“行了,你那点花花肠子本少主还不知道?
这次算你有功,去账上领十两金,算你小子的伤药钱,别哪天等本少爷用到你的时候,变成个瘸子,给本少爷丢人!”
“嘿嘿,少爷您说的是,小人还得留着这条贱命给您鞍前马后呢,可不能给您丢人。”
“行了,滚吧,别在这污了本少爷的地儿,再吓着这些如花似玉的小美人~!”
说着,还用手拍了拍一名美婢的屁股,惹得美人好一阵娇嗔:
“哎呀,少主您坏死了!”
“哈,美人,你不就喜欢本少爷的坏吗!”
说着,一把揽过旁边的美婢,就要下口亲去。
“咦,蠢材,你怎么还在这?不是叫你滚了吗!”
少主眼角的余光看着苟二还在门口旁磨蹭着不肯走,不由得怒吼道。
“是是,老爷让您一炷香内赶到书房,小人是想提醒您千万别忘了时辰。”
“本少爷用得着你这狗东西提醒!”
“是,少主您聪慧绝顶,小人多嘴,这就走,这就走。”
“哼,真是扫兴!”
等到苟二出门,那少爷也没了调笑的兴致,而是挥手让美婢下去,招来一旁侍立的侍女,来到隔间换洗去了。
而出了宫室的苟二则是一瘸一拐的沿着小道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狠狠地朝着来的方向吐了口痰:
“呸!什么狗屁少主,等长孙家倒了,看你拿什么耍威风!”
一边说一遍揉了揉身上被踢到的地方,又嘿嘿的笑了:
“不过这趟倒也不亏,传个话就赚了十两金,够在乡下买上十几亩上好的良田了!”
“对了,可不能误了主人的大事!”
像是想到了什么,苟二又谨慎的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整个人悄没声儿地穿过花园进入了假山,不一会儿,一道微弱的火光升起,紧接着一股青烟凝而不散,缓缓升起,几息之间就没了踪影。
“父亲大人,孩儿求见。”
书房内,长孙家主长孙明朗正在跟几个幕僚议事。听到长孙熙的声音,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这个混账,整日里无所事事,又闹什么幺蛾子,也不看看都什么要紧关头了!
真是家门不幸啊!
有心想将他远远打发了,但是想到自家老母亲跟妻子对这逆子疼的跟眼珠子似的,若是听到这逆子受气了可不得跟他闹!
哎,再不济这可是长孙家唯一的一根独苗!
“去看看,少爷有什么事,”长孙明朗招过身边的一名幕僚,“算了,还是让他进来吧。”
“孩儿拜见父亲大人。”
跟着来人进入书房,长孙熙先是快速地打量了众人一番,看到往日里主管各项事务的幕僚管事齐聚一堂,再联系苟二话中的司马氏、韦氏,知道这是有大事发生,神情不由得也肃穆了几分,他先是一本正经的对着主座上的长孙明朗行礼,然后又对左右次席上的两名中年男子行半礼:
“熙见过诸葛师、周师”。
二人也相继站直身体回礼。
“来人,给少主看座。”
见到儿子懂事知礼的样子,长孙明朗心下稍显满意,“今日我与各位先生商议司马氏韦氏之事,你作为长孙氏少主也听一听吧。”
“是,孩儿遵命。”
等到长孙熙落座,长孙明朗接着开口:
“诸葛军师,请你给少主大体说一说现如今我们长孙家的形势。”
“诺。”
左侧的诸葛军师坐直身体向主位施了一礼,然后缓缓开口:
“日前,接到北地的探子来报,不知是何缘故,韦贼跟司马长离放下了多年的仇怨,竟然在军前盟誓,合兵一处,组成讨逆大军清缴其余诸侯。
两月功夫不到十八路诸侯或剿或降得只剩下三路,眼看着就要大兵压境沐岷江,距我长孙家咽喉荆州已不足百里之遥了。”
“更甚之,此消息从北地传到我南地需要两日之久,而等我部整军渡河救援又需三日,如此耽搁恐怕荆州不保。
荆州一旦失守,我长孙家在北地的第一道防线被破,到时只能依靠沐岷江天然屏障防守,失去北地的情报来源,我方将陷入被动之中,情况大大的不利啊。”
诸葛军师话音落下之后,室内就是长久的安静。
长孙家面临的危局在场的众人包括长孙熙都能看得到:
救援荆州则力有不逮、时间来不及;可是不救吧,荆州一旦失守,长孙家在北地的防线就会被撕开一道口子,防线的溃败只是时间问题。
更何况荆州是长孙家获取北地消息的重要来源,失去荆州,长孙家就成了聋子瞎子,到时候只能困守江南之地,问鼎中原只能成为一句空话。
“诸位有何良策解我长孙家之难?”
长孙家主率先开口,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开口。
这时,次席的周赟周军师开了口:
“禀主公,余以为此次危机不过是在战与和之间。
司马氏与韦氏联盟,横扫整个北地,大有席卷之势,这是两家的攘外之策,而我长孙氏孤悬沐岷江南原本可坐看北地风云、司马与韦氏打生打死,从而收取渔利,这是我方的优势。
然此次联军压境,我长孙氏为求自保被逼入北地诸侯混战,如此这般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而且,”周军师顿了顿说道,“这看似天险的沐岷江很有可能成为盟军攻打我方的助力,到那时可就真的危险了。”
“哦,这是为何?”
长孙明朗不解的问道。
周军师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微微一笑,摇了摇手中的羽扇,看向一旁的长孙熙:
“少主,你可知这沐岷江有多长,又流经我南地多少个郡县?”
正在那里听的无聊神游天外的长孙熙没料到会突然问到自己,不由得看向主位的长孙明朗。
“先生问你,还不速速答来,要我教吗!”
长孙家主真是要被这蠢儿子气笑了,这不争气的东西,要是把长孙家百年的基业交到他手上,还不得被折腾光了!
唉,家门不幸啊!
看来自己再不能由着母亲跟夫人的性子来了。
长孙熙心中不忿,这老东西,就知道打骂自己,眼里还认不认他这个唯一的亲生儿子了!
不过好几日没跟祖母一起用饭了,今儿晚上这顿夕食看来要跟祖母一起用了!
还有这周匹夫议事就议事,干嘛跟他过不去,等他当上了家主,第一个先拿他开刀!
但面上却是不敢反抗,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
“先生说笑了,本少爷当然知道,咱们这条沐岷江流经我江南之地北方七个大郡,沟通十几个州县,全长三千多里,还有大大小小的支流湖泊,往来船只运输全靠这条江,称得上我南地的生命线。本少爷说的可对?”
“当然,少主博闻强记,微臣佩服,那……”
“行了,先生就别夸这小子了,这点东西连市井小儿都清楚,要是连这都不知道,枉费我长孙家这么多年的教导。”
看着长孙熙有些飘飘然,长孙家主开口打断,“先生还是说一说为何我长孙家陷入被动地位吧。”
“主公勿急,且听赟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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