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玳梁实验室——
“有什么新发现？”
“没有啊”
“那你干嘛盯着看啥呢？”
“这是乙酰水杨酸”
“什么酸？”
“阿司匹林”
“医学院有这个很正常”
“霍夫曼合成□□的第前十一天发现了它”
“你想干嘛呀你”乔楚生搂着路垚问道
“我在思考啊，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发现个挣大钱的东西”路垚双臂交叉放在胸前，看着木桶
“你现在缺钱花吗？”乔楚生抱着路垚问
“不缺”
“那就别想了，查案吧，这个案子还得尽早破”
“为什么”路垚不解的看向乔楚生
“圣乔治大学校董都是各界的大亨，老爷子很想进来，这个案子是个突破口”
“好吧，我尽量”
“对了，那个教室我看过了，确实不太好作案，解剖室只有一个门，存放尸体标本的玻璃缸在门对侧，从标本到大门需要经过正中的解剖台，也就是医学院的教学处”
“所以尸体如果被动手脚的话，一定会被人发现”乔楚生看着路垚
“当时同学们围绕着正中解剖台而站”
“那也就排除了从窗户进入的可能”
“得赶快查清死者的身份，走吧”乔楚生拉着路垚回到了巡捕房
——法医室——
“死者关玳梁，本地人，医学院博士，教授过传染病学，每周一三五坐诊，偶尔出诊，母亲早亡，父亲新丧，死者有个弟弟，家境良好，未婚”乔楚生看着尸体对路垚说道
“可以啊，挺清楚啊，还有什么”
“盘问了在场的学生发现了两点，第一，那节课上课的时候老师和学生是一起进入教室的，所以可以确定之前的教室没有人，第二，上课的时候没有人进出”
“就是说尸体早就在里面”
“嗯，还有一个消息，有人说两天前看到关玳梁进入实验楼，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那还有谁进过实验楼？”
“都在这了”乔楚生说完递给路垚一个实验楼进出记录
“这么多？”
“嗯，只能等尸检报告出来在确定死亡时间，缩小范围”
“还有之前那个标本去哪了”
“查过了，北院墙根底下”
“那先验尸吧”路垚说完便看向法医，法医便开始验尸了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的十二点到凌晨四点间”法医一边动手检查着尸体一边说道
“受到福尔马林的干扰，暂时还没有发现”
“那你赶紧查，有消息通知我”乔楚生看着法医
“好，我尽快”
“这个时间段只有三个人进过实验室”路垚看着乔楚生拿起了进出记录表
“关瑁梁十二点，林蔼一点，刘雁声两点半”
“嗯，你去审吧，我在这等着”
“你不去？”
“审人太无聊了”路垚在一旁叹息的说道
“行”
——探长办公室——
“他们三个谁的嫌疑最大”乔楚生把审问过程同路垚讲了一遍问道
“我怎么知道呀，你指望我随便听听，就能抓到人了？你当凶手傻啊”路垚无奈的看着乔楚生
“嗯？”
“你还是趁早派人去查查这三个人的底细吧”
“我早就派人去了”
“那有消息告诉我啊”路垚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你又去哪？”
“活人问出来，我问问死人去”路垚没好气的说道
——法医室——
“有什么新进展吗？”路垚进来看见法医做着记录
“唉~暂时还没有头绪”法医把本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别说你了，光闻这个防腐剂的味，谁脑子转的过来”路垚嫌弃的看了看躺在解刨台上的尸体
“我还就喜欢这个味道，小时候一闻这个味我就高兴，所以后来我才干了这一行”法医看了看尴尬的路垚，笑出声来
“死者有中毒的迹象吗？”乔楚生从外面走进来
“暂时？怎么总是暂时啊，我要的是准信”乔楚生面色不善的看着法医
“你别光看他的身体啊，多检查检查他的头”路垚接收到法医求助的目光说道
“探长，你们看一下，他的口腔，鼻腔，食道以及气管都腐蚀成这个样子了，这种死法真的是很不懂事啊，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法医在一旁为难道
“口腔，鼻腔，食道，气管”路垚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跑了出去
“你去哪？”乔楚生看着路垚匆忙的背影，急急忙忙的拿起衣服
“探长，麻烦帮我点份牛排呗，三分熟的，就是看上去跟这个差不多就行”法医指了指尸体
“知道了”乔楚生厌恶的看了看尸体，说完便急忙去追路垚了
——医学院——
“发现什么了”乔楚生看着路垚照了照玻璃容器
“有意思的东西，我已经知道尸体为什么张口睁眼了”
“为什么？”
“这些褐色粉末是高锰酸钾跟福尔马林产生反应之后的化合物，福尔马林是甲醛的水溶液，高锰酸钾是强氧化剂，二者结合发生反应会产生大量的腐蚀性气体，通过尸体的口鼻眼这些出口气体出来，就造成了张口睁眼的诈尸效果”
“所以尸体的面部和头部才会被腐蚀的那么严重”
“没错，谁”窗外一道人影闪过，两人连忙追了上去
“站住”乔楚生对着楼下飞奔的人喝到，说罢便抱着路垚从窗户跳了下去
“你要死别拉着我啊”路垚受到了惊吓，捶了乔楚生一下
——法医室——
“福尔马林？高猛酸钾，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一旁的法医听到路垚的叙述，捶了捶拳头
“可凶手为什么用这么迂回的手段呢”
“因为这种方法更炫酷”路垚举起手臂指了指天，摆了个POSS
“说人话”乔楚生两人看着路垚
“开玩笑的，我又不是凶手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凶手既然懂化学知识，那肯定是学医的”
“一般来说呢，杀人方法越简单越好，越复杂暴露的也就越多，可凶手不怕复杂，硬要把尸体弄得面目全非，除了吓人，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只有极端的仇恨才能做成这样”
“不会吧”
“伍子胥为了报仇，把楚平王掘墓鞭尸，否则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唉，今天就到这吧，走啦，你继续”路垚拉着乔楚生的手对着法医说道
次日清晨，乔楚生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看着熟睡中的路垚，暗自嘲笑自己越来越不会克制了，俯身亲了亲路垚的额头。
“起床了”
“啊~不起”路垚往上抽了抽被子
“乖，快点起床洗漱”乔楚生掀开被子把路垚抱进了洗手间，给他挤好了牙膏，揉了揉他糟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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