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

    贾代善交代贾敷回去之后, 将庄子上的粮食趁早收割晾晒之后就先不要卖了,另外,让贾代化立即趁机将欠银送到户部,其他多余的事情不要做。

    贾家的欠银在四王八公中算是少的,可真论起来那数目也是相当可观的,所以, 贾家还了欠银之后还是不宜张扬。

    贾敷自然是明白轻重的, 立即由水鑫保护,带着两个孩子由下人护送着往回赶, 好在之前王善保就已经将银子运送回了京城, 现在就在宁国府。

    而贾代善也不得不连夜带着随从赶往龙船方向, 毕竟,每朝每代都不缺想要推翻统治,想要自立为王的人,他们是不会放过这样天灾人祸的好机会的。

    皇帝也是趁着外边流言四起,那些民间组织盛传皇帝昏庸、天降灾难示警的机会,才敢逼贾代善现身, 只是太子同样有自己的顾虑, 这才稍微使了些手段给他父皇添堵。

    贾赦不放心他们,就将自己的魔仆一分为二的暗中跟随保护,等他们到了目的地之后再回来,另外,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让贾敷把两本技能书带给张氏, 算是以防万一吧。

    无事一身轻的贾赦,一早就乐呵呵地找他的水晶去了,这里可能就贾赦是一点儿没有多余的想法都没有,他就盼着多点儿有技术含量的杀手来刺杀他的水晶。

    他到太子处的时候,司徒策已经命人摆好膳食等着他了,贾赦看着眼前的食物,都是和他口味的,当即笑得眼睛弯弯的。

    司徒策打发了伺候的人之后,笑着摇头道:“恩侯来了?快坐,看看合不合口。”他早就听说了,贾赦在府里的时候,三口人吃饭也不喜人伺候。

    贾赦仿佛是找到了知音一般道:“原来殿下也喜欢这些养颜之物,人啊,就得养护好自己的一身皮子,别人看着舒服,自己也能自信,干嘛非得为了什么男子汉形象生生地糟蹋了自己,您说是不?”

    司徒策压下要说的这些都是特意按照贾赦口味喜好准备的食物的话,改口迎合道:“孤也觉得,好的仪容很有必要。”

    贾赦点头道:“其实,人都是喜好美好事物的,至于什么不以貌取人,那皇上每年科举取士的时候,倒是别要求容貌端庄,身体无残疾啊,其实还不是因为害怕早朝的时候,看着底下一堆貌似无盐之人给他心里留下阴影?”

    司徒策摸摸鼻子,这话还真就贾赦敢说,不过,倒也不算错,至少他跟他父皇,最开始的时候绝对是先看上他们父子的脸,然后才发现他们的才能的。

    但是这话不好接,他只好转移话题道:“秦大人正在审讯贪官,孤和恩侯今天就负责走访安抚周边村落,看看可有贪墨救济粮的。”

    贾赦自然听从安排,只是:“殿下,我醒来之后,怎么就没看到柳毅和卫峰呢?他们可还欠了我的蛇肉呢。”

    司徒策道:“他们二人为洗马,是要先咱们一步查看,尽量排查出危险的,只是此时因灾情有很多邪教人员混入其中难以辨别,所以咱们还是有些危险的。”

    贾赦本来在听说柳毅他们将危险直接扼杀,他只要陪着太子走过场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失望,但谁叫少詹事本就是专门服务太子的,所以他也只能压制自己的情绪,劝自己权当是出门散心了。

    但后面的话就让贾赦眼睛亮了起来,有危险?有危险好啊!邪教?那武功肯定不是那些普通兵士能比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

    兴奋地贾赦差点儿想要直接放下饭碗,就带着太子快点儿出去晃悠,尽量招惹点儿有技术含量的才好,他急缺金币啊!

    太子是不知道贾赦为什么突然这么兴奋,但想到这小子满打满算也只有二十,正是争勇好斗的年纪,倒也就理解了。

    他是不会说,四周这么多兵将,锦衣卫的人更是直接插手地方政务,如今若是皇帝在这儿,邪教的人兴许还能冒险,他这个太子应该还没有那个分量。

    反正他本来主要也就是为了跟恩侯相处多些,培养感情,如今贾赦紧张起来,自然是会寸步不离的守在自己身边,那机会自然也就多了。

    正事儿交代完之后,太子眯着眼睛问道:“听秦大人说,恩侯特意为夫人寻得贵重琴谱,还特意拜托贾敷给送回去,生怕丢失损毁。”

    贾赦是没听出来太子语气中的酸味儿,就是有些埋怨秦燃大嘴巴,怎么什么都说呢。而太子说出来也没盼着榆木疙瘩开窍,他的目的就是让贾赦对秦燃多些不满罢了。

    不过,太子不提起那琴谱还好,一提起贾赦就蔫了,撇着嘴道:“我要是自己能学,还给她?死贵死贵的。”

    太子不解道:“孤听闻恩侯于斗酒唱曲一道很有见地,也非不通音律之人,如何就学不会了?”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太子殿下呢,这话说的真委婉,那意思其实就是,你一个天天不干正事儿,恨不得天天泡在戏园子里的老纨绔,说你不会弹唱,谁信?

    贾赦这回听明白了,当即怒了,他从怀里拿出一本《思无邪》放到桌子上,然后说道:“你要是能看懂,我算你厉害!”

    司徒策并不介意他语气中的恶劣,甚至有点儿斗喜欢贾赦对他的不客气,他好脾气拿起桌上的技能书,接着表情就僵了。

    这上面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号,连一个汉字都没有,就连司徒策这种连甲骨文都熟悉到过目成诵的人,也是完全猜不出这都是什么东西。

    若不是书籍上的精致程度,以及上面符号也有一定的规律可循,司徒策都要怀疑贾赦是故意难为他了。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张氏认识?”

    贾赦翻了个白眼儿道:“可不是吗,要不我至于费这么大的劲儿弄到手之后,还得巴巴地送到她手里吗,可不就指着她心情好教我识别吗。”

    司徒策又仔细翻了翻之后,只能遗憾地合上书本道:“这曲谱是有什么特殊作用吗?这上面的字符孤虽然没见过,但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类似记载似的。”

    贾赦听后,来了兴趣儿,他将另外两本技能书也拿了出来,然后说道:“这里的三本书分别叫《思无邪》、《胡笳乐》和《忘忧曲》。”

    “思无邪和忘忧曲的主要功能就是帮助自己以及身边的人治疗疾病,恢复气血,只是忘忧曲在对战的时候,能给己方增加防御力。”

    “而胡笳乐的功能个人觉得有点儿鸡肋,算是保命的技能吧,听到这段音乐的人,初时会有瞬间的眩晕感,受点儿内伤,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受到攻击的效果越来越不明显。”

    “这技能要是我拥有,那估计对手来一个灭一个,但就张氏那弱鸡,遇上敌人,又没有人在她没被人近身前及时救她的话,十有八、九得凉。”

    司徒策对于贾赦的嫌弃不做评价,这在贾赦看来是鸡肋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神奇的技能了。

    沉思一会儿,司徒策这才说道:“看来野史上记载的苗疆圣女的故事是真的了。”

    贾赦有些懵,蔡文姬的技能跟苗疆圣女有什么关系?

    司徒策见贾赦不懂,就解释道:“相传,苗疆地区,他们世代自称是巫人后裔,因为他们那里的人,善驱使蛇虫鼠蚁来助战,也被称作蛊师或者巫师。”

    “而他们那边儿还有一个更加远古的部落,是被这些苗疆人世代守护的,据说是一个大巫和一仙女彼此相爱后产下的后代。”

    “那个部落的男子,巫术更加厉害,很容易就能炼出黄金蛊,也就是蛊王,而女子却完全不能休习巫蛊之术,因为她们是完全继承来自仙女那一部分的血统。”

    “这样的女子,她们擅长抚琴或者吹箫等任何乐器,甚至可以借助树叶或杂草吹奏仙乐,利用音攻辅佐巫师们战斗,为巫师们疗伤。”

    “据说这个部落的女子都是要嫁给其他部落的,绝对不能与本部落的男子结合,否则必然会受到天谴。”

    “而这个部落的女子出嫁的时候,那个部落的族长就会拓印一些书籍作为陪嫁,那是只传女,不传男的书籍,据说只有那个部落的女子能读取,其他人是绝对看不懂的,就算是部落里的族长也不行。”

    “这样的情况传出来,自然会招来贪婪的人前去抢夺,书籍传出之后,真的没有人认识,因为那根本不是字。”

    “有不信邪的人,冒死攻击了苗疆,抢走了从那个部落嫁出来的女子,让她们翻译,只是那些女子其实没有一个人识字的,因为在她们出嫁前,除了做些家务之外,就是在玩耍。”

    “直到出嫁的时候,才第一次摸到书籍,可是就是这么神奇,她们立即就明白那书上诉说的是什么,但又都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凭借心情,她们几乎是见到石头唱石头,见到大树唱大树,只是,听到她们歌声或者琴声的人,都会受到感染。”

    “心怀恶意者就会遭到攻击,心怀善意者则会变得心情舒畅,甚至会逐渐消除体内顽疾。”

    “但时至今日,苗疆那边儿都几乎找不到像样的巫师了,那个传说中的部落更是早就消失了,所以,这些只是记载在野史中,当做故事流传了。”

    贾赦不太相信的问道:“除了他们族的女子,别人都学不会?那张氏怎么会的?”明明就是蔡文姬的技能书吗!

    司徒策想了一下,还是说道:“目前,除了那个部落留下的后人生下的女子,没有人学会过,翰林院的藏书阁中还保存着一段残篇,至今没有人能破译。”

    “至于张氏,她能看懂,大约是因为她的外祖父吧?她外祖父本是前朝武状元,官至冢宰,但一直来历成谜,有传言其是异族人,但一直没有具体记载,姓氏也是其入赘的妻姓。”

    “只是,她外祖父只有一女,就是她的母亲胡夫人,并不擅长音律,反倒是对她外祖母家的医术完全继承了下来,一手金针之术,就算是太医院的院判也是甘拜下风的。”

    贾赦还是不甘心,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学的,没看系统提示的也只是让他先学会音律曲谱,却并没有说他不能学吗?

    想着若是自己不能学,那自己就白白浪费出去三百多个金币,贾赦顿时觉得牙疼,甚至哪都疼了,早知道这样,他当初拿这些技能书交学费啊,这下好了,还白搭上一双冷静之靴。

    司徒策一看贾赦眼泪汪汪,心疼的快不能呼吸地样子,试探地问道:“恩侯,你这书花了多少两银子?”

    贾赦哭唧唧地勉强自己扯了个笑容,那丑得,就算是盛世美颜都不能完全拯救,但司徒策觉得异常可爱,不过司徒策求生欲很强,他觉得自己若是实话实说,很可能被恼羞成怒的灭口。

    努力保持沉默以示同情的司徒策,在听贾赦说道:“银子,不,是金子!我三分之一的存款就换了这么个赔钱的,全部给人做嫁衣了!不行,我要找张氏报销,必须报销!”时,实在忍不住开始抽了抽嘴角。

    正在盛怒中的贾赦自然看到了司徒策扭曲的脸,怒火当即冲着司徒策来了:“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我的水晶,我就不敢推倒你了!”

    司徒策眼睛眯了一下,水晶?这是形容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还想推倒自己?看来恩侯也是有些想法的。

    舔了舔嘴唇,司徒策试探道:“恩侯若是想,孤也可以接受的,只是孤就是觉得,恩侯为什么要买两套书?”

    贾赦哼唧着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他虽然信任司徒策,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秘密和能力,但关于自己和张氏的来历,以及系统背包的事情,他是不会跟司徒策说的。

    想了一下之后,他自暴自弃地说道:“小爷花了这么大的价钱,让他买一送一,以备破损不行啊!”

    司徒策好脾气地应和道:“恩侯考虑的真周全,孤就没想过若是这么珍贵的书籍一但损毁而没留下备用的怎么办。”

    见贾赦被夸得耳朵发红,司徒策继续哄道:“真说起来,这个虽然算不得孤本,但应该也只有那个部落还遗留在人间的族人手里存有,恩侯买来也是不亏的。”

    只是司徒策没说的是,他估计贾赦可能是被骗了,更可能,这压根儿就是张氏想要圈走贾赦的钱,又能找到合理的借口展现自己的本事。

    作为太子,司徒策已经习惯了阴谋论,首先,他就怀疑这拓印下来的神书很可能压根儿就是张氏的,否则张氏是怎么知道书的作用告诉恩侯,还让恩侯能弄到手。

    另外,很多女子在知道丈夫有了结契人之后,虽然支持,但也会趁机将丈夫的私产尽量划给自己的孩子。

    他知道老国公夫人张老太太给贾赦留下了大笔的私房,司徒策对这个并不在意,若是这些金银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对恩侯放手,那全给她,又或者自己再贴补些也是无所谓的。

    不过,理智告诉他,这后面的可能性很小,张氏,绝对并非是寻常闺阁女子,她的心胸和眼界,就是太子本人也是佩服的。

    说句良心话,若非他不知不觉间,真的对恩侯动了心,相比起来,张氏其实在智慧和手段上,恩侯配不上张氏。

    所以,这事儿估计是张氏为了能取信贾赦,故意狮子大开口,又怕贾赦对神书产生怀疑,干脆拓印了两套,让恩侯自己去试试,真学不会,也就死心了。

    脑袋里转了个圈之后,太子自认为想通了,又觉得恩侯的银钱也没到外人手里,以后都是瑚哥儿和琏哥儿的,也就不去多想了。

    所以说,这聪明人想的就是多,贾赦根本没说什么,司徒策自己就帮着想了一圈儿很合理的理由。

    不过,司徒策见贾赦对于推倒他的事情避而不谈,心里就开始活络了,恩侯或许现在只是说着玩儿的,但这至少说明恩侯对断袖之事,也是并不讨厌的不是吗?

    脑袋被黄色废料填满的司徒策,一心想着怎么尽快把人哄上床,根本没心思去仔细推敲张氏那边儿的事情,更何况,那银子花都花了,东西也换到手了,再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若是恩侯实在心疼那点儿黄白之物,大不了自己从私库里填补给他就是了。

    贾赦这会儿也没心思再纠结自己损失的金币了,否则引得司徒策继续询问的话,他难保自己不暴露的更多,还是等回去之后,找张氏试试,若是实在学不了就算了,不就是三百多个金币吗?小爷付得起!

    心里催眠自己,自己是土豪有钱人,根本不在乎这仨瓜俩枣的贾赦,就听太子说道:“恩侯,你把这些东西都收到你的芥子空间中吧,咱们未来几天,说不好还要在野外露宿。”

    贾赦被吓得一个激灵回了神儿,司徒策趁机坐到贾赦身边,摸了摸贾赦的脸,感慨这人的皮肤实在光滑细腻,犹如顶级羊脂玉一般,难怪恩侯这么细心的保养呢。

    嘴上则温和地安慰道:“恩侯莫要害怕,其实你身上有芥子空间的事情,怕是你父亲和秦燃也是知道的,不过你不要怕,有孤在,谁也不能伤害恩侯。”

    贾赦低声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有空间背包的?”

    司徒策笑道:“傻瓜,你在熟人面前总是忘记遮掩,还记得瑚哥儿去你怀里找药丸儿却什么也没摸到,你却顺手给了瑚哥儿一瓶,之后在林子里,又毫不避讳的拿出一瓶剩下一半的给你乌鸦的零嘴儿以及两瓶给孤的灵药。”

    “这么多瓶子,瑚哥儿怎么可能一点儿没摸到?再加上你之前给大家的药粉和药丸,而恩侯素来是个爱美的,穿衣打扮是不会允许胸前鼓鼓囊囊的影响美感的,那么,这些东西又是哪里来的?”

    “若是这些,还只是猜测,那秦燃带你回来后,你的衣服换下来时,孤也是在你身边的,当时你全身上下可就只有秦燃手里的两个药瓶,这些书又是放在哪里的?”

    贾赦张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司徒策继续道:“须弥纳芥子,虽然神奇,但古书早有记载,也是因此,你刚刚一说那三本曲谱,孤才立即想起这段传说,加之那些神奇的乌鸦,看来恩侯自有一番奇遇。”

    “既然恩侯不愿意说自己的奇遇,那想来必然是有原因的,恩侯莫要害怕,不管怎么样,孤和荣国公都一定会护着恩侯的,恩侯以后只要记得尽量不要在外人面前动用芥子空间就好,毕竟,怀璧其罪。”

    “想想那个覆灭的巫族,他们消失,史书上虽然没有明说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但不管是哪一样是主因,其实都跑不了因怀璧其罪而引起的恶人推波助澜。”

    贾赦不傻,他知道司徒策是对他好说的这些话,还有,直接提出自己的秘密,除了告诉他,他们是一国的,更是提醒,已经有些飘了的自己需要谨慎。

    这一刻,贾赦是感动的,他对司徒策承诺道:“殿下,我发誓,一定会拼死保护你,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司徒策虽然因为没有让美人直接对自己感动的献身有些遗憾,但能得到贾赦的保证,还是很高兴的。

    他知道贾家人重誓言,就好比当年贾代善给自己父皇承诺之后,这些年,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什么,贾代善也从来没有想过背叛,甚至仍然为他父皇守护江山,只因这是他父皇看重江山社稷。

    司徒策因为他母后的死,对皇上又恨又瞧不起,但唯独贾代善这里,他是羡慕的,皇家难得真情,只是他父皇不知珍惜。

    他发誓,若是自己能幸运的拥有这样的情人,他绝对不会去辜负他,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会允许任何人事物来阻挠,他也相信自己有能力来守护,不会如他父皇当初那么窝囊,最后伤人伤己。

    贾赦不再多说,顺从的跟司徒策来到一旁,将司徒策准备的衣物和食材、药品收进了背包,就跟司徒策出门,骑上下人顺备好的马匹,赶往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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