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

    贾赦没想过为难大理寺卿, 点点头道:“那走吧。”转身又对身后的人道:“各府出一个护着自家小主子的,剩下的人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吧,围这么多人没用。”

    有这位爷亲自过来撑腰,他们自然是不怕自家的小主子吃亏,再说,呼啦啦地围着这么多人, 一看就是闹事儿的, 确实不好,当即全按照贾赦的说去做了。

    水鑫跟在贾赦身后道:“主子, 还是属下抱小少爷吧, 您的伤口别在撕裂了。”

    贾琏长这么大, 算是第一次感受父亲的怀抱,说实话不怎么愿意离开,可是早上父亲的伤确实很严重,就在他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

    贾赦自然感觉到了孩子的小心思,温和地摇头道:“不碍事,走吧。”

    大理寺卿赶紧道:“贾大人, 要不您先带着小公子和小姐回府, 毕竟两个孩子跟这事儿没多大关系,一会儿水大人就会带着剩下的小公子们回去了?”

    贾赦摇摇头道:“不必,我与柳大哥乃是挚友,如今他的妻儿被人这般欺辱,我若不在京城便也罢了,我在京城, 却眼睁睁看着不作为,岂不是叫我被世人唾弃,妄称男儿?”

    大理寺卿回头瞪了一眼还趴在地上装死的柳氏众人,你们真特娘的能作死,作死也就罢了,还牵连老子,等着吧,老子要是不找回来,老子跟你们姓!

    贾瑚脑子转的快,赶紧出声道:“爹,我们来的时候坐得马车还停留在前边儿巷子里,咱们直接坐马车走吧?”

    他们来的时候,因为除了贾琅能勉强骑马之外,其他的三个根本做不到骑马前行,但是坐马车又实在有损男人颜面,干脆把马车停在了前边儿小巷子里,然后走过来的。

    水鑫一拍脑袋,自己这是给急糊涂了,赶紧搬了一把椅子出来,让贾赦先坐下,他让人去把马车取来。

    贾赦身后的伤口确实没好利索,当下也不逞强,点头同意之后,就抱着两个孩子坐下,又对其他孩子们招招手,让孩子们都过来。

    其他几家侍卫也赶紧过来跟自家少爷请示,然后让人去取车,原来这些少年都是打着一样的主意,贾赦看得好笑。

    这时一个美貌妇人,怀里抱着一个明显受到惊吓的孩子袅袅娉娉地走了过来,对着贾赦行了一礼道:“小妇人多谢荣国公出手相助。”

    贾赦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容貌美艳还在其次,这身段儿和走路的韵律尤为特殊,就好像是被特意训练过的。

    这女子姓李,论起来跟贾赦还是有些亲戚关系的,女子的亲姑姑乃是史家兄弟的母亲,也就是说,女子是史家兄弟的嫡亲表妹。

    只是这女子命苦,幼年时意外与亲人走散,被一戏班子的班主捡走,就留在戏班子里跟着学唱戏,因容貌出众,成了戏班子的台柱子。

    后来戏班子出事儿,戏子们要被陆续卖出去的时候,时常过来捧场的柳毅就出钱将人买了下来。

    柳毅好歹是个国公府的少爷,这要是娶了个戏子,理国公府也就彻底成了笑柄,幸好,这李氏的容貌与姑姑实在相似,被史夫人认出来后,有了身份。

    史夫人心疼这个命苦的侄女儿,就留在身边,由侯府送嫁,这样一来,与国公府庶子的孩子,身份上倒也匹配。

    柳毅娶到心爱的美娇娘,倒也一心一意的对待这个李氏,时至今日也不曾再纳二颜,也算这李氏苦尽甘来了。

    因柳毅本就是喜欢李氏唱腔这才爱慕于她,就跟现在的明星粉丝一样,所以,即便是成亲多年,李氏也是时常为柳毅唱上一段儿,平时更是日日吊着嗓子,练习基本功。

    贾赦对李氏印象一般,主要是她太懦弱了,出事儿的时候,除了哭什么也不会,逆来顺受的样子让贾赦不喜,倒也能理解,毕竟是以玩物的身份被养在外边十多年,早就被人打怕了。

    但是,贾赦还是喜欢张氏泼辣的样子,更何况,女子为母则强,丈夫不在身边,你自己就算是护不住孩子,没本事,那你还没有嘴?

    史夫人去了之后,史家兄弟与她不亲近,本身娘家也因她曾经登台献艺,视为耻辱不愿意来往,你不去求助有情可原。

    但无论是贾府、承恩公府或者是太子府,你但凡去求助,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跟柳毅之间的交情,三处都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理。

    可你连声都不吭,还指望谁主动出手?他们要是真的听到风声就出手,那岂不是要被世人说道,没准儿还得有人怀疑他们觊觎李氏呢,不然人家一出事儿你就知道不算,还主动插手人家家事。

    这也是几家为何只是纵容自家小辈儿出手胡闹,家主们却权当不知道的主要原因。

    不过,这李氏为人如何,轮不到贾赦操心,只要柳毅自己觉得能接受就足够了,所以贾赦只是淡淡地点头道:“嫂夫人不必多礼,贾赦只是为兄弟出一份力,全了兄弟情义罢了。”

    李氏倒也识趣儿,又行了一礼之后,就抱着孩子退到一边儿,等着家里的老仆套车,一会儿好跟着一起去衙门。

    贾赦对柳湘莲招招手,这孩子虽然容貌肖似李氏,性格却更像柳毅,又比柳毅沉稳些许,贾赦对柳湘莲的印象很不错。

    于是笑道:“你不错,男孩子就该这样,你爹不在家,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就得能挺起来,日后但凡有什么难处,都可以到荣国府求助。”

    柳湘莲见过贾赦却并不熟悉,但他很佩服贾赦的勇猛,一直将这个战场杀神视作偶像,当即行礼道:“柳湘莲见过贾叔叔!”

    又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鸳鸯刀道:“湘莲会祖上的武功,日日锻炼,以后也会跟父亲一样上战场,成为将军的。”

    贾赦点点头道:“嗯,看得出来你的功夫练得很扎实,但还是有些欠缺,明日开始,你若是愿意,可以到荣国府跟瑚哥儿他们一起学习。”

    柳湘莲的功夫问题,不是出在别处,是因为教导他的柳毅,自己本身的功夫就学的不是很通透,教导出来的自然也是有问题的。

    也幸亏柳湘莲本身就很有习武天赋,自己凭借直觉改了不少错误,但终归是火候不够,若是时日久了,柳湘莲以后真的定型了,那再想纠正就晚了,一但上战场,这样的瑕疵错误,很可能就是致命的。

    贾赦有些不忍心,这才提出让他跟着水鑫一起学习,想让水鑫能帮着指点一二。

    柳湘莲自己本身就很有习武天份,早就发现有些招式用起来不太连贯,但无奈父亲就是这么教导的。

    先前他也想请教别人,无奈家里的老仆也只会些粗浅的功夫,对他帮助实在有限,如今有贾赦的话,当即就要磕头谢恩。

    贾赦将柳湘莲拦住,然后道:“你且记得,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天地君亲师之外,轻易莫要软了骨头。”

    柳湘莲点头应是,对贾赦更是感激崇拜:“柳湘莲谨遵叔叔教诲,日后必为顶天立地的男儿!”

    水鑫见贾赦点头之后,也是喜出望外,对贾赦拱手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教导柳湘莲的。

    他本就是太子府的侍卫,与柳毅等人交好,若非因为他现在是贾家的侍卫,早就出手帮着兄弟讨回公道了,现在主子让他指点兄弟的儿子,他自然是愿意的。

    贾赦看了一眼水鑫之后道:“你进了我荣国府,只要遵守礼法,却不必一直谨小慎微的,想要做什么,你心里有个谱,只要不违背道义良心,荣国府就是你的靠山。”

    清清冷冷地话,贾赦说的没有感情,但水鑫却心里热乎乎的,一个七尺男儿都差点儿掉了眼泪。

    贾赦摆摆手,让水鑫该干什么干什么,他本就不是什么热络的性子,也受不得那些婆婆妈妈的感谢。

    倒是一旁的大理寺卿,对贾赦的感观彻底改变了,真没想到这个看似冷情又能闹事儿的祖宗,倒是个可交之人,难怪太子殿下这般对他。

    范大人是太子的人,彼此私交更是不错,但先前与贾赦却只是点头之交,主要是,他真的看不惯贾赦先前的为人。

    不说早前窝囊的贾赦,就是后来因祖母过世,性情大变不愿再隐忍的贾赦,他也是看不惯的,认为他不识大体。

    早上宫里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但范大人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负责调查皇孙被何人引诱教坏的事情就是他。

    若说卫峰和林毅是太子信任的手下,这范大人却是能跟太子论交情的挚友,他知道殿下已经做好了一辈子守着贾赦的准备,但贾赦却一点儿不理解太子的苦,他真的挺为殿下不值得。

    但,别说他跟太子就算是交好,也还是君臣,就算是普通人交友,那也管不到太子私事的,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有什么好说的?

    如今,他倒是明白了,这贾赦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了点儿,却是个真性情的,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大约也是因此,太子殿下才会被彻底沦陷的吧?

    贾赦没管范大人,又看了看孩子们交好的小哥们儿们,觉得都是不错的孩子,脸上的表情很是柔和。

    这里年纪最大的贾珍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走进,期期艾艾地说道:“堂叔,您怎么来了?”一次西南平乱,贾珍对贾赦那是从心往外的敬佩喜欢。

    但是在军营时间久了,染了不少军营汉子的习惯,总觉得打仗之后去告状找靠山,实在是丢人现眼,这会儿就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贾赦扔给贾珍一瓶药丸儿道:“你们几个分分,回去之后,给老子好好锻炼锻炼,打几个臭鱼烂虾还挂彩,说出去有点儿丢人了。”

    这些孩子,平均下来还不足十岁,虽然带来的人多,但各家侍卫家仆也心里明白,自己就是撑场子的,只要不是过分,他们是不能出手的。

    于是,十来个少年打一帮成年人,里面还有理国公府的侍卫,就算人家不敢下狠手,摔倒磕碰也是免不了的。

    贾赦就是这么轻描淡写地把这些小子闹事儿的事儿给揭过去了,喜得几个小的直乐,因为有荣国公这话在,那他们各自的老子更不能收拾他们了。

    很快,各处的马车都准备好了,范大人看着地上的猪头们,干脆让人把年龄大的族长族老之类的,跟叠罗汉似的扔进他们自己来时坐得马车。

    剩下的理国公府侍卫,有力气的自己跟在大理寺侍卫的马后面走,没有力气的,就让柳家忠仆找个绳子拴在马后面拖着。

    这要是被人骑马拖到大理寺,妥了,丢不丢人是小事儿,估计到的时候,小命不丢了大半儿也差不多了,当下再不敢装死,赶紧表示自己这就是皮外伤,不碍事。

    说起来这些人也是实在没想到,贾赦这样的身份竟然亲自过来了,一般有身份的,都不会真的出现的,丢不起这个人。

    出现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几个府里的大管家之类的过来,然后扯两句皮,大不见小不见的就算了。

    而涉及到这样的事情,大理寺也一般都是做个和事佬,象征性地罚两个银子,然后就各回各家,他们回去之后报个工伤,得点儿赏银就完事儿了。

    但因为贾赦亲自过来了,还一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大理寺卿也就只能顺势秉公执法了。

    古代没有什么娱乐,官府升堂办案,就是大家伙儿茶余饭后的谈资,尤其涉案的还全都是京城有名的权贵,所以但凡没有什么紧急事情的,都跟着一起过去看热闹了。

    就在范大人准备升堂的时候,另外几家的家长连带着脸色难看的理国公柳彪都到了,他们自然不是刚接到消息。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这样的事情,他们嫌丢份儿,都是先派了自家的大管家过来准备领人回去的。

    但是各府的管事一伸头,发现大马金刀坐在柳家院子里的贾赦,全都明白,这要是自家家主不到,那就是打荣国府的脸了,赶紧二话不说就回去找主子了。

    理国公柳彪倒是想打贾赦的脸,但他没有那个资格,他今天要是敢打贾赦的脸面,不说之后理国公府的境遇,就是他家那脸个老狐狸贾代化和贾代善就能笑呵呵地直接拆了理国公府帮贾赦找回面子。

    柳彪不算是害怕贾代善,因为贾代善就是个标准的武夫,什么都直来直往还念旧,看在他老子的面上,最后也只会小惩大诫,找回面子就完事儿。

    但是贾代善有个狗头军师贾代化,那老匹夫心黑着呢,他能把你整个吞进去还让你感恩戴德的。

    理国公府现在的落魄,算起来有大半得归功贾代化,就因着他当初让人引着贾政去起了贪念对付贾赦,那老匹夫就用了一年的时间将他替继后埋在六部的人,全都砍了。

    来到大理寺,因他还有着国公的爵位,范大人也没拿大,以礼相待的命人给摆上了椅子,就在贾赦对面。

    理国公见贾赦眼皮都没抬一下,这心里就更不痛快了,按理贾赦该先给他行礼的,虽然两人都是国公爵,但柳彪毕竟是跟贾代善一辈儿的,两家祖辈儿又是世交,同属四王八公之列。

    贾赦若是知礼,此时就会起身行晚辈礼,再不济也是先拱手打招呼,但贾赦若真的是个知礼念旧的,也就不会将事情往大了闹了。

    不过,形势比人强,柳彪不得不冷着脸站在抱着贾佳瑶坐在椅子上,扒着大理寺送来的橘子的贾赦面前道:“贤侄,这本是我家的私事,很没必要闹起来,让人看热闹吧?”

    贾赦将扒好的橘子一分两半儿交给怀里的贾佳瑶还有旁边站着的贾琏之后,才不咸不淡地说道:“不说我这人天生护短,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兄弟丢了面子,我就帮着找回里子。”

    他稍微侧了侧身,身后的伤口磨得有点儿疼,他这身子实在是养的娇了点儿,这才继续道:“家事?我若是没记错,理国公上次强抢我那大侄子做孙子的时候,你们两家就断了亲吧?”

    又对一旁站着的李氏和柳湘莲道:“嫂子和柳家侄儿,断亲书可带来了?理国公年纪大了,这记性有点儿不好。”

    李氏瑟缩地站在一边儿跟鹌鹑似的,话都不敢说,贾赦看得直皱眉,好在柳湘莲还是个好的,当即从怀里掏出一份已经被官府和柳氏宗族盖过印章的文书递到贾赦面前。

    柳湘莲恭敬地双手递过断亲书道:“贾叔叔,在这里呢。”

    贾赦拿过来打开看了看,点点头又问道:“可在官府备了备份?若是损毁了,补办的银子叔叔给你拿。”

    没等柳湘莲回话,理国公已经脸色铁青地说道:“贾赦你这就过分了!事情做得这般绝,你贾家是打算跟四王八公彻底决裂?”

    贾赦哈哈大笑道:“是又如何?”说着朝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贾赦继续道:“我贾家一项忠烈,只追随帝王,并不屑于结党营私,四王八公,好大的势力!”

    说到这儿,贾赦冷着脸,声音冰冷地道:“你们这是打算做什么?你们做什么也别拉着我贾家下水,否则就别怪我贾家赶尽杀绝!”

    “我贾赦别的不行,但杀□□号绝对不参水,说句杀人不眨眼,还真不是别人的污蔑,不信?理国公大可亲自感受一下!”

    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手里的龙骨扇,带着一股罡风就指向了理国公的劲间,随着扇子带来的风,柳国公肩膀两侧同时掉落了两屡头发。

    其他人,包括大理寺卿都吓得直接站了起来,在座的几乎都是见过几天前那场闹剧似的宫乱时贾赦说出手就出手的样子的。

    但当时贾赦那是喝多了,酒后失德才毫无顾虑,所以,他们谁也没想到,就算是清醒的时候,这祖宗还是惹祸的祖宗,说动手就动手,一点儿不带顾虑的。

    柳彪当初因为不愿意参加这明显就是给贾家摆的庆功宴,所以直接称身体不适,并没有参加,所以对世人对贾赦的传言并不完全相信,认为还是有些夸大其词的。

    更主要的是,他也不相信贾赦会没脑子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出手,尤其是没想到,这贾赦还是个什么话都敢说的二愣子。

    柳彪被吓傻了,整个脸惨白的比贾赦这个受伤的人还吓人,倒也不全是因为贾赦的功夫,毕竟人家理国公也是上过战场的。

    更何况所有人都知道,贾赦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直接杀了人家国公爷,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这么干,否则哪用得着费劲吧啦的一点点儿削弱四王八公的权势。

    但贾赦这话可就忒吓人了,这要是被落实了,一个结党营私,四王八公的人就全都跑不了了,这就是彻底给了皇帝夺权的借口了。

    贾赦这话,同样也是彻底把贾家从四王八公的战车上拉了下来,毕竟,贾赦现在就是荣国公,是贾家爵位最高的,他说话就能代表整个贾家。

    至于宁国府的贾敷,别说他早就跟贾代化那个老匹夫的默认下,逐步疏离他们这个战队,就单凭贾赦今天的话,宁国府也肯定要紧随贾赦的脚步成为保皇党。

    理国公之前的话,未尝没有逼着贾赦默许四王八公是一体的意思,他不觉得贾赦能有公开撕破脸皮的能力。

    毕竟,这是祖辈儿互相约定下来的,四王八公十二侯,互为朋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若有人背叛,就等着其他几家的群起而攻之吧。

    只是到如今,他们这些人家,除了南安郡王因为姻亲守望相助,手里有兵权可以为子弟寻找军功机会,以后世子袭爵,仍可超品袭承。

    北静王因为老太后的身份,再加上曾经从龙之功,得以保留郡王爵位之外,就只剩下荣国府爵位不变反倒高升,还有宁国府借光,降爵也仍是侯爵。

    而有贾赦帮忙,宁国府升回国公爵位也只是时间问题,没看,贾敷袭爵,皇帝特意恩裳,不必更改规制吗?

    对了,还有一个作为太子妃的缮国公石家,因为太子妃石氏生育了皇长孙,而缮国公又战死沙场,那么作为缮国公府唯一的子嗣,人称石呆子的石光珠,等守孝之后,也是能有个好下场的。

    剩下的人家,要么爵位已经剩的很鸡肋了,要么就如柳彪这样,无法给后人寻找上战场立功的机会,根本不敢将爵位传下去,因为立法规定,功勋人家袭爵,无军功者,不得超品袭承。

    意思就是,爵位往下传,即便是国公府,那传下来,顶了天儿也就是个一品将军,若是没有实职,这就是个鸡肋,每年那点儿俸禄,连三节两寿都打点不了。

    这样的情况下,这些人家哪里愿意贾家脱离,柳彪就是想借此将贾家定下来,至少名义上他们得是同气连枝的。

    但如今,贾赦竟然顺势直接将自家给彻底摘出去了,还顺手坑了他们一把,如何不让柳彪又惊又气,真是恨不得扒了贾赦的皮,吃他的肉,再喝下他的血,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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