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石板道。
清水葵扫了眼手机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差不多二十五分钟了。
他得赶紧回到树林的木屋那边。
他按照自己记忆中本丸的构造,往庭院方向走。
拐了个弯,感觉注视着自己远去的目光消失后,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从蜻蛉切刚才所说的话中得知他不会离开时空转换器那里,所以等下再往前一些就可以直接越墙走了。
刚才是害怕有人经过庭院,自己翻墙直接被逮,现在就不虚了呢。
清水葵看着那在黄昏下显得格外昏暗的墙体,大概估算了高度。
翻过去是没问题的。
“只要小心不要留下脚印就好了。”清水葵喃喃道。
“不会的。我帮你就好了。”
笑吟吟而又轻快的声音在左侧响起。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声线。
物吉贞宗。
清水葵下意识往前院方向退了一步。
说好的,数珠丸恒次过来过,庭院就不会有人呢。
自己已经够小心翼翼了吧?!
他稳下自己情绪,思索蜻蛉切会不会闻声过来。
感觉不太可能。只是见过个面而已,刚才脖子还架着他的长/枪呢。清水葵冷静的想。
嚎一声和泉守有没有用?
会不会死得更快?
“我不是从时空转换器那边出来的。”清水葵企图用这句当做保命神句了。
从物吉贞宗开口开始,就表明了还有余地。
“可是我刚才看到你从那边过来呀。”物吉贞宗眨了眨眼睛,帅气流畅地翻滚自己的刀。
“因为想试试能不能从时空转换器回去。”
清水葵话音刚落,眼前就闪过一丝寒光。
左侧的脸颊瞬间感受到口子,痛感同时传递了大脑。
下意识皱眉却牵扯到脸部的肌肉,撕扯着被刀尖划开的口子的皮肉,更是疼痛。
流血了。
清水葵刚想触碰伤口,便听见声响。
像是将水浇在烤的火热的石头上,水汽蒸发烤干发出的滋滋响声。
清水葵抬眼,看到了声音的出处——物吉贞宗那把刀沾着血渍的地方。
如同触碰硫酸的物体般,不一会儿就把刀腐蚀下了波浪的缺口。
“可恶,这是三日月好不容易帮我恢复回去的。”物吉贞宗脸上的笑意不见了,身上的服装也出现损坏的痕迹。
这是……轻伤?
清水葵抿了抿嘴巴,又牵连到脸庞的伤口,伤口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他舔了舔自己只有普通血腥味的血液。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血液还有这种效果。
是不是割个口子,洒他们脸血,或者泼他们一身血,自己就可以大获全胜了?
醒醒,清水葵,别做什么梦了。
“真是幸运,你的血居然可以消除瘴气。”物吉贞宗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痕,直接瞬步扯住他的胳膊,把手摁在他的伤口处。
清水葵脸上的口子其实并不算大,但是新鲜的伤口还未进行自我修护,又在主人没反应的情况下惨遭暴力,着实痛感更甚,尖锐的疼痛直接窜上了脑部,清水葵下意识挣扎了下。
物吉贞宗也不管自己的手被这渗出的温热的血怎么被灼烧,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手被灼伤,鲜血淋漓的样子,对自己的伤口丝毫不以为意。
“一个小口子就忍不住啦?”物吉贞宗看着清水葵因为疼痛而笼皱的眉和下垂着的眼,原本偏红色的唇色此时也泛着白。
“我们受到的虐待可比这个厉害多了。”物吉贞宗讥嘲道。
清水葵内心里翻个白眼,自己就是冷血,这个和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害的。他觉得自己真的好冤,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目测了人的死亡,自己还得替代这个本丸的上任审神者受罪?
不是,自己又不是他的转世,这个罪安在自己头上有点没道理吧?
不过,从这里可以确认下来,这个本丸的审神者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物吉你在干什么?!”
又是耳熟的声音。
那个不知名的少年。
他把清水葵往自己身旁一拉。
只见物吉贞宗并没有抗拒,他顺势松开了手。
清水葵顺着力道,往后噔噔噔退了几步。
“你不能这样。”眼镜少年严肃地看着他,看起来特别生气,“虐待是不行的,会给三日月殿下增添瘴气的。”
眼镜少年松开抓着他的手和物吉贞宗旁若无人的对峙起来。
三日月?瘴气?
看起来他不太好。
清水葵不敢触碰自己脸上的伤口,只是轻轻揉了揉被拽来拽去受折磨的胳膊。
“不会的。”物吉贞宗笑得灿烂至极。
“我们需要找一个审神者接管的。”
他们全然不顾自己这个当事人就在场。清水葵垂眼听着他们两个争吵。
“为什么要?”物吉贞宗掏出自己的刀。
“你想要干嘛?物吉,我不允许你把三日月殿下的最后的希望打破了。”
物吉也不管他的警戒,像炫耀般把自己受伤的手指和有着豁口的刀举在他面前。
“笼手切,你看,他的血液有吞噬瘴气的作用呢。”
而此时清水葵唯一的想法是:
——他终于知道这个一直未透露姓名的付丧□□字了。
笼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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