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笼手切的声音急促了起来,甚至有些激动地往前迈了一步。
“字面意思~”物吉贞宗弯起眼睛,在粉色的发色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可爱。
如果,不看他血淋淋的手指头和那把刀的话。
清水葵不经意退后了几步。
身后是通完前院的道路,他还是有一点机会的。
“不、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笼手切刚兴奋几十秒就冷却下来了,他就连连否定了。
他看了一眼清水葵。
清水葵被他看得有些毛毛的。
“这不是长久之计。”笼手切坚定地说道,“我们需要审神者。”
“哈?”物吉贞宗似乎没想到他还坚持自己的选择,“你以为时之政府会放过我们?”
“不会。所以我不会接受你的做法,也不会接受物吉的做法。”
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清水葵闻声望了过去。
只见和泉守兼定从楼梯处走了下来。
“你僵持着又有什么用处?”物吉贞宗嘲道,然后他意识到什么。
“你去楼上干什么?”物吉贞宗声音尖锐了起来,他的手紧紧拽着他的那把刀,手指那皮肉绽开的口子由于他使劲摁在刀柄的缘故,渗出了更多的血。
“你离三日月殿下远点。”物吉贞宗的眼睑泛红起来了。
三日月是在楼上?
清水葵还记得楼上的房间布置,天守阁。
分为近侍房间和审神者居住的。
三日月在哪一间?
清水葵边想着边看向物吉贞宗,他的眼睛清楚的看到他原本白皙的脖颈浮现了黑色的纹路,像是有生命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脸上爬去。
“深呼吸深呼吸。”笼手切显然也看见了,大惊失色,他原本的站位还有些控制清水葵的走位,这时候已经全然不顾了。
他绕着物吉贞宗来回走着,心急如焚。
“想想三日月殿下。”他叨着,“平衡平衡,不能再出现一个暗堕了。”
暗堕?
清水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看着和蜻蛉切脸上的暗纹相似的,冒着缕缕黑气。
这就是暗堕么?
他大概从字面意思和实际状态联系起来了。
边想着他边趁着大家关注点不在自己身上,不留痕地往后又退了一两步。
“我没做什么,我就上去看看。”和泉守兼定看上去有些烦躁,“明明你对于三日月来说更危险吧!”
清水葵有点古怪地看着和泉守兼定。
不知为何,他居然从和泉守兼定的语气中听出了憋屈和委屈。
物吉贞宗听到和泉守兼定的话,一个人都顿住了,脸上的暗纹疯狂蔓延。
清水葵甚至听到了毛骨悚然的骨节窜生的声音。
是从哪里来的?
清水葵倒是想到了蜻蛉切的骨尾。
是暗堕才会出现么?
他又偷偷退后了几步,然后稍微直了直身子,看了眼物吉贞宗的裤子,便收回目光。
算了,盯人屁股感觉有点变态。
“你上一句完了,就别多一句啊。”笼手切急了,“物吉,你别啊。”
物吉贞宗一句话也不说,闭上自己眼睛,看样子在努力压制黑色暗纹的延伸。
在场的大家屏息凝气起来,都不敢再说一句话。
清水葵此时也不敢移动了。
等到他睁开眼睛,清水葵感受到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
清水葵看见物吉贞宗脸上的暗纹延伸停止在了眉间处了。
笼手切松了口气,端详了会儿物吉贞宗脸上的暗纹:“没关系,过几天就会褪回去。”
清水葵不动声色,又往后悄悄挪一步。
随即清水葵僵住。
——他听到头顶上出现了个夸张的哈欠声。
“再后退,你就要撞到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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