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余晖暖和地落在绒毛地毯间, 交织出一片轻柔的光网,画面温馨安静。
卧室正中央的大床上, 雪白的被子微微隆出一块起伏的弧度, 枕头上露出小半个乌黑柔软的发顶, 沉睡的人几乎把自己当成小鸵鸟陷进被中, 直到夜色渐沉, 床里的人才有了动静。
童青鹤是因为呼吸缺氧憋醒的, 颧骨附近和脸颊布着绯红,他混混沌沌地虚攥着手里的被角, 涣散的琥珀色眼睛缓慢聚焦, 凝在天花板的一点。忽然记起什么,童青鹤扭了扭脖子, 手伸向了颈后,一抖, 把被子拉高了盖在脸上, 似乎想要遮掩些东西,露出左右咕噜转悠的眼睛。
浑身上下充满了被aha标记后的信息素, 童青鹤手腕有个齿痕, 是他昨晚自己咬的。
腺体的皮肤能依稀摸出牙齿刺破的痕迹, 闭合的腺体,昭示着他已经被aha彻底标记了。那么嫩的一块肉,大概aha咬得比较狠, 摸起来肿起了一块, 齿痕印在软软的腺体上, 他多摸一次,脸颊的温度就升高一分。
江绍之的卧室,周围不见人,阳台的房间也没有踪影。童青鹤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身体虚软无力。他弯着腰撑起,下了地穿上拖鞋,准备到外面看看情况。
鞋子刚套好,江绍之推开房门,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碗,一股食物的香味飘散在空气,把流失大量体力的oga勾的肚子直叫。
江绍之把童青鹤带着坐回床前,掌心贴在他软软的肚子轻揉“饿坏了。”
童青鹤刚坐稳,下一秒几乎歪倒身体,倾斜地靠在江绍之怀中。
他抿起嘴巴,脸颊紧紧死绷,似乎有着痛苦却隐忍不发,眼神流出难以启齿的害羞和窘迫。
一丝丝凉爽的感觉蔓延至脊椎,童青鹤板起脸,干巴巴地说“我没事。”
几分欲盖弥彰的意思。
江绍之起先一愣,意识到这四天所发生的事,忙放下碗,拿起一个抱枕垫在童青鹤腰后,弯下腰碰了碰“还很疼”
几乎每次结束,江绍之都会为童青鹤做好清理再上药。
江绍之弯低下腰,双手伏在两侧,冷峻而温和的脸就要与童青鹤相贴。
“童童。”
aha的气息令oga迷醉不已,江绍之趁童青鹤因为他释放的信息素晕头转脑,掌心滑到上过药的地方,替他仔细检查。
形似蜜桃却比蜜桃软柔白润,颤颤悠悠的,童青鹤的呼吸越来越急,把江绍之的手拿开,睡衣上的松紧带打在皮肤发出啪的一声,他抿紧发抖的嘴唇,严肃正色的说“不、不疼了。”
江绍之端详他的脸色,见自家小oga的脸再红下去就能咬起来吃一口,于是松开手,让他继续半靠在抱枕上,抬手拿起食羹,煮好的粥温度差不多凉下,一勺一勺往童青鹤的嘴边喂。
童青鹤咽一口粥,问“叔叔你吃了吗。”
江绍之“吃过。”有一粒米粥沾在童青鹤嘴角,伸手抹干净,反复抹了两次,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童青鹤屏住呼吸一喘。
aha的气息引诱他靠近,轻易拨弄他心底某些蠢蠢欲动的心思。
“我自己来。”童青鹤匆匆忙忙的避开,不希望自己表现得太过饥渴,现在的他,内心仿佛住进一头银兽。
江绍之给他递了勺子,童青鹤目前就剩下拿勺子的力气。
一碗营养粥见底,童青鹤吃饱喝足,舒服的直想打呼。
江绍之洗完澡出来,他立马钻进拥了他几天的怀抱,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等反应过来,淡淡的沉香萦绕鼻尖,促使小oga更加迷恋。
童青鹤现在很黏江绍之,完全不经过思考,见到江绍之就黏着。偶尔意志清醒,他觉得有点茫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受标记和信息素驱使他这样做,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他第一次经历发情期,各方面渠道学习到的知识,对没有经历过的oga而言全是纸上谈兵,只有真正进入发情期,才理解其中需要承受多大的折磨,心理与身体会经历怎么样的变化过程。
aha与他仿佛融合成一体,离不开,不愿分割。童青鹤记得他和余小可说过,无论与aha结婚还是被标记,他们都是一个独立自由的人,此刻他却感到茫然,这是他向往的独立与自由吗
以前他分明不会做这些事,包括对最亲的姐姐,他们都拥有各自自由的空间。
一点积聚在内心的迷惑很快被aha释放的信息素冲散,童青鹤揉乱了手边的被子,任由江绍之追逐他的唇,目光渐渐迷离涣散,客卧内轻轻飘荡起他的声音。
枕巾陆续有眼泪打湿的痕迹,童青鹤脸红如桃,手指软软贴在江绍之汗湿的脸颊抬不起。
江绍之哑声“你先休息。”
江绍之拿起水慢慢喂给童青鹤,补充能量的乳糖塞进他嘴里,让他缓一缓消耗的体力。
童青鹤像一头不会餍足的小兽,休息不到半小时,皮肤接连涌起潮红,他无法控制的靠近aha,发梢顺下的汗沿着江绍之的眉眼轮廓滴落。
童青鹤嗓子沙哑:“叔叔,我还想”
aha本身拥有异于常人的精力和体力,江绍之展开新一轮的攻势,刚擦过的额头热汗淋漓,有的汗液滴在童青鹤眼睛上,视线模糊,茉莉花的叶子在汗液里浮浮沉沉。
将近凌晨,客卧起伏着两道平稳的呼吸。淡淡的灯光洒在床尾,童青鹤忽然被一股尿意憋醒,侧目注视,江绍之闭合的眼在同一时刻睁开。
江绍之摸了摸他微微湿润的鬓发,从床头倒了杯水,喂给童青鹤两口,又准备往他嘴巴塞一颗补充能量的乳糖。
童青鹤偏过脸避开,嘴里低低咕哝“想去厕所”
两人身上情欲的气息浓重,熏得他头脑又热又胀。散落在地板上换过的床单,以及乱扔的衣物,无一处不在告诉他,将近五天的时间他过着怎样的生活。
童青鹤勉强支撑起手臂准备爬下床,奈何体力透支过度,腰部以下酸软乏力,整个人差点没往地板倒头一磕。
江绍之把他重新捞回床上,那意思是要抱他去卫生间。
卫生间内,童青鹤对着马桶瞪眼。
镜子里的他局促紧张,推了推江绍之“放我下来站着。”
江绍之沿着他的腰轻微使力一捏,童青鹤闷闷哼了哼嗓子,没有任何气势地叫了一声。
他被江绍之调转一个角度,面对马桶抱小孩的姿势,两条腿软软弯曲垂下,使不出力气。
江绍之移开视线,温和平静“尿吧。”
童青鹤“”
眼角瞬间逼出泪水,发情期间,童青鹤发现自己好像是个水做的人,根本没办法控制的流泪,颈后腺体无时不刻微微湿润,一碰就溢出水,他变得不自己,不像个正常人。
他哭出微弱的声音,鼻翼翕动,显得很脆弱,耳根红通通的“不行,这样不行。”
江绍之低头,亲了亲他的耳廓“没关系,我不看。”
等童青鹤尿完,哭得差点打嗝,上气不接下气,一会儿恼羞,一会儿翻过背不理江绍之。
江绍之拥紧他,在颈后标记的地方亲了亲,童青鹤僵硬的身体立刻松软无力,几分钟不到,困倦的合了眼睡觉。
江绍之等童青鹤睡了,起身去书房处理工作。
凌晨四点刚过,书房外响起拖鞋擦过地板的声音,哒啦哒啦,鞋子都没穿牢,一只掉在地板,脚里踩着一只。
江绍之没把门锁掉,开出一条缝。童青鹤推门,踉踉跄跄地钻进江绍之怀里,手和脸热乎乎的,喝醉酒一般,胡乱扯动江绍之的睡衣,眼尾洇红“我还想”
甜腻的茉莉香盈满顷刻间书房,童青鹤被抱起来放在书桌一面,沉醉在aha的信息素里,视线颠倒。
黎明时分,江绍之用毛巾裹着冰块敷在童青鹤肿胀的眼睛,童青鹤厌烦的挥开他的手,背过身体。
他不是厌恶自己的aha,而是对这几天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腻烦。
童青鹤郁闷了一阵,背对着江绍之说“叔叔,我好像一头没有节制的畜牲。”
连他的aha在出现结合热时都能自我控制,他却办不到,只会频繁的向他的aha索取。
江绍之说“人类追求本心的欲望没有错。”他拉过背对自己的oga,“我是你的合法aha,不必抱有愧疚,而且”
顿了顿,江绍之贴在童青鹤耳边“我也很舒服。”
三十年没有私人生理生活的aha,他们天生体能充沛,得不到发泄,无异于是压在他们精神与生理上的枷锁。
童青鹤刚好把这道枷锁解开了。
刚给童青鹤擦过一遍身体,头发还有点湿,也稍微长长了些。
童青鹤摇摇头“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他提议,“我可以看书转移注意力,或者玩游戏。”
童青鹤克制着精神的亢奋与冲动“叔叔,我们玩游戏吧。”
oga的身体是疲倦的,精神反之,随时处在兴奋的状态中。江绍之哄不了他睡觉,只好一起玩。
游戏进行到中途,童青鹤扔下手里的扑克牌,迅速地钻进江绍之怀里。
他彻底抛去自我,什么独立意识什么自由,他现在只想、只想
尊崇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渴望,他想,或许自己真的是一头野兽也说不定。
江绍之听到自己的小oga几乎用着哭腔气音说“我还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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