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后帮忙扎心, “一年年的过去,你要是把人惹急了, 小心他帮你随便定个人,我觉得比起由他们帮你选, 不如你自己选一个。选一个好掌控的, 更能激励人心的,群主,如此要求想做到不难吧?”
李初可以很肯定地告诉她不难,但李治再一次开口道:“初儿,我们虽是你的父母,但能陪在你身边的日子不见得有多久, 择一个待你好的人, 一生呵护你,照顾你,我和你母亲都能放心。”
拳拳爱女之心, 李治亦是不容易, 他对哪个儿子的婚事都觉得不需要他操心, 独独李初。
当年李初讨得一句承诺,他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倒是不想咄咄逼人,尤其不想引起李初的反感。
李初一心为了李家,一心为了大唐的江山,真心付出,诚心相待, 他不想伤李初的心,尤其为了一个未知的外人。
对啊,驸马是得选,但是再怎么样驸马都是外人,怎么可能比得过李初。
李治劝李初,仅是希望李初可以接受,可以放开心去感受人。
“父亲,我有很多人陪着了,不在意要不要再多一个人。”李初闷声地回答,何尝不是做着垂死挣扎。
承诺都没有用,李治眼下并不是强势的要求李初做到什么事,反而站在一个老父亲的立场,盼望李初可以考虑此事。
别说,要是他们来硬的李初真会不答应,偏偏李治来软的。她想让李治千万别因为想到别人所谓的幸福美满,非得让她同旁人一样的过,一样的嫁一个人才能幸福。
“人就算很多,总不是落在你心上的人。”李治伸手拍拍李初的头,同李初说起来。人的心是最难满足的,却也最好满足,李治是认为李初的心很好满足,她要是碰到了喜欢的人,一定会一心一意地待人,一心的想要对方好,得李初真心的人必然感受得到她的心,会像她待他一样的待她的。
李初嘀咕地道:“我现在心上同样没有人,没有人就可以将婚事搁置,父亲不就是这样的意思?”
……好不容易说服李初要有此心,毕竟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怀揣希望总是不错的。
李治对李初的希望也仅仅是她能寻到一个叫她放在心上的人,那可就一切太好了。
偏偏李初太老实,说什么现在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总有可能遇上,只要遇上了把握住,难道不好吗?
“你只要想找肯定能找到。”李治决定不同李初说感情这悬之又悬的事了,先让李初去找,只要李初去找了肯定能找到她喜欢的人。
李初哪里不懂李治的意思,感情的事李治自己都信不过,编不下去,竟然想让李初相信。
“父亲,若是如此,我想从寒门子弟中寻。”李初思量半响,罢了,反正都是要找的,不如想想办法找一个更有利于眼前局面的吧,从寒门中寻驸马,李治会明白有什么好处,不需要李初多加解释。
可是李治却连忙地道:“初儿,你不必如此,寒门子弟少有出色的,甚至可以说是粗俗,你是大唐的公主,不必用自己笼络他们。”
李初哭笑不得的解释道:“相较于世族各家人口复杂,寒门子弟家里可简单多了,而且公主对他们来说更是仰望的对象,我想做什么,不做什么他们都不敢质疑。五姓世族也好,其他的世族也罢,傲气不把大唐的公主放在眼里的从来不少,我是不想嫁人的,可是父亲都说让我非嫁不可,那我只想选最不麻烦,以后都会不麻烦的人嫁。要是能顺便帮到大唐最好。”
站在李初的角度,她是巴不得不成亲,没有看到她都讨要一个承诺,李治和武媚娘都答应下,结果他们是不逼,但总在她的耳边念叨婚事,中心思想明确,希望李初赶紧的成亲。
避不过的成亲吗?那就如他们所愿,寻一个人吧。
只是这人选必须要选好,得是寒门出身,家里的人口更得简单,李初把自己的要求一提出来,李治仅仅在想,“初儿,太委屈你了吧。”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父亲得相信我,我从来都不是受了委屈不吱声的人,我就是想以后都不用受罪,以后都不需要过自己不想过的日子,所以才会想选一个寒门子弟,。亲,我们李家是皇族,不管在天下人的眼里怎么样,单论权势我们不需要再进一步,我这个大唐的公主,我是认为谁配我都是高配,不接受反驳,那么我就只按自己的想法做事,我想让自己将来过得更顺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初想要的肆意,绝对的肆意,谁都别想骑在她的头上,自诩清高的世族看不起大唐的公主,当李初就很看得起他们了吗?
他们不想娶李初,李初同样不想嫁进他们家,相较所谓夫家的势,李初做到今天的地步连父母的势都不想借,哪里会在乎所谓的夫家如何。
李初把自己的想法都说明白了,李治看着李初全然对于感情没有任何遐思,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她看哪一个少年能看得目不转睛的,李初天生不喜欢男人吗?喜欢女人?
不不不,不是的,李初肯定不是喜欢女人的 ,或许可以说是李初对于感情的要求太高,高得一般人都理解不了,因此她才会一个都看不上,干脆不想嫁算了。
李治为难的,是真心的为难,李初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他和武媚娘都不算是没有感情的人吧?李初说话考虑到婚事时没有半点的期待,更多像是公事公办,叫李治逼得不得不考虑婚事,所以才会点头打算选一个肯定不会给她带来影响的婚事。
“唉!”李治算是理清楚李初的想法了,叹一口气那叫一个难过,李初不解的啊,“父亲,我都同意选驸马了你还叹气。”
“感觉你就是为了我和你母亲才不得不选的。”李治幽怨地看向李初,李初顺口就答道:“对啊,就是因为父亲的要求我才会……”
要是他们能不管她,就像他们的承诺一样不理她的婚事,她会很高兴的。
李治……为他也得嫁,大唐的公主怎么能立下不好的榜样,让人认为大唐的律法就是摆设。
“找,你想找什么样的都可以,只要你找了,其他一切都可以商量。”李治思来想去终是松了一个口,只要李初答应去找一切好说,寒门子弟中也有好苗子吧,只要是好苗子,额,就可以勉强考虑。
像李初说的,不管是谁家的人要是配李初的话,他都认为配不上的,那就看李初的心意,人只要不是太过的,就将就的选了吧。
李初不知道就一会儿的功夫李治都想好了,说服好自己了。
“是你母亲的主意吗?”李治最终问出此话,李初抬头诧异地看向李治,“在父亲看来难道我是随便由人改变主意的吗?”
李治只是随口一问,相对于武媚娘为了收拢人心可以什么都做,李治仅是担心李初是不是听了武媚娘的话,最后才会做下如此决定的。
“好些年前我倒是和母亲提过,当时母亲都是不同意的父亲,你别把母亲想得那么……”李初适可而止,有些话她不想说得太白,李治和武媚娘之间的事吧,李初是越来越头痛了。
李治挥手道:“罢了,只要你不是被逼的就好,只是你这主意,你怎么就起这样的想法呢?”
“为了省麻烦。”不得已必须得做的事吗?她就去做好了。
……李治嫌弃无比地道:“你一向自己惹麻烦,竟然想省麻烦?”
问了起来,李初道:“不一样的啊,国之大事再烦都得去做,自己的小事,能少些麻烦还是少些吧。外在的事情够多了,要是回到家里依然得小心翼翼的行事,我不乐意的啊!”
就是不乐意呗!李初有自己的目标,感情,婚姻,她不认为自己非要去经历不可,可是这个世道的女子虽然很有地位,对于家人们来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最终都是逃不过。
李治无奈又透着疼惜地道:“初儿,如果你确实不愿意,不愿意……”
想同李初说如果她真的不愿意,有些事可以不去做的,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了。
李初能听到前半句很高兴扬起了笑容,“父亲疼我,我都是白,可是你不是一般的父亲,你是大唐的皇帝,哪怕你想肆意,可是终究你都得为天下做一个榜样,大唐的律法都已经明文规定的事,身为大唐的公主虽是不会没有钱交罚款,总是影响不好。我得为父亲分忧,怎么能尽想给父亲惹麻烦呢。父亲,我一定选,尽快的选。”
她都拖了许多年了,能拖到现在很好了,她可不能得寸进尺。
努力去做的事,如果实在是做不到,改一个方式吧,人活着怎么能叫人逼入绝境,要做什么,不做什么都得是她说了算。
女儿懂事,处处都为他着想,李治的心下千般滋味,“生于皇家,旁人总以为我们享尽了荣华富贵,却不知我们身在其中有多少的无奈。”
“父亲,只要人活着都有他们各自的无奈,不仅仅是我们,不同的地位不同的处得有不同的难处,父亲得承认我们确实比很多的人好。”
劝李治想开一些,能够让李治说出这样的感慨已经是不容易了,李治连为自己都没有这样的感慨过吧,为了李初终是说出一番的话,他是心疼李初的,也想让李初可以肆意一些,终是控制住了,他想,但他一直都记得自己是大唐的皇帝,不能也不可以做不利于大唐的事。
家国天下,越往后越重,家,可以舍了,国与天下却是万万的不能。
李治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宣太后叹息啊,“李治啊李治,太自控了,哪怕群主做和再多再好,他就是不松口许群主一句终生不嫁,皇帝当成他这样子算是绝无仅有了。要不是因为身体原因,真没有武后什么事。可是就算他现在的身体在群主的调养下不再变坏,他想收回权力却收不回来了。”
给出去的东西,更是落在武媚娘的手里,他们之间的纠葛太深,如果李治非要强制的收回武媚娘手中的权力,大唐必然再起动乱,武媚娘多年同李治治理天下,别说长安内了,天下各州都有了武媚娘的人。
牵一发而动全身,李治必须要考虑清楚。
吕太后:“老虎养大就该料到不会那么听话的,有什么奇怪的呢。”
萧太后:“可是武后是不会停止,她只会越发的强势,不断地踩着高宗的底线前进,不会让任何人再能拦得住她,伤害得了她。”
孝庄太后:“这几年的事有些多。”
尤其接下来李初更得想想自己的婚事,她要嫁一个什么样的人。目标明确对象,寒门士子。
“我会让德宝将长安城里都不错的寒门士子名单都给你送过去。”李治言归正传,还是操心李初的婚事吧,再没有哪一件事值得他大费周章的。
李初朝李治笑了,“父亲,要说长安城寒门士子你可未必有我清楚。”
莫不是忘了李初在长安都做了什么,看看她的报馆都有多少人,她又给了李治多少的人才。
李治想起来了,拧着眉头道:“说得倒是不错,所以从前的时候你是一个都没有看上?”
“父亲放心,我肯定努力让自己看上他们,不让你失望。”李初知道此时的李治在想什么,赶紧出言保证,寒门子弟,要是想找找,不一定要找有才华的吧,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可比有才华的人更好。
“父亲,我先出宫,捉紧时间给你找女婿去。”李初站了起来,冲李治福福身,真是说走就走啊!
“你不用着急,只要你有心去寻,其余的慢慢来,不急于一时。”听李初的话,李治生怕李初真的去随便寻一个人回来。
李初迈出一脚了,闻之赶紧的道:“父亲,有言在先,不管我选的什么人你都得答应,我都退一步了,你也得退一步。”
是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否则接下来李治又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李初可敌不过身为皇帝的人。
李治瞪大眼睛,想是没有有料到李初竟然会防及他至此,“在你看来我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什么样的人都得有言在先,说话就得算数。”
就是,说话怎么能不算数?李初被坑过一回了,可一万不可有二。
“但凡过得去的都由你说了算。”李治面上讪讪,总是不好多言,谁让他确实做得不厚道呢。
“父亲,在你看来我是一个乐意委屈自己的?我是不想嫁人,因为觉得嫁人太麻烦了,可是如果非嫁人不可,我自然得寻相对合我心意的人,最起码也得臭味相投吧。”李初都不知道李治在想什么,他怎么就认为李初会为了如他们所愿的成亲就会随便找个人嫁了呢?
嫁人,那可是要看很长一段日子的人,如此情况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
“也对,你一向不是一个愿意委曲自己的人,就你的标准,一般人入不了你的眼。”李治得承认不错,如果李初是一个没有要求的人,早就选定驸马了,何必李治现在心急如焚的催人?
李治想通此点,大方地挥手道:“去吧去吧,放开的挑,无论你挑出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都许你。”
急切想把女儿嫁出去的人,最低的要求便只是李初赶紧找到一个她愿意招为驸马的人,只要把人选定,其他都不是问题。
吕太后无奈地帮李治叹气,“着实莫可奈何啊,看看李治已经没有任何的要求。”
宣太后:“不是没有要求,是不敢用他的要求来要求群主,否则群主一气之下不愿意挑驸马了该如何是好。”
老父亲碰上李初何尝不是莫可奈何,要不是因为他使了计,装可怜引得李初动容,硬来是不可取的。
“我走了,父亲在宫里好好地办事吧。”李初朝李治再次告退,这回李治没有再拦下,挥手让人走吧,想往哪儿去,想干什么都赶紧的去。
李初习惯的出来即看了一眼群信息,接着连发了一连串的感叹,她有多无奈啊,要不是非得选驸马,真是不想选。
萧太后宽慰,“群主啊群主,还是早点把事情定下来吧,定下来你心里的大石也就落下。所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什么难的。以你的标准,能文能武的,多年来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人少了吗?不少的,你就挑吧,按你的标准去挑,反正我是觉得瞧着一个男人你要是能下得口就算可以。”
李初一听此理论想起一句话来了,男人的肉体出轨是不过脑子的,可女人一但出轨有了肉体的关系,便再也拉不回头。
按萧太后的逻辑一想,不错,确实如此,看到一个男人你得想想以后,你能容忍他碰你?容忍和他躺在一张床上,那么你就可以考虑嫁给这个男人了!
李初一想通倒是不迟疑,“好!就按萧太后说的我找。”
不恶心,不会一想就难受得不行,就是李初可以选择让他成为驸马的人。
吕太后:“你们确定?”
宣太后:“其实要是有得选还是得好好的选选。不着急一时,反正李治又不会再催你了,你就努力一些,保证群主可以如愿以偿的。”
李初:“我现在好像确实不需要想得太多,只要有一点可以确定就足够了。”
萧太后:“能容忍一个男人碰你。”
李初认为确实可行,直接了当,都不需要再细想了。
宣太后:“罢了,对于你明显不想嫁人的态度来看,要是这样能把你嫁出去,就按你说的来吧。”
吕太后:“同意。”
孝庄太后:“随意。”
萧太后日常发了一个省略号,给孝庄太后的。
李初不禁地叹一口气,找人啊,驸马,越想越是觉得不靠谱,她怎么就混到这样呢?
跟在李初身后的人都不敢吱声,天下间要说有什么可能李初觉得为难的绝对是自己婚姻大事。
眼下的情况,李初会叹气何尝不是愁的,一直没有把心思放在选驸马的事上,结果倒好,现在突然要去找一个驸马,难度大吗?
要是不大的话李初至于到现在都没有驸马。
“公主,不用太心急,就是一个男人而已,你要是看中哪一个你告诉我,我保证去帮你把抢回来。”卫因这几年也变得成熟了,婴儿肥没有了,可是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李初为难的事她都知道,想出来能帮到李初的办法同样的直接,把李初想要的人抢回来。
“我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看中的,有看中的用不着你出手,我会自己去抢,我在想,要不要我也来个招亲算了。”李初为难地拧紧眉头地想着,卫因第一个反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可不可,公主你是没有听说,但凡招亲回来的人都丑。公主长得美丽动人,怎么能配个丑人呢?”
成功把李初逗笑了,李初赶紧的道:“你可千万别在外面说,想我朝高祖皇帝正是雀屏中选才娶得我们的窦皇后,高祖皇帝可是长得一点都不丑。”
前朝的趣事李初为卫因道来,卫因一听惊得睁大眼睛,“啊,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谁都不会特意和你提起此事,关系开国的高祖皇帝,虽为美谈,总得多读点书的人才会知道,你素日读过几本书?谁能同你说起诸事?”慈心怼起卫因来同时道:“在公主殿下的面前怎么自称的?”
一口一个我我的,卫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慈心扫过卫因,那么多年了,终于让她找到机会教训卫因了,不容易啊!
卫因惊觉失礼,赶紧的赔罪,“公主,奴婢失礼,请公主责罚。”
“我就不罚你了,留着让慈心罚你吧,这么多年了,总算让她寻到罚你的机会,可是不容易。”李初一番的调笑,慈心……
怎么觉得她的心思谁都能瞒得过,就是瞒不过李初呢?
这是自然的,否则李初能是他们的主子,能让他们老实听话?
卫因瞪大眼睛,不是吧,李初竟然不肯为她求情。
“今天让人备马车,不想骑马。”李初吩咐下去,让他们备下马车,她今天不想骑马。
“是!”曲和赶紧去准备,突厥交易自定下相关法制,国库有了第一笔税收后,李初就把曲和召回来,生意要做,但不必思量垄断,生意最忌一家独大,李初要不是有所图断然不会如此行事。
目的达到就得放着百家齐放,相互的竞争利市场发展,李初就算是那一个垄断的人,却不想让这样的情况继续的发展。
等到将来把税务搞定,李初更得让人定下反垄断的律法,她有了前例在,一定会有人有样学样的,李初可不想将来得让人千方百计的想着如何的为难人。
上了马车,李初就是不想留在宫里出来走一走看一看,也是心情不好。
谁要是不想成亲却硬是被逼得不得不去费尽心思地挑一个男人都得心情不好吧。
太后们第一次看到李初如此,萧太后出言,“群主,其实你不用心情不好的,不就是个男人吗?真要是成了亲你依然觉得和男人在一起是件不好的事,干脆利落的和离,这和离之后要不要嫁就是你做主了。”
李初哭笑不得,“我还没成亲你就盼着我和离了?你是料定我找不到一个合心意的人了?”
萧太后呸的一句,“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你如果为了高宗真得选一个,你要是犯起懒不想挑人,随便寻上一个那可怎么办。”
吕太后:“你可真是比李治和武后都要操心,哎,你累不累啊你?”
萧太后……
分明是看气氛有点难过,她是来活跃气氛,不想让李初再困在选驸马的事情上连笑都不笑了,怎么就成了她的错了?
不是她的错能是谁的?她们哪个不想李初能寻得一个一心一意的人,待她如珠如宝?
结果怎么样?都还没有选上人呢,萧太后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了?
嗯,虽说她们是不怎么在意话怎么说,那同样想讨个彩头吧。
宣太后:“没事,没理由系统把群主都救回来了,连个驸马都没有安排吧?”
系统……
为什么好事从来都想不到它,但凡只要有不好的事立刻就能想到它的?它,它,它……
萧太后一想有理啊,李初人都来到大唐了,总不可能没有命定之人吧?
吕太后:“系统,你说说看你们给群主安排的是什么样的一个驸马?”
果断装死的系统当作没有听见,萧太后:“你不会是没有安排吧,所以我们群主才会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中意的人。”
……更加不能回答,它怎么惹上那么一群女人啊,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它它它,它撑不住的啊!
李初便是出面说了一句公道话,“你们呐就别想着为难人了,它是系统又不是月老,把我弄到大唐来已经不容易,让它再给我安排我喜欢的人,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它倒是知道了。”
系统……
李初挥手,“罢了,别管它,更别指望它。”
“公主。”马车一下子停住了,外面传来喧哗声。
“怎么了?”回过神李初看了外面不知为何聚拢的人,询问外面的人。
“好像有吐蕃的人和我们的将士打起来了。”慈心看了看情况回答,李初一听立刻掀起车帘,待看到人群聚拢处确实有着身着吐蕃的十几个武士,更有他们大唐将士。
“自英国公去后,吐蕃进犯,我朝与吐蕃交战大败,吐蕃尽得吐谷浑,吐蕃人在长安越发的嚣张。”卫因小声同李初嘀咕,李初自然知道此事,英国公指的是李绩,此人是大唐的元帅,难得的人才,他一死边关即有敌进犯,手下的能将没有了信服的人,当谁都不服谁,即出了大乱,兵败如山倒,因为此事李治大怒,将此次行军大总管薛仁贵、副总管郭侍封、阿史那道真贬为庶民。
“嚣张吗?那便去瞧瞧。”李初果断下了马车,而且朝那边有动静的地方走去。
吐蕃衣着的人得意洋洋又透着不屑的的看身为唯的将士,“都说大唐是天朝上国,那又如何,却不是我们吐蕃的对手。你们,同样不会是我们吐蕃勇士的对手。”
“在我大唐天子脚下,你们竟然嚣张至此,原以为来者是客,我们大唐待客以善,却不是让你们一个小小的吐蕃骑到我们头上的,要打架,好,我们同你讨教一二。”
为首的男子三十来岁,显然叫吐蕃人的挑衅气得不轻。
个人可辱,国不可辱,原本同吐蕃的一战大败,大唐上下都为此事不悦,现在倒好了,吐蕃人在长安竟然抖起来了,言语之间都是对大唐的轻慢。
笑话,大唐与吐蕃一战败了又如何,不代表吐蕃强势无可攻破。
“想要讨教啊,好啊,若是你们输了便跪下同我们叩三个响头,更要大声地喊上一句,大唐不如吐蕃。”那位吐蕃人来者不善,大声地叫嚷起来,岂不知引起多少的民愤。
三军将士保卫家国,他们最不能接受的正是家国被辱,眼前的吐蕃人太嚣张了。
“好。”为首的将士大声地回应,透着一股鱼死网破的气势啊。
“这是秦琼秦将军之后。”慈心在旁轻声提起,李初想起了,朝慈心道:“只是吐蕃这些人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眼前的秦佾参军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那么多的人要是一个都打不过吐蕃的人,能说什么呢?
李初倒是淡定地道:“无妨,我们还在。”
关乎大唐的颜面,此战只能胜不能败,要不然大唐的声誉尽毁,令天下各国耻笑。
“如此,那就请吧。阁下要是乐意就一起上,不乐意就一个个的来。”吐蕃人确实非一般的嚣张,听听他的话,压根不把人放在眼里。
秦佾扬声地道:“两军交战各凭本事,阁下竟然认为自己了得,便按两军交战的法子,以此地为战场,想打的,要赢的,谁倒下就是输了,谁最后立着不死就是赢了!”
这倒是一个直接了当的法子,李初看了看两方的人,人都差不多,在此打斗起来,接下来……
“好,细细数数,你们的人多了我们一个,倒也无妨,让你们一个。”细细地算算人,确是大唐的人要多一个,秦佾听着那叫一个火冒三丈,刚要开口拒绝的,李初扬声地道:“秦参军,吐蕃相让,我们何需客气。大唐输得起,也能赢得起。”
就算从前的人都不认识李初,这些年来李初的声名在外,眼前的秦佾亦是出入宫中的人,哪里会认不得李初,第一反应想见礼的,李初暗暗冲他摆了摆手,秦佾一下子看明,再无意见礼,只是寻常的拳相请之。
“这位是?”李初扬声出言,而且秦佾竟然听了,尤其是压下了心中的怒意,再没有像适才一样火冒三丈,一眼看向李初,惊于李初的美貌,立刻追问起李初的名字。
李初开口接话道:“阁下若是赢了自然会知道我的名字,若是输了,也就没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了。”
一番话落在吐蕃人的耳朵里,吐蕃人开口,“如此说来不为别的,只为知道小姐的芳名,此战我们都必须的得赢。”
透着一股势在必行,李初看向秦佾,“秦参军,打吧。”
人家都已经下了战书,断然不可能不打的,长安诸多的百姓在此,如果不想让大唐的将士失尽颜面,也令大唐士气尽丧,此战一定得打,最好要打赢。
可是吐蕃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他们如果不是有什么杀手锏,或是有什么必胜的把握,轻易不敢放话,所以李初沉下了脸,思量接下来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解了此局。
“请吧。”秦佾得李初帮忙说话,他亦是明白此对战不能不打,更得想尽办法的打赢了,但只是想赢怕是不容易,他们得小心。
“你们先请。”吐蕃的人越发的傲慢,竟然叫大唐的将士先来,他倒是要看看他们能如何?
秦佾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却又莫可奈何,事到如今是骑虎难下,吐蕃不管怎么待他们,他们都得打,打得漂亮。
“上!”身为将士,必须有迎难而上的决心,秦佾领着十余人朝吐蕃人的方向冲过去,亮出刀砍向他们,吐蕃人同样亮出刀来。
“公主。”慈心一看他们亮了刀,一下子有所觉,赶紧的冲李初一番耳语,李初……
“确定?”李初听完慈心的内容想要确定清楚,慈心说的话是真是假的?
“千真万确。”如此大事若不是有必然的把握,她如何敢说出来。
李初冷冷地一笑,“那就有意思得很了,英国公一去,看样子拿下一个吐谷浑把吐蕃的胆子养得很大啊,他们这是想要大唐的天下,想看看大唐能不能也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问起来甚是不善,慈心道:“这些人来者不善。”
谁都看得出来他们确实是来者不善,可是要如何将他们都拿下呢?
两方已经打斗起来,身为将士,以此地为战场,下手自然是不曾手下留情的,尤其关乎一国之荣辱,秦佾他们的本事倒不是小,可是仔细一看会发现吐蕃的十余人宛如一体,不管大唐的将士怎么样的出手,怎么样的攻击,就是没有办法将他们分开。
一根筷子好折,十根筷子放在一起就不容易了。
大唐的将士武功不低,可是做到完全一致是没有可能的。
此时吐蕃人的刀扬起来就想朝大唐的将士砍下去,李初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人死在她的面前,一个闪身而去,在那已经被打倒在地,吐了一口血的人面前立住,一脚踢向那位吐蕃人。
“啊!”挨了李初一脚的人立刻吐出鲜血,发出一声惨叫,李初下脚可不曾留情的。
吐蕃动了杀心要他们大唐的将士死,李初既然动手了,自然得让他们吃吃苦头,他们敢加在大唐将士身上的一切,还回去给他们理所当然。
“你没事吧?”李初朝地上的那位问起,看铠甲在军中的官职并不小。只是身手竟然如此的差?
李初心下闪过一个念头,好在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细想。
受伤的人低着头,此时听到李初询问才抬起头来,李初只是随便看一眼,不想就这么一眼她看到了什么?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明眸宛如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军中竟然有这样的美男子?
李初诧异着,太后们已经嗷叫起来,“啊啊啊,不是,当兵的都长得如此俊的吗?好看好看,太好看了啊!”
……虽然李初也认为此人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较她从前所见过的将士都是晒得乌黑发亮的,碰到这样一个白的都快比一般的女郎白的将士,稀奇是稀奇的,也不至于惹得太后如此的反应吧。
“你又救我一次。”李初没有反应过来,那位倒是朝李初说了一句。
李初……她不明,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你们大唐就是如此行事的,一个打不过就换一个人上?”吐蕃人没有想到眼看就要赢了,结果李初杀出来生生坏了他们的好事,气得他们可不轻啊,想冲李初大发雷霆。
“咦,适才阁下都说不在意我们比你多一个人,多一个不算多,多两个也不算多吧?难道你们还怕我一个女人?”
李初把适才吐蕃表现的大方点明,想问问他适才是不是装大方,或是害怕她?
“哈,我们会怕你一个女人,就算你们几个女人一起上,我也不怕你们。”吐蕃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害怕李初一个人加入战局,指着一旁慈心、卫因、青芜不屑地说,可以让她们全都一起上。
李初闻之半点不客气地道:“好啊,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吐蕃人,他们难道不是客气说说而已?你就这么却之不恭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李初:很好很好,你如此热情的邀请我们打你,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吐蕃人:听不出来是客气话?你好这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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