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不管吐蕃人怎么反应, 冲他们道:“怎么,你这是故作大方, 实则不然?你认为自己打不过我?”
吐蕃人自己放了话,现在能否认?
“自然不是。”吐蕃人可不能否认, 否则言而无信的人如何立足。
李初道:“啊,虽说你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可是我们不至于欺人太甚,所以我们几个把人换下来。”
要赢也不能乱来, 李初更想赢得光明正大,赢得人心服口服。
“公……”吐蕃人没有说话, 可是秦佾心急啊, 要是让李初和人打斗的时候出了事那可如何是好。
李初朝他看了一眼,把他想唤出来的称呼看得咽了回去。
“怎么样, 你这是不同意?”李初把秦佾吓住了,朝吐蕃人再问, 李初等着吐蕃人回答。
吐蕃人赶紧的接话道:“你一个女人也敢放话, 我们又怎么会怕你。”
就是啊,为什么要怕李初她们呢,难道一群女人会比大唐的将士更有本事?
要是大唐的女人都这么厉害,他们吐蕃才需要担心。
“竟然阁下不怕,不如我四对四如何?就让你瞧瞧我们大唐的女人有没有本事,敢欺负我们大唐的女人,可得想想你行是不行。”李初一番话落下,吐蕃人倒是拧紧了眉头, 李初道:“怎么,难道你手下的人得几十个一起上才能赢,同样的四对四你们必败无疑?”
询问着人,倒是想知道这群人可是不敢了?
“姑娘说笑了,我们只是怕四对四伤着姑娘。”吐蕃人确实有自己的思量,要让他认怂?万不可能。
“那就不劳你挂心了,赢也罢,输也罢,敢打的人自该料到这是避不开的局面,不过若是败了的人可得说话算数。”自称不如,大声喊出来让人听见什么的,吐蕃想辱于大唐,就得让他们自取其辱。
吐蕃人听着李初认为自己赢定了,那样狂妄的口气听得人气不打一处来,赶紧的道:“姑娘既然不怕,我更没有什么好怕的。”
不怕最好啊!李初看向慈心、卫因、青芜,唯一的曲和拉着马车在那儿等着,一群女人都会武功,只有他竟然不会,说出去真是丢人啊!
秦佾再一听李初都想同人四对四,直接把他们都排出去了,急得跟什么似的,“你要是有个差池,我可如何交代?”
李初开口道:“若损及大唐的国威,再令百姓对朝廷生怨,认为大唐无用,你才是真正的无法交代,吐蕃人是有备而来,这十三个人自成一体,想用十三个人对付他们,你都带人试过了,难道不明?以四对四,怎么说我身边的人比起你们来都要严谨许多。”
要说专业的训练,他们可都不敢说自己懂得的,可是……
“好了,此事由我做主,你只管盼着我赢,莫想我都没有打就会输。”李初岂会不懂眼前的秦佾在想什么。
“国家之荣辱你们要守护,我更应该,若败了,此罪由我来担,你总该放心了吧?”李初看秦佾还是一脸的不同赞,只能再一次出言相劝,让他都别多想了,若是输了,出什么事都由她来顶,保证不会牵连秦佾。
“我不是这个意思。”公主不能唤,急得秦佾跟什么似的,连声地冲李初唤了一声。
“怎么,秦将军打算替女郎动手吗?”某人不善地询问,李初道:“放心,我说了由我同你打就由我,不会再换人。”
“那就请吧,闲话莫说。”就是啊,赶紧的打吧,有什么话都等打完再说。
“请。”李初何尝不想速战速决,吐蕃人如此嚣张,大唐因为用人不当大败一场,他们竟然就敢抖起来了,抖起来也就罢了,竟然敢跑到他们大唐的地盘抖起来,不就是想杀大唐的士气,让大唐的百姓都认定他们大唐的人不如他们?
深深地吸一口气,吐蕃人已经意示其他三个人出来,慈心、卫因、青芜何尝不是站在李初的身侧。
李初一眼看过突厥人的首领,仔细的看了他们一眼,眼中尽是冷意。下一刻身影闪动,跟着她一起动的人全都攻向吐蕃人。
打架嘛,他们如同一体?就算是又怎么样,她只管分而攻之,难道他们就真的不能破,不可破?
“吐蕃看来准备得不少,你们觉得打下一个吐谷浑,所以开始打大唐的主意?可是想轻易进攻大唐有难度,但若不试试,如何可知行与不行?中原地大物广,多少人想要中原,吐蕃有此心亦属寻常。”
李初是一边和人拆着招,一边同人说起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挺明确的,吐蕃有野心,得了一个吐谷浑不够,竟然打起大唐的主意来。
“你一个小丫头信口雌黄。”纵然有此心但是也绝对不可以轻易的说出口的,要是叫人拿住把柄,来日若是两国交战,到时候为难受罪的就是他们吐蕃。
“是吗?瞧你恼羞成怒的,我以为说得甚以为然。可是阁下竟然无心同大唐交战,却敢在大唐的国都,天子脚下趾高气扬。不过就是因为大唐败你吐蕃一战罢了,当我们大唐怕了你了?若是你想要开战,但只要你们一句话,大兵压境,且让你吐蕃看看我大唐的军队如何。”李初哪能让人开脱了,不老实的人就得要他老实。
说话的时候李初的手下并不迟疑,借他恍神之际,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其余的人吧,卫因、慈心、青芜,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好手,要不因为如此李治和武媚娘断然不会把人给她。
一个个落败,围观的百姓一阵叫好,李初着在吐蕃的人面前提醒地道:“阁下可千万别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你们要输了得做什么?言而有信才是立身之本。否则,敢在我们大唐大放厥词,挑衅于人,拿此罪名我们倒是要问问你们吐蕃上下如何?”
李初之所以会动手都是因为他们欺人太甚,想让大唐失尽颜面,不好意思,让他们自食其果才对。
“你……”吐蕃一番准备怎么都想不到竟然尽毁了,可是事已至,他们就算想要闹事,再闹起来是何下场可不一定。
“拿剑来。”李初出门是不带兵器的,她不带可是一旁的人带的并不少,想要一把剑不是难事。
“娘子。”卫因第一个积极无比的取了她的剑来,李初将剑抽出,架在吐蕃人的脖子,“上回大唐管的是吐谷浑的事,所以一战败便败了,大唐要爱护自己的将士,不愿意轻易为他国妄动兵事,但是如果你们以为我大唐面对你们的咄咄逼人并不在意,那么我们就让你亲眼看看大唐能否做到举民皆兵。”
“你,你是在威胁我吗?你能代表大唐?”吐蕃人是不相信李初代表了整个大唐的,因此扬声的高问。
“是吗?威胁吗?大唐的子民们,若有人胆敢犯我大唐,占我边境,杀我百姓,更欲夺我大唐的财富,我们当如何?”威胁什么的李初虽然是有意去做,可是比起威胁他来,李初更想向他展示一下大唐是何模样。
围观的百姓并不少,此时听到李初一问,一开始并无人回答,却是那一个李初为了救他而出手的小将扬声地回答,“杀!”
百姓们听着这一个杀字,全都精神一震,随之扬声地跟着回答道:“杀,杀,杀……”
一个个杀字,越喊声音越大,震耳欲聋,振奋人心,整个长安都响彻起一个杀字,他们都认为应该杀,杀尽那欲占他们大唐的国土,夺他们大唐的边境,杀他们百姓的人。
吐蕃人听到一个个的杀字,皆震惊无比,目光扫过那些大唐的百姓,他们挥动双手,真心真意的想要守护他们的大唐。
“所以,进我大唐,欲辱我大唐者,你,把你们吐蕃不如我大唐的话喊出来。”李初让百姓们配合展示大唐的风姿,就是想让吐蕃看看,一场败仗算不得什么,最最重要的是大唐还在,只要大唐还在,他们想犯大唐,绝无可能。
吐蕃人脸色极是不好,但又没有办法,李初都放了话了,最是清楚不过了,如果不想惹起众怒,他该做什么就得做什么,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还要死不认输,否则他们有来怕是就回不去了。
“吐蕃,不如大唐。”吐蕃人得学得聪明一些,小声的把李初最最想听的话说出来了。
李初的剑可没有收,“适才阁下笑话我们大唐的时候声音可不小,在场的人都能听出你的得意,眼下你这样的作态反倒显得你输不起。若是你承认自己是个输不起的人,我们也不计较你声音是大是小。”
……扎心啊,太后们就想说了,李初未免也太懂得扎人心了,一句认怂的话说出口,听到就行了,偏偏李初非要追究,追究其实不是真追究,完全就是想再让人输得一个心服口服罢了。
“你!”可到如今他们是败了,不管是服还是不服,他们都得承认一件事实,那就是他们不技如人。
偏偏都认了吐蕃不如大唐了,李初竟然依然要他们认自己输不起,不,不能如此,若是再这样下去,他们还有何颜面回到吐蕃见人。
“既然是输得起的,就用适才你得意洋洋时的口气说大声点,让我们所有的百姓都听见,都为你做个见证。”李初是一步不退,一步不让,非要把人逼入绝境不可。
吐蕃人脸一阵胀红,可是输都已经输了,要是不认,不按李初说的做,他们会丢更大的脸。
“对,说大声点,好叫我们都听到,大声些。”百姓们都配合无间,李初在前面打头阵,他们就得在后面帮李初撑起腰来,万万不能由着吐蕃欺负到他们大唐的头上。
势不如人,愿赌就得服输,因此吐蕃就得识趣地扬声道:“是,我吐蕃不如大唐,吐蕃不如大唐。”
扯着大嗓门喊起来,谁都能听得见,倒是谁都听得高兴了,“可要记住了,别总看到别人的好东西就眼馋,不是你的东西不能想。”
竟然有人说出此等话来,李初甚以为然地道:“正是此理,不是你的东西就是不能想,要是敢伸手出来抢,就得把他们手剁了!”
“正是正是!”李初的说法引得一群人叫好,这时候一群骑着马的人进来,身后更是跟着守卫,在看到李初时,马上的人赶紧的下来,“公主殿下。”
一声公主殿下唤来,吐蕃人惊得不轻,李初朝那人挥手,“狄大人,没想到竟然又在这里见到你。”
狄仁杰面带笑容,“下官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见公主殿下,适才的杀声?”
一个又一个的杀字,他可是大老远听见,寻着声音来的,看样子和李初脱不了关系,狄仁杰不是第一天认识李初了,这位公主的本事不小,而眼下有吐蕃人……
“同吐蕃的客人过了几招,他们说的,谁要是输了就得喊出自己不如一方,有人不太想认账,我请他见识一下大唐的百姓如何。”李初大概说了经过,意思明了,说得很清楚了。
狄仁杰知道因为与吐蕃一败,大唐上下都存了不少的怨气,可是有些事败了就败了,总揪着事情不放,非要把局面改变,果真的就能改?
但是压要压,有人敢欺到大唐的头上,想看大唐的笑话,绝无可能。
“你是大唐哪位公主?”吐蕃人着急地问,李初早在他喊完该喊的话已经收回了剑,此时得问而答道:“安定。”
安定公主,前来大唐的人哪一个能不打听清楚大唐眼下的公主都有几位,封号,受宠的又都是谁。
听清李初安定公主的名号,人微微一怔。
“公主。”秦佾完全没有想到李初竟然有如此的本事,惊得不轻,此时扳回大唐的一丝颜面了,秦佾松一口气,果断地朝李初走来。
“秦将军用不着谢我,我可不是只为帮你,身为大唐的子民,有人欺负到大唐的头上,想让大唐受辱,我当公主的尤其得管。摆明到长安踢大唐的脸,要大唐没有脸的人,岂能放过。”一看秦佾想说好话,李初先一步同人说起了,秦佾……
好吧,他想说的话都叫李初截住了,她就不说了吧。
“薛仁贵薛元帅在何处你们可知?”李初看到吐蕃自是想起一位人来了,秦佾亦曾出战大非川一战,与薛家略有交情,李初问起,秦佾便答道:“出城了,薛元帅被贬后出了城。”
李初道:“具体在何处,你告诉我,改日我去讨教一二。”
说要去讨教一二,大家都拿不准李初话中何意,思来想去最终放下了,秦佾将地址给李初,李初记下了。
狄仁杰问道:“公主出宫为何?”
“散心。不过,算是收获颇丰。那位小将军,你叫什么名字?”李初唤着问起适才她救过的一位,他是叫什么名字。
“路萧。”叫李初一问,小将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眼睛亮得异常,只是无人注意到。
“后会有期。”李初闻之一笑,这就走了,狄仁杰他们都赶紧的相送,只是依然的想不明白,收获颇丰是指的教训吐蕃一群人吗?
群里的太后们最是了解李初,李初才一动她们立刻明白,朝李初追问起来,“群主是有了驸马的人选了吗?”
最是盼着的事就是李初可以把驸马人选定下来呢,而从来不会问起别人叫什么名字的李初,今天例外了,她问了一个小将的名字,路萧,长得极好看,尤其比贺兰敏之还要俊。
李初不含糊,“看起来挺好看的,你们也觉得很好看吧?”
何止好看,是非常的好看好吧!
萧太后:“群主,看不上贺兰敏之的你让我一度怀疑你的眼光,现在我倒是确定了,你的眼光完全没有问题,你是对的,完全的对。”
……李初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却听到一声问道:“公主可记得多年前救过一个少年,让他免遭恶人之手?”
李初利落地要走,和太后说几句话的功夫她是打算上马车的了,结果一道声音扬起的问,李初一下子想起来,捉人贩子集团的时候她是救过一群少年不错,其中当时有一个好像是第一次,眼看就要叫人得手,得亏李初赶到及时,这才免了人遭受摧残。
看向那人的眼睛,李初认出来了,“哦,还记得。你竟然去投军了,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啊!”
路萧答道:“因为我习得一身好本事,想要将来可以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说到这里目光灼灼地望向李初,李初不知该如何说出心中的想法,萧太后笑起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群主,你都救他两回了,就让他当你的驸马吧。啊,不行,得问问他成亲没有,有没有许配的人,若是没有,群主,上手吧。”
迫不及待地想让李初点个头同意此事,李初无奈地同萧太后说起,“别太兴奋,你也说了要问问人家是否成亲,是否已有婚配吧。”
就是啊,再要高兴总得先问问人家有没有对象,当小三什么的李初才不会这么没有品。
引得萧太后:“我看得出来,他肯定没有。”
吕太后:“群主的要求是真多。”
感慨不已,李初就问她们了,“你们喜欢用别人用过男人?”
……孝庄太后说了一句公道话,“不巧得很,我们都是用了别人用过的男人,没得选。”
李初捉住重点,“那你们心里欢喜了?”
宣太后:“无所谓欢喜与否,反正我们不是第一个,同样不是最后一个,为此计较,日子怕是没法过下去了吧。”
对啊,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她们得想怎么活下去,活得好了,接下来才有可能去想怎么满足自己的欢喜与否。
李初无奈,“所以啊,生为公主确实是一件幸事,要是跟你们一样从头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活着最重要,我怕是……”
系统:“宿主,你要谢谢我,快谢谢我!”
李初:“我觉得我以前的生活挺好,要不是因为你,因为你,我至于像现在这样?”
“公主。”李初问完路萧,路萧回答了,李初却怔怔地看着路萧半天没有反应,路萧脸上的红晕越发的明显,不禁唤一声。
水群得过于高兴,李初忘记自己在哪儿了,“我在想别的事,你眼下的官阶不小,看来你在战场很努力,恭喜你如愿以偿了。”
身为公主待人却这般的亲和,叫一旁的人看得都微微一怔,路萧连忙地道:“确实如愿以偿,当年我就想将来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再见公主,今日如愿以偿,心中甚是,再次拜谢公主。”
朝李初行以一礼,李初浑不以为然地笑了道:“你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该是我谢你才是。若不是有你们守在边境,岂有大唐安稳的日子过。”
萧太后:“群主啊群主,真是懂得勾人心啊!”
李初自觉地无视她的话,只是同路萧道:“希望将来有一天有机会再见。”
抬腿上马车,萧太后:“群主你着急的去哪儿呢,再同人家多说几句吧,你又得闲。”
宣太后:“你至于看到一个美男子就激动不已吗?群主好不容易看上的人,你不会想跟群主抢人吧?”
萧太后:“啊呸,要不是因为群主见着男人都不为所动,我至于为群主操心至此。我看到美男心动,你们如实说说看到贺兰敏之和眼前的这个路萧,你们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质问质问,想知道她们心里真实的想法,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人,在她的面前需要装吗?
吕太后:“男人的脸不重要。”
萧太后嗤之以鼻,“你问问群主看看她说重要或是不重要,保证群主一定能告诉你,很重要,十分重要,要不然她怎会起了心思?”
见色起意的李初此时上了马车,路萧轻声地道:“恭送公主。”
能够意外的在此见到李初对于他来说是极大的惊喜,路萧目送李初一行远去,不见人才收回目光。
李初也终于可以同群里的太后好好地说说话了,“虽然感觉路萧不错,但仅仅是不错,可以作为一个人选,至于要不要选定他,能不能选定他得再看看,都别着急。”
看出蠢蠢欲动的太后们,李初赶紧地安抚下,萧太后:“群主,你可是难得看中一个人,不急吗?”
……李初只好冲萧太后回答,“就算第一眼觉得不错,不代表就得认定他了吧?”
萧太后:“想想高宗的逼婚,与其等他先来问你,不如你主动出击,将主动权握在手上。”
真是想得长远啊,可是孝庄太后提醒,“要是高宗才提了,结果群主出来半天回去说自己有了人选,你认为高宗会怎么想?”
怕是不会相信的,直以为李初莫不是真叫他逼急了所以才会胡乱寻个人凑数。
宣太后:“不急,我是认同群主千万别急的,当年就叫群主碰上了,群主当年都没有入眼的人,怎么现在就入眼了?”
李初:“我当时去救人,哪里想到许多的事,不过当初碰到的时候我就觉得他长得特别好看。”
心里话啊心里话,李初一点没有觉得自己把想法说出来有什么不妥当的。
吕太后:“群主其实本质上就是一个看脸的人,估计当年人太小了,群主虽然小身板是小了点,实际早年岁就和我们差不多,瞧着太小的人下不去手,自然动不了心思。”
宣太后:“要是这样说,现在的情况差不多,群主你下得去手了?”
……李初,“我又没有把事情定下,我要下什么手?要是打定主意了,不用说肯定要下手了,没有到那一步,我拒绝去想。”
下不下得去手的事再说再说,反正李初现在又不是把驸马的人选定下了。
萧太后急了啊,“群主你不是吧,你难得看中一个人,现在竟然要打退堂鼓。”
李初无奈地问啊,“那依你的意思是想我怎么样?不管不顾的现在就把人抢了带回宫去,直接同我父亲说,嗯,父亲,我选好驸马了,就是他吧。你以为我现在在演剧啊,竟然需要成为一个霸总?”
又说了她们听不懂的话,系统只好解释,“霸总,霸道总裁的简称,就是……”
一通解说了霸道总裁,反正就是无脑加强取豪夺的,怎么看怎么恋爱至上。
萧太后:“这样的人都能当总裁,你们确定他不会把自己的基业败光?”
李初闷笑,确实想得有道理,怎么可能会没有这个可能呢,但是想看这类文的人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调调,压根不带脑子去看,所以……
吕太后:“我觉得再怎么嫁人都得知根知底,群主不喜欢高门大户,但也得防着被人算计吧,李家的仇人,武后的仇人,都不少。”
宣太后:“我也有此担心,都记得当年的案子牵扯出来萧王两家的后人吧,虽然这些年相安无事,群主同人算是达到一定的目的,不过,小心无大错,群主总不想枕边人都得防着吧?”
并非危言耸听,而是这样的可能完全存在,要是李初不把关把好了,真嫁个仇人,那真是坑大了。
李初无奈地一笑,“要是那么巧,得看人是想杀我还是想借我的手杀父亲和母亲了。”
萧太后:“一般来说定是后者,所以要找没有家底的人,你得仔细的查。”
虽然很想让李初选好驸马,但无根无底的人最容易造假,确实得防李初不小心中了别人的套,嫁一个仇人吧?
李初:“所以才说事情先放一放,查清楚再说,没有查清楚前什么都不用说。”
对了,从一开始李初就说要先缓缓。
*
只是和吐蕃的事李初以为事情到此算完了吧,结果又得到一个消息,吐蕃向大唐再次求亲,点名道姓的就要李初。
武媚娘和李治本来就操心李初的婚事,结果倒好,吐蕃又来凑热闹。
与吐蕃在大非川一战,对于吐蕃来说可是前所未有的胜利,站吐蕃人的立场,此一战让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大唐不是不可攻破的,看他们不就是大败了大唐的军队?
多年前吐蕃求得文成公主,眼下他们的太子定下,自然也该准备求娶一位公主回去。
只是同从前的交好不同,这一次他们点名求娶李初,大唐的安定公主,都是因为李初当日将他们打败,见识到大唐公主的厉害,他们就想一定要将此仇报回去。
这么一点心思当然不是李初弄清楚的,是武媚娘派了人去,从吐蕃人的对话里听到如此情况。
武媚娘把话告诉李治,李治冷冷地笑着,“好,好啊,好啊,他们可真是有本事,只是赢了大唐的一战罢了,竟然不将大唐放在眼里,连朕的公主也敢打求娶之意,想行复仇之事?”
武媚娘一眼瞥过坐在旁边压根没有当回事的李初,“初儿。”
事情就是李初惹出来了,李初没有看到李治生气了吗?此时此刻怎么不劝着点?
“父亲,你不是应该觉得高兴吗?要不是因为我打得他们的脸痛,他们怎么会想寻我报仇?他们想娶我就让他们想,反正又不可能,且随他们去就是,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李初收到武媚娘的目光,立刻收回思绪,她不是有意失神的,都是因为群里的太后们再次说起婚事了,要是李初早把婚事定下就没有今天的烦事了吧。
打了吐蕃他们一回怎么了,留他们的性命都是手下留情了,竟然动心思假意娶李初然后再好好报仇,更敢把话放出来叫武媚娘听到,一群二傻子吗?
李治道:“我都听说了,他们先是扮作商人入的长安,接着有意挑衅我大唐的将士,有意辱我大唐,眼下辱国不成,又亮出使臣的身份,更欲求娶于你,他们所图不小!”
确实不小,要不是一开始就叫李初落了他们的脸,他们未必会这么快的把自己的身份亮明。
“既然这样,父亲想如何?”李治是生气的,任是谁碰到这样的事都不可能不生气,生气是正常,但是生完气之后怎么样,额,得考虑清楚。
李治握紧拳头,看得出来他是有想法的,只是没有说出来。
“该给吐蕃一个教训,要不然他们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武媚娘轻声地说起,李初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打一仗。”
李治道:“师出无名,你不是说了大唐不宜再兴刀戈。”
李初道:“是不宜,但也不能任由他们欺负到我们头上,都到我们大唐的长安来大放厥词了,要是放过他们,往后谁会把我们大唐放在眼里。父亲,我有一个好主意。”
思来想去想让大唐镇住吐蕃不是什么难事,不动刀戈都可以。
“说来听听。”李治确实咽不下这口气,恨不得立刻将吐蕃举国以灭了,纵然再气,总得想想大唐,想想百姓。
气再大,那都是为人父的气,为人君的气,要是想要发泄出来,得想好利害,是否会对大唐不利,对大唐的百姓不利。
李初有办法不动兵戈就可以达到震慑吐蕃的目的,正好,李治确实的想扬眉吐气,又不想让百姓,让大唐再起战事。
同李治将办法说出来,李治眼睛一亮,武媚娘挑动眉头地看向李初,如此办法极好的啊!
“父亲要是觉得可以,那就让人去安排吧。”李初把主意提出来了,得要问李治是不是要办?
“你有几成的把握。”李治想从李初的嘴问到她有几成的把握。
“十成。”李初一脸的肯定,“不过我得为父亲讨要一个人。”
讨要人啊,要是能扬大唐的国威,能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大唐不是好欺负的,那么不管是什么人李治都能给李初。
“何人?”明摆着会答应的李治,李初笑笑地道:“薛仁贵薛将军。”
点明要此人,李治拧起了眉头,“与吐蕃一战最大的责任虽然不在他,可他是主帅,不能知人以善用,最后都只能是他的过错。”
是的,当元帅的人就得担起所有的责任。
“所以我让薛元帅回来,扬我大唐的国威,将在吐蕃失去的颜面讨回来,理所当然。”李初的理由充足,谁丢的脸由谁来讨回来,再好不过了,大唐的将军,得要扶一个能取代李绩人的人。
李治看了李初一眼,冲她道:“你怎么会突然关心起前线的事?”
李初道:“父亲关心我自然关心,同大唐有关系的事,孩儿就得都管吧,要是不管,你那么教我是为何?”
分明指责李治事事不瞒她,事事都让她听,让她看,现在又奇怪起李初为何突然关心起薛仁贵,双标啊!
“罢了,薛仁贵几次救驾,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能让此人继续为大唐尽忠亦是大唐之幸。”李治拿李初莫可奈何,最终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大唐,终是松了口。
“知人善用,无论是武或是文,都会对父亲忠心不二,共守大唐的。”李初拍一记马屁,李治道:“去吧,什么时候把事情办好了,什么时候就让吐蕃的人亲自来看看。既然是你为薛仁贵求的情,你就亲自去一趟,将人请回长安吧。”
……此话落下李初都傻眼了,“父亲,你在开玩笑吗?”
要不是开玩笑怎么会让李初去,朝中事的,文人她参与举荐也就算了,现在让她去亲自给薛仁贵施恩,自家老父亲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知道自然是知道的,李治道:“国之大事岂能说笑。”
李治朝李初轻声地道:“你也说了,我连这些打仗的事都没有瞒过你,你知道是怎么因为什么,眼下是你施恩的时候,如果不让你出面,谁来领你的情?”
“不是,父亲,这是武将,武将,手握重兵的武将,我要同他们有什么恩情?”李初语无伦次,急的啊!
太后们更着急的注意武媚娘的表现,武媚娘眼中的诧异半点不逊于李初,或许更震惊才是。
萧太后:“我总觉得高宗不怀好意!”
宣太后:“确实不怀好意,但也确实是为了群主好,要是群主连军队都有了自己的人,将来……”
将来在哪里都有话语权,公主怎么样,公主要是做到如此的地步足矣,她们不正是一直的希望李初达到?
吕太后:“李治亦是莫可奈何,要不是因为李弘的身体不行,群主又是他唯一信得过的人,他也不会如此。”
孝庄太后:“有一个可靠的人不帮她多加点筹码,将来她想护着自己都难,还想让她护着别人可能?”
萧太后:“不会吧,高宗现在就在为群主铺后路了吗?”
算了算时间,萧太后是不以为然的,可是李治是不是要考虑一个问题,武媚娘!
萧太后:“比起急于让群主有了护着自己的能力,我更觉得他是想分武后的权,他手里的权她已经握在手里了,但是武后肯定没有放弃过想夺他的权,与其让武后来夺,倒不如他先给了群主。”
此时李治面对李初的问题问起武媚娘,“皇后以为呢?”
没有回答而是问起武媚娘,武媚娘接话道:“不管是什么人,领了你的恩情让他知道理所当然,你不必挂怀。”
把事情往轻里说,李初额头的太阳穴直跳,要是事情有武媚娘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李治一脸认同地道:“不错,正是如此。”
两个最最聪明的人都在这儿装糊涂,李初有抗议的余地吗?
“去拟旨,你亲自拟。”李治觉得不够呢,竟然让李初去拟旨。
大热的天,李初后背阵阵发寒,李治似乎看破李初的想法,轻声地问道:“怕吗?”
没头没尾的一问,李初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怕吗?她要走的路原本就是没有退路的,退或是不退结果都会是一样的,怕来也是没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李初:枪杆子里出政权,毛大大说的,可是,送上来的枪杆子,我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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