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吧!筋肉男们!
楚问逍和裘初洺还胶着在一起, 仿佛是一对野鸳鸯在夕阳下挥洒着青春, 前面的红衣妹妹在甩着帕子,呵呵呵,快来追我, 快来追我呀~
“裘老板,就你这速度也就只能赶着吃上一嘴热乎的屁,你是不是肾不行啊, 怎么散了两下步还喘上了?”楚问逍站在一处对他撅着屁股得意的摇了摇,又转过来插着腰对他做了个鬼脸。
停下来在喘气的裘初洺被刺激的猛地一下来了劲。
“楚问逍!你个嘴贱的王八蛋!老子非要把你OO扭下来当弹珠射鸟!”
突然低俗的对骂将夕阳下的爱恋撕了个粉碎, 元泱嫌弃的啧了声, 这两人怎么越来越没有下限了,你们倒是考虑一下现场还有这么多的未成年啊!快放过孩子们吧!他们还是祖国的花骨朵啊!
两人忽然从原先的追逐战变成了躲避球大战,裘初洺从似乎永远都拿不完的菜筐子里掏出各种不明物朝他砸去,而楚问逍也似乎get到了浪费粮食的乐趣,从地上捡起各种掉落的菜啊、水果啊什么的也朝后面砸去。
直到他不知道是出于瞎了眼还是失了智, 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朝裘初洺砸去, 裘初洺一个完美的闪躲, 石头正中了在一旁吃瓜的小阎王的额头上,一条蜿蜒的猩红在石头落下的瞬间也从他额间淌下, 他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瓜, 从指缝中喷溅出的液体仿佛是谁的血肉,他带着‘核善’的微笑看着他们。
“都想好遗言了吗?”
两人怀中的东西掉了一地,世界在刹那间变成了灰白色。
楚问逍的后背一阵寒凉,他回头瞥了一眼杀气腾腾朝他们掠来的黑影, 一边逃命一边大叫:“要死了要死了,谁来管管他?!”
站在一旁的侍女同情的目送着他们,能管住他的人在这聊的正火热呢,两位公子还是自求多福吧。
“你这指甲油好好看啊,哪买的啊?”元泱熟稔的抬起那只冰肌玉骨的手瞧了瞧,毫不吝啬的就夸赞起来。
星雁对这个奇奇怪怪的江城王姬颇有好感,虽然她的话有些难以听懂,但仔细想一想还是能大概猜出来她的意思。
于是她开始想了,两人便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一动不动,时间像是随之静止。
元泱抬着的手都有点酸了,她终于浅浅的笑道:“您是说这蔻丹么,我自己做的,王姬若想要,星雁可以送您一瓶。”
还在一旁的侍女眼角抽搐,这反应快的,都快赶上她家中得了痴呆的舅母了。
“你人真好!!我宣布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同卵姐妹,谁若敢折你的鸡翅膀,我就去掀起他的头盖骨给你当枕头躺!”元泱高兴的拉着她的手甩啊甩的。
听起了劲的侍女:枕着头盖骨睡,这也没谁能够睡得着吧?
但星雁却郑重的应道:“这个挑战,我会努力去尝试,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一脸错愕的侍女:是、是吗,原来这是个挑战啊,但这是谁的挑战,无论是掀开的那一边还是要枕着睡的那一边都很困难啊,而且说到底,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做出这种承诺啊?
但总之,两个聊的相当投机的女人在这片纷乱中就着草地坐了下来,一片和谐。
元泱侧头对着她问出憋了许久的疑惑:“星雁,你怎么会突然跟楚问逍跑路呢?是不想再当花魁了吗?还是厌腻了那种酒肉生活,向往外面的世界,突然间就想仗剑走天涯,又或是你终于看清裘初洺其实是一条喜欢装蒜的黏乎乎湿哒哒的蛞蝓了吗?”她笑容无害,语速突然加快,“对,我说的就是那种雌雄同体,身上很多恶心稠黏液体,喜欢在潮湿的地方,譬如茅坑之类的,在里面蠕动的鼻涕虫。”
被她说出了画面感的侍女面如土色:您说这段话的目的只是为了诋毁裘公子吧,快快收敛一下您那充满恶意已经将所有私欲都暴露了的表情吧。
星雁被她逗笑了:“都不是。”她相当坦然,“只是楚公子说要带我走,我就答应了。”
元泱嘀咕道:“这白给来的真是猝不及防……”
“您说什么?”
“啊,我是想问,难道是因为提出这件事的人是楚问逍,所以你才答应的吗?”
她歪头想了下:“是不是因为他啊,我也不知道,毕竟也没有别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元泱不可思议道:“那你还给他生了那么多小孩!”
“??”
快被逼疯的侍女:啊!我看您是把她当成什么高产的一次生一窝的老母猪了吧?她是个人啊!您快清醒点吧!
她在内心咆哮的都累到喘起了粗气。
星雁终于也反应了过来,解释道:“王姬误会了,这些孩子不是我生的,是我与楚公子在路上剿毁了一个人贩窝救出来的。”她往正在上房揭瓦的熊孩子们那儿看了一眼,哀哀的叹了声,“都是些被抛弃或与亲人失散的无辜孩子。”
元泱也顺着看了一眼:“原来是这样啊……”
但她脑子里却异常想不通,这两人不是在被追捕吗?是怎么会有这么多闲暇时间还顺道去当了回正义英雄的?
这连时间管理达人罗某某都没你们会擅于管理时间啊!
不过她也懂了,楚·工具人·问·备胎·逍,一个职业跑腿还带售后的快递员,还是赶紧拿好你的号码牌坐上末班车去奈何桥转个世吧,兴许还能赶得上做星雁孙子的机会,这将是你离她最亲近的一次机会了,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啊!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纷乱波及到了这块馥郁之地,不知道是谁丢的两个鸡蛋正在天空旋转着朝她们飞来。
“星雁小心!”元泱大叫着提醒道,并眼疾手快的将星雁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挡着。
“啪、啪。”
两个鸡蛋不偏不倚的先后砸在了星雁的门面上。
看到了这一幕扭打在一起的三位男士停下了互掐脖子的动作。
但元泱没有给在场的所有人丝毫反应的机会,她“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那边三张懵逼的脸就是一顿臭骂:“你们这群吃了大便吐不出牙的狗男人!星雁姑娘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你们是怎么下的去黑手的!我看你们这是在逼我生掏你们的头盖骨,我做不到,你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已经习惯到逐渐冷漠的侍女:您试图蒙混过去的那句“做不到”大家都听见了,所以说当时究竟为什么要做出那种艰难的承诺?
况且把她拉过去让她被砸到的难道不是您自己吗,您说这话怎么还整的这么有脸呢?
星雁似是欲吐辄止:“元王姬,其实……”
但很快被她打断道:“你不需要替他们说话!这群狗男人就是这样做事没轻没重,粗心大意,只顾自己,根本就没将我们放在眼里!此时若我们再不串通一气,起身反抗,今后的日子就是难以想象的任由他们踩在脚下!”
星雁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
“你不要有任何的担心!我们是不愿做奴隶的人民!只要我们连结心与心,一起骄傲一起飞,让他们在后面苦命追,革命的胜利就在眼前,嗯?你怎么不起来跟我一起反抗?难道你想就这样向邪恶屈服吗!”她亢奋发言到一半,低头看了眼还坐在地上,面色有些痛苦的美人,疑惑的问道。
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星雁像是被压迫已久的奴隶阶级得到了伸张苦楚的机会,抹了一把满脸的鸡蛋液,仰着黏黄黏黄的小脸,悲凉凄切道:“您一直踩着我的手,说到亢奋时还要跺两下脚,我的指头怕是都要断裂了呢,还何谈反抗之说?”
元泱闻言低头一看,擦,还真是,她急忙移开了脚,愧疚道:“对不起啊,我是真的没注意,我还以为……”你是想说我拉你当了挡箭牌的事呢!
但下一瞬她脸皮又厚了起来,埋怨道:“不过你也是!怎么不早些提醒我呢?”
还在惨兮兮吹着红肿手指的星雁:“……”
在一旁已经麻木的侍女:好一个倒打一耙。
两个小男孩在这时跑了过来,高一些的推着矮一些的催促道:“快去认错!”
矮一些的小男孩低着头,扭捏的掰着指头认错道:“姐姐对不起,鸡蛋是我不小心砸的。”
接着,两人就推推搡搡的跑了开。
无缘无故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的三个男人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转而齐刷刷的盯着她。
同样终于发现了自己在有意无意中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一遍的元泱,自闭的浑身僵硬,她楚楚可黏的颤动着嘴唇,两条腿开始一大步一大步的往后退,内心幡然醒悟,原来当初那个傻逼的我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傻逼的我。
今天的风儿竟也格外喧嚣,真是个适宜下葬的好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就是挺贱的……
星雁:今日最倒霉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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