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和谐, 众人目光聚集, 等待时机,端的是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跟着动, 敌一跑,我方全军出击的心态。
心态爆炸,孤立无援, 实力战五渣,已经溃败的只剩一座沙滩城堡的元参谋攥紧了小拳头, 急中生智, 恍了个没人会被骗到的假动作 ,甩出了个‘我欲乘风去’的姿势转过了身,两个手刀前后一摆,高抬腿上下急速抬放就开始了冲刺!
如今,无论方才有没被她惹恼的人, 这下都被她这仿佛将人当成了弱智一般戏耍的假动作给彻底激怒, 顿时一拥而上, 对她紧追不舍,穷追猛打, 几个穿的颜色不一, 仿佛是一群花蝴蝶的人儿们便由此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拉锯战。
对,道理元泱都懂,这是她做的坏事太多结果遭了现世报。
可为什么连星雁也追上来了啊?!
她回头一瞥,除了看到正在妖魔化的三位男子, 还看到了一位卯着劲跟在他们背后气喘吁吁,明显吃力的即将要脱队的仙女子。
但光是她会跟着追这一点就已经十分的不对劲了啊,难不成她刚才那副宛如步入了老年痴呆的样子都是装的吗?!
以她那反应速度根本是不会那么快察觉到自己被摆了一道的啊!
不不,换个思维想,她毕竟是蝉联了四年的花魁,不有点心机手段又怎么可能在那样残酷的环境下生存?
没错了,看来这姐们隐藏的颇深,果然也是个狠角色。
她在那厢已经暗自盖棺定论,而实际上,星雁其实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追上来,只是看着大家都跟着跑了起来,她便也下意识的参与了这项多人进行的“铁人”运动。
元泱绕着王宫在跑的这一路,也是热闹极了,大家仿佛是在观看一场杂耍表演,对她异常热情,还与她单方面的互动了起来,让她承受了许多她本不该承受的……
遇到小草小叶时,她们在路边朝她挥手,小叶大声问候道:“王姬,天这么热怎么还赶着在锻炼身体呢?”
小草比她声儿还大:“你懂什么,王姬那叫趁热打铁。”
元泱:谢谢你们刷新了我对这个成语的认知。
她在经过小阎王的寝殿时。
“王姬,这么着急的赶来,您是得了小海带已经伤好了的消息吧!”
阿猛拿着蛇突然冲出来把她吓了一跳,两人眼看就要撞上,她伸手用力一推,把他推了一个大趔趄,人倒是没事,只是手里的蛇给他撞没了。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激动的大吼着:“啊!!小海带——”
元泱:完了,梅开二度。
岑炼大老远就听到了他在吼,经过时脱离了队伍,停下来问道:“小海带怎么了?”
阿猛面色一变,立即双手合十:“王,没没没怎么,属下在为它吟诗祈福呢。”他急忙催促道,“害呀,您快追上呀,王姬都没影儿啦!”
他狐疑的看了一眼,便又悠悠然的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元泱经过自己住处时,又碰上了冯昭。
他端着个盆驻足在原地,从看到她就开始念叨个不停:“王姬!告诉了您多少次不要在路上横冲直撞!您看您那被风吹的大开的牙床和狰狞的面容,王室的风仪全都荡然无存——”训斥的声音直到看不见人影了都还在她耳边飘。
元泱:你爷爷我命都要没了,还管它什么狗屁风仪?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倒是去拦拦后面那群花花绿绿,画风都开始逐渐jojo的双臂螳螂啊?!
三人还跟在后面追,其实拉开的距离倒也不大,但就是无论怎么追也追不上前面那道人影。
裘初洺喘着气,不可置信的大喊道:“这女人,怎么跑的这么快?!”
在前面高抬腿的元泱发出了一声得意的笑,呵,爷早就说过爷是短跑冠军,以为是在跟你们开玩笑的吗?
一群憨批小儿,哦咔哇伊阔豆。
但她得意的时间却相当的短暂,不经意的回头一瞥,就发现距离在快速的缩小。
她扭回头,加快速度,委屈的高声叫道:“干嘛呀你们!我也只不过是一个被猪油蒙了心的牺牲者,抒发了一下内心对你们的不满,把你们骂的猪狗不如罢了,干哈紧逮着我追,害整内疙瘩玩意儿,你们瞅瞅你们那损色样,怵不怵?”
急的她各种方言全给它搅合在一起用上了。
楚问逍在后面与她隔空喊话道:“你若没做亏心事,你跑什么跑?!”
元泱苦着脸把话还回去:“你在说什么葱爆油鸡?我当然是做了我才跑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腰就突然被人搂上,将她吓的一个激灵:“谁谁谁?!是小新的爸爸还是魔鬼的妈妈?!”
岑炼带着她往屋顶上跃去,在这期间经了他思考后,他义正言辞的回道:“是崽种。”
元泱震惊的仰头看了下他有点认真,不是在开玩笑的侧脸,最终妥协道:“好吧,你……说的都对。”
这位小朋友对自身定位如此清晰且明确,让她这个做老师的都有些自叹不如。
还是日后再将这个意思残忍的告诉他吧,让他尴尬到想原地起舞,以借此教育他不明白意思的话就不要瞎几把乱学,嘿,这以后丢的不还是她的脸么?
在地上望着那在长檐阙楼上的两人,裘初洺大喘了一口气停下来,指着他们快要变成小黑点的影子,有气无力的喊了句:“喂!说好了大家有敌共同追,你却抛下了我们单独飞?!”
说完他还暗自高兴了会儿,他说话这不也挺押韵的么,该是有那什么说唱天赋的吧?
楚问逍也停了下来,听到他的喊话皱起了眉,这都是在哪学的鬼话?
但他也朝那远处看了眼,并发表了下自己的感慨:“真是蛇鼠一窝,小阎王越来越不是人了,虽说他曾经也算不上是个人,但这两人搅合在一起,完全是包揽了所有祸害事,贱的根本无人能匹敌。”
他这一番话令裘初洺忆起了这段时间曾受到过折磨的那些个片段,刹时就生出了共鸣,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对,只要是上了他们的贼船,就一定会被坑的一无所有,身心受创,用他们的歪门邪道扭曲事实,理直气壮的让你措手不及,甚至短时间内都生不出任何反驳质疑的话语。”
楚问逍激动的认同道:“没错没错!!”
满头大汗的两人在这斜阳的余晖中对视了一眼,确认过眼神,都是受到过迫害的人,在这一刻,他们同是天涯苦命人,回想起那两张面目可憎的厚脸皮,他们就恨不得来个抱头痛哭。
但直到他们勾肩搭背准备对着苍天怒遣个三百回合时,气氛却骤然安静了下来,很有默契的,两人似乎同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四目相瞪了片刻。
一个准备跑,一个拽住了准备跑的人。
裘初洺咬牙狞笑道:“你个狗东西,终于逮到你了。”
与此同时,在王宫中的另一处小树林里。
被所有人忘在了最后,也是自己没跟上的星雁,不知不觉中就迷失在了这处有些荒凉的地方中。
“啊,这是哪呀?”她四处张望,搞不清方向却仍坚持着在往一处走,晕头打脑的自言自语道,“大家都去哪儿了?不是往这个方向在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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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回到舒适的住处在躺尸的两个人。
在凉榻上滚了一圈的元泱坐起来,环抱着手臂撑在那张楠木桌上,眯起眼审视着面前,在桌上支起一只手撑着头在假寐的人。
“你说方才,其他人追不追的上,我是不能肯定,但你要说你和楚问逍追不上,我就觉得你们是在演我。”
特别是他,分明就是顽劣心一起,觉得好玩。
他倒是好玩了,她的腿到现在都还酸疼呢。
岑炼承认的坦坦荡荡:“嗯。”他微微睁开一只眼,看了两下她的脸,破天荒认可道,“但你真的跑的挺快的。”
这一夸,元泱就飘了,失去了表情管理,自吹自捧道:“那当然了,爷是用飞毛腿电池长大的,怎么可能会不快?”
又是一个没听过的新词,他沉思了片刻,决定说:“那我就是用……”
见他又准备打出个嘴上漂,元泱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阻止道:“好了好了,不要再学我说话了,我这也是在为你的黑历史着想。”
岑炼满眼的不悦:“?”凭什么?
经了一整个下午的鸡飞狗跳,今日的晚饭倒是开的很迟。
元泱累的小睡了一会儿,到现在还有些犯迷糊。
一踏进膳厅,便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在问:“小阎王呢?”
她也没抬头,顺着就答道:“哦,没有给他表演的机会,估计在哪生闷气吧,做一会儿无用功的挣扎应该就来了。”说完便抬眼一看,场面竟异常美丽,她指着他们就狂笑不止,“哈哈哈哈你们、你们的脸哈哈哈,怎么变得这么仓促?”
桌前,三个人都在,不过除了只是有点倦容的星雁,其他两个都是面目全非,鼻青脸肿,颇有种去了趟商场,将脸伸进了故障的感应门里来回夹了个几百下后的肿胀感。
裘初洺冷眼看着笑的前仰后合,表情夸张,咧开的嘴都张到耳根后的女人,嫌弃的嗤道:“他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玩意儿?”
元泱的笑声戛然而止,环起胸,扬着下巴蔑视他:“什么叫我这种玩意儿,我怎么了?难道不比你这种玩意儿要好吗?”
楚问逍听的糊里糊涂,插嘴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玩意儿?”
裘初洺斜了他一眼,又冷笑一声:“我再如何也比你好,像你们俩这种祸害玩意儿才应该凑合在一起。”
元泱被激的一下就来了气势,挑着眉阴阳怪调的:“呵,大家都是玩意儿,你以为谁又能比谁,更高贵?”
气氛突然就火.药味满满,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星雁独自美丽的捧着水杯抿了一口,经过了一次教训后,不论如何,这次她是绝不会再搅进去了。
只是她漏算了,这几个人祸祸起来,全都是六亲不认的路数。
作者有话要说:星雁:放过我吧,各位祸害
元泱:你在说什么狗不搭八的,快来加入我们的豪华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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