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观从命中的那颗红鸾星,该不会……就是“易然”吧?!
这易然的相貌虽然也算得上清秀,但远远没有到能入天水阁圣尊叶观从法眼的程度吧,再加上这浑身没有二两肉的小身板,妥妥的普通人呐。
但如果真是这样,叶观从种种不符合常规的表现,便都有了合理解释。
褚意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卧槽,三观瞬间炸裂啊!
只不过……
褚意欢摸了摸下巴,这颗红鸾星既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叶观从又何必费力不讨好,催动浮幻鼎呢?
——难不成是因为二人身份相差悬殊,圣尊虽然心生爱慕之情,但是苦于无法诉诸于行动,这才借助浮幻鼎聊解相思之苦。
褚意欢嘴角抽搐,他在脑海中幻想了半天,不知想像出了一副怎样天雷滚滚的画面,恨不得捶地大笑。
这个可怕的念头冒得突然,但很快又被他否决了。
原因便是,在浮幻鼎所编织的幻境中,褚意欢只有十岁,更何况“易然”呢!
褚意欢不动声色地转移思路,艰难地将碎裂满地的节操,重新收拾到一处,沾巴沾巴,凑合着用。
思索地越是深入,他的脑海中反倒是升腾起千万层迷雾,整天蔽日,思绪便再也透不出光来。
一旁,小白顺着水流划了过来,甩甩骨头上的水珠,像个猫科动物般,蹭着他的手心撒娇。
褚意欢心中烦闷,看着没心没肺的小白不禁怒从中来,轻轻提着它的后颈椎骨,“都是你给我整出来的事!”
小白疑惑地眨了眨大眼眶,表情很是无辜。
褚意欢“噗嗤”一声笑了,索性,他很快便可以下山了,到那时,再也不必理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褚意欢指尖弹出一小团黑色火焰,直冲小白脑门飞了过去。
被打个正着的小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乐呵呵,抱着这小团火焰,咔哧咔哧啃得十分愉悦。
这黑色火焰中充斥着妖王之力,且用量非常小,不会伤到对方。对此等阴灵来说,乃是上等的温养补品。
……
三日后,褚意欢被传唤至天水阁大门前。
此时,他身上的伤已经基本痊愈,紧紧握住掌心那枚小小的淡青色通关玉牌,心情大好。这枚青色玉牌隐隐散出柔光,质地极好,看上去很是不俗。
殊不知,这青色玉牌不仅质地绝佳,而且上面刻画着天水阁独门密符。多少妖邪想要攻破天水阁,皆不得其法。
苏辞远远见了他,兴奋地向他招手。
心情不错的褚意欢,点头笑着回应了。
“易然,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啊!”苏辞待他走近后,笑着搭话。
“哼!那许多有助于恢复灵力的美食吃进肚里,气色怎么会差!?”一旁的薛刃冷笑一声。
褚意欢神情淡淡地看了薛刃一眼,不与他计较。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还真是叶观从的忠实迷弟,见不得人说圣尊的不好,也见不得圣尊对谁好。
这样一想,褚意欢便释然了不少。
当然,他绝对不认为叶观从对他好,这其中指不定有什么阴谋呢。
站成一排的天水阁弟子闻言,全都扭头看了过来,而且大多数是用观看某种珍稀灵兽的目光,看向他。
“快看,他来了,易然来了!住在离泽苑的那个易然,他来了!”
“他看上去当真与之前不一样了呢!”
“谁说不是呢!从远处看还不显眼,这到了近处,才发现这人真是容光焕发呢。”
“对!你看看他,眼神锐利,英气逼人,不过短短数日,这人身上的稚气尽褪啊!还是圣尊□□有方啊!”
“能得到圣尊的指点,真是令人羡慕啊!”
卫桐则毫不在意嗤笑道:“这人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一时的运气算得了什么,他能得意一世才是真本事。我只期盼下山后,面对那些奸诈嗜血的邪祟,他可万万不要连累我才好!”
阮钰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褚意欢这边,有弟子见状小声打趣道,“我还是头一回见到阮师兄如此失魂落魄,看来这易然……当真是不一般。”
卫桐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被一旁的徐朗扯住衣袖,冲他轻轻摇了摇头,脑海中又想起阮师兄之前的警告,最终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阮钰并不接话,眼神依旧看向褚意欢。
他曾去过离泽苑,想要见这人一面,却被拒绝了,心中十分不解,为什么这人愿意见认识没多久的苏辞与薛刃二人,却不愿意见他一面呢?
这人扎着高高的马尾,没有束冠,一头如墨般的黑发仅用一根黑丝带随意绑着,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微风拂面而来,黑发与那黑丝带交织在一处,显得颇为随性。
他眼神一颤,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十分古怪的问题,这还是他的易然吗?
此一行,林千潇共选了八名天水阁弟子,下山试炼。
褚意欢扫了一眼,嚯,很多熟面孔啊!
苏辞、薛刃、阮钰、卫桐、徐朗,另外还有两位不知晓名字的弟子。
再看这些人的装扮——
白底银边的轻简战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云纹的滚边,手腕处各绑着两片银色护腕,腰间束着一条银色宽边锦带,个个头上戴着一顶嵌玉银冠。银冠上的白玉,在日光的照耀之下,色泽晶莹剔透。
褚意欢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地想:
真他妈亮瞎眼!
天水阁的作战服当真是二十年如一日,都不带换的!
褚意欢嘿嘿一笑。
穿这样一身衣服,去打架也是有好处的——
日光照过来,不必动手,一个转身,便可以闪瞎对手的眼睛。
不战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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