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御医和女医不同,女医更倾向于女子方面的病症, 药箱里常备的药物也不同, 由于阿寺请来的是御医,没有带着即时止痛的药丸儿, 要重新煎药,耽搁了大半个时辰。
阿寺被罚跪在殿门口。
殿内, 宇文允给嘉诺喂药, 她从小就怕苦, 而这个药更是又苦又臭,她闭着嘴不肯吃。
哄了一会儿,宇文允没什么耐心了, 再看她疼得一张小脸煞白,眉头紧紧蹙着,便放冷了声音道:“喝不喝,再不喝我就捏着你鼻子灌!”
他既心疼她又生气。
嘉诺抬眸看他,一张好看的脸又冷又沉。
二哥哥生气了。
“啊。”她乖乖张开小嘴儿,不闹了。
实在是苦, 比以前喝的任何一种药都苦。刚喝进嘴里,嘉诺就吐了出来。
“你自己喝,算着一口气灌下去。”宇文允给她擦嘴,浓稠的褐色药汁弄脏了他的手。他也不嫌弃, 还凑过去亲了她嘴角一口,嗓音也变得温柔:“好不好,嗯?”
嘉诺好像被蛊惑了, 答:“好。”
然后接过来,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捏着鼻子,然后闭眼,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灌。喝完,宇文允拿清水给她漱口。
“我想要吃蜜饯。”嘉诺苦得眼睛泛泪,水蒙蒙的。“嘴巴里好苦。”
“等着。”宇文允出去给她拿。
片刻后,蜜饯来了,嘉诺小手拿着碟子里的蜜饯吃,喝了药水,好像是没有那么疼了,阵痛变成了隐痛,还能忍受。
方才没有注意到,嘉诺垂眸看自己的衣裳,一片红色。
“阿寺。”她朝着外面喊。
宇文允知道,她是想唤阿寺进来给她换衣裳,打断她,“别叫她,我给你弄。”
嘉诺眼睛登时睁大,她那么多血,还要换月事带,二哥哥竟然说他给她弄。
“二哥哥,不用了,阿寺来就好。”
宇文允没说话,直接过来抱她去浴阁,水池前,他站着帮她解身上的脏衣服:“好点儿没有?”
“好点儿了。”嘉诺垂眸,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她的暗扣。
里面是她雪白的身子,饱满的软,还有纤细一握的腰肢。嘉诺有羞耻心,可在宇文允面前没有,她只把他当成二哥哥,无视性别。
看着她的美好,宇文允一颗心都在发颤,他滚了滚喉咙,气息压得很低:“要不要二哥哥帮你洗?”
以前都是阿寺帮她沐浴洗漱,宇文允想到这里,心里莫名的排斥。又把人收进怀里抱着,他真想把她藏起来,不要任何看见,不要任何人碰。
嘉诺仰起起下巴看他:“我自己可以。”
“嗯。”宇文允埋首,磨着气息含了她锁骨两下,又捏了两把那软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等人下水了,宇文允背过身,脑海中全是方才白莹莹的画面。嘉诺看着宇文允微动的背影,现在她相信了,自己确实能让二哥哥难受。
每次稍微跟他亲近一些,亲一亲抱一抱,就会有戳人的东西出现,可最开始二哥哥是难受,但白色的东西出来后,二哥哥就又是一副享受的表情了。
嘉诺不明白。
之后的事情宇文允也是亲力亲为,给她擦身子穿衣服,换月事带,然后抱她上榻睡觉。
嘉诺窝在他怀里,心被填满,幸福洋溢着,“二哥哥,要是你以后都对我这么好就好了。”她的小手轻轻戳着他下巴。
宇文允一边给她揉肚子,一边说:“你听话就对你好。”
“不听话就不好了?”
她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听话的。
“嗯,不听话就把你送走,不要了。”他凝着她,心里只觉得又酥又软:“丢在大街上,谁要谁就捡回去。”
“我这么乖,这么好看,肯定大家都抢着要。”嘉诺骄傲地说,从小到大,人人都夸她好看,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那就把小脸划花了再丢。”
“你怎么那么坏呀,讨厌!”
“我也没说我好。”
“二哥哥就是好,才不会丢弃我呢。”嘉诺双手环上他脖子,一条腿儿搭他身上,睡觉了。
宇文允将怀里的人收拢一些,在她额头轻轻的印下一个吻,心中柔情肆意。他怎么舍得丢弃她呢,只祈求她永远不要离开自己。
若是有一天她走了,他不敢想自己会怎样,或许会疯,或许活不了。
十岁那年出宫,他每日面对的都是杀戮,刺杀,毒杀,身边没有可信的人,稍有不慎便会死,刀口舔血十年,一日不得安稳。可回来后,见到了她,她总是对他笑,说喜欢他,看他的一双眼睛里像是揉入了春光,温柔又美好。
现在,有她在身边,他的心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定和温暖。他自小就渴望的,现在终于实现并得到了。
一晚上,宇文允都没有睡,一直给她揉肚子。嘉诺只觉得暖暖的,睡得香甜极了。
翌日,她迷迷糊糊的睁眼。
“还疼不疼?”宇文允侧着身,嘴唇就贴在她耳边。
嘉诺睡颜惺忪,懒懒倦倦地伸了个懒腰,声音软绵绵的:“疼,但是只有一点点疼了。”
宇文允紧张了一晚上的心这才放下。
天光大亮,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二哥哥,你怎么还不去早朝?”嘉诺有些惊讶,眼睛大大地看他。平日里二哥哥五更天不到就起身了,今天却陪她睡到这么晚。
“陪你一天。”她伸懒腰时小衣带上去,一截细软的腰肢露出来,宇文允给她拉下来:“起来用早膳还是再睡一会儿?”
“再睡一会儿。”说着,她又像个小猫儿一样黏上他。
宇文允也抱着怀里的香软,慢慢的睡去。
阿寺在殿外刚跪了一小会儿,清影就来了。
也不知到他从哪里找来了一方软垫,给她垫在地上,然后便一直站在她旁边,也不说话。等早上天亮了,又给她一瓶药。
阿寺看着转身要走,突然把手中的药扔了,药瓶就滚在清影的脚下。
清影脚步顿住。
“你觉得我现在起得来吗?还能走回房间抹药?!”阿寺也不是真的生气,一颗心平静得很,现在不过是故意生气,看看清影的反应。
看他脾气好否。
倒是没让她失望,清影转身又回来了,然后俯下一点身伸手去扶她。
阿寺愤愤的:“你就是扶我走,我也走不动的,腿都已经麻了。”
“那要我背你还是抱你?”清影征求她的意见,语气十分平和。
阿寺朝他张开双手:“抱。”
“好。”
清影弯腰,手臂穿过阿寺的腿弯,将人抱起来。
宇文允因为陪嘉诺一天没去上朝的事情传到了太皇太后的耳朵里,还有近来皇帝夜夜留宿未央宫,这不得不让人起疑心。再者,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也传了一些言论。
太皇太后又叫来张妙仪,催促她赶紧办事。
男人会因为很多原因对一个女人动心,然后喜欢上,也包括沾染一个女人的身体。只要让宇文允喝了药,和张妙仪睡上一觉,他还能把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子杀了不成,若是有幸怀上了龙嗣,那离皇后之位也就不远了。
再者,女子与女子之间的味道也是不同的,就算皇帝现在被未央宫那位迷着了,尝到新鲜的,他或许就不喜欢旧的那款了。
之前张妙仪便听说了,有女子爬龙床被宇文允亲手杀死,可那时宇文允是意识清醒,或许喝了药结果真的不一样。茶室里,她下药的手有一点点抖。
这时,正巧太监常福进来了,她迅速退到屏风后,躲起来。
常福什么也没有看到,倒了一盏煮的新茶,然后端着便出去了。张妙仪轻声出来,确定了端走的那一壶是下了药的,她才又悄悄走出茶室。
下午的时候落了一场雨,此时的傍晚凉风习习,嘉诺下了学就往御书房去,今日夫子说由于天气炎热的原因,国子监休学两个月,待到九月的时候再开学。她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二哥哥,顺便求他过几日去骊山避暑。
以前每年热天,太上皇便会带着她和母妃去骊山避暑,那里风景怡人,有山泉小溪,气候凉爽,是避暑胜地。
刚走到御书房门外,便看见常福端着一盏茶,嘉诺知道那是给二哥哥送的,她这一路小跑,又渴又累,拿过茶水便喝。
“唉,郡主……烫。”常福提醒,可嘉诺已经喝完了。
“不烫。”嘉诺抿抿唇,把空杯子交还,又笑着对常福说:“麻烦公公再去给二哥哥倒一盏了。”
暗处,张妙仪亲眼看到嘉诺把那杯下了药的茶喝了。
突然间,她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快速走过去,在嘉诺还差几步便进书房的时候,张妙仪把她拉住了。
“诺儿,找你好半晌呢,总算是找到了。”张妙仪道,笑意温婉可亲。
嘉诺不解:“找我做什么?”
张妙仪:“最近我研制了几道新菜,晚膳去我那里用吧,我做给你吃。”
都已经走到二哥哥门口了,她还是想先进去给他说几句话再跟张妙仪去慈恩宫。可张妙仪直接拉着她走。
“炙烤牛肉,外焦里嫩,又香又脆,还有秘制青虾,鲜甜可口,再来一碗杏仁酥酪,清爽透凉……”
听着听着,嘉诺馋虫被勾起来,也加快脚步想要快点吃到美味儿。
可明明吹着凉爽的风,她身子却在发热呢?头好像也晕晕的。
走到半路,嘉诺彻底不行了,身子软得像一滩水般,心里燥热她想要脱衣服,还不够,还想要,可要什么她不知道。
张妙仪使了个眼色,月夫将嘉诺抱起。
回到寝殿,张妙仪看着床榻上小脸绯红,难受得抓被单的嘉诺,她轻声道:“诺儿,若是你和别人睡了,宇文允还会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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