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小说:快穿:跪下,叫爹 作者:燕柯
    苏啄是个旱鸭子, 一点水性不懂,就是那种风平浪静都沉底儿的, 但, 袁夫人是会凫水的,虽然不是特别好, 没人拽腿的话,最起码是她可以浮起来的。

    同时,还能拽着苏啄, 不让他沉!

    不太明白具体怎么回事?明明自家府里,明明携眷游湖,船翻就算了,居然还有人拽腿谋杀,但,好不容易有机会逃出升天, 袁夫人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揪着她未来女婿——苏啄的脖领子,拼命往船的方向游去。

    顺便, 她还往周围扫了一圈儿, 意图寻找下婆婆的身影, 然后愕然发现, 这老太太动作真挺快, 居然已经湿漉漉坐船头喘上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老太太不可斗量!

    水性真不错啊!

    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袁夫人揪着未来女婿, 艰难痛苦的把他往前推,船上,几个死里逃生的仆妇七手八脚把人拽上来,很快,苏啄成功上船,袁夫人则紧随其后……

    两人俱都安全了。

    “钰儿,你在哪儿?快出来啊!”扒着船沿边,袁夫人拼命往下看,嘴里惊慌的呼喊着。

    湖水下的争斗,女儿跟暗卫的撕杀,她当时情况太危险,水喝的太多,确实没精力注意,只知道有人要害她们,女儿拼命救了,这会儿,她和苏啄安全了,但女儿还在水下没了影踪,她是真害怕了。

    声调都变了,尖厉中带着股骇然,她泣声嘶吼,“钰儿,钰儿……你怎么样了?别吓唬娘啊!”

    喊了好半天,嗓子都哑了,眼泪流了满脸。小船边上的湖面,突地浮出大片血迹,伴着‘哗啦’一声响,程玉破水而出。

    “钰儿,我的儿啊!”袁夫人尖叫,半个身子探出船去拉女儿。

    “咳咳咳!”程玉借着力道翻身上船,刚刚坐下,都没顾上安慰亲娘几句,她就探手摸了摸苏啄的额头,见他半昏半醒,情况很有几分不好,便沉下面孔,厉声道:“靠岸,传府医,派人请苏太守过来,然而,给我封府!!”

    险些阴沟里翻船,让人一波把老娘和相好全‘送走’了,程玉紧紧捏着船沿,手背青筋都暴出来了,一字一句,怒目切齿,“把水底下那两具尸身捞出来,里里外外的,给我好好查!”

    ——

    将军府里,程玉说话还是挺好使的,船上的仆妇们,哪怕个个胆颤心惊,吓的魂不附体,照样遵了令,听了命,齐心协力把船划到岸边,几人抬胳膊搬腿把苏啄往正院挪,又有人飞奔着请府医,寻太守……当真忙的四蹄离地儿!

    不过,万幸近来用了狗子给的药方,苏啄的身体到是好了一些,哪怕落水,还受了惊吓,但竟然没出什么大问题,不过略略起热,灌下两碗药烧就退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就连苏冼和越夫人急匆匆赶来,到他塌边上下齐手的摸他,都没把他弄醒。

    眼瞧儿子没甚大碍,苏冼和越夫人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招手把程玉叫到外边,两人仔细寻问,知晓事情经过之后,自然是大怒,站门边儿大骂好半天,他们命人把刚从湖里捞出的那对母女尸体抬走了,随后,开始调查起为。

    当然,他们干他们的,程玉同样没闲着,从内外向,她同样仔细排查母女俩的来历,并且,比苏冼更快的得到了线索。

    毕竟,人是她府里的,自然是她来查方便些,全叫苏冼帮忙,不过是怕此事并非内祸,而是外灾,她人手到底少,漏点儿什么,所以让苏冼补个缺儿罢了。

    母女俩是孙老太太院里的,自然是从她查起,当然,程玉还不至于怀疑老太太,这回她也淹的不轻,胃都喝坏了,只是,人终归是她带来的,肯定不能放过线索。

    从母女俩的来历开始查,一顺儿勾到老太太院里大丫鬟,严刑拷打一通,确实是远房亲戚,一表三千里,拐弯带冒烟儿的那种,说是家里遭旱灾活下来,自卖自身来府里,正巧遇上亲戚,就来投奔,大丫鬟久不见亲人,抬手帮了一把,将两人安排到老太太院里,想着让她们多挣几个钱儿,少受些个苦儿……

    万没成想,帮出两个祸来!

    被打的不成人形,大丫鬟咬死不松口,程玉没说信不信,只派人到她祖籍去查,发现……母女是真有母女,但相貌不太对得上,明显是让人换了,而大丫鬟六岁离乡,要说被人骗了,确实说的过去。

    暂时把大丫鬟放过了,程玉着手追查母女俩的真实身份,可是,大海捞针,这两人跟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完全来无影,去无踪,就连苏冼接手都查不出什么来,把个程玉给气的啊,给恨不得给狗子灵魂碎片,直接开‘天眼’了!

    不过,整整琢磨两宿,终归没舍得。

    【抠死你得了!】狗子狠狠瞪眼。

    程玉岿然不动。

    调查陷入了僵局,苏冼每日愁眉不展,苏啄卧病吃吃喝喝,越夫人见天哀声叹气,各处的细作、暗探、线人忙的脚打后脑勺,直到程玉突然发现了一个很有趣,很微妙的细节。

    大丫鬟跟姣夫人有关系,她是让姣夫人买进府的,又短暂的伺候过楚琼一段时间……虽然,自九岁从调走,进了老太太院里,她就再没有跟姣夫人一系有过联络,看似完全断开,但……

    【有点太刻意了!】程玉摇头。

    那是救命恩人,昔日主子,一断断的那么彻底,有点可疑啊!

    没目标,没方向的时候,楚琼是藏得挺好,毕竟谁都没往她那边想过,但是,程玉既然怀疑了,自然开始调查,姣夫人是真的无辜,璧玉无瑕,清清白白,楚璧同样没干过什么,可楚琼就……

    凡事只是做过,都难免会留下痕迹,且,不得不说,哪怕楚琼的‘活儿’做的真仔细,怎么细追究都找不到实际证据,但……

    有些事儿,需要实际证据吗?

    但凡怀疑了,就是‘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了!’

    什么都不说,先把人当成‘有罪’那么查,且,楚琼又不是真无辜,怎么可能查不到?

    三揪两揪的,事实自然浮出水面。

    携手苏冼和越夫人,带着一众仆人,程玉气势汹汹往荒园奔去,到了地方二话没说,按住楚琼就准备一通暴打,结束,挺遗憾的,人家楚琼根本没等她收拾,被越夫人一声质问,半点没隐藏的意思,非常干脆的把苏勋给交代出来了。

    她完全是被逼,让苏勋连哄带骗给威胁了,她自认有错,不求得谁宽恕,但细说起来,苏勋才是主谋,她顶多从犯而已,诸位想报仇别找错人!

    【这是临死都要拉垫背的啊!】狗子感慨。

    【没想到,她性格挺赌徒的,赢了血赚,输了全完,真是光棍!】程玉耸肩。

    按下楚琼,把她捆好扔进柴房,众人携雷霆风云之势,一路气势如虹的来到太守府,想把苏勋堵住,让那一对儿野鸳鸯聚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时候……

    他们突然发现,苏勋没了!

    屋里空空荡荡,四野寂静无人!

    他跑了?

    【擦,楚琼都那么痛快,做得了事,担得起责,苏勋居然敢跑?他是不是男人啊?】狗子咆哮,气的耳朵直扇。

    程玉侧目,【楚琼是没条件,要是苏勋肯带她,你当她不跑?】

    【呃……】狗子哑然。

    ——

    其实,早在苏冼开始调查母女俩身份的时候,苏勋就已经得到消息,并且秘密观察这件事的进展了,不过,碍于方向错了——苏冼一直觉得祸出‘外患’,母女俩是敌人派来的,根本没有查自家人的意思,苏勋就没动,暗自盼望着能躲过一劫。

    但,非常可惜的,没成功!

    楚琼卖他卖的太快了!

    打了个苏勋猝不及防!

    幸好,他从来没相信过楚琼,一直把杏眼丫鬟留她身边做眼线,这边儿,楚琼刚把他卖了,那边儿,杏眼丫鬟的鸽子就飞出来了,得着消息,苏勋二话没说,撒鸭子就跑了!

    正正跟兴师问罪的苏家人走了前后脚儿!

    一个刚进太守府,一个方出九江城。

    真真就差一点点。

    “特娘的,苏啄那崽子,明明就是个病殃子啊,长的一副短命相,整天半死不活要归西似的,老子的人明明都把他推水里,淹了那么半天,他居然不死!”立身荒效野地,苏啄指天骂地,“老子想的好好的,推楚琼当替死鬼,那边苏啄一咽气,这边杏儿就把楚琼勒死,老子清清净净接手九江,但是……”

    “苏啄身体什么时候变好的?楚琼对老子有没有一点情意?卖老子卖的太快了吧,好歹犹豫两天啊,老子留杏儿是想直接把她‘畏罪自尽’的,结果!!”

    “擦,这都什么人啊!”苏勋满身狼狈,破口大骂。

    ——

    做出这个计划的时候,说实话,苏勋想的确实挺美!

    不管隐藏的成不成功,苏啄那小身板儿,但凡往水里一推,小脚脖一拽,淹他个三、五分钟,肯定就没命了,到时候,哪怕让人发现母女俩身份有异,可他安排下楚琼做替罪羊,只要给弄个不堪重负,畏罪自尽的模样,自然能把罪名全按她身上。

    毕竟,她想杀袁夫人,结果一箭双雕,不小心稍带上苏啄什么的,想想不是没可能啊!

    谁让他身体不好……倒霉了呗!

    苏勋想的非常好,要不是近来苏啄情况有所转变,外加他着实没想到,楚琼对他太无情,卖他卖的太快,让杏眼丫鬟根本没时间下手,恐怕,他是能成功的。

    “老子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望着衰草寒烟的荒效野地,苏勋欲哭无泪。

    “主公,咱们已经出了九江城,肯定不能回去了,那,那,这会儿该上哪儿啊?”一旁,几个让苏啄匆匆带走的铁杆心腹,满眼迷茫的问他。

    毕竟,打出生起,他们就是九江一系,出门不是打仗就是外派,此一番,骤然离了家乡,还是叛逃的,哪怕起过誓,决定生死追随‘主公’,心腹们依然难免有些不适。

    都眼巴巴看着主心鼓,等他拿主意呢!

    “呃……”苏勋一怔,皱眉垂眸。

    如今天下三天,九江占地最大,治下足足有九个郡,郡王紧随而后,占地有七。金族最是势弱,地盘没有还不到九江的一半,不过四个郡罢了,但那一族人生性彪悍,全民皆兵,又身处极北苦寒之地,身体素质特别好,到也没人敢欺……

    只是,多少野蛮了一点。

    据说从上到下不读文,不知礼,连大王都识字不全,素来被中原百姓鄙夷!

    此一番,心腹问他路往何方?本能的,苏勋想说郡王,然而,思索又思索,斟酌且斟酌,好半天,他狠狠咬了咬牙,“咱们投奔金族!”

    “啊?主,主公,您怎么要那蛮夷之地,到不如郡王……”心腹一惊,急急说道。

    苏勋猛地摆手打断他们,“我意已定,你们无需多劝!”

    毕竟,就陆邦那性格,从来占便宜没够。而他此回逃跑,除了几个心腹之外,真是啥啥没带,陆邦是前朝王爷,身边能人多如牛毛,他本人又不是经天纬地之才,对人家来说,收下他到不如跟苏冼交换利益来得划算……

    苏勋心里有准,就不自找死路了。

    “咱们投奔金族。”他朗声,断然道。

    心腹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底气都不是很足,但依然犹豫着点头,“是,属下谨尊主公号令。”

    一语而闭,一群人就扬鞭打马,往北方奔去。

    ——

    前路漫漫,道险且阻,就在苏勋一行人‘连滚带爬’往金族跑的时候,九江郡,太守府里,苏啄正高床软枕,跟人共话西窗呢。

    歪身靠坐床头,他盖着软绸被子,手里捧着一碗酥络,一勺勺慢慢吃着,身前,程玉坐塌边,拿着话本软语声声给他念故事,屏风后,两座冰山摆着乘凉,墙角处,碧玉香炉冒着袅袅淡香……

    那是何等的悠然自在!

    怪不得苏勋想干掉他!

    “两天了,既没找到人,想来已经跑远了。”悠悠叹了口气,苏啄放下玉碗,突然说了一句。

    程玉微微蹙眉,停声瞧了他一眼,笑着劝他,“你好好养着,别替那些有的没的操心,苏伯父自然会处理的。”

    终归落了一回水,没得大病是天幸,养还是要好好养的!

    “他是我堂兄,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哪怕不亲近,到底血脉相连,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想杀我。”苏啄轻声,语带黯然。

    程玉伸手拍了拍他,柔声安慰道:“你和苏勋不过是堂兄弟,好歹隔着一层,我呢?楚琼是我亲妹妹,她不照样该干嘛干嘛,人家都要弑母了!”

    虽然袁夫人不是苏勋的主要目标,不过稍带而已,但是托了楚琼的福,她还是受了水下拽脚的待遇,做了好几天的恶梦呢!

    “唉,钰娘,这事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们。”苏啄愧疚的垂下头。

    “说这话做什么?楚琼还是我妹妹呢,她做下的事儿,诛九族我都该首当其冲,伯父伯父也没怪我啊!”程玉挑眉。

    “那怎么能一样?”苏啄看了她一眼,喃喃轻声。

    “有什么不一样?”程玉嗤笑,冷哼出声,“摊上那样的亲戚,咱们是真倒霉催的,除了认命之外,也没别的法子。虽然可能跑远了,但伯父已经悬赏辑拿,苏勋这辈子别想进九江,至于楚琼,呵呵,我饶不了她!”

    不治她个二罪归一,命魂归西,怎么对得起楚钰?

    呃,好吧,还有苏啄!

    “钰娘,楚琼的话……你准备怎么处理她?”苏啄轻声问。

    “弑母杀主,罪无可恕,拿命来赔呗!”程玉一脸理所当然。

    “额,这……”苏啄犹豫,小心翼翼的问,“钰娘,你想杀她?”

    “对啊。”程玉点头,疑惑看他,“怎么?你有意见?”

    舍不得啊?

    没听说你俩有联系?

    “没没没,我没意见,就是……唉,楚琼终归是你血缘妹妹,不管是你还是叔母,亲手杀她恐怕名声有碍,到不如交给我阿父处理,免得脏了你的手。”苏啄轻声。

    钰娘是他钟爱的人,他不愿让她有半点损伤,杀亲是大罪孽,哪能让她承受?

    交给别人算了!

    能不沾手就不沾!

    “楚钰是我妹妹,是我阿父生前最疼爱的女儿,是苏伯父义弟的‘遗孤’,阿啄,你真觉得我该把她交给伯父处理?他怎么下手?”程玉失笑。

    苏冼是靠仁义扬名的,无论什么原因,他要杀义弟遗孤,都是好说不好听,没法下手的。

    “苏勋是伯父的亲侄子,是从小养到大的义子,他想杀你的事实,已经够让伯父头疼,让世人质疑苏家教养了,楚琼参与其中的事儿,最好干脆瞒住,别把伯父扯进义弟遗孤的‘烂滩子’里,纠结义气和私情……”程玉叹声。

    抬头瞧了苏勋一眼,她道:“此事我来处理最好,毕竟,楚琼弑母了,我怎么杀她怎么对,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至于那些私下嚼她‘狠心’‘下地狱’的,反正不敢当她面儿说,她就当不知道!

    苏啄,“……”

    “你说的有道理,我听你的。”他被说服了。

    ——

    一对小情侣,头挨着头,肩并着肩,看似甜甜蜜蜜,实则随口断命,径自把楚琼的下场决定了,两人说说笑笑看袁夫人去了,府里下院柴房内,姣夫人绞尽脑汁,耗尽心血,七扭八拐的找关系,终于成功买通守卫,侨装见着了女儿。

    “琼儿,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做什么那么不听话?不是说好了老老实实吗?不是说好了静等机会吗?急什么?你急什么?”一身粗布酱衣,姣夫人做仆妇打扮,掀斗篷露出脸,她泪流满面的狠狠拍打着女儿的背,泣声埋怨道。

    “娘,你来了。”似乎丝毫不觉得惊讶,楚琼侧头看了亲娘一眼,面色憔悴,嘴唇干裂,她哑声道:“带水了没有?给我口水喝。”

    “带了带了!”姣夫人抽泣着,慌手慌脚的解下水囊,递到女儿唇边,小心翼翼的喂她。

    被关进柴房,楚琼是让四马倒攒蹄捆着的,姿势相当别扭难受,可偏偏,姣夫人不敢解开她,因为……捆不回来!

    那绑法儿是军中用的,她不会!

    边哭边喂水,眼瞧女儿喝的‘咕咚咕咚’,往日矜持俱都丢开,水溢出嘴角流了半脖子都没停嘴,还瞪着眼往里灌,姣夫人真是心疼坏了,连擦带抹,尽量帮女儿维持体面,她抽泣道:“琼儿,你说你……做出这一遭,你是图什么?娘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苏勋根本靠不住,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不该信他的,苏冼喂了他那么年都没喂熟,你个小姑娘家家,你玩不过他,他根本没把你当回事儿!”

    姣夫人恨声。

    楚琼喘息着,把最后一口水咽下肚,她哑声道:“娘,我没想过信他,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他借我手进府,我借他逃脱绝境,本是合则两利赌上一把,我只没成想,他,他……”

    语气微顿,眸中闪过恨意,她咬牙道:“苏勋,他派来的人居然那么没用,人都送到跟前,掀进湖里,命都递到她们掌心,她们竟没赢过两个老弱妇孺和一个病殃子!”

    “苏勋,识人不清,用人不明,跑的到是挺快,真是,他真是个废物!”

    早知道是这结果,她都不如自己找人动手了,跟苏勋的合作,信就是信他的人更‘专业’,结果,九十九步都走了,差一步直接栽坑里,让楚琼怎么能甘心?

    咬牙切齿,她恨的牙根直痒痒!

    “琼儿,什么赢不赢的?你错就错在根本不该跟他合作!”姣夫人恨铁不成钢,狠狠戳女儿额头,她拍打她,“能活命为什么要拼?害死袁氏和楚钰的危险远远大过对你的好处,又没山穷水尽……”

    “怎么没有?我都要出家了!”楚琼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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