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今后的痒学中会更加热闹也说不定呢?他们就看着这个苏内使会有怎样的结局吧, 希望不会比以前的那些人更惨。
之后的几天, 苏垣制定出了一系列的计划, 既然来了这里做老师,那就要尽到做老师的责任, 决定了,上午语数,下午体育,非常之完美。
子秉回家去修养去了, 当初那些揍过他的人, 被他指使着仆从也狠狠的揍了一顿,以发泄他的滔天怒火, 大家被打了也不敢做声, 只能蒙头盖脸的悄悄回家去了。
一时间,痒学里的风气正了很多,果然害群之马一个都嫌多, 剩下的人虽然也是纨绔,但是好歹也不敢有多造次,加上有陶雍带头约束着, 还是有人带着以和为贵的想法, 都收敛了些脾性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次子秉他们被整得这么惨,说其中没有猫腻是没人信的,反正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这个苏内使不简单。
好在苏内使这人上课风趣幽默, 由浅入深,他口中讲出来的许多东西都很新奇,让人很想听下去。于是倒也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倒也平平安安度过了刚开始的十来天。
祖稷他们忧心苏垣,怕苏垣吃亏,但是又毫无办法,只能想着等哪天有时间就结伴去看看苏垣,要去苏垣真的凄惨过不下去,他们冒着犯上的危险也要找费大人求情,让苏垣离开痒学,苏垣虽然没来多久,可是处事圆滑,待人真诚,与之相处起来也很是舒服,再加上苏垣是他们中年纪最小的一位,他们也都将苏垣当成了小弟疼了。
商定好时间,他们一路就直奔着西边的痒学而去。
到门口,却被看守的护卫阻住了,待说明缘由以及探望的人后,那护卫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
祖稷当即心中咯噔一下,这才几天,苏垣不会有事吧?刚想出声询问,那人已经看过了信物,挥手让他们进去。
祖稷不放心,想着听人说也说不清楚,马上就能见到苏垣了,还不如亲自当面也就能知道苏垣的情况了。
他们里面也有在痒学中待过一阵子的,重新踏足此地都有了一丝恐慌之感,只扭扭捏捏躲在后面。
祖稷当头快步而行,朝着馆舍而去,然而,馆舍中一片静悄悄的,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筑已经大声咧咧道:“咦,人呢?刚听护卫说了这个时候应该在学习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苏垣去哪里了?该不会被他们给……”说到这里,他已经说不下去了。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苏垣的惨状来,“不行,我要立刻将人救出去。”
祖稷脸色有些不好看,喝道:“别瞎说,我们找人问问看苏垣在哪里再说。”
筑闭嘴了,刚好有一个仆从从不远处路过,祁已经跑上前去,询问了一番,回来时说道:“打听到了,听说这个时间点苏垣他们会在射场。”
筑迫不及待的说道:“既然打听出来了,那我们快快去射场。”现在是一刻没有见到人,就一刻不能放下心来。
祖稷点点头,问明了方向,当先走了过去。
还没走近射场,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呼喝起哄的欢笑声。
几人诧异,更是加快了步伐。
等转进射场,就见到一群人围坐在周围,中间鹤立鸡群站着一个英姿挺拔的少年,少年脸上都是笑意,不是苏垣是谁?
刚刚苏垣用他的弩射中百米外的红心,众人都心潮澎湃不由自主就欢呼起来,世人都崇敬英雄,更别提这些人本就青春年少,正是激情满满的时候。
苏垣回头也发现了祖稷他们,朝着他们挥挥手,便跟周围的少年大声说道:“你们先练着,想要玩我用的这把弩,可以,看谁能夺得第一,我便让他玩上半日。”
大家闻言都不由跃跃欲试起来,实在是苏内使的这个叫弩的东西太让人眼馋了,说什么也要争取试试看。
既然已经调动起了大家的积极性,苏垣也不多话,直接让出位置,走出圈子来到祖稷他们面前,笑呵呵的道:“你们怎么来了?还到得这么齐整?你们都不用处理内使处的事务啊?”
筑走上前两步,一拳锤在苏垣的肩膀,嚷嚷道:“你个小子,枉我们担心你半天,原来你在这里过得还真是潇洒自在。”
筑一把子力气,将苏垣锤得龇牙咧嘴的,哼!欺负他身板薄啊?
祖稷也上下打量了苏垣,见他确实没有什么地方不妥,才真正放下心来,“我们特意挤出时间过来看看你习不习惯。”
“是啊,是啊!我们就怕你被欺负了,想着来帮你撑场子。没想到你在这里日子混得是如鱼得水呢。”筑也接口说道。
苏垣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些日子要整理规划痒学这一摊子事,还真是忘了回去给他们帮报个平安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跑过来看他来了,“我在这里还成,只是你们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提前准备陪陪你们到处转转,看看这痒学啊。”
祖稷微微一笑,“这倒不用了,我们过来也就看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倒是祁盯着苏垣道:“苏垣,你在这里真没遇到任何事情?那些贵族子弟真没找过你麻烦?”
苏垣歪着头似乎思索了一阵道:“还真没有遇到过什么麻烦,我刚刚来这里那天,就是有一个叫子秉的被人围殴受伤严重,我让他回家去养伤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提到子秉这个名字,有几人脸色瞬间就白了,痒学之中子秉公子的大名谁没有听过,如果不是他带头,他们这些内使何至于怕成这样。因此听到子秉的名字就下意识觉得后怕。
祖稷皱眉,心下奇怪,“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筑却拍手笑道:“哈哈,也是苏垣你运气好,这个大煞星居然也有这么一天,真是大块人心,话说,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殴打秉公子?”
苏垣嘿嘿一笑,“听说是跟他一伙的人打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误会,后来他回去后不也一个个的报复回来了,那些人一个没逃掉,全部被子秉派人打了,也都在家养伤呢。”
祖稷若有所思的看了苏垣一眼,心有疑惑颇多,却没有开口询问,只藏在了心底。
祁拍拍胸脯,“苏垣,筑说的没错,你这次是真运气好,出了这事,他们也就没法找你的麻烦,不过,你还是千万要小心,他们伤养好了,总有回来的一天,只怕那个时候他们就会故态复萌。所以,到时候,能躲着就尽量躲着点。”
苏垣认真的点点头,“祁兄放心,我省的。”
苏垣表面上应承下来,心底却打定了主意,他们不来惹他还好,若是还不长眼,惹到他头上,他敢让他们受伤一次,就能让他们受伤第二次,怪只怪他们有眼无珠吧,以为谁都是好惹之人。
既然一众人都聚在一起,苏垣索性宣布散学,今天就叫上陶雍,大家一起出去好好聚一餐得了。
陶雍本也是好玩乐的性子,当即答应下来,嚷嚷着苏垣的朋友自然也是他的朋友,这次出去饭舍花用全算在他的头上。
苏垣请客有人买单,这么好的事情他岂会不乐意,反正陶雍也是个不差钱的主。
王宫中,帝辛一直等着苏垣入宫,只是时日早已经满了一月之期,迟迟未见着苏垣的人,心中奇怪之际,便直接召了费安前来询问。
费安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说词,将前后事情以及苏垣自请入痒学教授之事回禀了一遍。
帝辛闻言眼角青筋直跳,握紧了拳头,浑身不由自主的散发出冷气,咬牙切齿问道:“他自请入痒学都不愿意入宫记事?”
费安背心寒毛直竖,面上却半点不显,“是,苏内使亲自找臣去的痒学。”
痒学之事,帝辛早就有耳闻,只是他一直没有去管,这些贵族子弟,一个个没有半点本事,性子却个顶个的傲然,借着家族的由头欺凌霸道,外面几乎无人敢管,这苏垣冒冒然闯进痒学,怕不是得受苦?哼!这样也好,就应该让他受了苦楚才会知道究竟是谁为他好,我这都已经替他安排好了一切,他自找苦吃怪的谁来?
帝辛气急败坏的想着,一边气苏垣为了躲他故意去痒学,一边又担心苏垣定然在里面吃苦会如何?
矛盾之下,他一掌重重拍向案桌,怒火中烧,“费安啊费安,你可知苏垣是谁?为何就由得他去?他要是出了任何一点事情,你可逃脱不了半点责任!”
费安见王是真的动怒了,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战战兢兢的忙跪下领罪,“王,苏垣是新来的内使官,这痒学也在职责范围之内,臣想着他既然自请入痒学,想必也有他的原因,苏垣信誓旦旦的样子,似乎已经有了整顿的办法,因此臣才会让他勉力一试,若实在无法,到时候让他继续回来就是了。”
帝辛听得此言,心中平静了些许,朝着一边的侍从命令道:“召令苏垣立刻入宫,但愿他能够毫发无伤,否则,哪怕是王族也别想逃脱余的怒火!”
这话说得很重,整个大殿中鸦雀无声,只有一个侍从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费安微微眯眼,看来他得重新估算一下苏垣在王心目中的位置了,如果仅仅是依靠一个苏妃让王爱屋及乌的话,王绝不会如此大动肝火。既然如此,苏垣,看来得多上点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小天使们,我就想问一句我的这个新封面怎么样啊???我感觉审美观是不是与大众不一样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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