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这娇俏身影，自然就是虞书颜，她力量与敏捷各加一点属性，不是练家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我是虞遂志的姐姐，虞书颜。”

    沉默打破，众人发出迟到的惊呼声。张烈目瞪口呆，篮球队的少年们则亢奋起来，十几个少年头上齐刷刷弹出「景仰 +10」透明层。

    咦？竟然收割了景仰，而且每人有十个点数，换算起来，等于一次收割十万多好感！

    虞书颜压下意外之喜，冷静望着胡超，开口道：“我问，你答，回答不满意，别怪我不客气。第一个问题：为什么针对虞遂志？”

    “我，我没有……”

    “啪——”一个耳光打断胡超的狡辩。

    “真没有……”

    “啪——”又是一个耳光。

    胡超连番受辱，哪里忍得住，发狂叫道：“六班的兄弟们，给我上！”他话一落音，立刻有两个跟班左右夹击虞书颜。

    虞书颜稍加提神，时间变得缓慢，周围人物景象全部以慢动作推进——这正是敏捷增益的好处：并非时间变慢了，而是她的反应速度变快了。

    在敏捷增益状态下，虞书颜轻松踢出四脚，胡超的两个跟班双膝一痛，也跟着跪下来。

    “啪啪啪啪——”

    虞书颜给两个跟班各打两耳光，气定神闲道：“还有谁敢上来？”

    其余跟班露出惊恐神色，后退一步，摇摇头。

    “很好，”虞书颜转头望向胡超，“再问一遍：你为什么针对虞遂志？”

    今日情景颠覆胡超三观，这就是传说中的武道高手？他怕了，真的怕了。

    “是青龙哥教唆我的……”胡超有气无力回道：“我和虞遂志本来只是小摩擦，差不多一个月前，青龙哥给我一些好处，要我挑衅虞遂志、激怒虞遂志，然后约他出来打一架……”

    “很好，第二个问题：昨晚打伤虞遂志的人是谁？他们在哪里？”虞书颜又问。

    “具体是谁不知道，都是青龙哥的人，他们大本营就在壶口巷子里。”

    壶口巷子？虞书颜好像听说过，但又不确定，回头问张烈：“你知道壶口巷子么？”

    张烈早已被虞书颜的手段震得灵魂出窍，直到旁边同学提醒，这才醒过神来，回道：“壶口巷子，应该从属金陵灰世界，里面都是街头混混。”

    原来是灰世界的人，虞书颜了然。

    所谓“灰世界”，是游离黑白之间，既尊崇规则、也主张投机的一系列团体、组织和个人。他们信奉秩序，在法律框架下办事，但普遍自私自利，没有高尚的道德情操。

    灰世界是一个群体，任何群体都有背弃原则的堕落分子，这壶口巷子里的小混混，显然已经背弃了灰世界原则。

    虞书颜想到此处，又问张烈，“壶口巷子在哪里？”

    张烈道：“壶口巷子只是一个代名词，具体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你知道吗？”虞书颜转头问胡超。

    “我……我知道……”

    “很好，你起来，带我去吧。”虞书颜交代一句，对张烈他们道：“你们都散了，回去早点休息。”

    “姐，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张烈本想说，你一个人不安全，但想到自己的战斗力，立刻改口：“壶口巷子臭名昭著，万一他们人多，我可以当个肉盾什么的……”

    篮球队的其他少年纷纷嚷道：“我也去！”“我也去！”“咱们一起为小志报仇！”

    中二少年的梦想，可不就是行侠仗义、闯荡江湖么？虞书颜今日的手段，完美展示了神秘、强大和快意恩仇，篮球队的少年们早已把她当做神人崇拜。

    虞书颜不容置疑道：“我一个人进退方便、来去自由，你们听我话，回去。”

    少年们噤声，过一会儿纷纷告别，只有张烈留下来。

    “姐，我跟你一起去，再怎样也是一个照应。”

    虞书颜犹豫几秒钟，点了点头。

    胡超被扇耳光，脸上火辣辣地痛，对虞书颜既愤恨又恐惧，听虞书颜要去壶口巷子，心想报仇机会来了——那巷子里都是地痞流氓，你一个女的还能干翻所有人不成？

    “大姐！壶口巷子在雨花台那边，要不咱们打车过去？”胡超积极带路，他很想看到虞书颜吃瘪的场景。

    “啪——”

    虞书颜甩他一耳光，“谁是你大姐？”顺便对张烈道：“叫个车来，我们打车过去。”

    不一会儿，车来了，三人一起上车，在胡超指引下，行驶半小时，抵达雨花台的一片旧小区中。三人下车，胡超带路，在小区里穿行几条巷子，来到一条街道口。

    “这就是壶口巷子？”虞书颜低声询问。

    胡超点点头，“青龙哥就在巷子里头。”

    其时晚上九点，街道两边树立各式灯牌，灯牌下有油腻猥琐的男人、有花枝招展的女人。三人走进街道，这些男女都像盯着猎物一般看过来。

    “哟，有学生娃儿，嫩得来。”

    “学生娃儿，进来不？里面有正规服务……”

    “还有女大学生。”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大学生？”

    “一看就是嘛……”

    牛鬼蛇神议论纷纷，却也没什么越矩行为。三人穿过街道，眼前忽然昏暗，只有稀疏感应灯散发出无济于事的微光。

    这里藏着多少混混？虞书颜一阵心悸，忽然有些怕了。

    “不行，不能退缩！”

    虞书颜给自己打气，一边与系统交互：“虞美人，塑造人格。”

    「叮，正在启用『塑造』功能。」

    「可塑造人格：『冷静』『勇敢』『邪魅』『张狂』，请选择一种或多种。

    「提示：不可同时选择冷静与张狂；选择张狂，必须同时选择勇敢。」

    虞书颜想了想，答复道：“选择勇敢与张狂。”

    「叮，正在塑造『勇敢』与『张狂』人格。」

    「叮，塑造完毕。」

    「提示：每人格每秒消耗1点『好感』，当前好感累计值：132110，可维持勇敢与张狂人格66055秒，约18小时。」

    就在系统塑造完毕一刹那，虞书颜只觉得天高鸟飞、海阔鱼跃，仿佛居高位、凌绝顶，有了“一览众山小”的壮志豪情。

    她跨步上前，高声叫道：“青龙出来挨打！”声音清越，又带着凌厉与霸气，只惊得张烈胡超浑身一震。

    “哪个小娘皮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吵吵吵的？”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接着一盏白炽灯亮，眼前景象明亮起来——这是一个破旧厂房，占地广，中间空空荡荡，四周停满了各式摩托车和废弃零部件。

    虞书颜听到“小娘皮”三个字，心中一凛，见说话的是一个干瘦小瘪三，懒得搭理，再次高声叫道：“青龙出来挨打！”

    “娘希匹！老子跟你说话呢？你他妈谁啊？敢在这里嚣张？”小瘪三忽然暴躁。

    虞书颜听他爆粗口，不能忍，一个箭步上前，抬腿踢膝一气呵成；待小瘪三跪下后，拎起他后颈一甩手，竟将小瘪三摔出五六米远。

    “嗷嗷嗷！见鬼了！杀人了！”

    小瘪三惊恐嚎叫，厂房四周陆续冒出人头，一个花臂大汉叫道：“硬茬儿，别轻敌，操家伙上！”话一落音就有十几人提着钝器走出来。

    张烈也是打架好手，但仅限于板砖层面，眼见这些流氓操家伙上阵，说不怕那是假的。饶是如此，他也壮起胆量，从地上摸出一把钢管，冲到了虞书颜身边。

    胡超见两边开打，躲到一个角落，隔岸观火。

    一群流氓围住虞书颜和张烈，花臂大汉觉得事态可控，才道：“姑娘怎么称呼？哪条道上的？”

    虞书颜冷笑，“本人‘一掌震金陵’，不认识么？”

    大汉愕然，摇头道：“不认识。”

    “过了今晚，你们就认识了。”

    虞书颜稍加提神，时间再次缓慢，她从容施展“陈氏太极”，按拳法套路捣碓、斜行、搂膝、拗步，再以开合手进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到一分钟，将周围十几个流氓打得满地找牙。

    这是虞书颜早已想好的策略——按说，单凭力量、敏捷即可战胜对手，但这样太过惊世骇俗，所以她用太极拳将异能伪装起来，对外解释，就是太极神功博大精深。

    一人干翻十几人，且不到一分钟时间，这番神武震慑全场。众流氓惊恐之余，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可以见识真正的太极神功。

    花臂大汉是个聪明人，立刻想到：“能得到太极真传，身份肯定不简单；就算简单，有这身功夫，何愁不呼风唤雨？”

    一念至此，恭维笑道：“姑娘莫生气，有话好好说。”

    虞书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放松心情，停止塑造张狂人格，淡淡道：“青龙呢？我找青龙问话。”

    大汉抬起手臂，露出青龙纹身，放低姿态道：“我就是青龙，姑娘有话尽管问。”话毕，又补充一句：“来人，上座。”

    虞书颜见他客气，倒也不忙着问话。

    不一会儿，几个流氓搬来两张椅子、一张茶几，又在茶几上备一些水果饮料，甚至还有甜甜圈和草莓奶昔。

    虞书颜从容坐在椅子上，张烈则梦游一般机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