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训:大隐隐於市

    人来人往的街道,身材妖娆却又穿著大胆的女子在大街之上悠悠而过。如水蛇般扭动著的美妙身姿迷倒不少男人,然而要跟她们过上一夜价值却是不菲,甚至有些人倾家荡产也无法如愿。

    这条街名唤“歌舞伎町”,如名字一般,这条街是供男人享乐的地方。不要妄想在这里看到什么正当的人物,更不要妄想在这里看到正常人。不过呢,如果你想在这里看到名人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客人,要进来看一下吗?我们这里有很多漂亮的小姐哦!”幕府悬赏一百一十万金的指名手配,最有名的攘夷志士,有“狂乱的贵公子”之称的桂小太郎正是在这里上班,而且工作同时他的身边还不忘带著谜样宠物伊丽莎白,“你喜欢什么装扮的小姐?我们这里都要有哟!歌特萝莉装?护士装?还是泳衣上阵?就是S或者M都可以选择的!”

    “桂先生,你怎么又在这里?难道攘夷志士都是这么闲的吗!”新八抚额。看著桂那一脸严肃地站在小裤裤俱乐部之前派传单、招揽客人的时候,他便会感觉到一股无力的感觉从心里萌生发芽,“真是太糟糕了!难道我们的国家便要等著这种人去救吗?啊啊,我们的国家没有希望了啊,我看我要等待日本的黎明还不如我直接拿刀子在我的脖子上划一道伤痕比较快啊!”

    “新八,你就算划不划都是一样的阿鲁!”神乐一脸纯真的看著新八,嘴里则“咔嚓咔嚓”不停的咬著醋昆布,“只要你的眼镜仍然在我们万事屋三人组则永远不灭!安心的去吧新八,你的眼镜由我来接收,你的饭菜由我来接收,你的工资也将由我来接收!呵哈哈!”

    “喂!难道我就连生存的地位也已经没有了吗?难道我这条人命甚至连一副眼镜也比不上了吗?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生存啊啊啊,只是眼镜吗?”新八抓著神乐的衣袖,彻底的抓狂,“我到底应该何去何从?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对不起你们了!”

    桂把目光不断地交替於他们两个之间,沉思了好一会儿方如梦初醒般以右手拳头打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对了,我现在才发现今天竟然只看到了你们两个没见到银时……难道他已经因为过份的摄取糖份而患上了糖尿病住院了吗?不行,身为武士怎么可以终日吃那些草莓牛奶、水果圣代什么的……完全跟武士的身份不配合,我在很早以前已经告诫过他了!”

    “桂先生……你是从哪儿看出来阿银住院了?只是你一厢情愿这样想而已吧,你到底有多希望阿银住院啊?”新八扶了扶眼镜,习惯性地吐槽,“而且阿银也不是生病去了医院,而是被真选组抓了去……”

    “不对!阿银是自愿去的,才不是被抓阿鲁!”神乐插嘴,斜眼睨著他,“新八,你到底有多希望阿银被抓啊阿鲁!”

    桂微微一惊,“什么!被真选组抓了!”

    “对……啊,对了,这样说起来桂先生跟阿银是同学,应该也认识想小姐吧?”新八忽然想起他们之前曾经说过是同学之事,果不期然桂在听到想的名字后脸色变了变,“阿银就是为了想小姐留在真选组的,之前她在酒吧工作时似乎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所以被下令收监了。”

    “小想……被幕府收监了?”桂咬了咬牙,猛地把额头上的红布条一把给扯了下来扔在地上,“为什么是在酒吧工作!什么地方不好居然去酒吧,武士做这种工作绝对不可以!银时竟然不阻止吗!而且女孩子家到处惹麻烦,这么粗鲁可绝对不行!”

    桂先生,其实你连问题的重点都弄错了吧?重点应该是被收监一事而不是去酒吧工作这件事吧,再说身为武士的你不也是在小裤裤俱乐部上班吗……新八觉得自己连吐槽的力气也没有了,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大事不妙——他的角色设定就是吐槽君啊,要是连吐槽都变得无力,那是否表示他连那么微妙存在都已经变得不被需要了?

    ——啊啊,我要拿刀,我要自刎!不……我还不想死啊啊啊!

    “假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神乐听到他这话倒不满意了,双手叉腰,“小想一点儿也不粗鲁!她还没有把那群混蛋青蛙的头给扭下来然后再把皮剥下来炸来吃呢,怎么可能算是粗鲁!而且她说这样子很好吃,要是我也会这样做阿鲁!而且去酒吧工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以前也曾经跟阿银他们去酒吧当牛郎阿鲁。”

    “小神乐!难道在你心目中只有死人事情才算得上严重么!”新八觉得自己说得快要断气了,“而且就算好吃你也不能够随便杀人吧!你的道德价值观到底都到哪儿去了?难道连著醋昆布一并吞进肚子里面去了吗?”

    神乐一脸嫌恶的斜眼看著新八,“阿八,你好吵啊!我的人生由我自己来选择,不需要别人置喙阿鲁!而且阿八你明明就是一个连固定角色性格兼无存在感的吐槽人物眼镜郎,没有资格说我阿鲁!”

    “你到底在模仿谁啊喂!算了……就算是这样也好,你也别老是往我的痛处戳啊!”新八顿时就像一个泄了气球般委靡不振,“为什么?为什么世界如此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人生为什么如此黑暗?绝望了,我对这个黑暗的世界绝望了!”

    “队长,你这话实在说得太好了!”桂依然是一张万年扑克脸,不过配上竖起大拇指的动作,整体来说还真是颇具喜感,“不过小想到底应该怎么办呢?嗯……果然我今天晚上还是乔装一下进去救她吧!那个孩子实在太不让人省心了,到底惹麻烦!”

    “喂,我说最不让人省心的是你吧!你难道不知道真选组的人正在到底找你么?”新八皱了皱眉,对於桂的思考模式完全无法理解得了,出於道义连忙出言相劝,“而且你进去救她的话事情不是更糟糕么?本来已经是得罪幕府了,你硬要插进去的话那样她更加脱不了身啊!”

    桂皱了皱眉,以手支著下巴,“新八君,难道你不明白么?其实小想是除了银时以外我最想招揽成为攘夷志士的人,她脱不了身对於我来说可是大大的喜事哟!而且我曾经答应过老师得好好的照顾她的!”然后他又似是想到什么似的,“对了,如果新八君有兴趣的话我也可以让你免试加入。如果是你的话,我是不会介意你大众脸、平凡、普通、宅、除吐槽外无一技之长……等等的缺点。”

    “嗯,就是说阿鲁!去吧,阿八!”

    “喂!‘等等’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真的有这么多缺点吗!”新八的头都快被他抓成鸡窝了,“为什么你们能够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去戳别人的痛处啊混蛋!”

    世上总是不乏发现“美”的眼睛,可有时太多了也会令人很苦恼。

    “土方先生,你再这样看下去断了的剑也不会变回来的哟!”总悟在电视广告期间看了眼一整晚都对著手里断剑发愣的土方,说,“而且土方先生你得好好工作才可以啊,一天到晚只想著吃、睡、玩那可不行。”

    “我说那个人是你才对吧混蛋!”土方弹了弹烟头上长长烟灰,那点点的星火在烟灰弹落后方显得格外的显眼,“我是在想那个叫月见里想的女孩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能够如此轻易的把我的剑给砍断。”

    总悟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把视线移回电视屏幕上,可红色的眼睛中已经透出了一抹好胜的光芒,“真有那么厉害吗?其实是因为土方先生你太差劲吧……嗯,要是这样的话我也要去跟她比比看!”

    “哼,可别乱来啊,总悟。这样很容易会吃亏的。”土方看著断剑上那被砍得平整的口子,挑眉一笑,“依我看来,那女人可不是那种练道场剑法的废物!虽然只过了那么几招,可是那手剑又快又准,更像是在战场上磨练过的……而且她使剑的手法看起来跟万事屋那家伙相当之相似,呵,跟本人一样的乱来呢。”

    “跟老板一样……而且似是在战场上磨练过?”总悟轻眯起眼睛,可语气仍然是那种懒洋洋又漫不经心的感觉,“我说其实很奇怪吧,无论是老板还是那个女孩……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市民可偏偏有一手如此不可思议的剑法,而且那手剑法可不是道场里可以随便练出来的。再者就是他们思考的方式,他们的武士道也是与众不同,连那种奇怪的思考方式都是一样,像是同一个人教出来的样子啊……到底是谁呢?”

    土方微微一怔,过了两三秒方慢悠悠地接过话来,“这种事我也不是没想过,甚至我也曾经怀疑过那家伙跟攘夷志士有些关系,所以特地派山崎出去查过……可是一点儿收获也没有啊。”

    “那是因为,老板根本不是那种喜欢跟别人说起过去的人不是吗?”他斜看著土方,忽然插嘴,“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说起过去的事。而且据说他开万事屋不是这几年的事吧……如此说来在开万事屋之前他到底是在干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而且我们第一次看到老板的时候,他不是跟桂在一块吗?”

    “……总悟,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啊!真是的,土方先生,你有妄想症么?”他把电视给关了,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印有一双大眼睛的红色眼罩给戴上,一边模糊地说著话,“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啊土方先生,如果真的查出老板跟攘夷志士有关系的话,那你会怎么做呢?”

    土方沉默片刻,然后似是从牙缝间挤出了那么一句话来,“那还用得著问吗?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拔刀把他给杀了!我们真选组不就是为了维持江户的治安而存在的么?那种只懂得搞破坏的混蛋一个两个都给我切腹好了!”

    “哎,是这样么……我倒挺喜欢老板这个人呢,死了似乎有点儿可惜啊。”他稍稍把眼罩给拉起,露出了一只右眼,“相比之下,我更加希望土方先生你死呢——没错,给我去死吧,土方。”

    “哎,什么?”

    然后便是“碰”的一声炮响在真选组屯所中响起!

    待烟雾散去之时,队士们只看到顶著爆炸头立於废墟中的土方副长,而冲田队长的身影早已经不知所踪。

    “总——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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