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四训:要适当使用句号

    即使自己的国家遭遇到天人入侵这种惨痛的事,然而在这之前的月见里想亦绝非晨间剧女主角那般的人物──什么我本来是一个家庭幸福的少女,可是在一夜之间故土亡尽,绝望使我堕落到无边的黑暗之中,自此性格身分变改(必要时甚至还会毁容或整容),为了复仇而忍痛生存着。

    说起来她与吉田松阳以及高杉晋助还真的是根本意义上的同乡,他们都出生于一个名叫“荻”的地方。那个地方即使经历过战争,但依然幽雅美丽,街道在天人进入地球很依然很难得地保持了原有的蕴味,到了现在仍然是一处令人津津乐道的地方。然而二人虽成长于同一个地方,可跟幼时家境富裕的高杉不同,想的家境非常贫困。

    荻城最有名的便是荻烧,想的父亲便是当地的工匠。虽然她的父亲的技艺并不算很高,可是在她幼时父亲曾经因为这种珍贵的手艺而得到了一份不错的收入。然而在她三岁那年,父亲却遭遇了意外,虽然幸运地捡回了性命,但右手自此以后便已经废去,再也不能够烧出美丽的陶瓷了。家里的收入来源断去,她的家境越发糟糕,而她的父亲亦日渐变得横蛮而暴燥,在她五岁那年甚至伙同走投无路的母亲一起将女儿卖给了人贩子,换得了微末的二金。

    想在睡梦中醒来后便已经在前往邻村的路上,人贩子一路行走,然后寻着机会将这些孩子都卖给当地一些富裕的人家。当时因为天人入侵的关系,许多人家生活环境越来越艰难,卖孩子的人家有很多,就那时候被塞在小小的车子上的孩子也已经有八、九个。在闷热拥挤的车子中孩子们都在痛哭着要寻父母,惹来的却是人贩子们尖锐的怒骂,话语间无非不是骂他们是“赔钱货”、“没有父母要的野孩子”之类的难听话。

    她并没有哭泣,只是安静而乖巧地蜷缩在一角。人贩子们见到她难得不吵不闹,大概心情稍有好转,便大发慈悲般给了她小半包子吃,让她吃完便睡──她点头答应了,可是她却没有吃,反而背着那些人将那有些发臭的包子在怀里藏好,然后在夜里于人贩子们如雷般的鼾声中沿着来路回到家里。

    小小的她曾经阴暗地想象过,大概此时回去可以看到父母开怀大笑的丑陋模样……可意外的是,在她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的却并不是父母挥霍着卖她的银子的场景。

    那时候刚好天微亮,村子安静得死寂,竟在晨光中透着一丝苍凉而萧瑟的味道。她悄悄地回到家门前,却听到了父亲求饶的哭喊声以及母亲尖锐得刺耳的呼叫。在战乱时代出生的她并非什么无知的孩子,她将小小的身子慢慢地钻进家中缺口而久却依然没有修补的阑珊处,然后扒上家里的小窗户中小心地往内窥探,毫不意外看到了天人将她的父母残忍砍杀的场景──她父母的血飞溅到她身前的那扇小小的窗户上。她无声地看着微微发黄的窗纸上的红花片刻,然后便毫不留恋地转身再次离开那个她成长的小村庄。

    月见里想曾对自己父母的死亡视若无睹,这大概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阴暗时刻。

    “好久不见,可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弱呢。”阴影中慢慢地浮现出一个清秀少年的轮廓,那人穿了件黑色的长袍,与神乐同色的长发被编成一条长长的辫子。那少年笑意吟吟地看着脚边的一行深陷着子弹并尚冒着烟的小坑子,“我应该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吧?你很碍事,快快给我闪开吧,我对弱者可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哎……等等,这打扮……”近藤有些错愕的打量着对方中国风格的打扮以及与神乐相似的面容,颤声道:“这少年难道跟万事屋的中华姑娘是亲戚关系?”

    “那人是……小神乐的亲哥哥,神威!”曾经在吉原中亲眼见过神威犀利手段的新八此刻亦可神乐一般冷汗涟涟,他每当想起了那时神乐于吉原中觉醒暴走的疯狂模样,便一阵后怕。虽然这件事随着时间流逝而慢慢沉没在彼此间无尽的话题中,可是不代表新八已经遗忘,这次在这里再见到神威,那种惧怕的心情却再也无法压抑下来,“他……他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他跟高杉联手了么?怎么可能……”

    “嘻,不是联手哟!我们只不过是想试一下巡回地狱的滋味而已。”神威笑瞇瞇的回答,即使说着这种恐怖的话题,他始终是一副轻松无害的模样,“我吧,不小心把春雨的白……阿呆提督给宰了,然后又一不小心的做了春雨的笨蛋提督。不过因为杀死上司太害怕了,所以就来地球度假顺便散一下心。这里真的很有趣呢,哎,心理阴影也开始慢慢消失了。”

    新八越听越不对劲,忍不住吐槽:“喂,别推卸责任啊,怎么全部事你都得强调是不小心!”

    “那么……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这里可不是小孩子的游乐场。”神威脸上笑意忽然慢慢地收敛,本来笑得瞇起来的双眼忽然张开,露出了与神乐一样拥有美丽蓝色的双瞳,“不过大概检票员没告诉你吧?一旦进来玩了,如果不挑战成功的话,可就出不去了哦!”

    话音刚落,神威的手便如闪电般从神乐的脸颊掠过,神乐快速地侧开脸,可是火辣的掌风依然让她白晢的脸多出了一道小小的血痕!神威笑了笑,倏地双腿一沉往她的下盘一扫,神乐闪避不及便直直地被神威踢到后方的墙上,发出了整刺眼的巨响!那道墙本就只是木板搭建而成,此番受到如此大的冲击,便被神乐猛冲过来的身子给砸开了一个大洞!那面墙的外面并非什么走道,那声巨响惹来了一群正在甲板上巡逻的队士的注意,纷纷地大叫“有侵入者!有侵入者!”

    “小神乐!”新八着急地呼喊了一声,然后拔出了刀往神威的方向劈去,近藤则在与冲田的眼神交流下会意,快速地侧身闪过去察看神乐的情况。然而新八的剑法并没有他的存在感那么弱,然而在神威面前终究速度不够快,威力亦不够强,轻轻松松地便被神威搁倒在一旁。

    神威斜眼看了下被他打到口吐鲜血倒在一旁的新八,冷不防身侧凛冽的剑风一闪而过,他险险地抽出伞格挡突如其来的剑势,脸色从开始的惊讶慢慢地转化成兴味盎然。他看着对他出剑的那个看似纯真的少年一笑,“哦?地球果然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嘛……有意思的东西很多呢。”

    “哎──宇宙看起来也很有趣嘛,把妹妹虐杀什么的不是很带感嘛。”总悟仍是一副懒洋洋的态度,他斜睨了一眼笑瞇瞇的神威,“喂,你这家伙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让我很不爽啊,看到你这模样我总想要S你呢!还有……”他快速看了眼神威身后正在近藤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的神乐,沉声道,“那臭丫头我可是想了断她好久了……你打她我是无所谓啦,可是被你抢在前头,我可是超不爽啊。”

    “你这臭小子算什么东西,竟然口出狂言说想了断本女王!”神乐闻言大怒,不顾身上的疼痛指着总悟的鼻尖破口大骂,“小心我连你一起灭了你这毛都没长齐的抖S混蛋!”

    神威看了眼怒气冲冲的神乐,笑道:“怎么?你看起来在这里生活的挺好的嘛,比起以前好像也多话了许多。以前在老家里你可从来不敢这样讲话,只懂得抱着我哭呢。”他微微侧了侧头,那个穿着黄色雨衣在大雨下看着他哭泣的小丫头依然历历在目。他又笑了起来,湛蓝若海的双眸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失去了沉重的家庭负担,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吧?毕竟那个时候可是连笑都是很困难的事呢,不是吗?”

    神乐似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一般,瞳孔快速地收缩了小许,然后忍着伤痛举起伞朝神威开炮,一边怒道:“神威,你竟然还敢说这种话!你这臭小子,今天就让我来纠正你那扭曲的性格!”

    神威微微侧身,左手往总悟的手腕一削,总悟下意识的把手往后一退,本来相交的剑力气亦随之微微松脱。继而他快速地张开了伞挡开了子弹,神乐子弹刚发射完便闪身扑到神威身上,二手拳脚相交,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一时之间竟也斗得难分难解,旁人欲要插手亦是万分困难。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越走越远……到底我要怎么做,才能够为我的行为赎罪?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能原谅我的行为──”少女晶莹的泪水在眸中蕴酿着美丽的光芒。昔年往事如烟般随着时光而化为虚无,然而彼此心中的伤痕却从未愈合过,结痂的伤疤到了现在摸上去,那不平的触感仍是若有若无的疼痛着,直到心脏,“你告诉我呀……为什么不说话!我们……本来不是应该是最亲密的关系吗?为什么现在……”

    “从你亲手杀死了我姐姐开始,我忍辱负重,为了在战场上活下去,就算再脏再累我都得忍!就算再痛苦,我也只要活……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得以再与你相见……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为姐姐报仇!”少年轻轻地晃动手中的剑,微颤着的光芒在微暗的空间中闪耀着,“你难道看不见么?姐姐的身影……她,一直都待在我的身边呢……”

    少女略显单薄的身子猛地一颤!充斥着悲痛的眸子微微一动,每每那纤细的幻影出现在她的午夜梦回中,让她忍不住痛哭流涕──那段曾经美好的回忆,经历了许多许多的事,都成为了不愿回首的伤悲。她想赎罪,却什么都没办法做……她想要大声呼喊那个人的名字,可是似有千万斤重般悬在她的嘴边,欲要把她推进深渊。

    “在这里,我们就替这些陈年往事作一个总结吧。”少年坚定的眼神,似乎可以背负千斤的重量,世间一切的困难,在他身上都不过是闲事,“这件事已经拖得太多年了,写作也要适时加个句号啊──飞天御剑流.九头龙闪!”

    少女默默地戴上圆框墨镜,手上的剑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出招吧!我……想要赎罪──倭刀术.轰坠刀势!”

    “喂────────角色错了啊啊啊啊!”土方大呼,他抬头看向那些越来越华丽的招式,更觉得这个世界有外星人这件事实在太平常了,“正常人能够使得出这种剑术吗?到底是怎样用到的?接下来难道还要出龟波气功吗?姐姐又是谁?为什么绯村剑【哔──】会变雪代【哔──】,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理解剧情!”

    “有理想和希望的少年有无限的可能性。”银时正色地说。他忽地下盆一沉,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喊出他梦寐以求的四个字:“龟──波──气──”

    “不要真的出龟波气功啊混蛋!那种哲学式的话又是怎么回事?真正有理想和希望的少年才不会想要出龟波气功,想出龟波气功的只是宅男!”

    “啧!你这家伙真的不懂少年少女的浪漫。”少女推了推在鼻梁上滑落的墨镜,然后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有些羞涩的说:“呀──就是看到刚刚在便利店避难时顺便看了新出版的剑心,总觉得雪代缘的招式很帅气,所以忍不住想试一下……”

    “忍不住个毛啊!”土方大怒,总隐约觉得自己已濒临崩溃边缘。他努力让自己振定下来,“那么桂呢?也该快点恢复正常了吧!”

    “唔……”想一脸苦恼的看着已经自行在脸上划上十字的桂,“假发是真的被GEASS控制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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