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时间往前调,爱因兹贝伦城堡。
“查理已经分别确认了berserker和Lancer的身份,他说发现了caster行凶的痕迹,救下了受害人后开始追击caster。”
御主与从者之间的联系可以做到远距离传递消息,当然,这个距离是有极限的,不过既然是基于契约产生的联系,在艾德这边基本可以忽视极限,权能神力加持之下,任何契约都会具备超越常理的效果。
“也好,希望能将caster击杀,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当然,虽然和卫宫切嗣的合约里没这一项,但是出于我们自己的意思,就速度的解决他吧。”
亚瑟停止翻动手里的档案,收好准备带回去。
这是与爱丽丝菲尔额商议过后得到的关于历代圣杯战争的资料,没想到这冬木的圣杯战争居然已经经历了四次循环。
“有看到什么问题吗?”
“没看完,带回去再说……虽然我也不觉得这些能看出什么,爱因兹贝伦肯定不会把最核心的资料送给我们的。”
“比没有好了,嗯,今天就……”
雷霆轰鸣,隐约带着车轮滚动的声音。
Rider驾驭着牛车出现在了窗外。
“唔,还真是意外啊,本以为看错了,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嗯嗯,刚好,那就一起过来吧。”
“什么?”
Rider自说自话的驾着牛车下降,去往正门口大厅了。
亚瑟和艾德面面相觑,不知道Rider到底是要干嘛。
Rider并未身着武装,而是穿着现代化的衣裤,一副很闲的模样,看样子并不是来和saber组战斗的。
“撒,来吧,开宴会吧!”
Rider将一桶酒从牛车上卸下来。
阿尔托莉雅无言以对,她觉得自己永远也跟不上Rider的脑回路,拜托,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你们这组竞争对手冲过来开宴会是什么意思?给不给点面子?说来就来当这里是公交站吗?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Rider的态度很认真,也并无战意,也提不起将他们赶出去的想法了。
爱丽丝菲尔带着Rider和他的御主去了城堡里的花园,赴宴的当然是被邀请的亚瑟和阿尔托莉雅。
亚瑟和阿尔托莉雅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无奈。
舞弥在暗中用对讲机向卫宫切嗣请示:“现在该怎么办?我们与另一组亚瑟王联手的事情算是彻底暴露了。”
“没关系,迟早的事情,隐瞒下来也意义不大,况且,Rider主从早就去医院里见过他们,应当已经知道了亚瑟的身份,都是亚瑟王的话,很自然的会联想到一起去,被划分为盟友吧。”卫宫切嗣躲在一座塔楼里用望远镜窥视着花园里的情况,又说道:“他们对于我们的意义在于消灭敌人减少障碍,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就足够了。”
“那,我这边按兵不动。”
“就这样,暂且观察,今后注意情报收集,其他组合大概也会有联合他人的想法。”
“明白。”
联合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要知道他们这七组每一组都是冲着圣杯而来,圣杯只有一个,只有一人可以得到这个宝物,获取这份荣耀,所以,七组之间就存在天然的矛盾。
“Rider,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他们三个席地而坐,还刻意留出了一个方位。
伊斯坎达尔并没有回答,而是嘀咕着:“那个金闪闪的家伙脚程这么慢的吗?”
“你还邀请了别人?”阿尔托莉雅嘴角抽搐,难怪要这么个位置就坐,话说,这边是爱因兹贝伦城堡,不是你Rider的家,你这样未请示场地主人就邀请客人去别人的家里,究竟在想什么东西?
“哼,最伟大的王自然要最后登场,居然邀请本王到这样寒酸的地方举行王者的宴席,这可是不敬。”
吉尔伽美什逐渐实体化,补上了最后的位置。
于是,现场就是四王以四个方位席地而坐,韦伯自觉地站在伊斯坎达尔身后,爱丽丝菲尔同样站在阿尔托莉雅身后,吉尔伽美什身后没人,艾德则是坐在亚瑟身边。
自觉?这种场面他完全不虚好吗,而且虽然没有统治过国家,但是上辈子那些依附着弑神者的人们都是将弑神者尊称为王,弑神之君,人世魔王,身份地位并不比任何人差。
其他人并没有因此多说什么。
伊斯坎达尔豪爽的斟酒,却遭到了吉尔伽美什的嫌弃。
“这等低劣的酒水也配拿到王者的宴席之上?”
“唔,这好歹也是市面上能买得到的最好的红酒……”
“哼,让你等见识一下什么才叫适合王者的美酒。”
吉尔伽美什打开宝库,取出了金酒壶与金酒杯。
五个杯子。
艾德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酒杯,居然还算了自己一份吗?
亚瑟抓住了艾德伸出去的手:“未成年不许饮酒。”
是是是,我滴爹哟。
艾德不得不忍住尝一口的欲望。
“连酒都不能喝的话又如何长大?”吉尔伽美什如此说道。
“他甚至没满十一岁,过早饮酒对成长不利。”亚瑟毫不动摇。
伊斯坎达尔稍稍眯眼,只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那个金闪闪的家伙这一次似乎刻意的在关注那个小伙子,视万物皆低于自己的唯我独尊的家伙居然会有这样的变化。
艾德也意识到了吉尔伽美什的特别关注,默默思索着对策。
伊斯坎达尔笑着说:“亚瑟,你这样子简直就像是在养孩子一样。”
“我现在是他的监护人,是家长,嗯,有长兄如父的说法吧,与父亲无异,这是自然的。”亚瑟的回答一本正经,是认真的。
伊斯坎达尔闻言偷瞄了saber一眼,不由得幻想了一下对方带孩子的样子,有点难以想象呢。
这四位古代王聊起天南地北,又开始讨论王道,听得艾德在一旁犯困,从现代人的角度来看,都过时了啊……
说真的,虽然以前有人对着他喊王啊,王的,但是他并没有统治过国家,对于王的理解是基于历史书上的描述。现代社会物质文明已经发展出了一定基础,人们有了更多的精力去研究历史,探讨古人的思想,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研究,得出了更多更深刻的结论。
因为本身弑神者天职的关系,他对这些古代记录多有研究,诸神的起源、古代英雄的事迹等等。毕竟,英雄神的概念在那个世界是真神的一员,什么英雄神齐格弗里德、英雄神亚瑟潘德拉贡都是有真实降临记录的。
很快,王道理念的矛盾引起了冲突,各有各的治国理念,各有各的人生观念,吵起来挺正常。
大概是吵得过于火热,都已经不想更多思考了。
“征服王,你的意思是我错了?”阿尔托莉雅厉声质问。
“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你……”
“一味地付出却没有要求回报,你保护了国家,国家又是否保护了你?你的王道如同蜡烛一样单纯的燃烧自己,很快就会燃尽,就算灿烂,却会耗尽自己。”伊斯坎达尔毫不留情的批判。
“所谓英雄,都是一瞬的光辉,为国家奉献自己又有何不可?”亚瑟同样紧盯着伊斯坎达尔,毫无疑问,在这场宴会上,他和阿尔托莉雅是站在统一战线的,即使他和阿尔托莉雅的行事方针存在一定的不同,但是大体是一样的,为国家奉献自己,身死而不悔。
“王者本该是利于万民之上,得万民之供奉,万民为王而奉献才是正道,才是孤高的王道。”吉尔伽美什散布着自己的暴君言论,他现在的形态更贴近青年时期的自己,那可是令诸神都为之侧目的暴虐之君。
“Archer,你的王道与暴-君何异!?”阿尔托莉雅反感如此的观念,这有违她的人生信念。
“他本来就是以暴君之名留名历史。”亚瑟说着:“王为民而生,王无民则死。守护子民、保卫国家是王不可抛弃的的职责,而不是剥-削子民的一方,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哈哈,还真是个留名历史的暴君呢,不过传闻晚年变得贤明,但你现在,明显是暴君吧?”伊斯坎达尔得知Archer的真名,倒是意外之喜。
“说什么蠢话,本王就是本王。”
“如此模样,如何称得上贤明?还真是个暴君。”阿尔托莉雅表明了敌意。
四位古代王吵得挺嗨的,眼看着都快抄家伙打起来了,艾德决定介入一下,时间真的太晚了,查理曼传来信息表示跟丢了caster,比起在这里唠嗑,他更想回去了解一下详细情况。
“咳咳,诸位听我说。”
吵得不可开交的四王诧异的停了下来。
被阿尔托莉雅、伊斯坎达尔和吉尔伽美什三人紧盯着,感觉有那么一点不自在,不过丝毫不慌,亚瑟在旁边给他撑场子。
艾德深吸一口气,准备陈述自己的观念,他觉得这些东西并没有优劣之分,他们来自天南地北,哪能完全一样呢?当然,昏庸的王道可以直接排开不论,那种东西任谁都会觉得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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