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莫黛刚出房门,就看到鹧鸪哨和红姑娘在过招。
红姑娘手里端着托盘,盘上放着筷子和碗,莫黛眨了眨眸子,本来以为没有了荣保咦晓,这剧中红烧经典一幕是没办法看到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凑巧。
这两人皆是武功非凡之辈,过起手来倒是颇为赏心悦目。
倏然,红姑娘惊呼一声,身体后仰,鹧鸪哨见状面色微变,手中筷子向前,一下子就扣住了红姑娘胸前的盘扣,两人神情都有些茫然的尴尬。
这时,花灵路过,她木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干巴巴的来了句:“师兄,要帮忙吗?”,话音刚落,红姑娘胸前的衣衫就刺啦一声裂开了,她赶忙伸手捂住差点外露的春光。
花灵看的目瞪口呆,摆摆手转身就走:“那,那你们先忙”
莫黛看的也是津津有味,下一刻,红姑娘就一脸愤怒的抬起手臂,啪的一声打在了鹧鸪哨的脸上,随后气冲冲的走了。
鹧鸪哨拧眉,薄唇紧抿,眼底有冰冷戾气闪烁。
蓦地,他察觉到有人在看他,转头就对上了莫黛秋水般的眸子,当即神情收敛,整个人有些无措,心都收紧了几分,刚刚那一幕,她也看到了?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莫黛被鹧鸪哨眼底的神色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转身就走。
她回了房,砰的一声关上门,心跳如鼓,有种看破了别人秘密的感觉,鹧鸪哨除了少言寡语外,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看来剧情也没有塑造完全啊!
不过也是,堂堂搬山魁首,带着自己的师弟师妹行走于江湖,怎么可能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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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鹧鸪哨就带着老洋人和红姑娘上路了,花灵则留在攒馆。
“花灵,你照顾好自己,我回来你可一定要好好的!”,老洋人轻声嘱咐着花灵,莫黛的话还在耳边盘旋,容不得他不谨慎。
鹧鸪哨也看着花灵:“有任何不妥,就去找陈总把头”
“师兄放心,你们也要小心”,花灵点了点头,颇为乖巧。
那边,陈玉楼也在嘱托红姑娘:“你的性子也收敛一点,不要那么急躁”,他能瞧出这鹧鸪哨不是个好相与之人,唯恐红姑娘惹急了他。
“放心吧老大,我一定好好协助搬山魁首”,红姑娘话说的简单,却带了些讽刺。
莫黛在一旁看着,没有插嘴,毕竟这两人和她都没太大的关系。
鹧鸪哨看向陈玉楼:“陈兄,花灵还请你多加照顾”
“兄弟放心,都是自家人,你们一路注意安全”,陈玉楼道。
莫黛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倏然,鹧鸪哨回头,浓黑的眸子从她脸上扫过,莫黛一愣,脑海中不自觉就回想起今早看到的那含戾的凤眸,当即目光一正,冲着鹧鸪哨清浅一笑。
这位不一般,她得小心应付。
鹧鸪哨收回目光,在回头的一刻,唇角露出一抹淡笑,稍纵即逝。
“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时候能带回什么宝贝来!”,罗老歪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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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哨三人一走,罗老歪就去找了陈玉楼,两人都不是甘于坐等之人,否则也就不会有二下瓶山的惨烈情形出现了,而对于这一切,莫黛只能冷眼旁观。
她不能插手剧情,提个醒儿或许可以,但陈玉楼性情高傲,绝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陈玉楼施展闻地之数,圈了一块方位,借此寻找地道入口,随后又让罗老歪命令工兵营的人开挖,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开始了作死之路。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鹧鸪哨一行三人也生了些事。
鹧鸪哨沿途找药,却是急坏了性子如□□桶一般的红姑娘,后者看前者是百般不顺眼,然而又记得离开时陈玉楼嘱咐的话,只能暗暗咬牙咽气。
途中遇到一头被狼捕猎的鹿,还因意见不合而发生了些许争执,红姑娘看鹧鸪哨手持飞刀杀了鹿,不禁厉喝:“你干嘛!”
“这鹿已经活不成了”,鹧鸪哨声音冷极。
“那你也不能杀了它啊!刚刚要不是你拦着我,它还能活的!”,红姑娘一脸愤怒的瞪着鹧鸪哨,只觉得这人还真是冷血又无情。
“那那匹狼呢?狼就活该被饿死?”,鹧鸪哨剑眉一动,眼底深谙如汪洋。
红姑娘答不上话来,只能不服输的瞪着鹧鸪哨,一个小插曲转瞬而逝,三人继续前行,却忽逢林间大雨,只能搭起一个临时的窝棚,聚火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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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馆这边也下起了瓢泼大雨。
陈玉楼,罗老歪,花玛拐和莫黛待在屋里闲聊。
“这鬼天气,把老子窝在这山沟沟里,这特娘的要是再遇到个女鬼,就全齐了啊!”,罗老歪抽着烟袋,乐呵呵的开着玩笑。
“这雨势不小,也不知鹧鸪哨他们赶路顺不顺”,陈玉楼斜倚着,看向屋外大雨。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找到这个克毒之物,老子还着急取那宝物呢!”,罗老歪冷哼一声,他们来瓶山也有两天了,不仅折了几个弟兄,连宝物的面儿都没见着!
这时,花玛拐取出一方龟甲,他抬头看向坐在小马扎上看书的莫黛:“莫黛姑娘,你先前说总把头乌云罩顶,恐有灾祸,不知是否指向了这瓶山?”
“诶,对啊,阿黛姑娘,你既有这种本事,不如帮我老罗瞧瞧?”,罗老歪凑了过来。
莫黛放下手里的书,没理罗老歪,而是看看花玛拐手里的龟壳:“你会卜卦?”
花玛拐来了精神,他将龟壳在烛火上绕了一圈,随后仔细瞧瞧,一本正经道:“从卦象上看,此乃大吉之相!”
听了这话,莫黛翻了个白眼,继续看书,这花玛拐就是个门外汉,卜的卦一点儿不准,就会煽风点火,大吉?大凶还差不多。
“诶?我看看啊,怎么说?大吉之相?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没什么变化啊!”,罗老歪一听大吉,就兴冲冲过来,拿起龟壳细细观摩,却看不出个一二三四。
“罗帅,意者相术,预示着咱们必将早日寻得古冢!”,花玛拐看看龟壳,笑着说道。
“哈哈哈,太棒了!拐子老弟这句话说到哥哥心窝里去了,我现在浑身充满了劲儿,嗯,我得赶紧去山里头看看,鞭一鞭我手底下这帮兄弟!”,罗老歪嘴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着什么急啊,等雨停了再说”,陈玉楼端起茶盏啜饮一口,淡淡的道。
“嘿嘿,不打紧,不打紧”,说着,罗老歪就大步离去。
陈玉楼翻了个白眼,一脸的无语,而这时,花玛拐又语气激昂的道:“总把头,这依卦象看......”,他话音未落,就被陈玉楼一记眼神给瞪了回去。
花玛拐缩了缩脖子,赶忙把龟壳递给莫黛:“莫黛姑娘,不如你瞧瞧?”
“我不看,我不会卜卦”,莫黛头都没抬,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
“这......”,花玛拐嘴角一抽,无奈,只能收起龟壳。
罗老歪一路跑到山里,此时大雨倾盆,但挖坟掘墓的工程却没有中止,众人光着上身,手里拿着锄头,铁锹,在一道道惨白雪亮的闪电中寻找墓门。
荒野无趣,有两人凑到一起嘀咕。
“我听说啊,这挖宝的时候天象异常,那就说明这地下的妖魂它显灵了!你看看,看看这雨,怕是地下的孤魂野鬼知道有人动它,哭着求饶呢!”
“这哪是求饶啊!这两天啊,全是炸雷闪电的,肯定是地下的厉鬼发了怒,照咱们这样挖下去,怕是要有厉鬼出来索命了!”
“砰!”,这话刚落,一声枪响席卷,这人便被一枪爆头,鲜血喷洒先前那人一脸。
“特奶奶的,谁敢再跟老子胡说八道,这就是下场!听明白了吗?!”,罗老歪站在雨幕下,一脸的阴狠毒辣,唯恐这人扰乱军心耽搁了工程。
众人恐惧,连道:“明白!”
“小杨子,挂起来!”,罗老歪冷笑一声,对身后给自己打伞的杨副官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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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鹧鸪哨却做了噩梦。
粽子扑来,他猛然清醒,却忽闻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鹧鸪哨顺着声音进了林子,就看到一抹熟悉的女子背影,他一愣,如入梦魇般轻声呢喃:“母亲?”
女子转身,一脸温婉,她双手捧着鹧鸪哨的脸,轻声道:“我的儿子,找到雮尘珠,就全靠你了,你要勇敢......”
鹧鸪哨半梦半醒间,陡然惊醒,睁开眸子,他似不知今夕何夕,环顾四周,就看到还在睡得香甜的老洋人和红姑娘。
他额间全是冷汗,想起族人希望系于己身,雮尘珠却仍下落不明,不由焦灼难安,这时,脑海中突然蹿出一张清美的脸颊,她脸上的笑似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鹧鸪哨愣了愣,原本焦灼的心竟诡异的缓和,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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