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岄往傅泱怀里蹭。
装羞。
猛然间想起以前次次装羞次次翻车。
她深刻认识到, 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失去自我,是得不到爱情的。
董岄不装了,正大光明瞅着傅泱。
傅泱放她下地。几乎是脚跟落地的同一时间,她就上手解他纽扣。
傅泱:“……”
他拍掉她的手:“别急。”
董岄:“?”不是那个意思?
她好像放飞自我放得有点过头……
傅泱笑睨着她,见她一张脸飘着晚霞, 指尖在她脸上拨云见日:“我们换个地方。”
又往她脸颊上添了一把火。
董岄一脸窘迫,“没、没说要做。”偷瞥时不小心撞上他含笑的眸,又故作镇定, 扬起下巴:“是要换地方吗?走。”
傅泱拉开抽屉, 拿出一盒安全套。
董岄:“???”
“你什么时候买的?”
傅泱说:“好久了,都落灰了。”
董岄下意识问:“过期没有?”
傅泱笑睨着她。
“应该……不会哈。这个保质期是多久?”
傅泱不说话, 像是在极力憋笑。
“干嘛这么看人家, 我就随便问一问……”董岄别开眼,拽着裙摆, 紧张得手不知道往哪儿搁。
傅泱说:“不是说经验丰富?”
“我就吹吹牛。”董岄看傅泱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样子。
他是怕声音太大, 被她爸妈听见?
老房子隔音是不怎么好, 平时两家人在家说话都听得见。
董岄也开始换衣服, 挑了件比较方便的长裙。
她想了想,问:“要带凉席吗?”这天入夜还挺凉快,“不然把毯子也带上吧。”
傅泱似乎真的有在思忖这个问题,问她:“你要不把润喉糖也带上?”
董岄满脑子的颜色,秒懂他的意思。再怎么装,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窘得脚趾抓地:“不带。我才不会那样。”
傅泱认真地说:“建议带。”
董岄咽了咽口水,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他一向温文尔雅,也不像是那么生猛的人。不至于。
万一呢?
她蹬蹬蹬跑去客厅,拉开抽屉,往包里装了一盒润喉糖。
傅泱拿了车钥匙,扭头问:“做什么呢?”
董岄捂住包包,装作一点都不紧张:“接受你合理的意见。”
*
车程一个多小时。
董岄感觉自己小小的脑袋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她担心这个事情要泡汤。
傅泱把车停在路边,牵起董岄的手往前走了一会儿,说:“到了。”
董岄满脸都写着茫然。
傅泱牵着她,走到山脚下。
周围漆黑一片。
吹了一路的冷风,董岄刚才在家那股子色气早没了。
她闷着一股子欲求不满的怒火:“傅泱我跟你说我作起来自己都怕!你大晚上的带我来这鬼地方,我……”
“啪——”地一声。
无数只灯笼亮起,周围灯火通明,湖面晃着灯影,五彩缤纷。
董岄低头,发现她脚下踩着的是一座别致的小桥。
小桥弯曲蔓延至小水池中心,水池中有一座阁楼。
小阁楼周围开满了月亮花。
开在黑夜的月亮花纯洁无暇,多情少女一般。
傅泱说:“这水池生出月亮来了。”
董岄抱住他的手臂,心情愉快:“傅老师,你终于浪漫了一回。”
“这算?”傅泱抓起她的手,扣住她的手指走向阁楼,“我只是想向你证明,这破水池是可以生出月亮来的。”
“你这个人——”董岄扁了扁嘴。
算了。念在他本来就是颗不开花的铁树,好不容易开一次,就算本意不是要搞浪漫,她可以脑补他搞了。
傅泱带着董岄上二楼。
风舞的幔帐外,是无数娇艳月亮花。
董岄心想把花种在这里,得是有多费钱。
她望了望左右两边。这儿平时提前半年就会被剧组预定租借,因为贵,剧组一般都会选择连夜赶拍。
今晚空无一人。
董岄放下幔帐,转身撞进傅泱怀里。
傅泱抱着她,低头问:“在看什么?”
董岄说:“你把这清场了?”
傅泱顶着一张严肃面孔,说着令人脸红的话:“嗯。怕你声太大,被别人听见了。”
“你……”
傅泱:“上一次还记得么?你喊起来,跟平时唱戏那声量差不多。”音波穿透三栋楼都没问题。
董岄:“我那次是因为——”后半句话,被淹没在他的气息中。
*
董岄出来的时候穿长裙,以为会方便。现在感觉方不方便都一样,反正也没得穿。
她和傅泱两个人在思想上是两个极端,身体结构上也是。
生米已经煮熟了。
但傅泱想吃上这顿饭,困难重重。
*
董岄瘫在沙发上,刚才哭得撕心裂肺,幸好不是在家里。
莫名地觉得,这荒郊野岭,很适合煮饭。
傅泱在给她洗澡。
董岄靠在他肩上,委屈不已:“我感觉,书里写的舒服都是骗人的。”
傅泱拿来毛巾,把她包成颗粽子。抱她起来,说:“可能是我技术不好。”
他决定试试别的方法。
董岄看到他黑眸沉了沉,知道这事儿还没完,吸了吸鼻子想哭:“你平时就该多做做饭。”
傅泱低头吻她额头:“嗯,多做做。”
他把她放回地毯上。
地毯铺得很厚,毛绒绒的,贴着背心很舒适。
董岄侧躺着,闻到外面的花香,身体放松了许多。
傅泱关掉了室内的灯。
董岄望着阁楼下的波光粼粼。
一开始,她被夜色陶醉。
后来,她又被他的气息淹没。
傅泱俯跪在地毯边缘,以最虔诚的姿势取悦她。
董岄低头,看着傅泱的发丝。
她在明里看他,他在暗里着迷。
她抑制不住:“傅泱。”嘴上喊着他的名字,心中欣喜若狂。
傅泱:“嗯。”
这个男人冷起来冷到极致,热起来像一簇火焰。
那时候,他为她脚腕上药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女王。
此刻她有一种错觉,他好似奉她如神明。
董岄心想,书里没骗人。
夜还很长。
*
窗外,圆月高挂。
夜风吹动幔帐,月亮花柔情似水。
风平浪静后,狂风骤雨最是疯狂。
月亮花枝被折断,花叶随风飘零。落入水面,又是一道美景。
阁楼室内,月亮花瓣无助地震了震。细听,竟然有花语时而惊嗤、时而低低啜泣。
傅泱低声呢喃:“董岄。”
“嗯。”董岄见傅泱脸上有光影在动,平时清冷的眉眼间染上几分狂热。
傅泱:“我是你的了。”
董岄:“嗯。”
周围的一切都在随他而动。月亮花在动、幔帐在动、水池里的水光也在动。
她看到了傅泱不为人知的疯狂,还有他瞳孔中已然迷失的自己。
她闭上眼,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傅泱,我喜欢你好久了。”
“我知道。”
这是一次,是完美契合。
*
天亮了。
傅泱先醒,低头在董岄耳畔问:“饿不饿?”
董岄原本睡得不省人事,听见这话,竟然被惊醒:“——不吃饭!”
傅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他的这朵月亮花,绽放起来比玫瑰热情。他抵着她,说:“不是吃着?”
董岄被背后的男人彻底搞清醒了。
怀疑傅老师大清早搞颜色。
感觉酸酸的,她后知后觉,这顿饭真的还没吃完。
傅老师吃饭的样子,除了生猛,她想不到别的词。
傅泱把她抱起来放到身上,和她面对面:“再来次就回去,晚了会被爸妈发现。”
董岄的脸红得滴血:“嗯。”初醒的身体,每一个毛孔都炸开了。
傅泱捧起她的脸:“看我。低着头看哪儿呢?”
董岄:“!!我没看。”
她别开脸,羞于启齿,又忍不住哼哼唧唧。
傅泱顺势把她转过去,“从后面。”
月亮花再一次为他绽放。
*
回家路上。
董岄往嘴里放了一粒润喉糖,放低座椅,瘫在那一动不动。
她感觉自己现在去演个被糟蹋过的花姑娘,妆都不用上。
“施暴者”衬衫西裤、斯斯文文,清冷面孔一派平静,典型的衣冠禽兽。
就是这幅清冷面孔,对她干出丧尽天良的事情。
她只要一想到他唇齿在她身上逗留的滋味,就忍不住想奴隶翻身把歌唱。
可惜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董岄心想傅泱不愧是天才,学什么都快。
一个晚上的功夫,技艺精进。
傅老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学会了做饭的正确方式。
他学会了,就开始教她。
她一如既往的迟钝,教了几次没教会,傅老师平时有耐心,教做饭一点都没有。
他受不了她慢吞吞的样子,冲进去自己干。
董岄特别欣赏他卖力做饭的样子,迷死人了。
傅泱察觉到那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扭头看了她一眼:“怎么?”
董岄对上傅泱的冷眸。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平静的?
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傅老师老僧入定,她也不好意思一直瘫着。
董岄坐起来:“那个,就,我们现在去哪?”
傅泱说:“奶奶打电话,叫你过去吃饭。”
刚做完极限运动就要去见长辈?
“靠边靠边,停车。”
傅泱乖乖停车。
董岄打开包包,掏出化妆镜,往脖子上打了好几层遮瑕膏。
这里还算好的,其他地方简直无法直视。
傅泱倚在她身侧,手臂搭在座椅靠背上,凑近她脸颊亲一口,说:“真想毒死我啊?”
董岄急着补妆,把他脑袋往下按:“可以咬别处。”
说完动作一顿。
别的地方,他还真下得去口。
董岄急忙侧身避开:“不行我们不能去,要先……”盯着他的嘴唇。
傅泱:“嗯?”
董岄:“你先回家刷牙!”
*
傅泱乖乖回家刷了牙。
他站在洗手台镜子前,想到她双眼迷离的样子,指腹轻轻擦过唇角,似在回味。
每一道大题都有很多种解法。
他在思考,还有什么方法,能让她更享受。
董岄对这一切毫无所觉,换了条裙子,坐在镜子前打扮。
傅泱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他弯下腰,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在她脸颊边吐出夹着淡香的气息:“傅太太满意了没?”
董岄曲解了他的意思,听成了“我昨晚表现的怎么样?”
她抬眼瞅着镜子里欲得没边的男人,勾着眼,说:“没有对比,不好评价。等我改天出去风流一下,回来告诉你。”
傅泱知道这小色鬼误解他的意思了,往她耳垂上咬:“哦。”
开始散发冷气场。
董岄有点怂:“这是句台词,台词,背顺口了。”
傅泱“嗯”了一声,注视着镜子里那张挂着小灯笼的脸蛋,问:“小月亮饿不饿,要不要吃饭?”
董岄已经无法直视“吃饭”这个词了。
她皮肤白皙,容易留下痕迹,而且淤青很难散去。
她扯开衣领:“你看看这里!”撩起裙摆:“还有这。”他也真下得去狠手。
她手指向哪里,傅泱的目光就看哪里。董岄拉好领子,心砰砰跳。
傅泱蹲在她旁边,低头在她腿上咬了一阵。
董岄提醒他:“小心点,我在画眼线。”
傅泱:“嗯。”
董岄发现,两人关系破冰后,傅泱就不那么冷了。
她受伤醒来之后,傅教授就彻底变成了个禽兽。专门逮着她腿咬。
傅泱真的很喜欢玩她的腿。
董岄突然想起,凌倚菲的腿是整过的。
当时媒体爆料有实锤。
那个时候她还纳闷,一个演古装剧的小花旦,花那钱去整腿干嘛?
为了撩傅教授,凌倚菲是真下了狠心。
这么一比,她撩傅泱的手段真是差到爆。
董岄低头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男人,问:“凌倚菲怎么会知道你腿控?”
傅泱抬起头:“什么?”
董岄八卦了一下:“凌倚菲怎么会知道,你喜欢女孩子大长腿?”
傅泱想起来了。之前杂志有个专访,记者问他喜欢短腿萝莉还是长腿御姐。拿了两张图片给他,他随手选了长腿御姐。
董岄掏出手机查了一下,还真有这段专访。
“腿控。”
控不控傅泱不知道。他只是单纯喜欢她的。
重逢后的那一次,傅泱误以为董岄跟踪他。那晚,他见她穿着热裤走在巷子里,之所以会那么生气,或许就是出自潜意识里的占有欲。
在他的潜意识里,她的身体仅供他一人观赏,不允许其他人窥探。才会口出恶言,把她痛批一顿。
这些年,他对所有人的情感都很淡,脑子里却时常回忆起隔壁小孩。
他想着,她怎么那么笨,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连那种简单的数学题都不会。
他打听过她的成绩,知道她升了一中。
等她差不多高考,他也打听过,她竟然不自量力去考X大。
就凭她那个成绩,选择X大真是太有勇气了。
他整理出一份学习资料,没她邮箱号,就打印出来,快递给她。
也不知她收到没有。
曾经只要一想到隔壁小孩,傅泱就会皱眉头。
脑子里不是跳出她滋扰人的戏腔,就是冒出她“不会”装“我很会”的眼神。以及她那把他气得连喝三瓶水的感人智商。
这种非同寻常的“滋扰”,本身就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念想。
只是被他所忽略掉了。
傅泱当初万没想到,多年后,他会把这“滋扰体”视作生命。
许多东西,冥冥中早已经注定,避不开,也逃不掉。
她天生戏痴,他愿意为她抛开骄傲,演个十全好丈夫。演一辈子。
*
傅家老宅。
董岄被傅老太拉去说话。
傅泱只好留在客厅,当电灯泡。
安盈剪短了头发,长卷发变成了可爱的齐刘海。也不再穿墨色长裙。
她蹲在傅矜身边,趴他腿上要哭不哭的样子。
傅矜抚着她的发顶,出声安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安盈刚哭完,讲话声音一抽一抽的:“我以为,我一直以为他不碰我,是尊重我……他说我作天作地,我都改掉了,他还是不满意,我就继续改。结果……结果我……”
傅矜收回手,问:“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嗯?盈盈。”
“我说……我说就是无聊随便玩玩,找点刺激,找点灵感。”
“嗯,那怎么就把自己玩进去了呢?”
“没有,我就是……”
“不甘心?”傅矜抽出纸巾,给妹妹擦眼泪:“自己不乖,不听话,非要去折腾。被欺负了,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安盈小声埋怨:“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准他靠近……他说大哥不让碰我,会打断他狗腿。”
她想起来就伤心,抽泣着说:“他居然为了他的狗腿,连跟我牵手都不敢。”
傅矜眼里有冷意:“你还想让他牵你手?”
安盈惧怕她大哥,不敢再造次,躲到沙发后面,小声碎碎念:“妈让你照顾我,你就整天什么都管着,谈恋爱也管着。大家都知道我大哥管我管得严,都怕你,都没有人敢追我了!”
傅矜把她从沙发后面捞起来,扔进沙发里:“你才大一,谈什么恋爱?好好玩游戏不好么?”
“我……我不玩!”
“那你最近瞧上了谁?告诉大哥,我帮你弄过来。”
“你是霸道总裁吗?”安盈止不住地哭:“我喜欢谁你都要把人家弄过来,上次喜欢的那个小鲜肉,都被你吓到退圈了!”
见她哭得伤心,傅矜缓和了语气,低声说:“好了,别哭了。被你二哥哥听见,会笑话你。”
傅泱抬头看了一眼:“没听见。”
安盈稳住不哭了:“二哥哥,你追嫂嫂的时候多亏我替你背锅,你要是笑话我,我就把你对嫂嫂干的坏事到处乱说!”
傅泱嗤笑:“失恋了就撒泼。”
“我是被劈腿的!我才刚被甩,你就说风凉话!”安盈委屈极了,“二哥哥,你嘴真毒!嫂嫂怎么会嫁你这么个毒舌的男人。”
傅泱:“哦。”像一个毫无同理心的冷血怪兽:“我在你嫂子面前别提有多乖。”他演技不比她差。
“?”安盈扁了扁嘴,眼泪又滚出来,一头扎进傅矜怀里:“我都服了二哥哥!”
傅矜接住她,瞥一眼傅泱。会说话就多说点。
傅泱掏了掏耳朵:“你适合跟你嫂子住一块儿,比比谁声音更大。”
*
董岄坐在傅老太太身边,安安静静听她说话。
她想到她第一次来傅泱家吃饭那矫情劲儿。要不是她这人脸皮厚,换别人都没脸再来他家了吧?
老太太居然一点也没嫌弃她。
老人家抓起董岄的手,见她手腕上戴着她送的手镯,眉开眼笑,不知有多高兴。
“我们傅家原来有三房,大房有傅矜,三房有傅真。成峰当年叫傅峰。自打他改了傅成峰这个名字,就变得不像是傅家人了,也不管事,也不回家来看看我。”
董岄奇怪傅叔叔为什么要改名字。
老太太就说了:“他非要叫三个字的名字,为了跟赵玄蝶攀比。有一次,成峰跟小蝶吵架,小蝶别的都吵不赢他,结果搬出自己赵玄蝶三个字的名字,说她的名字比他多一个字。成峰这孩子,就跑去把名字给改了。”
董岄:“……”
天才少女跟人吵架,脑回路岂非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你说说,你这公公婆婆,是不是很幼稚?”
是挺幼稚。
董岄不敢背后说公婆坏话,只得干笑。
傅老太太捏了捏她的下巴:“你这孩子,也真是够狡猾。难怪小蝶喜欢你,你两可真像。”
这话蝶姨也说过。
“小蝶是个不会被世俗束缚的人。即便她当了母亲,在我眼里,也还是当年那个,每天上我家里来玩的小姑娘。”老太太拉着董岄的手,说:“我手头有点积蓄,给你们买了一层楼,剩下的,留着给我曾孙买奶粉。小蝶也不来,我就只能给你了。”
董岄推脱不了,只好收下。
*
回家后,董岄打开存折,看到后面那一大串0。
“傅泱,傅泱!”董岄被傅老太太给的奶粉钱吓到结巴:“奶奶为什么给我这么多钱?”
傅泱说:“说明她很喜欢你。”
“为什么?”她明明表现得那么作。
傅泱在她耳边说:“因为我喜欢你。”
*
入冬后。
董岄的电视剧开播了。
女一号每天追剧,被自己的精湛演技感动得泪眼婆娑。
董岄觉得傅泱这人没什么感情,这么感人的情节他居然面无表情。
这么好看的故事情节他不看,一心顾着玩她腿。
大屏幕上,杜伶人倾国倾城。一低头,身边的男人颠倒众生。
董岄觉得,单从外貌来看,她和傅泱其实是很般配的。
杜伶人和贵公子滚在了一起。
董岄也和傅泱滚到了一起。
*
事后。
傅泱问董岄:“今年的山庄雪景很美,去不去?”
董岄扭头,外面下雪了,“去。”
傅泱牵着董岄上山。
她的手很凉,他握住,揣进风衣兜里。
漫天雪花飞舞。
傅泱手中雨伞倾斜。
董岄瞅着这把伞眼熟。
她想起来了,这是她当时弄丢的那把。
“怎么会在你手上?”
傅泱意有所指道:“你丢掉的东西,全都在我手里。”她也在他手里,被他捧在手心。
那一次上山,她踏着雨水,追着为他打伞。
这一次,换他为她撑伞。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啦,休息几天再来更番外。
不打算追番外的宝贝可以瞅一瞅我的下一本,写傅矜的故事,点开作者专栏就看见了,名字叫《红毯尽头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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