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哥谭的情况很复杂。
但再复杂，也不会比她当初面临的情况要复杂混乱了。至少哥谭不用面对难以治疗的源石病，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争，也不用担心天灾，就是疯子多了一些——不过很久之后，再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阿刀在目睹了外星人大战超级英雄之后，就在想，可怜的地球人民还是要面对战争和天灾的。
事实证明，哪个地方都不好过，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至于现在，说句实话，因为时间有限，所以阿刀也做不了太多。
三个星期彻彻底底的颠覆哥谭……就算她是罗德岛的博士也会觉得有点困难啊。
虽然十分心动，闲鱼了很久的屑博士很想搞事情，但考虑到可操作性，只能非常遗憾地把哥谭大革|命这个选项从心中删除了。
恭喜哥谭成功逃过一劫。
然后，阿刀找上了布鲁斯。
“我说啊，有没有兴趣投资一个制药公司啊，老板？”
布鲁斯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向眼睛忽闪忽闪的，一看就在打着什么坏主意的红发天使：“怎么了？”
“我调查了一些，你们哥谭不是精神病多吗？特别是那个阿卡姆疯人院。但是，有病得治，不能轻易放弃他们啊，老板。”
“你仔细想想看，哥谭犯罪率高是不是有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那些精神病？只要治好了他们，就能建造和谐友爱哥谭市了！”
阿刀一边说一边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当义警救不了哥谭！还是开制药公司吧，老板！”
布鲁斯：“……”
布鲁斯无奈地笑了一下，看向阿刀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异想天开的小孩子在讲述她那天真到可笑的想法：“你想的太简单了，能天使。”
“治疗阿卡姆的那些人，是有极大的风险的。之前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但最后的结果只会更糟。”
“就比如说，上一个想要治疗小丑的心理医生，如今变成了小丑女。”
这是很无可奈何的事实。
阿卡姆像是有一种奇怪的魔力一样，进去的人，大部分都变成了其中的同类。而小丑每天就在期待着蝙蝠侠什么时候能够搬进来，甚至还为此不懈努力着。
对此，阿刀只是笑道：“所以才说不能轻易放弃啊。”
“我们那边有一个叫罗德岛的制药公司，企鹅物流就和他们有过合作。罗德岛治疗精神病还是很有一手的，如果老板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弄一些资料来哦。”
罗德岛治疗精神病真的很有一手。
坚持研究多次实验永不放弃不择手段，医疗部的那些干员只要医不死，就往死里医。
最后，成功把精神病治疗成了，嗯，有理智的精神病。
——只要有理智了那就不是精神病了，个性的事情那能叫精神病吗？
可惜的是布鲁斯看上去并没有开制药公司的想法。
但阿刀依然有这个想法。
只要她想，她可以直接从罗德岛调一些用得上的实验数据过来，或者干脆自己研究也行——因为这个世界并不存在源石，刚好一些敏感的资料在这里也完全用不上。
制药公司起步即是起飞，而那些珍贵的资料，换一个合作伙伴应该还是挺容易的。
然后就是三个星期刷满合作伙伴的信赖值——这个阿刀熟。
至于合作对象，阿刀其实是想找布鲁斯的，但考虑到有布鲁斯在或许反而会多了很多约束，她就把主意打在人才济济的阿卡姆上了。
反正当年她也没少撬整合运动的墙角——这个阿刀也熟。
嗯……待会儿去跟凯尔希通个电话。
*****
布鲁斯觉得能天使最近有些不对劲。
不，应该说非常不对劲。
她最近不怎么跟在他身边了，经常往外跑。布鲁斯有暗中调查过她都在做什么，但没什么收获——在他的调查中，红发的天使不是在买苹果派，就是在买苹果派的路上，看样子仅仅只是在挖掘全哥谭的甜品店，以及适合开派对的地方。
不过，布鲁斯觉得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
但布鲁斯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再深入调查下去了——阿卡姆又发生了一次小有规模的越狱行动，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布鲁斯只能带着迪克先去处理阿卡姆的事情。
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阿刀就很感慨。
蝙蝠侠真惨，手边能用的人只有一个罗宾和一个老管家。
爱操心的阿刀想了想，将原本只是单纯制药的公司，多添了一个负责战斗的部门。并趁这这一次阿卡姆的小规模暴|乱，物色了几个有合作可能性的超级罪犯，抢在蝙蝠侠之前将他们接到了自己的制药公司。
嗯？你说制药公司是哪里来的？
——就是有人欣赏她的人格魅力和领袖气质白送给她的啊。
前前后后花了阿刀一个星期的时间呢。
接下来两个星期，阿刀只需要在原有的研究成果上稍作改变，做出适合这个世界的药剂，顺便规划好近几年公司的安排，然后把整个公司打包送给布鲁斯就可以了。
布鲁斯甚至都不用怎么管这个公司，因为白送给她这一个公司的人，能力也挺不错的。
至少他安排的地下实验室就很好，设备齐全。更重要的是，实验室上面那个甜品店的苹果派是全哥谭最好吃的。
而阿刀就在里面研究一些精神药剂。
白给的男人在旁边看了半天，没忍住，小心翼翼地问她：“您真的能做到那种药效的药剂吗？”
“嗯？”
阿刀放下手中的试剂，看向他，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安心啦。”
“精神方面的缺陷也不过是疾病的一种，不用把它想得过于可怕，慢慢调养总是有用的。要知道即便是思维，也不是完全可以不受他人控制的，毒藤女小姐不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吗？就是这个药，用多了还是会对神经产生负面影响的……”
停顿了一下，阿刀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来：“不过，傻子总比疯子好吧。”
男人：“……”
“哼。”
相貌美艳的红发女人哼笑了一声：“这就是你说的，拯救？依靠药物控制他人？”
“只是一种治病的手段罢了。作为医生，如果给病人太多的自由和权利，那就是对病人本身以及他人的不负责了。”
阿刀冲着她眨了一下眼睛：“而且，毒藤女小姐不也加入了我们吗？”
毒藤女淡声道：“我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阿刀并不在意她冷漠的态度，仅仅笑了一下。
这种一开始对她爱搭不理后来对她不离不弃的人她见得多了去了。而阿刀本人还挺喜欢毒藤女的，毕竟她的能力真的很实用，性格也还好，不算特别难搞的那种。
阿刀觉得，她手下的炎客应该和她很能谈得来——毕竟这两个人都很喜欢植物嘛。
只不过一个觉得植物和人类等价，另一个觉得植物高于人类嘛。
想到炎客，阿刀看毒藤女的目光更加慈爱了。
她甚至还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摘下手套，走到毒藤女身边，在她警惕的目光下踮起脚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就是，信赖触摸！
毒藤女：“……”
毒藤女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阿刀笑眯眯地目送着她离去，回头就看见那个白给的男人一脸钦佩地看着她。
白给的男人在心里再一次白给了好感值，他想，这不愧是他看中的合作伙伴，轻易就做到了蝙蝠侠都做不到的事情——能够如此亲昵地揉毒藤女的脑袋还没被打！
又过了一个星期，这个男人就满信赖值了。
当时，阿刀已经研究完了药剂，并利用各种条件招揽到了许多合适的人才，正在做后续的处理工作。
男人在这个时候非常真诚地对阿刀说：“虽然只相处了仅仅两个星期，但您所做的一切，让我觉得哥谭这座城市还是有救的。”
“实不相瞒，您让我看到了希望。”
男人说着，笑了一下。
他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位自称为能天使的小姐是上天赐予哥谭的天使。虽然她有一把从不离身的铳，虽然她的爱好只是苹果派，但那小孩子一样的性格之下，是他人难以匹敌的智慧和阅历。
但红发的天使听到他这番话之后，却是摇了摇头，一脸不赞同的表情。
“唉，我该怎么说呢。”
“蝙蝠侠也是，像你这样的人也是。哥谭还有很多人在尝试着拯救这座城市，又有更多的人只需要一个推力，就可以奋不顾身地参与到拯救中来。”
阿刀说着说着，走了一下神。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卡兹戴尔的战火和硝烟。
“哥谭一直都拥有着希望。”
那些觉得哥谭没救了的悲观的人们，只是并没有接触过什么是真正的绝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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