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了片刻,阮以寻开口:“那等你回来。”
苏从流慢慢地朝她靠近, 压到沙发上面, “先要奖励。”
阮以寻不答应:“哪有人是先要奖励的啊。”
“我。”
暖黄的灯光下, 他的神色很专注,偏偏漆黑的眼底带着浓重的情.欲,手指顺着红唇缓缓下划, 落在露出的锁骨处,不紧不慢地摩挲着。
高挺的鼻梁离得很近, 没有接吻,但呼吸全被他给占据了。
这个场面, 又纯又欲。
阮以寻感觉头皮直发麻,喊他的名字,声音很小很小:“苏从流......”
他闻言微微抬眸,“叫我什么?”
阮以寻以为他没有听清楚,重复:“苏从流。”
第一颗纽扣解开了。
他说:“重叫。”
“从流。”
手指到了第二颗纽扣。
阮以寻懵了,思忖过后试探般喊:“苏老师?”
他伸向第三颗纽扣, 阮以寻下意识想去阻止, 被捉住双手放在头顶。
她露出困惑的神情,满脑子都在猜测苏从流到底想听什么, 连反抗都忘记了, 舔舔唇, 在他的注视下再次开口:“哥哥。”
他眼底浮起笑意来,阮以寻以为自己叫对了,正莫名开心时, 第四颗纽扣松了。
“你的心思也太难猜了吧。”
“继续。”
“男神?亲爱的?”阮以寻一咬牙,轻声叫出来:“老公。”
苏从流非常受用,眼底笑意渐浓,解开最后一颗纽扣。
阮以寻不明白他的意思,不满道:“你到底喜欢听什么啊?”
“随便。”他说:“我都喜欢。”
叫什么都行,主要是想解纽扣。
“你太......”
阮以寻只说了两个字便没有下文,他的手撑在脑袋右侧,压住一半的头发,落下来的吻很急切,辗转着唇瓣,呼吸骤然乱了。
她气恼的去抓他衬衫,抓的皱皱巴巴,无意间又扯开两颗纽扣。
衬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苏从流身上,他低笑了声,短促却在耳畔撩绕不散,手指或轻或重的揉捏着细腰,最后停在裤子边缘。
头顶的柔光朦胧且暧昧,阮以寻躺在狭小的沙发上,被他撩的喉咙发干,嗓音细软:“不去房间嘛......”
苏从流问:“你想去床上?”
他问的太直白,好像显得自己急不可耐,阮以寻脸颊一下子红了,解释:“因为那个,在房间里面。”
苏从流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拿出盒子。
......
终于知道剩下两盒放哪里了。
衣衫慢慢褪去,阮以寻像是在飘渺的云层之间,双手攀附着他的肩头,听见苏从流在耳边用蛊惑的嗓音问:“换个姿势?”
“嗯?”她睁开湿.漉漉的眼眸望过去。
苏从流失神一瞬,抱住腰身,带着她一起沉沦在夜色里。
第二天苏从流起身时,阮以寻从梦中醒来,已经被他抱在外面床上,他裸着上半身,正站在床沿穿衬衫。
一大早看到这么香艳的景象,阮以寻条件反射的遮住眼睛,“你东西都清好了吗?”
“清好了。”苏从流衬衫的扣子只系了一半,坐在床边挪开她的手,“昨晚都看过了。”
阮以寻没好气地道:“我没看。”
她最后晕乎乎的时候他才慢条斯理地脱衣服,自己大多时候又闭着眼睛,压根不记得。
苏从流作势准备脱掉衬衫,逗她:“现在给你看?”
阮以寻扫了眼窗外的天色,饶有兴趣地反撩回去:“行啊,脱吧。”
他不慌不忙地捉她的手,放在胸口,“你来。”
这么轻而易举就答应了,阮以寻反而一愣,“你不上班啊?”
“你想看,我不能拒绝。”
阮以寻不信他会真的耽误上班时间,胆子顿时大起来,伸手解开纽扣,脱掉他刚穿上的白衬衫,毫不闪躲的打量着。
苏从流身材清瘦,但该有的都有,阮以寻伸手触碰他的腹肌,像昨晚他撩拨自己那样,指甲若有似无的划过,温热的指腹慢慢地滑上去,勾住颈脖,笑着点评:“身材还不错。”
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喉结微动,阮以寻仰着脑袋凑过去,亲了亲。
苏从流捏住下巴,边亲吻边往下压,掀开她身上碍事的被褥,长腿一伸,撑在上方。
“你今天要上班啊。”阮以寻嘴里含糊不清地提醒着。
“八点半集合,现在七点钟。”
阮以寻偏头看柜上的闹钟,很是惊讶:“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准备给你做早餐。”
“早餐呢?”
他不回答,呼吸渐渐重起来,平时清冷的目光深情而灼热,“我说过,对你没有自制力。”
“这边不行......”
苏从流不负所望的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盒子。
阮以寻快要哭出来了:“你到底藏了多少啊?”
窗帘随着风微微晃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进来,照在洁白的床上,平添三分暧昧。
苏从流最后离开前把她抱回自己的卧室里,拉紧窗帘关掉房间里的灯,阮以寻四肢无力,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一觉睡到下午。
醒来时微信上有他的留言:到教育基地了。
阮以寻想到早上的事情,又气又羞,回了一个傲慢的表情包。
伽利略老师:醒的很早。
阮以寻:都两点钟了,我晚上肯定睡不着。
伽利略老师:补上欠你的。
他发过来一个视频,架在钢琴旁边拍摄的,弹奏的是《Yuji's The》。
阮以寻点开视频听完,回话:想听现场的。
伽利略老师:星期六,等我回来。
阮以寻:好。
阮以寻放下手机撑了个懒腰,腰酸背痛,腿也发软,突然发觉自己太好哄了,刚才明明准备不理他的。
她慢吞吞地走到浴室里洗漱,望见镜子里自己的胸口全是红色的痕迹,系上睡衣纽扣,重新躺回床上,连微信都不发了,直接给余卿迎打电话,对面接通的特别快。
“哈喽宝贝,怎么啦?”
阮以寻黑着脸问:“你给苏从流都发了什么图片?”
余卿迎听到这话笑出声来:“他昨晚折磨你了吗哈哈哈哈勤奋好学苏老师,学以致用苏老师,用心竭力苏老师。”
“你闭嘴!”阮以寻提高音量:“以后不许发。”
“好好好,不发了,反正苏老师也都学会了。”余卿迎说到后面又大笑。
阮以寻无语了,她又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怎么昨天还能有夜生活。”
“苏老师带学生出去实践,我明天和后面休息。”
余卿迎三句不离床事,感慨:“苏老师好体力啊,实践之前还能把你吃干抹净。”
“余!卿!迎!”
“错了错了,那你要来我家玩吗,如果你走得动。”
“等着,马上来你家揍人。”
余卿迎又笑,阮以寻挂断电话,听见门铃声响了,她看见是外卖员打开房门,把东西拿进来。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苏从流弥补自己的“早餐”,吃完后阮以寻换上旗袍,高领正好能遮住痕迹,她换上高跟鞋,迈出第一步便感觉腿酸,只好脱掉换双平底鞋。
阮以寻熟门熟路的去到余卿迎家,她正在打理一件旗袍,挂在人形架上面,天青色的衣服上绣着精致的花纹,领口处的纽扣镶嵌着红宝石,设计十分惊艳。
阮以寻只看了一眼,就被吸引住了,“这件漂亮,是客人订制的?”
“是啊,从设计到尺码都是独一无二的订制。”
余卿迎家的订制款价格多在一千到两千元之间,全是先出衣服,拍照上新,客人下单量身定做。
但如果连设计都要求独一份,相当于直接买断了设计,更何况这样精致的刺绣,和亮眼的红宝石,怎么看都价格不菲。
“有钱人的生活。”
余卿迎偏过脑袋,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是啊。”
阮以寻坐到沙发上,弯腰捏小腿,余卿迎啧啧两声:“苏老师真是心慈手软,竟然还能让你下床。”
她微笑:“你家下次上新,别找我了。”
“败类!”余卿迎立马改口:“太败类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的以寻,平日里我都舍不得碰的,竟然被他如此对待。”
“行了啊。”阮以寻实在听不下去,摆摆手,“难得休息,陪你逛街?”
“好啊,我都很久没有逛街了。”余卿迎顿了顿,上下打量她,不确定地问:“你可以吗?”
阮以寻站起来,“回家了。”
“哈哈哈哈别啊,逛街逛街。”
阮以寻和余卿迎到旁边的购物中心买裙子,她什么都没有买,倒是替苏从流看中一件黑色衬衫,对服务员道:“帮我包起来。”
“靠,本来就够禁欲了,你还给他买黑色衬衫,再把金丝框眼镜一戴。”余卿迎抖抖肩膀,“咦,变态变态。”
阮以寻瞪过去,“你才变态。”
她跑到收银台那边付款,和余卿迎在外面吃过晚饭后回家。
伽利略老师:学生交给教官了。
伽利略老师:我没有事了。
伽利略老师:在干什么?
......
阮以寻一打开微信就收到轰炸式的消息,她慢条斯理地回复:刚回家。
伽利略老师:去哪里了?
阮以寻:逛街。
伽利略老师:嗯,体力挺好。
这句话从苏从流口中说出来,别有深意。
阮以寻仗着他不在,肆意挑衅:对啊,你不知道吗?
伽利略老师:现在知道了。
阮以寻:哦?有用吗?
现在知道有用吗?人远在天边。
阮以寻翘着腿,笑得异常嚣张,苏从流很正经地回复:以后会有用的。
阮以寻发了一个做鬼脸的表情:我去洗澡了,开视频吗?
对面秒回:开。
阮以寻:做梦。
苏从流看到屏幕上的字,第一次受挫,心里憋着气,又无可奈何。
他在教育基地过得特别悠闲,时不时出门看一眼学生们训练的过程,和教官聊两句问有没有身体出现不适的,然后又可以回寝室待着。
这边老师是住四人寝,饭菜和学生一样,三菜一汤,大锅饭谈不上多好吃,甚至有学生直接抱怨难吃,幸而苏从流在饮食方面不挑,能够忍受。
只是晚上睡觉时,隔壁床的老师打呼噜,声音很大,他无法入睡,拿出手机再次找阮以寻聊天,问她在做什么。
阮以寻:吃水果看电影。
她附带一张自拍照,拿着草莓放嘴边,V字领的睡衣,胸口露出肌肤,有点点的红色,是自己早上留下的痕迹。
故意的,今晚一次又一次的隔着屏幕撩拨他。
苏从流握紧手机,话里带着警告:你确定不会后悔?
阮以寻:啊?什么?听不懂。
伽利略老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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