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以寻看到屏幕上的字笑出了声,发的表情里都透着嘚瑟, 把手机甩到一边, 吃着草莓看电影, 等十点多钟时上床准备睡觉。
今天起得晚,现在毫无困意,阮以寻双手枕着后脑, 盯着天花板想事情。
下个周末,妈妈和季叔叔会回江城, 按照以往的惯例,只会待一周, 四月份后她就会多出一位后爸和弟弟。
吃饭的时候要不要让妈妈见一见苏从流?
季叔叔和季浩渺也会在场,算了,还是直接带给爸爸看吧,妈妈常年不在这边,应该不会在意。
倒是苏从流的爸爸妈妈......
阮以寻摇摇脑袋,翻身重新盖好被窝, 拿过手机看苏从流给自己的回话。
一点开又是好几条消息。
伽利略老师:看完了?
伽利略老师:睡了?
伽利略老师:我睡不着。
苏从流戴着耳机在听钢琴曲, 调的音量很大,盖住了对面的呼噜声, 但仍然很难入睡, 平日里的床单和被褥上面全是沐浴露的清香, 和阮以寻的味道,这边的房间里有股闷久的气味,特别难闻。
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 收到阮以寻的回话,调侃意味十足:那你精力和体力都挺好的啊。
苏从流打字:才知道?
简单的三个字让阮以寻的思绪瞬间回到昨晚和今早,直到现在小腿都发酸,她恼羞的咬咬下唇。
隔着屏幕,阮以寻讲话毫不示弱,吊儿郎当的:是啊,刚知道,早上的时候都不觉得。
后半句话刺的苏从流闭了闭眼,耳机里舒缓的钢琴曲都不管用了,想到还有两天回去,徒增燥意。
他又回了一个字:好。
阮以寻看到消息笑得不能自已,太爽了,把苏老师气到说不出话来的感觉太爽了!
前段时间他耍流氓耍无赖的账都还了。
阮以寻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嘴里哼着《Yuji's The》的旋律,心满意足的闭眼入睡。
星期五早上七点不到,阮以寻自然醒了,正准备起床时想到今天休息,翻个身又睡过去,十点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下饺子吃。
以前休息的时候拍照,拍视频,练古筝,一天过去的很快,后来苏从流住过来就是看电影,看书,现在再次回到一个人的生活,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
拍照要化整套妆,不想化,看书看不进去,练古筝没有意思。
阮以寻拿着手机出来,新的一天,新的撩法。
阮以寻:在干嘛?
伽利略老师:巡视学生。
阮以寻躺在沙发上:猜猜我在干嘛?
伽利略老师:躺着。
阮以寻坐起来,靠在沙发上:现在呢?
伽利略老师:坐起来了。
阮以寻下意识朝天花板望:你在家按监控了?
伽利略老师:嗯。
阮以寻半信半疑,四处找小红点,手机再次震动。
伽利略老师:别找了。
阮以寻心里一惊,发过去问号。
伽利略老师:骗你的。
阮以寻气恼的戳戳他的头像,像是在戳本人似的,重新躺回沙发上,回话:无聊。
伽利略老师:我今天回来。
阮以寻:你以为我还会信吗?
消息刚刚发送出去,门铃声响了,阮以寻吓得手机都掉了,心跳莫名的快起来。
不会吧,真的回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从猫眼朝外面看,是位非常眼熟的脸庞,阮以寻立马打开房门。
“你好,是以寻吗?”
“苏阿姨,您请进。”阮以寻有些慌神,让开位置示意苏母进屋,跟在后面紧张地问:“阿姨,您,您喝水吗?我给您倒水。”
苏母温柔的笑着:“不用,我来是给你送东西的。”
阮以寻疑惑的“啊”了声。
“先前是阿姨考虑不周,你别往心里去。”苏母把手中的礼盒递过去,“听翎茜说你喜欢旗袍,这是阿姨特意给为你定做的一款。”
“阿姨怎么能让您送我礼物呢,应该我亲自拜访您的。”阮以寻手足无措,不敢接礼盒。
苏母把礼盒塞到她手中,笑道:“你就当是阿姨的赔罪礼,安心收下,等下个月从流的爸爸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好,那谢谢阿姨。”
“不客气。”
苏母下午需要赶飞机,不再多留,阮以寻送到电梯口,目送着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她回到房间,打开礼盒,里面装着一件精美的旗袍,是昨天在余卿迎家看到的那件天青色旗袍。
阮以寻抑制不住兴奋的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用衣架挂起来,从上至下打量。
香云纱的面料清透舒适,彩色丝线绣出的花朵点缀着,领口的红宝石周围镶着亮珠片,优雅,华丽,怎么看都不厌。
她给苏从流发消息分享喜悦:阿姨刚刚过来送了我一件旗袍!
伽利略老师:谁?
阮以寻:苏阿姨呀。
伽利略老师:她说什么了?走了吗?
伽利略老师:我给她打电话。
阮以寻:你别打,阿姨只是来给我送旗袍,说下次一起吃饭。
对面许久后才回话:打完了,没事。
阮以寻:真的好喜欢阿姨送的旗袍,特别特别漂亮。
阮以寻发过去照片。
伽利略老师:穿给我看。
阮以寻:不要,带你的实践活动。
苏从流的脸色又难看几分。
晚上聊天时,阮以寻连沙发都不坐了,自拍照直接是躺床上的,挑衅着他。
学校领导通知星期六下午全体师生返校。
苏从流暂且忍了。
阮以寻也不傻,明目张胆的撩拨两天,待在家里哪能有好果子吃,星期天起床后收拾两套干净的衣服,直接往余卿迎家跑。
余卿迎家离店铺不远,最近余妈妈到北京做交流,只有她在家。
阮以寻拎着包进门,“收留我两天。”
“和伽利略老师吵架了?”
“他还没有回来。”阮以寻边换鞋子边说:“我在微信上撩了他三天,他下午回家,我过来躲两天。”
余卿迎饶有兴趣地问:“你怎么撩他的?”
阮以寻把自己发过的话重复一遍,余卿迎直摇头,“你这是作死的想感受下不了床的滋味啊。”
“星期一上班他不会动我,躲过今晚我就没事啦。”阮以寻神色颇为嘚瑟,嘱咐:“你别告诉苏老师你家的地址啊。”
她扬唇笑笑:“行。”
余卿迎家有不少和设计、面料相关的书籍,阮以寻研究一下午,将近四点时收到苏从流的消息。
伽利略老师:五点钟到家。
阮以寻靠在沙发上,悠哉的回话:等你哦。
发完自己都笑出声了,余卿迎抱着电脑出来,“笑什么呢?”
“我和苏老师说在家等他。”阮以寻重新拿起腿上的书,遮住半张脸,笑得眉眼弯弯:“你说他回家看不到我,是不是会被气死啊。”
“会。”余卿迎提醒:“可他气死,倒霉的还是你。”
“不会的,苏老师挺好哄的。”
余卿迎语气意味深长:“是吗?”
苏从流几乎每隔十分钟就汇报一次行程,阮以寻等到那句“我到了”时,心里没由来的爽,太爽了。
能把苏从流整成这样,史无前例第一人。
阮以寻坐不住了,起身晃到余卿迎家书房门口,她正在里面研究新款旗袍。
“高兴成这样?”
“当然,你都不知道我平日里是怎么被欺负的。”阮以寻的视线落在旗袍上,“对了,那天我看的旗袍,是苏从流的妈妈托你做的?”
“我哪做的出来,是我妈亲自做的。”
阮以寻询问价格,余卿迎比了一个五的手势,“先说好啊,绝对没有抬价,是衣服本身就很贵,所以才会到五位数。”
“我知道,能看出来。”
余卿迎挑挑眉,“你未来婆婆挺舍得啊。”
“先前吃饭,她想带江曼施我还担心过一阵子。”
“担心什么啊,江曼施绿的流油了,苏老师家除了翎茜谁看得出来?”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
阮以寻疑惑的看过去,“谁啊?你的顾客?”
余卿迎神色自然:“是快递吧,你开门看看。”
阮以寻走过去打开房门,看见苏从流背着包站在外面,风尘仆仆的模样,是刚从学校赶过来的。
她瞪大眼睛,条件反射的想跑。
苏从流抓住手臂拽到自己身边,朝里面的女生打招呼:“人我带走了。”
余卿迎斜靠在墙边,笑着挥挥手,“慢走不送。”
“余卿迎你骗......”
后面的话听不清,只懵听见“嘭”的一声门关了,苏从流搂住阮以寻的肩膀下电梯。
她靠在怀里,轻轻扯了扯外套,苏从流垂眸望过去,阮以寻讨好道:“我逛街的时候给你买了一件衬衫。”
“谢谢。”平淡无奇的语气。
苏从流带着她回到碧青花园,一路上阮以寻都不吭声,想着待会儿怎么哄他,下车后才又乖乖的开口:“我现在认错来得及吗?”
“你说呢?”他淡淡的回话。
他们走进10栋,阮以寻踮起脚亲他的侧脸,撒娇般道:“我错了。”
电梯门开了,苏从流手扶后背带进去,按着肩膀抵在电梯侧边,强势的吻落下,带着熟悉的清香。
阮以寻记得他说过生气时只用亲吻,很乖的搂住脖子,软在他的怀里,直到快喘不过来气时苏从流才松开。
电梯停在1楼没有动。
阮以寻抬手摁楼层,抱住他的手臂,笑盈盈地道:“气消了吧。”
“没有。”
到家门口,他飞快地解锁密码,把阮以寻拽进房间,低声在耳边回答:“来不及。”
苏从流的耐心已经耗光了,不像前两次那样慢条斯理的撩拨,抱着人直接往浴室走。
阮以寻惊呼一声,双腿夹住他的腰,“你不会连浴室里都放了吧?”
“你猜?”
“......”
和前两次的体验感完全不同,像是禁欲很久的人突然被打开闸门,丢掉了所有的克制,为所欲为。
浴室里热气氤氲,他们站在花洒下面,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阮以寻睁开双眸,望见镜子上有一层水雾,倒映出模糊不清的暧昧姿势。
从浴室出来后回到床上,阮以寻的胸口处全是痕迹,微微喘着气。
他覆上来,手指在温热的肌肤上游走,轻咬着耳垂,声音里带着情动的沙哑:“体力可以吗?”
她累到不想回话。
苏从流不厌其烦的问着:“体力可以吗?”
说话的热气掠过耳畔,阮以寻满脸泛红,勉强应声:“可以。”
“那再来一次。”
“你......”
月光从缝隙中透进来,照着床上交叠的身影,房间里的气温渐渐升高,弥漫着旖旎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靠(锤墙),苏老师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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