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9
无法x梦幻x深情
——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人
明知道终有一天会分离，却仍期盼着那梦幻般美好的结局
临近别离，只求永远的迷失在梦里
至少，梦里，你和她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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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能解决的东西”
蕾玖坐在桌旁，握紧了放在桌下的手掌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苍白的脸色和眼下的青黑却说明了她的内心经历了怎样的纠结和痛苦
在场的另一个人没有说话，他把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蕾玖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像是确认再三才下了一个决定一般，艰难地开了口，说出了那个万不得已她也不想使用的办法
“我可以，带她回杰尔玛”
伽治的确算不上一个好父亲，但论起人体方面的科学研究，他的才能甚至不逊色于贝加庞克
这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现在还正赶上文斯莫克和夏洛特两家的联姻，父亲着急把蕾妮带回去固然是因为终于在报纸上看到了她的消息，但很难说是不是还有一层把她纳入联姻人选的想法在
一想到联姻，蕾玖抿了抿唇
以父亲的性格，牺牲自小逃离的弟弟妹妹的可能性更大些，两人之中蕾妮又比山治更有价值
他们都是自己要保护的人，都是小时候曾经跟在自己身后希望得到自己庇护的存在
但她能做的事实在太有限了，现在也只能是尽力的权衡，让他们二人再晚一点回到那个名为家族的牢笼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让妹妹再次回到那个，冰冷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家
她垂眸思索着，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犹豫
在她对面的萨卡斯基却突然张口了
“没有必要”
他是这么说的，话语中的坚定令蕾玖诧异的抬起头
为什么，这般笃定
“你还有别的办法么”
她不解，蕾玖其实很清楚的知道以马林梵多的医疗水平想要治愈那样诡异的伤口基本是不可能的，萨卡斯基同意了让自己为蕾妮查看伤口也正是印证了这一点
但他现在依旧还是这么说着，拒绝了让蕾妮回到杰尔玛的想法
萨卡斯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那双眼似乎是在犹豫着，再看过去又是一派的坚定
蕾玖对塞琉斯汀的伤也束手无策，那现在还剩下的路，只有那唯一的一条了
只希望不会变的更糟吧
“那是杰尔玛要的人吧，老爷子”
战桃丸截住了波鲁萨利诺，开篇就是这样一句带着质问语气的话
当时在香波地群岛，本来是有一个和平主义者复制体跟在他身边的，但熊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把它拍走了
在熊已经彻底接受了改造整个人都失去了自我意识的条件下，看见了那个金发女人奇妙能力的人，只有他一个
早在波鲁萨利诺执意把她带上军舰，并且敲打自己把看到的事情都忘掉时，战桃丸就觉得事情一定另有隐情
直到昨天，那个名声不怎么样的世界政府加盟国，杰尔玛派人来到了海军总部
虽然战桃丸没有参加当天的会议，但也听说了那两个离谱的要求
还有那要求所针对的两个人，都是杰尔玛王族的这一事实
金发，卷卷眉，曾在红发船上
怎么看都和波鲁萨利诺带回来的那个重伤昏迷，刚刚清醒不久的小姑娘就是同一个人
结合杰尔玛名声在外的科学力，不难想象那个女孩血红色的能力到底是怎么来的
所以波鲁萨利诺才要他噤声，对所看到的一切只字不提
“诶，你说哪个人？”
波鲁萨利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但那演技在此时的两人看来都是那么的刻意
“事到如今了你还要包庇她多久？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救下她，把她带回马林梵多却不是以罪犯的身份，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依旧没有把人交给杰尔玛的意思
“战桃丸，我以为你不是那么无趣的男人”
波鲁萨利诺微微站直了身体，仰头看着天，语气虽轻却是带着一丝平时从不显露的压迫感
“你觉得，你都知道的事情，战国桑会不知道么”
一句话轻飘飘的落到耳朵里，却十足的意味不明，让战桃丸犹豫的驻足在了原地
“你只要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好了，作为‘海军’的，分内之事”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但还没等他琢磨明白，说话的人已经插着兜，慢慢悠悠的与他擦肩而过
他回过神，看着波鲁萨利诺慢悠悠的离去的背影，皱起了眉
真不愿意和这些从不把话说明白的人打交道
至于离开谈话现场的波鲁萨利诺，脸上的表情绝对没有战桃丸以为的那么轻松
果然，这件事情经过昨天的发酵传的越来越快了
这样下去根本与把塞琉斯汀推上风口浪尖无疑
她根本无法继续这样安逸的待在危机四伏的马林梵多，四方打量的目光只会在她身上越聚越多
杰尔玛的出现，简直就是为本来不怎么旺的火堆添了一把干柴，让事情进一步恶化
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必须尽快解决掉范·奥卡这个麻烦
想起了前几日见到的塞琉斯汀愈发苍白的脸颊，他加快了步伐
事到如今，必须要找萨卡斯基谈一谈了
他们大概，留不住她了
库赞此时正在家里，整理这一年来自己与塞琉斯汀之间往来的信件
他随手翻开一张信纸，漂亮的字迹带着墨水香，腾跃在纸面上，映入眼帘时让人想不自觉的微笑
他也的确，不知怎么的就笑了
塞琉斯汀一直都是那个骨子里就带着天真的小姑娘，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一丝天真和柔软造就了她独有的温柔
那是库赞最爱，却也最无奈的东西
翻着翻着，他看到了书柜上摆着的一个瓶子
那是一个小巧的蓝色琉璃方瓶，是一年他前发现她踪迹的时候，在相遇的那座岛上买下的
库赞伸手取下了那瓶香水，抚摸了一下瓶身
他还记得，那天他买下这瓶香水，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再见到她时，能亲手把它送给她
连同自己日以继夜从未断绝的思念一起
全部献到她的面前
现在塞琉斯汀人就在这，库赞又能像曾经无数次期盼过的那样，随时都能看见那个金发的身影
但是，他突然有些迷茫
上天让他们得到那些记忆，再次寻到塞琉斯汀，到底是一种恩赐还是一种惩罚
明明失落的珍宝才刚刚失而复得，转眼，他们就又面临着不可挽回的分离
他握紧了那瓶香水，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它捏碎
这瓶香，连同那个人，都带着库赞心底最复杂的渴望
他本以为可以的，哪怕塞琉斯汀依旧痴心于萨卡斯基，他也依旧可以像记忆里那样无声的陪伴她，装傻充愣也好，当一个对自己的内心视而不见的瞎子
眼里只能看得进去那一个人就好
但是命运远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残酷，期待已久的未来就这样被打破了
因为那个笑容灿烂的小姑娘，那个自己最爱的小姑娘
她近乎被命运宣告了死亡
有时候，他总是坚持着，坚持着那些谁也不理解的信念，坚持着并不受他人认同的柔软
但当塞琉斯汀那天，用那双一如既往剔透清澈的蓝眼睛望着他，神情却是说不出的渴望时，他心生动摇
其实只要她说了，库赞就无法拒绝，他只是不甘心而已
他只是想，再问她一次那个问题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我可以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去一抬眼就能看见火烧云的草原，去夜晚照映繁星的大海
或者是去游历四海上的每一座岛，每一片花海
只要她愿意，只要她给予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他一定会抛下曾经以为不能放弃的一切
去追寻，与她一起，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寻找一片令人安心的土地
然后或许再不问世事的，两人永远的生活在那片宁静之中
可惜
就像他无数次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一般
那日夜期盼的未来，只能是一个永远得不到答案的美梦
是他度过这无聊而又漫长岁月的，唯一的支撑
但在昨晚听到那一番话之时，库赞突然发现，那些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都在此刻变得无关紧要了
他可以不说出自己的爱，可以不再陪在她身边，甚至可以默许她投向另一个人的怀抱
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在这个世界上，他能与她一同看到每一天的朝阳，每一天的落日，那就够了
他不再奢求什么了，不再去期盼那些曾经以为能去往永远的温柔岁月
只要他回首，那个人依旧是那样开心幸福的笑着，眯着那双好看的蓝眼睛，漂亮的不可思议的一头金发随着微风轻轻扬起
只要偶尔再次相遇，依旧能听见那一声在梦里无数次循环的话语
——库赞，好久不见
然后有幸得见她的笑靥
那对他来说就是无上的满足
库赞拔开香水瓶盖，轻轻的，在信纸上喷了一下
甜甜的香气弥漫在只有他自己一人的空间内，带着他想象的，梦中的爱人那令人心醉的味道
在这一片暖洋洋的，令人几欲落泪的香气中
恍惚间，就像是她
在深情的拥抱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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