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杀猪

小说:农门艳寡 作者:酉乾
    三月十一,闻秋在院子鸡窝里捡到一个带血的鸡蛋, 比一般的鸡蛋个头要小, 闻秋嘴角一弯, 笑得喜悦。

    家里养的母鸡终于开始下蛋了!

    母鸡一般两天左右能产一个蛋, 她有四只母鸡,往后一天至少能捡一个蛋, 运气好可能捡两个三个。

    一个鸡蛋两文钱, 不管是用来吃还是存着卖钱,总归是好的。

    晚上, 天色变得灰蒙蒙的, 还没黑透鸡就自觉回院子里歇着, 全都缩头缩脑蹲在木杆子上。

    闻秋趁着鸡看不见,去把两只公鸡分别抱起来掂量了一下。

    明天要去柳员外家取案板和锅,顺便将比较重的那只公鸡带上, 拿去集市卖成钱补贴家用。

    较轻那只公鸡就留下做种鸡, 等母鸡能抱窝了,再捡几个蛋孵化, 养个十几只鸡差不多。

    次日, 闻秋要请王大憨一起去柳家取东西, 那些东西不轻,她一个人拿不动。

    将孩子系在背上, 用布条拴好公鸡双脚抱住,扛着背架,便出发去王大憨家。

    闻秋到王大憨家的时候, 王大憨正在给老娘洗衣裳裤子,闻秋没有多说,放下公鸡和背架上前帮忙,手还没碰到水,王大憨就把木盆给挪开了,“这衣裳沾了屎尿……怕把你的手弄脏。”

    “不怕,衣裳就是脏了才要洗,这双手什么脏东西没碰过?脏了洗洗就成,我要请你办点事,咱俩一起洗能快一点。”

    闻秋强硬的把盆拖过来,手脚麻利揉搓着,一点都不嫌弃,“我想请你今天跟我跑一趟镇上,去柳员外家取点东西,有点重,我带着孩子拿不动……”

    话还没说完,王大憨猛点头,“成,别的活计我干不了,使力气背东西我在行。”

    看着王大憨木讷真诚的脸,闻秋不禁笑起来,王大憨是个不错的实在人,请他干活心里踏实。

    比起顾老大,闻秋更愿意与王大憨打交道,跟简单的人相处,心不累。

    闻秋这一笑,似春风拂过百花灿,直给王大憨看得面色黑里透红,刚才一恍惚,他仿佛闻到了山花的清新香气。

    闻秋手上不停,问王大憨:“你家还有盆吗?我洗着,你再拿个盆摆清。”

    “好好好,我这就去拿。”王大憨起身,同手同脚走进破败的屋子里,才想起来他家就一个脸盆,洗脸洗脚洗衣裳都用这个。

    但他都答应闻秋了,不好意思出去跟闻秋直说。

    在屋里转了一圈,王大憨拎上自家唯一的洗菜盆出门,舀满满一盆水端到闻秋旁边,“盆来了。”

    而后将闻秋洗过的衣裳塞进盆里摆清,就像闻秋说的,东西脏了洗洗就成,这盆洗干净还能洗菜。

    闻秋不知道这些,三下两下帮着把衣裳洗干净,晾在院子里的竹竿上,两人就往镇子上去。

    到了镇上,闻秋没有急着去柳员外家,而是先将鸡给卖了。

    公鸡比母鸡和阉鸡便宜些,但依然算是值钱,六十个铜板一斤,闻秋三斤多的鸡卖了两钱银子。

    闻秋拿到铜板,装进钱袋子里仔细收起来,又叫着王大憨去街尾,越过山泉进入树林,打算提前捡两捆柴收好,到时候来直接扛来生火烧水,免得临时着急忙慌的。

    森林茂密,枯枝断叶不少,两人半个时辰就捡了两大捆,足够烧开一锅水刮猪毛清洗肠子了。

    做完这些,闻秋才与王大憨问了路,去东郊柳员外家取东西。

    柳员外家在镇子东边,是一座四进的宅子,依山傍水,清水镇的水,正是柳员外家旁边这条常年清澈见底的溪流。

    柳家大门漆得朱红,挂有门匾,上书柳宅。门头横向伸出两根木桩,刻着“如意”二字。

    闻秋与王大憨走进门前,闻秋轻轻拉起门环轻轻拍了拍便静静着。

    过了片刻,有家丁开门探头出来,“谁啊?什么事?”

    柳家大门打开,却望不见里头,只能看到影壁。

    想必这家丁就是专门应门的门房,闻秋道:“顾云山的二婶,与柳明卓少爷有约,前来拿取柳少爷为我准备的东西。”

    “哦三少爷是交代过,你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家丁说完,把门关上,留闻秋二人站在门前等着。

    过了一会儿,门再次打开,柳明卓出来,笑道:“顾二婶,东西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锅与剔骨刀是请集市上李铁匠打的,我想着顾二婶反正要在集市上用,就没让人拿回来,打好放在铁器铺,顾二婶到时候直接去报我的名号即可取走使用,至于案板,孙木匠昨天送来了,顾二婶看看如何。”

    柳明卓说话的功夫,几个家丁搬了两个木架子出来,摆好之后往上面铺四块六寸宽的木板,板子厚度在两寸左右,组成长方的条桌。

    这两个木架子用的榫卯结构,落地结实平稳,架子上方两端突出,几块木板铺在架子上,刚好能被突出卡住,防止木板从架子上滑落。

    闻秋摁着案板晃了晃,很稳,上面的木板都是新料,干净厚实,朝上的一面用推刨刮过的,十分光滑。

    高度刚好,宽二尺四,长五尺。

    这个做工和木料,恐怕价钱不会太低。

    “多谢柳三少,这案板做工极好,完全够用。”闻秋对这个案板很满意,只是担心这些东西造价太高。

    她的预算只有几钱银子,而柳明卓准备的案板加大锅和剔骨刀,可能要一二两银子才置办得下来。

    原本是打算卖完猪肉就把花销的银子还给柳明卓,现在看来,她还得奋斗一段时间才够得上。

    当然,柳明卓可能并不在意这二两银,但她不能不自觉。

    柳家在清水镇有头有脸,给柳明卓留个好印象很有必要,她做好自己,柳明卓收不收是柳明卓的事。

    柳明卓点头,“顾二婶满意就好,不知顾二婶何时来杀猪?我好赶着时间去观看。”

    “就明天一早,辰时左右。”闻秋答。

    虽然集市上的铺子随时都开着,基本上来就买得到东西,但清水镇的集市其实赶三六九,也就是初三、初六、初九、十三、十六、十九、二十三……如此循环。

    每逢这些天集市上人会比较多一点,村民卖东西也喜欢赶这些日子,明天刚好三月十三。

    “行,那小生预祝顾二婶杀猪顺利。”柳明卓一直面带微笑,“我就不耽搁顾二婶了。”

    “好,柳三少明早见。”闻秋招呼王大憨,把木板撤起来,与架子一起系在背架上,由王大憨背着往回走。

    到了集市,闻秋叫住王大憨,“王大哥,咱直接去铁器铺吧,将案板也放在李铁匠铺子里,这案板还是挺重的,懒得背回去再背来,明早直接从铁器铺拿来用,方便。”

    “唉好。”王大憨听话跟在闻秋后面,到了铁器铺,就歇在门外等闻秋去找李铁匠说。

    因闻秋外貌出众,又特意来打过劁猪刀,李铁匠对闻秋印象很深,见闻秋进门,先开口道:“大妹子这次要打点什么东西啊?”

    闻秋笑了笑,“不好意思,这次不打什么,是来麻烦一下大哥,柳员外家的三少爷,柳明卓让人请大哥打了一口锅和剔骨刀,柳三少让我来报他的名号就可以取。”

    李铁匠眼睛睁大了几分,“哟!柳三少爷说背孩子的漂亮小妇人就是你啊?那还真没说错,等着,我去给你把东西提出来。”

    说着,李铁匠停下拉风箱的手往里走,闻秋忙叫住他,“大哥等一下,东西我明早清晨才需要,麻烦大哥明天早点开门。”

    李铁匠又回头继续拉风箱冶铁,“成啊,我铺子开门都挺早的,天一亮就开。”

    “那就好,谢谢大哥。”闻秋接着说:“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有几块木板和两个架子,顺便放在大哥铺子里,明早一道来取。”

    “行,你放在那边角落去,别离我的炉子太近,我怕火星溅过去烧了。”

    李铁匠应下,闻秋就出门叫王大憨,“王大哥,把东西背进来吧。”

    “哦,来了。”

    王大憨起身,背着案板进门,闻秋引着他往里走,“就放在这儿吧,连背架放着,不用解下来了,明早来直接背过去。”

    看着王大憨背进来的案板,李铁匠不免好奇,“大妹子这木板是杀猪用的条桌吧?你这又是大铁锅又是剔骨刀的,是不是家里有人要学杀猪匠?”

    闻秋顺着话说:“是啊。”

    张屠夫的铺子与铁匠铺就隔着四五个门面,要是直说她明天要当街杀猪卖猪肉,说不定一会儿李铁匠跟张屠夫唠嗑就唠过去了。

    崔氏说得对,她亏不起一头猪,不得不以防万一。

    李铁匠又问:“你家是哪个村的?咋的会要明天一道来取?今天先背一样回去,明天不就更轻松了?”

    闻秋没想到李铁匠会这样究根问底,“要先背到别处去用过再背回家。”

    “哦哦哦,行,那明天直接来拿就行了。”

    从铁器铺出来,闻秋去下排点心铺,花十几文钱买了半斤面和豆沙做的如意糕,才与王大憨回长溪村。

    走到王家寨子,闻秋与王大憨要分路,王大憨向闻秋确认,“明早我是不是天不亮就去你家,跟顾大一起帮你牵猪去镇上?”

    “是,尽量起早一点。”闻秋把手上油纸包着的半斤糕点递给王大憨,“这个点心我看过了,是白面和豆沙做的,容易消化,王大哥你拿回去给大娘。”

    王大憨一愣,忙往回推,“我不要,你留着自己吃,或是……或是哄孩子。”

    “孩子还没长牙,不适合吃这种点心,你快拿着,我总是麻烦你,给大娘买这么点东西,是我的一片心意,你要是不拿着,我可就生气了。”

    闻秋佯装生气,脸往下一拉,王大憨被吓得不轻,“别,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那还不拿着?”闻秋干脆塞到王大憨手上,“快拿着,回去跟大娘一起吃。”

    两人谦让半天,王大憨刚接在手上,王水和张氏夫妻俩扛着锄头放工路过,张氏一点也不客气,伸手从王大憨手里把油纸包拿过去打开,“这是啥啊?你俩在这推来推去的。”

    王大憨人老实,村里人都整习惯了,随意往王大憨手里拿东西,王大憨也不会恼。

    张氏打开油纸包,看到里面的如意糕,深吸一口油面的香气,“看不出来,你还有钱买点心吃啊?你老娘亲的药抓了吗?我帮你尝一点看好不好吃。”

    说着,从油纸包中捏了一块最大的就要往嘴里塞。

    闻秋眼疾手快,一把夺了回来,顺带连张氏手上的油纸包一起,那块点心装回去包好递在王大憨手上,“王大哥,拿回去给大娘。”

    张氏半天才反应过来,手指上沾了点心表面刷的油,看着亮汪汪的,点心却被闻秋抢走递给了王大憨。

    “你干啥!我吃你家的了?王大憨都没说啥?你凭什么抢?”

    闻秋点头,“对啊,这点心还真就是我买的,你连我买给王大哥亲娘的点心都抢着吃,有没有一点良心?”

    “我……我怎么知道那是你买给王大憨他老娘的?真是晦气!”张氏不占理,自个儿骂骂咧咧走了。

    王大憨捧着那包点心,默默抹了一把眼睛,大部分村里人都这样对他,从前他习惯了,也不觉得怎样,如今突然有人像对待正常人一样待他,他直觉得心口发热眼睛发酸。

    闻秋往家里走,不忘跟王大憨打招呼,“王大哥,那我回去准备了,你记得早点睡。”

    “好好好,我知道,我会的。”

    ……

    闻秋回到家,开始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

    烧水的锅、剔骨刀和案板都在镇上铁匠铺里,她还需要将杀猪刀和切肉刀用磨石磨快了,砍柴的斧子也磨一磨洗干净带上,另外还要带杆秤。

    再带两个盆两个桶一个水瓢,盆用来装猪血和肠子,桶用来提水,瓢舀开水烫猪。

    明天用个背篓把这些东西背着,牵上猪,到集市就可以开宰。

    闻秋连明天的猪食一起煮了,明早起来要把家里母猪和鸡喂一下才能出门,她明天可能一去就是一整天。

    一夜好眠,天不亮闻秋就起床,喂猪喂鸡,烙几个玉米饼子揣上,然后给孩子喂一气奶。

    孩子还睡得迷迷糊糊,被闻秋给揉醒喂奶,他也不哭,喝两口快要睡过去,闻秋推他一下他又开始吮吸。

    刚把孩子喂饱,王大憨就跨进院子,“要做啥,你说。”

    “你等一会儿,我去隔壁叫我大哥大嫂。”闻秋抱着孩子去顾老大家,顾老大夫妇与顾云山都起了,正在洗脸。

    崔氏擦干脸,回到耳房,推醒二妮三妮,“二丫头三丫头,娘跟你婶婶去集市杀猪,你们乖乖在家,好好带着小弟,二丫头你要大一些,记得喊着点三丫头,饿了就自己做饭吃,三丫头你别太贪玩,要听姐姐的话。”

    本来以为顾云山在家领着三个弟弟妹妹,结果顾云山跟他们一同起床了,坚持要跟着去,只能交代二妮。

    三妮嘟囔着应了一句,二妮揉着眼睛,“我知道了娘,你放心去吧。”

    闻秋把熟睡的孩子递给崔氏,叫上顾老大,跟王大憨一起拿布条去拴猪。

    一切准备就绪,天已经麻麻亮,一行人背上家伙,牵着猪朝集市进发。

    顾老大在前面牵猪,崔氏背着孩子,跟闻秋几人走在后面赶,一路走得稳当。

    走到集市,天色大亮,摆摊买东西的人基本都到了,赶集的人也陆续增多。

    闻秋指挥王大憨搬石头架锅,让顾老大把猪递给顾云山牵着,“嫂子,你就背着孩子跟云山在这里看着猪和背篓,王大哥你把石头支好就去把我们昨天藏好的柴给扛过来,我跟大哥去铁匠铺将锅跟案板取来。”

    “好,你俩去吧。”

    李铁匠果然开门很早,风箱已经拉起来了,闻秋打声招呼,让顾老大去背案板,拿剔骨刀。

    她自己则将大铁锅甩在背上,像背着个乌龟壳似的。

    闻秋这样子有点显眼,不少人都朝她看,张屠夫也看见闻秋背着口锅从他肉铺前走过,又看顾老大背架上的案板架子,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个惹眼的小媳妇前些天来过他摊子上,问东问西问了一大堆却不买肉,今天就带人背着案板朝街尾走,难道又是一个像做猪肉生意的?

    但张屠夫不解闻秋为啥背口锅,做猪肉生意用不着锅,这种大锅,只有在宰杀的时候烧水烫猪用得上。

    闻秋与顾老大把东西背到地方,案板从背架上解下来架稳当了,王大憨也将两捆柴扛了过来。

    铁锅支好,王大憨与顾老大去不远处的山泉打水,两桶水倒进锅里,闻秋开始生火,一时火烟升腾。

    在闻秋几人做这些事的动静,吸引了一些人过来,有个男人问:“大妹子,你们这是做啥?”

    闻秋笑眯眯道:“我要在这里杀猪卖肉,大哥捧个场呗,就那头猪,现宰现卖,保证新鲜。”

    这一会儿功夫,走累的猪歇得差不多,从地上站起来用嘴四处的拱地。

    围观数人看了看猪,都以为是提水的两个男人杀猪,闻秋帮着打下手。

    闻秋说的是“我要在这里杀猪”,就有人开玩笑的打趣,“大妹子,你杀得了猪吗?”

    “杀得了,几位大哥只管看着就成。”

    众人哄堂大笑,“大妹子可别吹牛皮,当着这么多人呢,牛皮吹破了怕你脸红。”

    闻秋笑意不减,“那妹子我跟大哥打个赌怎么样?要是我真能杀猪,几位大哥一人跟我买斤肉,要是我不能杀,我白送几位大哥一人一斤肥猪肉。”

    “真的假的?你真能杀猪?看着不像啊。”

    “是啊,你一个女人家,杀猪像什么话?”……

    几人七嘴八舌,闻秋也不生气,“你们别管真的假的,就说赌不赌,可以去喊些人来做见证,我赌输了就白送你们猪肉,你们输了只是一人跟我买一斤肉,花钱买肉又不亏。”

    “那就赌。”

    “就是,赌就赌,我们去叫人,你可别耍赖。”……

    闻秋点头,“好去吧,快去快回,等你们。”

    柳明卓赶到的时候,正好闻秋跟人打赌,柳明卓饶有兴致站在一旁看着,若她真把猪杀了,那顾云山这个二婶是个不得了的妙人。

    不仅提前就卖出了好几斤猪肉,还利用打赌的人白帮忙去集市吆喝。

    跟闻秋打赌的几人去主集市叫人做见证,不一会儿街尾有个年轻女子打赌要杀猪的消息就传开了。

    水烧得差不多,王大憨和顾老大按猪,猪叫声一响,差不多整条街的人都往街尾走。

    张屠夫看着变得空荡的集市,有些不服气,让隔壁酒坊的人帮忙看一下摊子,他也跟着往街尾去。

    如果他没猜错,那个打赌要杀猪的年轻女子,就是来他摊子上打听价钱的女人。

    他倒要去看看这个女人是怎么杀猪的。

    街尾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张屠夫人高马大,直接挤到前面。

    猪已经被王大憨与顾老大按在条桌上,闻秋让崔氏把孩子背远一点,就从背篓里取出磨得铮亮的杀猪刀,找好下刀位置,猛的用劲,干净利落捅进猪脖子。

    围观众人倒抽一口凉气,离得近的仿佛听见了刀刃刺进皮肉的声音。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猪血喷涌而出,流入提前准备的盆里,足足接了大半盆。

    闻秋手法娴熟,一刀就死,条桌上的猪抽搐几下没了动静,彻底断气。

    张屠夫不免惊讶,这女子下刀精准与他不相上下。

    可他是杀了许多年猪的屠夫,这女子是何许人?有这种手艺的女子,他怎么会没听说过?

    “大哥,舀开水浇上去,仔细每一处都要淋到。”

    闻秋有条不紊,烫猪刮毛一气呵成。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鸦雀无声,看着闻秋把猪毛刮完,舀水冲洗得干干净净,手拿一把小巧锋利的剔骨刀,插|进猪后颈,顺着脖子划一圈,猪头就只剩一点骨头相连。

    闻秋换切肉刀,两刀就把猪头卸下来放在一边。

    而后便是开膛破肚,王大憨顾老大帮忙,将猪肚皮朝上扶稳,闻秋拿捏好深度,刚好划开猪肚皮,没有伤及任何内脏。

    猪肠子被刨出来装在盆里,猪肝、猪肺……一样样被摘出来,还冒着白腾腾的热气。

    闻秋看向之前与她打赌的几个男子,笑道:“几位大哥,愿赌服输,你们要哪个部位?要哪里我给你们割哪里。”

    这么多人看着,几个大男人面子抹不过去,只得上前各自称了一斤猪肉。

    手脚麻利分肉过秤,收钱送走几个打赌的男人,闻秋吆喝道:“各位乡亲父老,活猪现宰现卖,要买肉的不要错过,绝对新鲜!”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追更辛苦了,本章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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