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做好决定要去帮那些师弟, 沉晏就要先把楼伽安排好, 如今楼伽的手臂手指都可以活动,灵力也恢复了些,所以已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保护自己。
但沉晏是个稳妥的,既然城中有鬼妖,那它手下肯定还有别的妖邪,所以他出去之前将房间周围都用结界防护好,然后才离开。
他走后,楼伽便一个人靠在床头看书, 虽然她看不见他和天元门弟子是怎么战斗的, 但是通过远处传来的声响和灵力波动,也能感觉到战斗打的很激烈。
那一段时间,那一页书,她竟然没有看完。
下半夜的时候,她的听见嘈杂的脚步声, 还有何来和天元门弟子说话的声音。
“师叔,今天帮我们的那个人好像受伤了,我们真的不去找他么?他会不会死?”一个弟子问道。
楼伽心中一惊, 是沉晏受伤了么?
何来回道:“是他让我们走的,而且我们这么多人在那里的确会给他添乱。”
“你们有没有觉得他很熟悉, 像我们认识的人?”另一个弟子回道。
“是么,像谁?”
那个问话的弟子也说不出来,应该是他一时也想不起来。
随着他们进了房间,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楼伽也下意识的看着门的方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受伤了,又伤的怎么样了?
子时过后,还没有见他回来,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担心。
本来这担心也是人之常情,更可况他们之间本就有五年的师徒之情,如果没有发生之前的那些事,她和他应该是这世上关系最亲近的人,可如今的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将天元门的弟子叫过来问问情况的时候,走廊里突然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继而结界被打开,有人推门进来,是他回来了。
见到他出现在门口的身影,她又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但是这点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如何了,鬼妖降服了么?”她轻声问道。
他靠在门口并没有立刻进来,面容也隐在灯光所不能及的地方:“嗯。”
她闻了闻,并没有闻到他身上有血气的味道,想来是没有受伤,但是也奇怪为什么他站在门口不过来,而且手还在脸上拨弄着什么。
“怎么了?”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毕竟他是为了天元门的弟子去拼命的。
“就是……□□……因为流了太多汗粘在脸上了,脱不下来。”他有些吃力的回道。
原来是□□粘上了,不是别的事。
“师尊,你帮弟子一下吧,再不撕下来,弟子的脸就要废了。”他终于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脸上的面具被拽的不成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与他一贯孤冷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他直接坐在她的面前,将一张歪斜的脸伸到她面前。
她发现他衣衫虽是干的,但头发还有些湿润,像是跳进过水中洗了澡后又用了火咒将自己烘干的样子。
沉晏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因为他刚才对付鬼妖的时候被鬼妖的同伙偷袭流了血,为了不让她知道,他专门去河边洗了澡,只是担心客栈会出事所以匆忙之间赶回来,还没来得及完全把头发弄干。
她也明知他不可能是撕不下来,只不过是故意让她做罢了。
奇怪,他现在怎么感觉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好,我来帮你撕。”她说着伸手将□□一点点的撕下来,他面容也一点点展现在他面前,一如即往的俊美,但却泛着可疑的潮红,而且眼中也带了风情,活脱脱一个情动的少年郎。
她瞧着他这副模样,心中莫名的一阵悸动,虽说两人已经无比的亲密过,可他现在这样子是她从前从未见过的,所以下意识的别开眼不敢看他。
她想问他怎么了,却又不敢问,但也能猜出应该是和那鬼妖有关。
就在这时,沉晏突然抱住了她,结实紧致的身躯难捱的贴蹭着她,薄唇在她的耳边吐着热气:“师尊,子时已过,是修炼的时候了。”
她没有反对,因为她现在头部和手已经能够动弹了,可见他找来的法子是有用的,所以也就由着他来了。
只是,这个房间对面的院子里住的就是天元门的弟子,这里看起来隔音也不是那么好,所以还是有些难为情。
沉晏也似乎比以往都急切,身上的温度也烫的吓人,但她能够感觉的到他不是发烧了,而且他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甜麝的味道,像是去年在另一世界石台上他被白鱼咬过后的模样。
前两次,沉晏并不是这样的,他虽后面比较自我,但前面还是会比较在乎她的感受,会慢慢来,让她适应。
但是今天却不是,他直接解了她的衣衫,然后就褪自己的,很快就完全呈现在她的面前。她本不愿瞧的,可无意间还是见到了他腰间的一条红线,已经快到达心脏的位置了。
这不就是与当初被白鱼咬过一样么?可是后来又去昆仑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那个白鱼水潭,为什么现在还会如此的?
她怔怔的看着他腰腹上那条红线啊,百思不得其解,正要问他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见他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然后伏下身来在他耳边问了一句几乎所有男人都喜欢问的问题:“大不大?”
她哑口无言,她总共也就他这一个男人,怎么知道大小如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现在因为药物的影响的确是不正常。
“你中了白鱼之毒?”她神智还算清醒。
“嗯。”他简短的回了一声,然后坠腰沉进她的温柔。
她被迫闷哼一声,想要躲开他的蛮横,但身体现在还不能动,只能用手稍稍抵着他一些,可又无济于事。
“怎么……中的。”她气息不匀的问道。
“不知道,疼的时候已经被咬上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道。
“可白鱼不是这里的产物,怎么会……会咬着你?”她不解。
他显然不满她现在的三心二意,伸手捂住她的口:“师尊,待会儿再说这些好不好。”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能拒绝的请求。
他声音越说越低,力道却越来越大,以至于本就不怎么结实的木床吱呀作响,像是不堪其重随时要塌掉。
她害怕被别人听见,手用力的抓着床沿:“你轻一些。”
可这种要求,斗志昂扬的少年怎么会听,而且他现在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处在一种亢奋的状态,现在这般已经是他克制了。
他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带着些撒娇和威胁的语气说道:“那师尊你抱着弟子,弟子便轻些。”
此前两次她从未抱过他,因为拥抱相当于握手言和,所以她坚持着。可现在实在是太过羞耻,弟子们就在对面房间呢,隔壁又还住着人,她实在是不想丢这个脸,更不想引起注意,无奈之下只好抱住。
少年的背虽清瘦,但结实有力,所碰到的每一处都能感受到他紧致的肌肉和蕴藏在其中薄发的力量,他已经不是初见时的瘦弱孩子了,他真的长大了。
可惜,她也错信了他,什么你抱着弟子,弟子就轻一些都是鬼话,她这样一抱,反而让他更一发不可收拾。
他也想听她话不惹她生气的,可这事上哪里就能那么容易的“听话”。
于是这样一来床就吱呀的更厉害了,气的她狠狠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但也阻碍不了他半分。
“你好歹把防音的结界布上。”她退而求其次。
“那个太耗时间了,师尊若是嫌这床碍事,那弟子有办法。”他说完竟然抱着她站到床下。
床的确不响了,可她却遭殃了。
修仙之人大都体力很好,尤其是他这种修仙弟子中的佼佼者,这样的事就算不给他任何支撑,他也能做的很好,而且这样一来,男子获得的欢愉更甚,只是苦了女子因为怕摔到,只能紧紧抱着对自己强取豪夺之人,被迫让自己成为他那不断开合的柔软剑鞘。
所以到了最后,楼伽已经是半分力气都没了,偏偏他还要在她耳边说一句:“师尊,别忘了气海运行。”
说的好像她才是贪欢之人。
天亮的时候,沉晏终于清醒了过来,身体上的那条红线已经消失了,但是他那纤弱的师尊,身上却“伤痕累累”。
稍一回忆,才知昨晚自己做了什么,当即又愧疚起来:“我昨夜失了心智,你别生气。”
双修前一口一句师尊,恭敬乖巧的模样;双修后就变成你我了,翻脸不认人。
无情。
楼伽懒得理他,只想把自己那失去的那半条命缓过来。
他见她不说话,只好用昨夜和鬼妖的事来缓解气氛:“那鬼妖说来也奇怪,模样看着有些熟悉,有些像我们当初在石台见到的那个献给金蛇的女子。”
她心中一惊,终于睁开眼睛望着他:“你可看清了?”
他摇了摇头:“她浑身鬼气妖气环绕,并未看的十分清楚,且我在石台那时也并未仔细看那女子面容,所以记得不是很清楚。”
“那鬼妖已经被你杀了么?”她问道。
“嗯,杀了,若是不杀,对面院子里的那些孩子可不能活着回来。”他如今才十九岁,却叫别人孩子,但他也叫的,因为他挑的担子旁人根本挑不起。
她沉思一番:“杀了也无妨,你还可以去问你那好哥哥,去年的供奉是他做的,既然他能将那金蛇召唤到这里,怕是那女子也是他召来的。”
“我昨日也是这样想的,但又觉得不对,虽金蛇是他召来的,但过去一年从未听他提起过将那女子也召来了,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有意隐瞒,像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分析道。
她是不信的:“你还是再问问吧,你不是说他和苏缀去年带着金蛇杀上天元门你并不知情么,如果你真不知情,那就表明他们二人有很多事瞒着你。”
他无言以对,因为事情的确是这样,他也的确问过贺兰钧和苏缀阿姊关于传送至另外一世界的事,但两人都说此事机密,即便是他也不能现在告知。
“嗯。”他心事重重的应了一声。
楼伽也是如此,她疑惑为什么九重天的太子既然能查出陆书兰能通另一世界,为何查不出贺兰钧?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意放之?
她想不明白,只愿自己快点好起来,去一趟九重天,见一见那性子骄纵的太子。
天渐渐的亮了,天元门的弟子也陆续起了床,他们商议着一定要找到那个恩人,然后好好的报答他。
听着窗外少年们的议论,他将额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低哑的问道:“怎么办,他们到处找弟子呢,师尊您说弟子要不要出去见见他们。”
“不行。”她立刻回道。
“哦,不行,那听师尊的,弟子就留在这里。”他得逞的又将她拥入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请温柔点哈,咳咳咳……
另外,大大这两天要拔牙,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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