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面对沉晏的问话, 楼伽点了点头:“我记得我刚遇见师父的时候, 身体很虚弱,所以师父曾经带我去找过那个药师,因此见过。”

    沉晏不解:“可身体虚弱掌门就可以为师尊你医治,为什么还要去找一个药师?而且,师尊你那时候才六七岁,可那药师看起来也才十六七岁的模样,按理说你去的时候,那个药师还没出生吧。”

    她回道:“她并不是十六七岁, 我感觉她应该是和师父一般大的年纪, 但因为驻颜有术,所以看起来还是少女,至于师父为什么不为我医治,想来是师父只是想借为我治病去见一见那位前辈吧。”

    沉晏一脸的惊讶,然后结合之前见到楚凝香的是一些谈话明白了:“怪不得那个药师说已经好几个天元门的弟子去过了, 想来掌门就是其中一个,而且她如果和掌门是一般年纪,你说会不会有可能当时掌门也和师尊你现在一般, 那个前辈也和掌门双修过,所以她才知道双修可解气海逆行之症?”

    楼伽听了安静的思考了一会儿:“你说的很有可能, 我当时虽然还小,师父虽已是白发老人,但现在想来,师父在那前辈面前也是恭恭敬敬, 且偷偷看那前辈的眼神,也是……爱慕的。”

    最后一句,她是犹豫的说的。小时候的她不懂情爱,所以看不懂师父的眼神,但却又能牢牢记住,如今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方知那眼神的含义。

    她说完后,两人都默默无言,良久沉晏才问道:“那他们有孩子吗?”

    “孩子?”她愣了一下:“应该没有吧,我从没听师父说他有孩子的,怎么这么问?”

    “哦,没什么,就问问。”他含糊的回道,他记得楚凝香对他说过,双修之时两人都不能吃任何的药物,所以楚凝香也很可能没有服过避子药,那岂不是也应该会有孩子才对?

    但他不想直接同楼伽说,可一双眼睛还是忍不住的看向她的小腹,是否那里,已经有了一颗小小的种子发了芽。

    他如今没有血亲的家人,自然是期待这个孩子的,而且孩子还是他和她的,但是一想到她会生气,会将这个孩子打掉,便又很不安。

    这一问,其实也叫楼伽想起了曾经的一件事,因为她十六岁她拿下冠仙子名号的那一天,师父喝醉了酒,曾经带着醉意对她说:如果她还活着,可能也会像你一般优秀。

    她那时候问“她”是谁,师父却偏偏醉倒了,她只听到他回的那句话最后两个字是女儿,她当时以为他说的是谁谁谁的女儿,可现在想来,师父甚少提别人的孩子,那时却在酒醉之时恋恋不忘,不会是………真的有孩子吧,而且还是个女儿。

    可就算有,那孩子也已经不在了,师父最后,终究也是一丝血脉都没留下。

    想到这里,她又回忆起师父曾对她说的话:如今她也是两个家族最后的血脉,希望她能够有一个孩子讲血脉延续下去。

    这是师父生前唯一对她提过的要求,她想等身体恢复之后,或许应该考虑一下婚事了,可现在这般情况,又当如何考虑?

    “待我恢复后,我会和长老们说的,将师父的道体送过去。”她说道。

    沉晏却摇了摇头:“可那位前辈说要偷偷送过去,她不想让别人知道。”

    “哦,这样么?也对,太多人知道了总是会生事端,不过也犯不着你去偷,这事我来想办法。”他既然帮了她,她也不欠他这个情,而且若是真的师父与那药师有情,她也愿意这样去成全他们。

    “好。”沉晏心中是忍不住的开心,她终究是在乎他的,所以才不让他去偷吧。

    这时候,楼伽又抬头看了看天上,她现在最担心的是陆书兰,九重天的太子将她带走这么久,也不知如何了,还有,为什么她也会有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法阵,明明以前师父对她说过这是极秘密的事,旁人轻易不能知道的。

    天上的星河正灿烂,传言那最耀眼的一条星河就是天河,天河是九重天宫后花园里的一条河,起于第九重天宫,落于黄泉之下,她以前经常仰望这星河,想要有机会去瞧一瞧它究竟有多美。

    沉晏见她如此,也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向天上的星河,但他却不像她那样带着渴望,而是一种占有,就好像这恢弘灿烂的星河本就属于他一般。

    “师尊是不是在担心陆掌门?”他猜着她的心思。

    她嗯了一声:“明明你我也去过那个世界,贺兰庭也有法阵,为什么太子殿下没来找我们?而且这么久了还没陆师叔的消息,我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沉晏也觉得奇怪,想到刑堂时见到的那年少的太子,太过冰冷,不会真的把陆书兰怎么样了吧。

    他们二人不知道的是,陆书兰被太子宗彦带回九重天不久,就自毁元丹而亡,她自知私自连通三千世界是死罪,不想将天元门和贺兰氏牵连其中,唯有死能解决。

    元丹毁,魂魄散,但宗彦却用神力硬生生将她的魂魄护住,又向冥司借来魂泉养着,如今就养在他的昭华殿,所以才久久没有她的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否则九重天若是判罚了陆掌门,肯定会有消息传给天元门的。”他安慰道。

    “但愿吧。”她心里这样祈祷。

    晚上睡下的时候,楼伽先睡了去,沉晏洗漱完进来的时候,见她呼吸正匀,知她已熟睡,所以也未做什么,只在她背后躺下,然后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他很喜欢这样抱着她,因为觉得踏实,会让有一种她属于他,不会再离开他的感觉。

    可为什么自己有这么强烈的患得患失的感觉,他也说不清楚。

    在安睡之后,他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房间里传来声音,睁眼一看,怀里的师尊不见了,她此刻正赤脚在地上走着,想要到房间外面去。

    他心里一惊,她是什么时候全部恢复的,为什么他一点察觉都没有。可仔细一看,又发现这里并不是在客栈的房间,而是像在一座大的宫殿里。

    应该,又做梦了。

    而他,不由自主的跟在她后面一起向外走,他看见她打开门,走进一个陌生却又繁花似锦的院子,那里有一个男人正在等她,而那个男人竟然是他们白日里见的那个憨厚的男子。

    男人见她出现立刻走了过来,她则将手上的玉镯摘下递给男子,男子见了玉镯十分的高兴,她又对男人说了几句什么,男人便离开了。

    这个时候,他内心有一个强烈的愿望要杀了那个男人,就好像现在不杀他将来就会被他杀一样,可是他却不能行动,只能牢牢的站在原地。

    而她,回过身,冷漠的面上,一道长长的疤痕。

    他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发现她还在他怀中熟睡,脸上也没有可怖的伤痕,他想刚才自己一定是受了白日里那个男子说的那些话的影响,所以才会有这样奇怪的梦。

    瞧着这样安睡的她,他不由心中悸动,年少总是容易冲动,更何况喜欢的人就这样睡在自己怀里,于是他的手不安分了,掀起她的衣衫,也掀起自己的衣衫。

    楼伽被弄醒的时候,只觉自己被紧紧的抱着,身后的人身也已经一身的薄汗,但却十分的温柔,并没有像以前那般用力气,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倒是好好的,可被下早已泥泞不堪。

    她没有斥责他,换了从前她定要说他的,可现在她却容忍了他如此。

    若说是为了双修,可现在谁也没有运气海,他们最普通最平常的做着这些,就如凡间男女那样。

    至于原因,她也说不出来,也许是补偿,也许是自己已经习惯……

    因为这般心无旁骛,所以也更容易体会其中滋味,沉晏情不自禁的想要让她面朝自己,可刚半起了身体,就发现她已经醒了。

    也是,这样的事下谁还能安睡,是他以为自己很轻柔了,以为不会吵醒她。

    可她既然醒了却没有责骂他,推拒他,是不是表示她是允许他这样的,是不是她也喜欢如此。

    “师尊醒了。”有了她的纵容,他便有些肆无忌惮了,便将那半开的碍事的衣衫都解了,那还算结实的床也开始咿呀作响。

    她有些不安自己方才的安静和犹豫,起了身子想要离开些,却被他又压了下去。

    “无耻。”她恨恨道,但声音却很轻,也不知是真的责骂还是别的什么。

    他依旧我行我素:“弟子就是这般,师尊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这句话,便是真无耻了,无耻的让她不知再说什么好,只能软软的伏在床上,承受着背后袭入的力道。

    罢了,这一次就随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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