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两个人影交叠,偷偷摸摸的往后走。
谢启知道祁湛带秦牧去了后院,怕有人打扰,特地在后门口等着。
两人溜进了后院,树影婆娑下慢慢的向前走。
祁湛搂着秦牧,久久不愿意放开,两个人距离之近,就好像祁湛想要把秦牧整个人都紧紧镶嵌到自己身上一般。
感受到有人靠近,脚步声越发明显。
祁湛对于声音一向敏感,松开秦牧后才向着身后喊道:“谁?”
中年男人呆滞在灌木丛旁边,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多岁的花季少女,少女眼神一抬,与祁湛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忙收回去了。
祁湛这个人长相俊美,但太具有攻击性了,别人爱他的皮囊也永远屈服于他的气场之下。
这两个人是之前聚会开始的时候,想要嫁给祁湛的少女以及她的父亲。
“祁……祁总吗?”中年男人弱弱的开口。
祁湛蹙眉,将秦牧藏在了自己身后。
秦牧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诱人,太容易让人一眼不忘了,他的东西,祁湛向来不会和其他人分享。
少女害怕祁湛的眼光,一直在轻轻的扯着中年男人的衣角,示意他赶紧离开。
谢启跟着身影过来,看到祁湛面无表情的那张脸,就马上反应过来,推搡着中年男人说:“这里不接待宾客,你们还是快离开吧。”
在谢启半推半就,以及中年男人傻了一样的跟随下,两人才退出了后花园。
中年男人还不死心的问谢启说:“刚才那位,是不是祁总啊。”
谢启礼貌的回了个笑容,“不是,您看错了。”
“那你是祁总的管家吗?”中年老人问说。
谢启倒是直接回了句:“请问您还有事吗?”
中年男人忙说:“有,我想问问……祁总他喜欢什么,比如说理想型什么的?”
谢启看向旁边盛装打扮,一脸娇羞的少女,一瞬间明白了中年男人的意思。
谢启想起秦牧,再对比一下现在这位少女,虽然两者都好看,但终究对比明显。
这位少女只是上等,而秦牧是不可多得的极品。
谢启深吸了一口气,靠近中年男人说:“大概是天上的人。”
毕竟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还未曾闻。
打发走了两人之后,因为两个人的亲吻,草莓的汁水从秦牧的嘴脸溢出来。
银白色的月光下,猩红色的汁水顺着精致的下颚线,淌过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
秦牧甚少喝酒,加之祁湛供应的酒属于后劲很大的,现在的秦牧后劲上来,根本不省人事。
祁湛把人打横抱起,路过小路,慢慢的背离身后的喧嚣与热闹,走向那座金屋。
金屋里面不大,就是简简单单的两室一厅。
祁湛没换鞋,用脚踢了下门,让门关上,径直走向最里面的卧室,把秦牧放在床榻上。
窗外月色正好,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纯白色的窗纱过滤了月色的尖锐,透进来令人舒适,温暖的白色光线。
秦牧的身形修长,双眸紧闭着,松软的头发披散在两边,就留下了一张像是涂了口红,格外诱人的嘴唇。
秦牧没有意识,但能感觉到有人欺身而上,他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身体,本能性的抗拒。
可他就像是笼中的猎物,越是挣扎的厉害,背后的猛兽就越是激动。
祁湛一手握住秦牧的双手,将秦牧的双手压在头顶上,扯下自己的领带捆住祁湛的双手。
秦牧呓语:“放开。”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秦牧会受不了。
“你放开我。”秦牧蹙眉。
祁湛没有管秦牧的请求,继续做他这些日夜一直想对秦牧做的事。
额头,嘴唇,喉结,胸口,乃至再往下。
秦牧在这种刺激之下,终于有了点理智,意识到祁湛想做什么。
“祁湛,你……”秦牧因为喝了酒,声音嘶哑。
祁湛搂住秦牧,低声道:“别叫。”
“不……你不要。”秦牧声音有些颤抖,脸色苍白了几分,“我不行,我不愿意。”
祁湛轻笑,捏住秦牧的下巴道:“秦医生,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
以往在祁湛眼里的秦牧永远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裤,或者白大褂。
领口永远都把纽扣扣到最上面的位置,脸上除了礼貌性的微笑就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了。
两个人完全“坦诚相对”。
祁湛再也没忍住,将秦牧翻了个身。
秦牧害怕到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苍白修长的双手握住枕头,颤抖着咬牙道:“祁湛,你今天真的做了,我一定会恨你的。”
因为秦牧几乎祈求的语气,祁湛那颗狂跳不止的心突然顿了一下。
他还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没人知道现在的秦牧到底有多害怕,电梯口突然冲出来死死抱住秦牧的美国流浪汉。
晚上走夜路下班的时候,街头混混对他的骚扰,以及留学上课的时候老师对他骚扰。
所有的恐惧都在这一刻翻滚而来,而这一切现在都化身为两个字:祁湛。
别怕。
祁湛没有停止,他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经历都告诉他一个深刻的道理。
越是害怕的东西,越是要去面对。
祁湛最终还是要了秦牧,甚至亲耳听到秦牧那沙哑而又颤抖的声音叫到失声,以及那白皙皮肤上附着的泪水,一直唤起了初阳。
而汗水与颤音,正好成为了祁湛心中,从始至终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
第二天早起,秦牧起来的时候,脑子里都还是迷迷糊糊的。
一望无际的白色,让秦牧有些头疼,昨天晚上零碎的记忆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才让秦牧理清楚了发生的事。
秦牧打开被子,坐在床榻上。
秦牧一个人的衣服被极为粗暴的扔在了地上,领带还挂在床头,手臂上有淡淡的勒痕。
秦牧站起身来,酸痛的腰部和发软的双腿让他压根站不起来,只能靠着一手撑着床头柜,才能勉强站起来。
秦牧穿好衣服。
厕所就在卧室的对面,秦牧走两步去了趟厕所,柔黄色的灯光下,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点,让秦牧很难堪。
门口被人敲响,没等秦牧开门,仆人就自顾自的进来了。
仆人手上都端着餐盘,各种各样的美食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
但秦牧却没心情。
为首的仆人对秦牧说:“先生,祁总让我们送的早餐已经送到,请用。”
秦牧冷着脸,低声道:“祁湛在哪儿?”
“啊?”仆人一下没反应过来,从她来到这里开始,都没听过有人敢直接喊祁总的名字。
“我问你祁湛在哪儿。”秦牧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忍着不对无辜的人发脾气。
仆人还没回答,就只见祁湛站在了门口。
祁湛穿着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装,若无其事一样站在门口,挥手示意让仆人下去。
几个仆人懂脸色的匆忙下去了。
祁湛走进门,看了眼秦牧,又看向一边的吃食。
“吃早饭。”祁湛语气中有几分强硬。
“不了。”秦牧冷冷的说道:“以后都别让我看到你,恶心。”
他分明记得,昨晚他整个人都在颤抖,身体凉到如坠冰窖,即使是他苦苦的祈求,这人也不顾半分他的心情要了他。
祁湛没做回应,只是指着旁边的吃食说:“你自己不吃,要我喂你是吗?”
秦牧不想和祁湛多说,转身就想离开。
祁湛一手扯住秦牧,一脚将大门踢上。
“你最好听话点。”祁湛没了耐心。
“你凭什么要我听话?”秦牧恶心透了祁湛这种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绝对统治者。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足足对峙了好几秒钟,四周空气安静的可怕。
“让开,我现在要离开这里。”秦牧道。
祁湛却没打算放他走,“从今天开始,你,不准离开这里。”
“你让我不准走,我就不走?”秦牧看着祁湛,昨晚的回忆还在脑袋里徘徊,就算是现在都已经过去了,秦牧还是忍不住害怕。
“那我昨晚说我不愿意的时候,你有听我的吗?”秦牧道。
“怎么?”祁湛很有兴趣的问说:“给亲不给上,什么道理?”
昨晚祁湛吻了秦牧很久,秦牧都没有拒绝。
可为什么在他要突破那一关的时候,秦牧却一直在拒绝。
昨晚是这样,前几次也是这样。
秦牧忍住心底的怒气,最后还是只说了句:“我还有病人。”
“病人?”祁湛道:“医院缺你一个就不开了?”
“……”秦牧反驳说:“像你这样的人,这种医生和病人之间的感情,你永远都不会懂。”
秦牧可能没办法忘记,乃至于到现在都很害怕祁湛这个人的强迫性,想要逃离祁湛。
祁湛确实没办法理解秦牧口中的那种感情。
对于祁湛来说,得到永远比所谓的感情更加来的重要。
祁湛一手握住秦牧的脖子,逼问说:“一定要走?”
“对。”秦牧仰着头,眼神里是坚定。
祁湛想了很久,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收回了双手。
收回手的时候,心中有万般滋味,收的有多艰难,个中感受只有他自己能知道。
秦牧看都没看祁湛一眼,直接从门口走了出去。
谢启从一边过来,恰巧看到秦牧离开的背影。
等他到房间里的时候,就看到了面向窗户站着的祁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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