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每天6:00日更,本周二夹子停更一天。给你们么么哒。
预收求支持!《太子为我马前奴》:
楚楚是边关守将之女,她一时恻隐,用一只羊换下了一个重伤危殆的奴隶。
被救活的奴隶强壮能干,既能上马杀敌、又能下河摸鱼,楚楚觉得她捡了大便宜。ヾ(*‘▽‘*)/
后来,奴隶跑丢了。
楚楚:心疼那只羊。ヾ(X﹏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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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夫他爹》:
谢云嫣与李默自幼定亲,可她只想嫁给燕王李玄寂,他是李默的养父,也是曾经护了她一辈子的男人。
前世,他说过:“今生无缘,求你许我来世。”
这辈子他却忘了。他正襟危坐、神情威严冷肃:“嫣嫣,别闹。”
谢云嫣才不怕他,她见过这男人为她颠倒狂乱的模样,直叫人脸红心乱。
小牙齿在他的手指上啃咬着, 一点点麻麻的痛,她的舌头触到了他的肌肤, 酥酥软软的感觉,从指尖一直传递到心底去,他的脊椎都起了一阵战栗。
他一动都不敢动, 连呼吸都忘记了。
姜宛姝抱着林照辰的手指咬了一会儿, 然后吐了出来,哼哼唧唧地抱怨:“不甜、一点都不好吃。”
手指头沾着她的唾液, 湿漉漉的, 带着她的香气, 仿佛月光下的小茉莉。
林照辰觉得自己也要醉了,醉死在她的味道里。
他艰难地咽下了口水,喉结滚动了一下, 眼眸深沉得可怕,可惜姜宛姝完全就没有注意到,她还在唧唧咕咕着。
林照辰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宛宛, 你要吃甜的吗, 我这里有。”
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颗玫瑰松子糖。这是姜宛姝爱吃的零嘴儿, 他总习惯在身上带上一两颗, 在她闹脾气的时候掏出来哄她。
他剥开了糖纸,把那糖果子在姜宛姝的嘴唇上略沾了一下。
是熟悉的甜蜜的味道。姜宛姝舔了一下,露出了一小截粉红色的小舌头,仿佛饱满的花苞。
“要不要吃糖?”林照辰诱惑着她。
“要。”姜宛姝无赖地张开了小嘴,抬着头, 像一只小雏鸟似的,等着他把糖喂她。
但林照辰却飞快地把手缩了回去:“要吃就自己来拿。”
他把糖含到了自己口中,咬在牙齿中间,露出半颗。
看得到,吃不到,姜宛姝生气了:“给我。”
她扑过去,凑到了林照辰的嘴唇上,去咬那颗玫瑰松子糖。
少女的气息芬芳如兰,是一颗樱桃果子咬破了,甜美的浆水在口中迸出来,甜蜜的味道充斥了他的口腔。
林照辰捧住了姜宛姝的头,不让她离开。
其实不必,她是个贪吃的女孩儿,蹭来蹭去,着急地想把那颗糖果子夺下来。
有点不太好用力,她急了,胡乱地啃咬着,咬到了他的嘴唇和舌头,她的小牙齿尖尖的,咬上去,是一种鲜明的刺痛,透入骨髓。
这是一个甜蜜的吻,长长的缠绵。
那颗糖果在唇齿间滚来滚去,分不出是谁的味道了。有一点点湿润的水声,细微而旖旎。
她比糖更甜。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颗糖完全溶化在了口中,姜宛姝意犹未尽地咬了咬嘴唇。
她咬的是林照辰的嘴唇,已经被她咬破了。
林照辰“嘶”了一声。
“被你吃了一半,你为什么要抢我糖吃?”她气鼓鼓地打了林照辰一下。
林照辰猛然一个翻身,把姜宛姝压在了地上,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不但要吃糖,我还想吃你,宛宛。”
姜宛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很吃惊的样子,浓密的睫毛上挂了一点儿小泪珠:“我不好吃,你不要吃我。”
她的眼睛是春光与秋水,那样望着他,几乎要把他溺死在其中
林照辰贴过去,吻她的眼睛。
姜宛姝吃吃笑着,把眼睛闭上了:“你又挠我痒痒,讨厌。”
身体里似乎有野兽叫嚣着要冲出来,身体的某个地方烫得发疼。然而,月光从门帘子的缝隙落了进来,又是那么温柔,仿佛流水淌过他的心。
痛苦又甜蜜,几乎令人发狂。
林照辰用最温存的姿势吻她,小心翼翼地,吻她的眼睛、她的鼻子、还有她小小的嘴唇。
她窝在他的怀中,团成了一小只,就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被顺着毛,舒服得差点打起小呼噜了。
“我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宛宛,到了明年,我就能娶你了,到时候,我一定要吃了你,从头到脚,一点儿不剩。”林照辰喃喃地说着,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而她却已经睡着了,笑容天真而无辜。
空气里还留着糖果子的味道,夜色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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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宛姝是在林照辰的怀中醒来的。
她先是闻到了那种淡淡的松香味道,清冽的感觉,仿佛是高山上松林拂过的风,但他身体的温度是炙热的,把她熏得有点儿出汗。
姜宛姝睁开了眼睛,眨巴了一下,映入眼帘的是林照辰的嘴唇,他的唇色很浅,看过去是清冷的模样,但却被咬破了,带着一点暗红,很是显眼。
姜宛姝呆滞地把目光移了上去,和林照辰的视线对个正着。
他的眼神深沉,宛如一只餍足的野兽看着被他捕获的猎物,打量着是否肥美、该怎么下口。
“你醒了?”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磁性,拂过她的耳朵。
姜宛姝打了个激灵,她倏然记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他的嘴唇是被她咬破的,口中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姜宛姝哆嗦了起来,她很想晕过去,可惜现在清醒得很,她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他心跳的声音,沉稳有力,钻入她的耳中,她的脸“轰”的一下,热得要爆了。
她一声尖叫,手脚并用,从林照辰的怀中爬了出来,躲到床榻的另一边角落去,裹紧了毯子,瑟瑟发抖。
偏偏林照辰还带着从容冷静的神态,无情地揭露她:“昨天晚上,你喝醉了。”
姜宛姝羞愤欲绝,捂着耳朵不想听他说话。
他还是不动声色地说下去了:“你咬我手指,趴在我身上和我抢糖吃,最后睡着的时候,还抓着我的衣服不放。”
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姜宛姝“哇”地哭了:“我不是,我没有!”
她是真的难过了,眼泪叭嗒叭嗒地掉下来,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恨不得让自己原地消失掉。
眼睛都哭红了,小兔子团在那里直发抖。
林照辰很想摸一摸她,但实在不敢再刺激她了,他咳嗽了一声,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哄她:“有什么关系呢,宛宛,我们也不的第一次如此了,我会对你负责的,你终究是要嫁给我,如今这样也不算逾越,你别害羞,我又不会笑话你。”
姜宛姝恼羞成怒,一边哭一边叫道:“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忘记了,都是你瞎编的,我不认。”
林照辰淡定地指了指自己嘴唇上的破口:“喏,你咬的,牙印子还在,要不要比一下看看是不是你的?”
“不是!”姜宛姝简直绝望了,她一把将毯子盖到头上,整个人都躲在里面,哭得直发抖。
“原来宛宛是个没良心的,做过了就不认。”林照辰慢悠悠地道。
姜宛姝又羞又气,躲在毯子里抽抽搭搭地哀求:“表叔,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不想和你说话,你快快出去。”
林照辰笑了笑,伸手过去,隔着毯子摸了摸她的头,而后起身出去了。
姜宛姝自己一个窝在毯子里面哭了半天,哭累了,差点憋不过气来,又钻了出来,红着眼睛,坐在那里委屈地啜泣。
可太丢脸了,她觉得这辈子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帐篷的帘子被掀起来,斯琴捧着一盆水进来,看见姜宛姝在那里发鬓凌乱、低声哭泣的模样,她反而吃吃地笑了起来:“阿姜怎么都哭了,看来林大郎实在太行了,你日后可有福气了。”
“啊?”姜宛姝傻傻地看着斯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
姜宛姝气得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没、没有!不不不、他不行!”
“不行?”斯琴暧昧地挤了挤眼睛。
“他不行!不是!”姜宛姝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差点又要哭了。
“好好好,你别说了,我知道了,你说不行就不行吧。”斯琴在心里叹气,汉人的情趣真是一言难尽呢。
斯琴的表情看过去特别地奇怪,姜宛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气得捶床。
斯琴只是抿着嘴笑,也不再打趣姜宛姝了。
少顷,斯琴帮着姜宛姝洗漱过了,又给她端了一盘吃食过来。
很简单的早膳,一块热气腾腾的饼子、一碗提子酥酪、还有一碗带着奶香的浆水。
姜宛姝一看见,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我不喝酒,这辈子打死我都不会再喝酒了。”
斯琴笑道:“傻瓜,这不是昨天的马奶酒,这是奶茶,牛奶和茶叶做成的,可香了,林大郎说你喜欢甜的,还特别嘱咐我在里面加了点蜜糖,好喝,我不骗你。”
姜宛姝犹犹豫豫地接了过来,小声地嘀咕着:“你昨晚上也说好喝,结果我可被你坑惨了。”
“我哪里坑你了,谁知道你这么没用呢,一碗就醉。”
两个姑娘咕咕哝哝地说着话,吃完了早膳。
过不了一会儿,林照辰又进来了。
斯琴马上手脚利索地收拾了东西,不待姜宛姝挽留她,哧溜一下跑出去了。
帐篷里又只有姜宛姝和林照辰了。
没地方可躲,连毯子刚才都被斯琴叠起来了,姜宛姝也不好意思再钻进去,只好气鼓鼓地别过脸去,不看林照辰。
林照辰淡淡地笑了笑:“还在生气?真是蛮不讲理,这回可不是我欺负你,是你自己胡闹,怎么能怪我?”
对,她就是蛮不讲理,姜宛姝恨恨地想着,把身子也转过去了,不理他。
林照辰温和地道:“外头的太阳很好,风很凉爽,我记得这附近有一片紫色的野花,很漂亮,这季节还开着,你想不想去看一看?”
姜宛姝的耳朵动了动,但还是赌气地道:“不去。”
林照辰坐到了姜宛姝的身边,碰了碰她的衣袖。
她“哼”了一声,把袖子扯回来了。
他继续哄她:“我教你骑马,草地上软软的,摔倒了也不会疼,等你学会了,将来就可以骑着马去打猎,还有放风筝。”
“不去。”姜宛姝小声嘀咕着。
“我给你买了一匹小母马,全身都是白色的,很漂亮,也很温顺,你要不要去看一看你的小马?”
姜宛姝终于转过脸来,看了林照辰一眼。
那一眼,似嗔还怒,春水汪汪。
林照辰的心跳得厉害,但脸上却还是那么冷静,他姜宛姝伸出了手:“过来,宛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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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草原是金黄色的,浓郁而热烈,仿佛是阳光铺陈在万里旷野之上,一眼望不到尽头,苍穹为顶,沃草为幕,天地间只有蓝色和金色,简洁而壮美。
白色的小马慢慢地奔跑着,风从遥远的地方掠过来,吹动着姜宛姝的长发在风中飞扬,空气中带着阳光的味道,干爽而清爽。
她微微地笑了起来,拍了拍马头,那匹乖巧的小白马开始加快了速度。
哒哒的马蹄声从后面追了过来,一匹高大的黑马靠过来,逼近了小白马,示威地对它发出了一声高昂的嘶鸣。
小白马似乎抖了一下,慢慢地停了下来。
黑马横在了姜宛姝面前。
那匹黑马神骏威风,比小白马几乎高了一个马头,林照辰端坐在马上,以他的身量,足可以居高临下地望着姜宛姝。
“刚刚才会了点皮毛,就要淘气,跑这么快,小心摔下去又要哭鼻子了。”
那匹黑马把它大大的马头伸了过来,顶了小白马一下。
小白马胆怯地退了两步,后面任凭姜宛姝怎么催它,一步都不肯动了。
林照辰翻身下马,走到身边,伸手去抱姜宛姝:“下来,歇一会。”
姜宛姝下意识地避开他的手:“我自己下来。”
“好。”林照辰居然很干脆地收手,就在那里看着她。
姜宛姝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学会下马,她有点紧张,小心翼翼地抱着马脖子,一点一点地挪着身子往下蹭。
黑马忽然凑过来,对着小白马喷了一个响鼻,凶巴巴的。
小白马又退了一步,摇晃了一下。
姜宛姝手一滑,“吧唧”一下摔到了草地上,软软的,但还是很疼。脸扑到地上,鼻子撞了一下,眼泪都撞出来了。
她狼狈地抬起头,气得捶地:“你的马和你的人一样坏,为什么又欺负我?”
林照辰忍不住发出了轻轻的笑声。
“你还笑。”姜宛姝嘟囔着,想从地上爬起来。
冷不防一个身影重重地压了下来,又把她压趴下去了。
他的身体高大而魁梧,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下面,他坏心眼地故意压了一点重量在她背上,把她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你干什么?快起来,沉死了。”姜宛姝生气地叫了起来,她手脚并用地挣扎着,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像一只小乌龟,狼狈得很。
所以,她听见林照辰低低的笑声,带着一点欢愉的意味。那声音拂过她的耳鬓,耳朵痒痒的。
“宛宛。”他叫她的名字,仿佛叹息。
他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他的怀抱是滚烫的,比这秋日的阳光还炙热,他的臂弯结实有力,将她禁锢在那方寸之间,不能动弹。
他笑了起来,抱着姜宛姝在那软软的草地上打着滚。
秋天的草叶子蹭过脸颊,酥酥麻麻的,有一点刺,扎到心里去。
蓝色的天和金色的草地在眼前来回翻转,姜宛姝一阵目眩,惊叫了起来。
滚了好半天才停了下来,姜宛姝已经晕了,躺在那里大口地喘气。
“宛宛,你看。”林照辰躺在姜宛姝的身边,他的手高高地指向天空,“天上的云彩,漂亮吗?”
草叶的味道带着一点青涩,还有野花的香气,散发在空气中。
湛蓝的天空仿佛是透明的,那么高,云朵慢吞吞地从眼前飘过去,那么低,似乎伸手可及,风吹来吹去,云空变幻,忽而如苍狗、忽而如白衣。
姜宛姝眨了眨眼睛:“像牛乳团子。”
林照辰的神情淡淡的,但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我从前的时候,经常一个人躺在草原上,看着天空,见到了你以后,我就想,以后,我要和你一起,白天看最漂亮的云朵、晚上看最漂亮的星星和月亮。”
他转过头来,望着姜宛姝,“就像现在这样。”
他的眼睛就是最漂亮的星星,在发着光。
姜宛姝涨红了脸:“天空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喜欢。”
她说着,就想要起身。
林照辰轻易地就用手把她压住了,她扭了半天都起不来,气坏了:“你做什么呢?”
草丛中开着不知名的野花,淡淡的紫色,小小的一朵一朵,在风中摇曳。
林照辰半支起身体,摘下了一朵紫色的花,簪在姜宛姝的发鬓边,而后,俯身而来。
那种松香的味道又压了下来,沉沉的,无处可逃。姜宛姝紧张地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屏住了。
而他不过是在她的头发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宛如羽毛拂过。
然后他又躺了回去。
姜宛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林照辰躺在那里,仰望着天空,轻声道:“宛宛,我对你是真心的,嫁给我好吗?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疼你、护着你。”
“不好。”姜宛姝咬了咬嘴唇,嗫嚅着,“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你,表叔,我一直把你当作长辈看待。”
林照辰伸手在姜宛姝的头上敲了一下:“什么长辈,我很老了吗?”
他的声音冷冷的,明显不悦了。
姜宛姝抱着头,气鼓鼓地道:“对,你就是很老了,我嫌弃你。”
他比她大了八岁。
犹记得初见时,她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娇嫩而稚气,而他已经是一个高大的青年了,站在阳光下,眉目清冷,宛如高岳青松一般挺拔。她踮起脚,眼巴巴地看着他:“你就是林家的表叔吗?我是宛宛,你能陪我玩吗?”
而时光荏苒,岁月已经至此。
林照辰有点咬牙切齿:“宛宛,你就是仗着我宠你,才这么肆无忌惮,小心我打你。”
姜宛姝“哼”了一声,把头扭开去。
林照辰冷笑了一声,慢悠悠地道:“嫌弃又如何,反正你终归是我的,逃不掉,宛宛,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老不老。”
不知道怎么的,他这话说得有些危险的意味,姜宛姝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哆嗦,偷偷地往边上蹭了一点。
林照辰的手脚很长,舒展开来,压到了姜宛姝的胳膊腿上。
姜宛姝忍气吞声,不吭声地推开他,继续往边上蹭。
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宛宛,过来,给表叔揉揉肩膀。”
姜宛姝瞪了他半天,在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委委屈屈地起身跪坐在那里,给他捏着肩膀。
他肩膀的肌肉也是硬邦邦的,姜宛姝才捏了两下,就觉得手酸,不由就偷懒起来,胡乱地在上面随便摸摸凑数。
“叫你揉肩膀,不是叫你挠痒痒。”林照辰的语气似乎有点不满,却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不远处,一黑一白两匹马低着头在吃草,风吹过来,草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宁静微凉。
林照辰闭着眼睛,半天不作声。
“表叔。”姜宛姝小小声地叫他,“你是不是困了?”
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懒洋洋地道,“你还好意思问,自己想想,昨天你晚上做了什么事情,害我一夜都没睡好,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姜宛姝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她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好在林照辰并没有看到她的神情,他闭着眼睛,手臂枕着头,安静地躺在那里。
秋天的阳光是金子般灿烂的颜色,落在他的脸上,他的鼻梁又高又挺,在侧边映出一点阴影,轮廓深刻分明。
他其实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
但姜宛姝却在心里恼他。她捏着小拳头,趁着他看不见,虚虚地晃了一下,真想打他,可惜不敢。
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呼吸渐渐地均匀沉稳起来。
过了好久好久,姜宛姝试探着,小小声地叫他:“表叔,你睡着了吗?”
林照辰没有应答。
“表叔。”她把声音放得又低又软。
还是没反应。
姜宛姝蹑手蹑脚地站起来,踮着脚走过去牵了她的小白马。
黑马把大头凑过来,喷着鼻息。
姜宛姝不高兴地推开那个大头:“快走远一点,可讨厌你了。”
她笨手笨脚地爬上了小白马,轻轻地扯了扯缰绳:“驾。”
小白马慢慢地跑了起来。
心脏怦怦地跳得厉害,血都涌到了脸上,害怕得手都有些发抖。
姜宛姝不知道她要奔向何处,天和地都是那么宽阔,而她已经被拘禁了太久了。
那个男人,强势又霸道,几乎主宰了她的一切,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金丝雀儿一般,他那么疼爱她,但她却只能在他的掌心里蹦达着,或许,时间慢慢地过去,她就会习惯这样的日子,那真可怕。
姜宛姝咬了咬牙,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驾,快!”
小白马撒开蹄子飞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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