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带领着大家来到了教工休息室,再次回到这间房间里给了Harriet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和Rona几乎是立刻就向角落里的那个柜子看去,然后相视一笑。就在几个月以前,她和Rona就躲在那里,偷听着教师们的谈话,绝望地以为一切都完了,霍格沃茨将会被关闭,而Rona的弟弟Gin也早已死去。
就在这时候,那个柜子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听上去就像躲在里面的人想要破门而出一般,几个学生吓得后退了几步。
“不要担心,里面只是一个博格特而已。”卢平温和地安慰着大家,“我特别请求了其他教师不要惊扰它,好让你们有实践的机会。博格特是一种会变形的生物,它能看穿人心中最深的恐惧,并通过变形而切身地把这份恐惧传递给你。击退博格特并不难,但是需要足够强大的意志力,你必须克服这份恐惧,并迫使博格特变成一个你认为可笑的形象。”
马尔福懒洋洋地举起了他完好的左手。
“马尔福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吗?”
“教授,如果你想要我们亲身实践怎么对付博格特的话,我可做不来。”马尔福指了指他用绷带吊在胸前的右手,“如你所见,我受伤了,没办法施展咒语。”
“那好,马尔福先生,请站在一旁。虽然你没法亲自实践,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看看大家是怎么做的。”卢平好脾气地说道,他挥了挥魔杖,教工休息室里摆放的杂乱无章的桌子椅子全都飞了起来,整齐地排列在房间的一边,马尔福就依靠在一个侧放在地上的桌子旁,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
Harriet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马尔福身上转开,继续听卢平讲课。
“……滑稽滑稽,是击退博格特的咒语;但是大笑,才是能够真正打败一个博格特的武器。现在,我希望大家排成一列,轮流试试看击退博格特。”卢平微笑着说着,示意大家都动起来,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挤在最后,谁也不想第一个面对博格特,格兰芬多的同学又争先恐后地抢夺着第一,谁都想看看博格特会变成什么样子,到最后,反倒是纳威被推倒了最前面,他的圆脸看上去就像一个正在冒汗的白煮鸡蛋,那双滴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看卢平,又看看柜子。
“准备好了吗,纳威?”
纳威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点了点头,卢平用魔杖一指衣柜,柜门就打开了。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斯内普从柜子中迈着大步走了出来,要不是Harriet知道卢平和斯内普的关系不对付,她甚至会怀疑斯内普是不是事先跟卢平说好了,要来戏弄他们。
纳威顿时吓得全身发抖,他战战兢兢地用魔杖对准了那个博格特,小声喊道,“滑稽滑稽。”可是博格特变成的斯内普只是绊了一下,什么也没发生,仍然一脸凶狠地向纳威走来,纳威尖叫一声,跑开了,全班爆发出一阵大笑,卢平也有些忍俊不禁,他招手让纳威过去,“我亲爱的孩子,你必须得迫使博格特变成一个会让你发笑的形象——下一个!”
卢平小声地对纳威说着什么,Hermes镇定地上前了一步,斯内普左右打量了一下他,突然变成了麦格教授,脸色难看的可怕,嘴里还大喊着,“所有的科目都不合格!”
“滑稽滑稽!”Hermes大喊着,麦格教授突然就说不出话了,她手脚乱晃,在教室中间跳起了踢踏舞。这一招的效果显而易见,全班都放声大笑起来。Harriet不禁佩服他的勇气,她简直不敢想象麦格教授听说这件事以后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有了Hermes这个成功的例子以后,接下来没有哪个学生闹出了像纳威那样的洋相,帕瓦蒂让她变成木乃伊的博格特成了一个被自己的绷带缠住动弹不得的小丑,拉文德,西莫,迪安也都成功了。斯莱特林的学生见状,又纷纷想方设法插|进队伍当中,原本排在前面的Harriet和Rona反而被挤到了最后。
沙比尼的博格特变成了一个没有脸的女人,张牙舞爪地挥舞着起码有二十多厘米长的爪子。西奥多·诺特,那个被马尔福救下的小个子男生,他的博格特变成了一个遍体漆黑,看起来很像是巴克比克的怪兽,看来前两天的事故把他吓得不轻。然而,Harriet做梦也想不到潘西·帕金森最深的恐惧竟然是被毁容了的她自己,当那个博格特变成一个五官全被深深的伤痕所覆盖,满脸是血的女孩的时候,潘西·帕金森惊恐地用一只手掩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注视着博格特,她微弱的咒语无法强迫博格特变形,整间教室里都充斥着博格特变成的潘西所发出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直面你的恐惧!然后征服它!”卢平高声叫着,但是潘西·帕金森跑开了,她缩在一个角落里啜泣着,几个斯莱特林的女生见状连忙赶过去安抚她,Rona一下子成了下一个面对博格特的学生。她上前几步,一瞬间,Harriet好似在刹那间又回到了禁林中,注视着一只跟阿拉戈克一模一样大小的八眼蜘蛛正富有危险性地冲她挥舞着大螯。Rona尽管拿着魔杖的手在微微颤抖,但是她还是有力地喊出了咒语,博格特的八只爪子向上一收,变成了一个滚来滚去的巨大保龄球。Harriet一边大笑着,一边走上前顶替了Rona的位置。
“停!”卢平突然大喊一声,快步向Harriet走来。可惜他这一声喊得稍迟了些,博格特已经变形了,Harriet浑身上下仿佛被浸泡在寒冰之中,没有脸的摄魂怪正漂浮在她面前,腐烂的爪子缓缓从斗篷下伸出来。班上一半的学生都惊叫起来,纷纷向后退去。Harriet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在摄魂怪面巾下那无尽的黑暗里,她仿佛又看见了她母亲痛苦地尖叫的面庞——
卢平几步冲上来,扶住了即将昏过去的Harriet,博格特一见到他,忽然就变成了一个悬挂在半空中的银白色球体。
“滑稽滑稽!”卢平轻轻一挥魔杖,博格特就被他变成了一个花皮球,落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滚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脚边。
“纳威,再试一次!”卢平大喊着。
Harriet这时候才从博格特所带来的眩晕感中恢复过来,勉强靠着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抬眼向博格特所在的地方看去。她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仿佛坠落到深渊之中,就好像谁把她突然丢进了一个永恒的噩梦里一样——一个人站在教室当中,颀长的身形,漆黑的头发,英俊的脸庞,正冲着她阴冷地微笑——那是汤姆·里德尔!
全班没有任何一个人明白为什么博格特在马尔福面前变成了一个英俊高大的男子,纳威听了卢平的话,勇往直前地冲了上去。博格特只维持了伏地魔的形象维持了两秒,就又变成了斯内普,这一次,兴许是卢平之前私下的一番悄悄话起了作用,纳威的咒语把博格特变成了一个穿着长长的,古旧的,带着花边的女式衣服,头戴着有一只老雕的标本的帽子,手里还拎着一个巨大的猩红色手袋的老太婆。在全班爆发出的近乎歇斯底里的笑声中,这个博格特炸开了,化为万缕轻烟,消失在空气里。
Harriet没有跟着一起笑,她死死地盯着马尔福,卢平教授高声宣布着家庭作业,同时招呼着大家收拾东西,准备下课了。马尔福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克拉布提起他的书包,和高尔一起跟在他身后。他的脸色早已恢复了正常,但是Harriet还是捕捉到了,博格特变成汤姆·里德尔的那一刻,马尔福脸上转瞬即逝的那一抹极致的恐惧。
“你们看到了德拉科的博格特吗?”
“好像是个男人。”
“我只看到了一点侧脸,可是似乎很帅气。真不懂,德拉科怎么会害怕那种东西。”
“我觉得自从他跟格兰芬多那几个人混在一起了以后,他就有点不太正常……”
几个斯莱特林的女生交谈着从Harriet身边走过去了,Harriet攥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了,她不能让Rona和Hermes察觉她的情绪,他们两个正站在她身边,兴奋地讨论着彼此的博格特。
“我觉得这是我自从来霍格沃茨以后上的最棒的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了。”Rona眉飞色舞地说道,“卢平真是太厉害了,他竟然让我们真正地在魔法生物上练习防御咒语——你看到了我怎么对付我的蜘蛛了吗?”
“是啊,要是现实生活中的蜘蛛也都能那么轻易地击退就好了。”Hermes干脆地回了一句,Rona的耳朵红了,“我倒要看看麦格教授知道今天在课堂上发生的事情以后会怎么想。”她反击道,“那场踢踏舞跳的倒是不错。”
“可还是比不上纳威最后的那一下。”Hermes笑了,“穿着女装的斯内普——这可比我的麦格教授疯狂多了。不过,你们看到了马尔福的博格特吗?”
Harriet的心一下子抽紧了。
“没有。”Rona的语气很随意,“不过我想谁都没看清楚。他的博格特就出现了那么一瞬间——管他呢,谁会在意这种事情。”
我在意,Harriet在心里小声地说着,我在意。她终于意识到,她对魔法世界的无知让她在去年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其他在魔法世界中长大的孩子所经历的那种对于伏地魔的恐惧。在明知道会面对伏地魔的情况下,她没有坚持让马尔福留在密室外面。结果现在,里德尔却成了他内心最深的恐惧。
“可是话说回来,我没想到博格特变成的摄魂怪竟然也有着跟真的摄魂怪差不多的能力。”Rona接着说,拍了拍了Harriet的肩膀,看起来仍然有些后怕,“还好卢平及时阻止了你的博格特,说老实话,我不认为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击退博格特——”
Harriet勉强笑了笑,Rona和Hermes似乎都没有发现一点,那就是卢平实际上是在博格特变形的前一秒冲她大喊的,似乎他从一开始就不愿意Harriet面对博格特。难道他害怕地上会出现两具尸体,分别长着詹姆和莉莉的脸吗?还是说他早先一步就预见到了博格特会在她面前变成摄魂怪呢?不管Rona怎么说,Harriet仍然为自己在摄魂怪面前表露出的软弱感到羞愧。看在老天的份上,她悄悄对自己说,那只是一个博格特变成的摄魂怪,你连伏地魔都不惧于面对,怎么能被这么一个玩意吓晕呢?
开学第一周过去了,Harriet的生活却仍然没有恢复平静。麦格教授和斯内普都听说了三年级学生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发生的事情。周四变形术课下课的时候,麦格教授专门将Harriet三个人留了下来,她特别注视着Hermes,用一种不以为然的随意口气说道。
“听说你让变成了我的形象的博格特,在教室中央当着十多个学生面跳起了一段踢踏舞,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Granger先生?”
Hermes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只想说,”麦格教授挥了挥手,她镜片后的锐利双眼反射出一丝微微的笑意,“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是踢踏舞的高手,一直到我在七年级的时候,在一场与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中受了重伤……”Harriet三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不敢相信自己此刻听在耳朵里的话,“……不过,不管怎么说,Granger先生,这都是对教师的不太尊重的行为,以后请尽量避免再犯下相同的错误。”
说完,她冲着Hermes眨了眨眼。
斯内普可就没有麦格教授这么好讲话了,纳威的博格特的故事一夜之间传遍了整所学校,而唯一不把这个故事当作笑话看的,就只有斯内普一个人。下一堂魔药课上,他对纳威的态度之恶劣,几乎让纳威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斯内普在食物里投毒,等到下课的时候,他哭得两只眼睛都肿成了小桃子一般的大小,就连帮着纳威说话的Rona和Hermes,也被斯内普毫不留情地罚了留校劳动。奇怪的是,Harriet也跟着说了好几句,她甚至帮着纳威完成了他的缩身药剂,但是斯内普就好似忘记了她这个人的存在似的,完全没有给予她任何惩罚。
“这一点都不公平。”开学第二周星期一的早上,Rona一边啃着她的面包,一边不满地说道。她和Hermes今天放学过后要去帮斯内普打扫地下教室,那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
“斯内普什么时候也开始偏心别的学院成绩好的学生了?”Hermes的语气里带着一点儿轻微的酸味,上一节魔药课上,Harriet成功熬制出了比他的更完美的缩身药剂,而Hermes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在任何一个科目下有人能比他获得更好的成绩——也许占卜课除外。
Harriet没有精力应对她的朋友们,她这天早上收到了新学期来自达力的第一封信——在前一封信中,她向达力抱怨了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却粗心大意地忘记把麦格教授对此的评价一并附上了。她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糟糕的错误——达力寄来了厚厚一沓的白纸,全是他按照他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遗嘱格式写成的遗产转移书,他要求Harriet在每一张转移书上签字,这样,在Harriet死后,他就能够“合法合理”地获得Harriet所有在魔法世界的财产,包括她在古灵阁的金子,她的飞天扫帚,还有她的海德薇。
Harriet看的哭笑不得。在咨询了珀西,确认像这样的所谓“遗产转移书”根本不会在魔法世界有任何效力以后,Harriet大笔一挥,在所有的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权当哄达力开心了。
另外,她还了解到,她暑假的时候利用达力给她的那一笔钱买下的各种魔法玩意,被达力带去了斯梅廷中学,在学校引起了一片轰动。魔法部不得不又出动了一批偶发逆转事件小组的成员,为此,达力收到了一封来自于魔法部的警告信。而Harriet也在达力写来的信里发现了佩妮姨妈写来的一张警告的纸条,禁止她再给达力寄,按照她的话说就是,“那些垃圾玩意儿”。
“我就是想给达力寄也没办法了。”放下信纸,Harriet阴郁地说道,“佩妮姨妈没有签我的同意表,我根本没有办法去霍格莫德。”
今天早上刚好坐在Harriet身边吃早餐的帕瓦蒂闻言惊愕地转过身来。
“Harriet!”她小声喊道,“你本来就不应该去霍格莫德,想想你的茶叶,想想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
Harriet明白帕瓦蒂的意思,她最近在占卜课上的茶叶解读一句好话都没有,特里劳妮教授每次看到她的茶叶,就一副仿佛马上就要心肌梗塞的样子。不详的预兆如影随形一般出现在每一个茶杯当中,搅得她心烦意乱。占卜课在她的心里,原本应该是轻松有趣,偶尔还能为她预知一下小灾小难的一门课,但现在她就连占卜一下恋爱运势,都会被告知她只会落得一个心碎的下场,更不要提其他方面了。如果她的茶叶占卜的结果里有十分之一都是准确的,那么她在霍格沃茨连开学的第一周都活不过去。
跟Harriet一样对占卜课十分不满的还有Hermes,但是Rona一口咬定,Hermes是因为他每次都无法从茶叶里读出跟特里劳妮教授一样的结果,才不喜欢这门课的。Hermes总是高傲地把这门课与他的算数占卜相对比,并且认为在占卜课上得出的绝大部分结果都非常不准确。
Harriet和Rona至今也没弄懂Hermes到底是什么时候跑去上了他的算数占卜课,毕竟他迄今为止一节占卜课都没有拉下,而算数占卜课的时间与占卜课是完全相同的。
除了占卜课以外,Harriet还忧虑着海格的事情。正如Rona所说,已经不再是校董事的一员的卢修斯·马尔福确实无法直接撼动海格的教师地位,但这并不代表卢修斯·马尔福同样没有能力处置巴克比克。开学两周过后,Harriet三个人听说卢修斯·马尔福已经正式向处置危险生物委员协会提交了诉讼。一开始,三个人都没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直到同样忧虑的双胞胎好好地向他们解释了一番。
“自从去年在霍格沃茨的密室事件以后,虽然卢修斯·马尔福因为证据不足,没有被指认成为嫌疑人,但是爸爸说卢修斯·马尔福因为错误地鼓动魔法部部长抓走无辜的海格,还有弹劾邓布利多等行为,在魔法部的影响力大大下降了,而且,因为他被赶出了校董事会,所以他也完全失去了在霍格沃茨的影响力。”弗雷德说。
“但是,如果卢修斯·马尔福在巴克比克这个案子上能够胜诉,他说不定就能证明霍格沃茨在管理上存在的巨大漏洞:让一个新上任的教师教导给三年级学生远远超过他们能力的生物;然后说服校董事会让他重新加入——”乔治说。
“一旦他重新加入了校董事会,他拿回在魔法部失去的权力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弗雷德耸了耸肩,“妈妈最近的来信里写的全是关于爸爸有多么为这件事情焦虑的内容。不过,好在这个委员会手上有许多案子需要处理,爸爸估计巴克比克的案子最快也要到圣诞节前后才能轮上,这段日子就是决定海格是否能够胜诉的黄金时间,假如我们能够搜集到足够的证据,证明巴克比克是完全无害的。那么卢修斯·马尔福的得意算盘就全落空了。”
“如果卢修斯·马尔福重新获得了他在魔法部失去的影响力,那么爸爸的事业就岌岌可危了。”乔治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爸爸正在想方设法地让魔法部通过他新起草的一份法案。如果通过了,那么爸爸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卢修斯·马尔福的家,把他家里珍藏的那些黑魔法收藏品都搜罗出来,然后起诉他。要是没能通过,爸爸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升职的机会了。”
双胞胎的话,第一次让Harriet前所未有的清晰地意识到,如果她想要一直与韦斯莱一家人待在一起,如果她想要继续保持与Rona的友谊,那么这就意味着她必须要舍弃掉她与马尔福可能有的一切联系。
好在,从那以后Harriet的每一天都开始变得忙碌起来,除了新增添的两门课为她带来了更多的作业以外,她还要在图书馆替海格寻找可以为巴克比克辩护的资料,更重要的是,魁地奇比赛的训练开始了。即将毕业的伍德似乎恨不得把训练时的每一分钟都当成三分钟来使用。Harriet每天回到寝室都累得直接瘫倒在床上,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她和马尔福之间的关系,只有偶尔在梦中,她才会又梦见那双带着复杂难明的神色的灰眼睛,而不是如今马尔福除了冷漠以外一无他物的玻璃似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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