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依晴跟许特助说了一声抱歉,侧过身子接通电话。
方绪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依晴,我今天在经理办公室门外候了一天才有机会跟他说上两句话,你猜他是怎么回话的,他说除非你亲自去求他,否则这事没门,真是个老王八!”
听着方绪的话,贝依晴的心沉了下去,虽然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但是亲耳听到方绪这么说,还是很绝望。
贝依晴默默地挂了电话,一直耐心等着她打完电话的许特助开口说道:“江总知道贝小姐急需一大笔钱,她可以帮助你,但是有条件。”
陷于绝望中的贝依晴仿佛突然看见了救赎,她只犹豫了一秒就跟着许特助走了。
贝依晴坐在加长劳斯莱斯的后座上,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街景,不禁想起小时候的许多事情。
她和江韵很早就认识了。
以前她们贝家和江家都是浥都内有名的企业,在城南的别墅区置了房子,当时,别墅区内年纪相仿的孩子不多,贝依晴和江韵是离得最近的。
江韵比贝依晴年长两岁,又比一般同龄的孩子早熟些,很少跟那些撒丫子乱跑的小毛头玩到一块去。
贝依晴却特别喜欢粘着江韵,江韵去哪,她就跟到哪。
江韵总是嫌她烦,说她是跟屁虫,贝依晴也不恼,依旧笑嘻嘻地跟在江韵的后头跑。
日子久了,江韵也懒得再说她。
如今,时过境迁,她与江韵好几年没见过面,也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子。
贝依晴家里破产,还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贷,而江氏集团则越做越大,问鼎商界龙头宝座,一时风头无两,无人能及。
贝依晴与江韵之间的差距已是天渊之别,如果不是母亲的情况危急,她恐怕都不会有勇气去见江韵。
黑色劳斯莱斯最终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前停下。
贝依晴从回忆里回过神来,不解地看着许特助。
“江总在套房里等你,如果你后悔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家。”许特助面无表情地说道。
许特助这话说得很含蓄,但是在大染缸一般的娱乐圈中浸泡了大半年的贝依晴很容易就听懂了话里的意思,顿时从过去的回忆中回归现实。
贝依晴坐在车里,看着酒店金碧辉煌的门庭,咬了咬唇,推开了车门。
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作为浥都的首富,只要江韵愿意,帮助她度过难关不过就是一件随随便便的事情。
贝依晴磨磨蹭蹭地来到江韵的房间前,在门边呆呆地站了许久,一动不动。
忽然长长的走廊尽头响起一阵脚步声,把贝依晴吓了一跳。
脚步声近了,原来是路过的服务员。
服务员从贝依晴的面前经过,最后搭乘电梯离开了。
走廊里又恢复了安静。
贝依晴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按响了套房的门铃。
她按完门铃后,飞快地收回手,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侧着耳朵听了一会,门内很安静,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难道江韵没有听见门铃的响声?
贝依晴按着咚咚乱跳的心口,有些矛盾地希望着,刚才那个门铃没有被听见,那么她就不必马上进去面对江韵了。
但是,如果真的没听见,她就得一直站在门外面,好像也不是个法子。
贝依晴的脑袋里乱成了一团。
突然,房门开了,在她犹豫不定毫无准备的时候。
套房的门只开了一道缝隙,并没有完全打开,贝依晴幻想中的,江韵站在门后迎接她的场景并没发生。
贝依晴等了一会,确定了门后没人,才鼓起勇气,轻轻把门推开。
套房很豪华,宽阔的厅内亮着几盏彩灯,光线有些昏暗,五彩斑斓的灯光将客厅熏染出几分暧昧的色彩。
在昏暗的光线中,贝依晴却找到了一丝安全感,就如某种隐晦的心思不敢暴露在亮光之下。
抱有这种心思的人,不止贝依晴一个。
远远地坐在厅内宽大的真皮沙发上的江韵亦是如此。
从贝依晴走进酒店大门的那一刻起,许特助就打电话来报告了,江韵一直在门后等着。
久得她以为时间都停止了流动,门铃才迟迟疑疑地响起来,仅仅响了两下又停了。
冰封的心瞬间被点燃一般,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江韵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缓缓拉开一丝门缝。
然后,又回到沙发上远远地坐着。
客厅的中间有一盏华丽的吊灯,但江韵只开了几盏小彩灯,她不希望暗藏在眼底的情绪被一览无遗。
贝依晴茫然地在客厅里站了一会,眼睛适应了昏暗之后,终于在一张背光的沙发椅上发现了江韵的身影。
她挪动脚步,打算走过去。
“别动。”冷冷清清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
贝依晴刚刚探出去的步子立刻收了回来,一双手不安地绞到一起,不知是紧张,还是拘束。
沙发中的人慢慢站了起来,踱着步缓缓地走向贝依晴。
从她站起来的那一刻起,贝依晴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她穿着一件深V的紧身鱼尾裙,精致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荡漾,映着厅内的彩灯,仿似一片五彩的人鱼尾巴。
她好像比以前高了不少,据贝依晴目测至少有173CM,对于160出头的贝依晴而言,只能仰望。
她的身材极好,双腿又长又直,贴身的V领一直开到肚脐上方,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贝依晴有些窘迫地移开了视线,不敢在她的身上多作停留。
清脆的脚步声停在贝依晴的身前,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托起贝依晴尖细的下巴。
一双深邃的凤眸在贝依晴的脸上细细逡巡。
“好久不见,晴儿,你长大了。”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只是相比以前少了几分青涩,多了一丝沉稳和性感。
江韵还是和以前一样留着一头长直的黑发,绸缎般光滑的发丝服帖地垂至腰间,圆润的耳垂上坠着一对碎钻流苏耳环,长长的流苏一直垂到肩上,令那副精致性感的锁骨更加鲜明。
贝依晴不自在地噎了一口水,心头一热,软软地喊了一声:“江姐姐。”
江韵微微一愣,随即松开贝依晴的下巴,往后退了两步,晦暗不明的眸光似乎把贝依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贝依晴对这样的江韵感到有些陌生,心里顿时没了底。
“以后喊我江总。”
“啊?”
江韵勾唇轻轻一笑,露出几分妖娆的风情。
“这里没有你的江家姐姐,而你,只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小宠物而已。”
江韵似笑非笑地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仰头饮下一口红酒,天鹅一般的脖颈被黑色的发丝勾勒出优美的线条。
贝依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江韵鲜艳的唇角溢出一声轻嗤,“来之前,许特助应该跟你说明白了,这会就不必装傻充愣了,都是成年人,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贝依晴脸色大变,一阵青红交替之后,猛地转身冲向门口。
江韵的速度更快,在贝依晴刚摸上门板的时候,江韵就追了上来,把贝依晴堵在门上。
“呵。”性感的红唇轻启,溢出一声冷笑,“这就是你的答案?”
“除了出卖色相你还有别的办法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到钱吗,你这么急着逃跑,是想告诉我,你更喜欢被男人糟蹋,对吗?”
江韵松开一只手,轻柔地摩挲着贝依晴海藻般浓密的卷发,突然手上用力,捉住一束卷发往后扯。
贝依晴痛呼着不得不抬起头与江韵对视。
“小时候看你一副清清纯纯的样子,想不到长大了这么骚。”江韵的声音越来越冷,漆黑的凤眸中蓄涌着骇人的风暴。
“天还凉着呢,就迫不及待地露胳膊露大腿了,想勾引谁呢?”
江韵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贝依晴的头发。
贝依晴刚缓过一口气,忽然后背一凉,紧接着轻薄的裙子从她的身上坠了下去。
原来,刚才江韵摸到她后背的拉链,轻轻一拉,巴黎最新款的春装轻飘飘地滑落,一如贝依晴最后仅剩的尊严,被江韵无情地扯开,践踏。
“确实是长大了。”江韵垂眸在贝依晴的身上扫了一圈,少女长成后曼妙的身躯,纤秾合度,任谁见了都会动心。
江韵眼底的黑色更加浓郁,突然,捉住贝依晴的手腕,将她拽到灯光之下,狠狠地扔进宽大的沙发里。
贝依晴吃痛,皱起了眉头,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
突然一阵眩晕,她被江韵死死地压在沙发上,无法动弹。
江韵柔顺的黑发从肩上滑落,垂到贝依晴的身上,清冷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低沉。
她说:“想要钱,先让我看看你值不值。”
*****
十八岁那年,一个暑假的下午,贝依晴去江韵的家里玩,玩累了就倒在江韵的床上睡了一觉。
回家后,贝依晴发现小内内上沾染了一抹嫣红的血迹。
只是没过多久,月事就来了,贝依晴也就没放在心上。
那天以后,贝依晴再也没见过江韵,她的家里人告诉贝依晴,说江韵出国留学了。
如今,贝依晴忽然就明白了,那天她在江韵的床上睡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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