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17

    傅久九一把挥开林郡捂住自己双唇的手,雪白的双颊染了一层薄粉,嫩的能掐出水一般。

    他又羞又急:“想你妈。”

    “我妈就在外面啊。”林郡好整以暇地垂眸看他:“我去叫她老人家进来,你们再叙叙?”

    傅久九被他这波操作惊到目瞪口呆,半晌后强行咬牙道:“滚。”

    林郡握住他的手腕,往床边带:“走啊,一起滚。”

    “什么啊?”傅久九怕了他,把全身重量往下坠,像个秤砣:“干什么?”

    “不是你说滚?这房间还能滚什么?”林郡似笑非笑,语意森冷:“当然是滚床单。”

    眼看那张大床越来越近,傅久九这次是真的急了,怒道:“滚你妈。”

    “骂人比以前文明多了。”林郡握着他的手腕停了下来,指腹在他雪白的腕子上捻了捻。

    傅久九的手腕很软,微微发凉,握在手心里很舒服。

    傅久九气急败坏的样子也让人觉得可爱又有趣,他自以为很凶,其实只会激起别人的施虐欲。

    林郡垂眸掩住几乎就要藏不住的笑意,刻意压低了声音,耳语般在他耳畔轻声呢喃:“这么多天,一点都不想吗?”

    傅久九的脸更红了。

    对于性,他经验匮乏的堪称可怜,最直接的“接触”就是与林郡梦中那一段了。

    的确是舒服的要命,说不好奇是假的。

    他没答话,嘴唇却抿得更紧了,看林郡的眼神也象看敌人一样抗拒而戒备。

    林郡滚烫的掌心和低沉性感的嗓音都像是隐秘的武器,拼命地拉着他往陷阱里坠。

    他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手腕上,专心地想要挣出来。

    可林郡下句话却又将他炸成了烟花,他依然用那种让人无法招架的嗓音问他:“以前不是一晚都不能空?”

    傅久九只觉这话似一股电流般,让他头皮发麻,心尖发颤。

    愣神间已被林郡半拥着带到了床边并按了下去。

    林郡双手撑在他脸颊两侧,弯腰将他笼在身下。

    傅久九被困在那片狭小空间里,只能将身体后仰,反手撑在床上。

    他抬眸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又是急怒又是无措,慌张可爱的像一只小白兔。

    太可爱了,又太可怜了,太能激起大灰狼心底的暴戾本性了……

    傅久九是在勾引他吧?谁说他演技不过关的?

    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欠教训!

    傅久九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林郡眼中是个什么样子。

    他嘴唇微启双眼大张,知道这个时候说“离婚”二字不被允许,只得颤声道:“我不能跟你睡。”

    他不能再跟他发生什么越界行为,两人已经离婚不说,而且随星原也回来了……

    他有自己的生活,也不想把自己扯进很狼狈的关系里面去。

    林郡默了片刻,“为什么”三个字到了唇边又咽了回去。

    片刻后他诱惑般低语:“没关系啊,我可以用别的地方帮你,免费。”

    傅久九感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不正常了,大概大脑也不正常了,不然他怎么会问:“什么……什么别的地方?”

    话一出口,他便恨不得把自己掐死,不由惊恐又可怜地往后缩了缩

    “你不是最清楚吗?”林郡看着他,眼神里像蕴了两簇暗火:“我那‘按摩高手’和‘口技大师’的头衔不是你赐的吗?”

    “操!”傅久九的大脑空白了片刻。

    他虽然是个处男,但并不无知。

    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快被蒸干了,是羞的。

    他觉得心脏就要破胸而出了,是被林郡的语言和眼神逼得。

    “你……”傅久九眼尾漫上红晕,被逼的很可怜,连骂人的声音都是软的,毫无威势。

    “我怎么了?”林郡收了笑,眸子深得像海,话问的却很认真。

    滚烫的气息扑在傅久九眼尾处,让那块白嫩的皮肤变成了一块血玉般,通透,明亮,带着不可言说的诱惑。

    林郡的眸子微微眯起,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

    逗他简直太有意思了,简直让人上瘾,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怎么?傅小九,用完就翻脸可还行?不认人了?”他又离他更近了一些,逼问道:“我那些头衔不都是你赐的吗?嗯?”

    “你再说,你再说,”傅久九声音打颤:“我……我要叫了。”

    “叫啊,”林郡偏了偏头,姿态游刃有余,和傅久九的紧张窘迫截然相反:“你在我家,你是我对象,你叫啊,就当是情趣。”

    傅久九要疯了,他被逼得没办法,猛地翻过身,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变成了一只鸵鸟。

    傅久九喜欢林郡很多年了,这份感情没有人知道。

    林郡对他而言,是天上的月亮,太远了。

    最开始,他不敢贪,只敢偷偷看几眼,为此,他加入了网球社。

    可即便如此,他能见到林郡的时候也并不多,因为林郡高三了,要备考。

    而且,每次林郡去打球,傅久九本就不佳的球技就会变得更烂。

    偶尔他失了球后偷偷看林郡,会遇到林郡对他投来的,极冷淡的目光。

    傅久九很羞愧,以至于后来林郡去打球的时候,他只敢坐在观众席上,偷偷看,偷偷在心里贪。

    可十七岁那个夜晚,他在他母亲墓碑前哭过之后,便不想贪了。

    因为林郡是那么清风霁月般的存在,他不能也不应该把他拉到俗世里,把他变得丑陋。

    他是他的奢侈品,却不是必需品。

    没有他,他也一样可以活。

    可是忽然间,那么远的林郡一下子就近在了眼前。

    好像随着距离的接近,他的光芒也会同步放大,大到足以炽伤他。

    足以影响掌控他的感情,让他口是心非,不上不下,不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或者不想要什么?

    这样的状态让他抗拒,却又无力抗拒。

    原来,他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心如止水,不会被任何人所影响。

    他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傅久九变成了一只鸵鸟,把脑袋埋在被子里。

    不去看,便不会被吸进林郡那双滚烫眸子里。

    他害怕被融化被吞噬,更害怕再找不回自己原来的样子。

    可是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把自己的脑袋藏起来了,可小巧圆润的屁.股还在外面翘着。

    像是邀请,让人不能不想入非非。

    直到那滚烫的温度覆上那个位置,把他烫的浑身一颤。

    林郡对傅久九不可能没有欲望。

    但他懂得克制。

    最初,他不过是想针对他的下马威做出反击,教训他的同时也顺便夹带私货满足一下自己的……

    相思之情?傅久九都没有相思之情,凭什么他要有?

    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对,恶趣味!

    可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傅久九完全不懂见好就收的道理。

    他对他又是舔手心,又是在床上翘起屁.股来……

    一副生怕他没感觉的样子。

    翘起来……的屁.股……

    林郡的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双眼微眯,手掌终究还是不受控制地揉了上去。

    傅久九的屁.股小巧圆润,像个桃子,肉多汁甜,诱人的要命。

    隔着薄薄的布料,弹软温热的触感几乎让人发疯。

    林郡几乎瞬间起了反应,连喘息都低沉了下去。

    傅久九感觉自己要死了。

    如果此刻他死了,那么他就是光荣地死在了床上,还是在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被揉了一把屁股羞死的。

    他不能死,这死法太诡异了,太丢人了。

    可他还没振作起来,身后却又传来啪的一声响。

    他被人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不重,也不疼,但那响声却让他羞耻到全身泛红发烫。

    他猛地起身,一双杏眼羞愤地瞪圆了,眼尾的红意更盛,表情像是一头被欺负到极致而虚张声势的兽。

    随即他抬起脚来,咬着牙一脚踢了过去。

    林郡从未在傅久九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新奇微妙又让他的心脏不自觉地发紧。

    他没有动,生生受了那一脚,被踹得往后退了半步。

    傅久九咬着嘴唇,见他躲也不躲,更是生气,蓄了力,又一次踹了出去。

    只是这一次,他的脚腕被抓住了,任他如何挣扎,那双手都分毫不动。

    林郡用指腹摩挲着掌心里那截细白的脚腕,同以往无数次抓在手里的感觉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他看着傅久九气红的脸,沉默了片刻,说“你自找的。”

    傅久九被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你还恶人先告状了?”

    “我恶人先告状?”林郡挑眉:“你在床上翘着,说别人恶人先告状?”

    “那就是你心脏,”傅久九嗑巴了一下:“淫者见淫。”

    明明是他舔自己的掌心,明明是他把要害送到他面前,明明是他在他去他家时故意把内裤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傅久九这人,总是这样,无理占三分,从不认输,就算用逼得,也必须是他林郡先低头才行。

    林郡偏过头去,忍耐地闭了闭眼。

    可傅久九委屈得泛着红的眼睛,鼻尖,嘴唇甚至耳尖,都可怜又可爱,让他硬不起心肠。

    更让他心烦意乱。

    他们一起八年,什么事没做过?

    可现在,他不过隔着衣服拍了他一下而已,他就这个样子?

    “扯平了吧?”林郡觉得没意思起来,声音也淡了下去,“我打你屁.股你踹我一脚,扯平了吧?”

    “你打的位置……”

    “你踹的位置也没好哪去吧?”林郡按了按自己大腿根:“你怎么不再踹偏点?要不再来一脚?”

    傅久九顿住了,他原先气急了,并没注意自己踹的位置,这会儿也有点哑了。

    外面风雨大作,房间里更觉安静。

    “我想住客房。”半晌,傅久九轻声说。

    “不行,”林郡说:“家里人会发现。”

    “那……”傅久九让步:“我睡沙发吧?”

    “不行,”林郡看了他片刻,又说:“也会被发现。”

    “怎么可能?”傅久九那双杏眼又圆了:“你家佣人又不是侦探、”

    “我家佣人是专业的,水准比侦探还要高。”林郡说着起身,去衣柜里拿了两套干净睡衣,递给傅久九一套:“去洗澡。”

    林郡十八岁和傅久九在一起,到二十岁那年,傅久九成年,他便很少再回家来住了。

    所以衣柜里大都是他学生时期的衣服,打开柜门就不自觉扑出股青春又不羁的味道来。

    傅久九抱着怀里的睡衣,隐约有些恍惚,这里藏着满满当当的,是他曾经只敢偷偷张望的,那个少年人的阳光岁月。

    而他们的状态却又如此诡异……

    傅久九先洗,林郡的身量比他高不少,睡衣穿在他身上空空荡荡,他挽了裤脚,抱着风筒坐在博古架旁边吹头发,衣袖滑下来,露出肌理匀称的细白手腕。

    傅久九吹好头发,林郡便出来了。

    他头发湿漉漉地坐在沙发上,对傅久九抬了抬下颌:“帮我也吹吹。”

    林郡的头发乌黑浓密,和傅久九细软的发质不同,发质更偏硬一些。

    发尾挠在傅久九掌心里,痒痒的。

    “我睡沙发。”风筒轻微的嗡嗡声中,傅久九听到他说。

    “啊?”傅久九以为自己听错了,关了风筒:“什么?”

    “还没干,吹啊。”林郡冷着声,很不高兴地说。

    傅久九没再吹,小心翼翼地问:“你刚才说……”

    “我睡沙发。”林郡转头冷眼看他:“就这么高兴?”

    傅久九赶紧敛掉嘴角的笑意,做出关心的样子来:“你家佣人……”

    “没事,”林郡斜他一眼:“就说你生理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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