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鲤细心的帮临子期看水温,加热水,临子期看着这个小家伙忙来忙去的,心里感动极了。
“鱼鲤,等我身体好点儿,请你吃甜点吧?”临子期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来表达自己感激,只想到这个办法来,可鱼鲤听到这句话,本来笑眯眯的脸却忽然一本正经的板了起来。
“怎么还想着吃甜食呢。”鱼鲤皱眉看着她,“公子都说了,你不能吃甜食。”
“我是想请你……”临子期话说了一半,看到鱼鲤一脸严肃,忽然觉得心里一暖,趴在桶边上,把下巴枕在了手背上,看着她笑弯了眼睛,“你对我真好,谢谢你。”
鱼鲤与她目光对视,“谢什么,不用谢,公子这些话你得听,这种时候可不能馋嘴。”
临子期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连连点头,觉得鱼鲤只有吃甜食的时候看起来像个孩子,平日里就像个成熟的大人一样,办事可靠,会关心人,笑起来也甜,真是让人喜欢的紧。
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感谢她才好,只能在心里记着,暗下决心,以后有什么好处,都不能少了她的。
而鱼鲤觉得临子期虽然是个大人,但是看起来就像个孩子似的,与外头的大人们都不同,眼神目光澄明,笑起来可甜了,就是生了病还不改,一心想着甜食,真是可爱的紧。心中暗下决心,等她病好了,跟她一起去吃各种各样的甜食。
沈澜开门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大一小一个在外面一个在水桶里傻笑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到时间了。”
“啊,好的公子。”鱼鲤这才反应过来,把早就给临子期准备好的衣服放在一旁,临子期听到也觉得泡的够了,手上一用力,撑着木桶就跨了出来,动作潇洒迅速,眼看着单腿就这样爬了出来。
“神医大人,你这药确实有效,我身体轻松多了。”临子期一面跨出来一面说。
沈澜却面色微变,一脸复杂的看着她。
鱼鲤脸色也变了,“你,你赶紧进水里去!”
“啊?”临子期莫名的看了她一眼,见鱼鲤红着脸,眼神落在她的上半身,她不由自主的低头一看,原来自己依旧穿着原来的那身衣服,正是夏季,她穿的那可是清透的纱衣,在水里的时候看不出来,现在浑身湿透了从水里出来,就跟没穿衣服没什么两样,除了胸口的肚兜稍微遮了一些,其他地方完完全全的露出了肉来。
临子期低头看了看,发现关键部位其实都还遮着,心里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可是看到沈澜和鱼鲤的脸色,知道这些书中的人还是不适应这样刺激的画面,于是只好磨磨蹭蹭的又缩回了水里,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沈澜。
沈澜撇过头,甩手走了。
临子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刚看起来沈澜确实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可在转身的刹那,她似乎看到他的耳根有些红了……
也许是热的吧,临子期心想。
鱼鲤赶紧关上了门,“你也太大胆了。”
临子期抿了抿嘴,忍住笑说,“不好意思没注意。”
“这也能不注意,你可真是心大。”鱼鲤看着她再次从水里冒出来,看着她浑身裹着湿透的轻纱,白皙的皮肤就在湿透的纱下细软无比,线条柔和漂亮,出水之后,她随手撩起湿透的长发拧干,露出白皙的脖子。
鱼鲤不由自主的就咽了一口唾沫,眼珠子跟黏在她身上似的,拽不下来。
临子期走入屏风后头换衣裳,鱼鲤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这样的女子,难怪就算是公子也把持不住,她似乎觉得一切都可以理解了。
临子期完全不知道这边鱼鲤的心里交战,她只觉得一身轻纱泡药浴实在是麻烦,下次不行还是脱了省事。
……
临子期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在沈宅住下了,这次比上次的待遇要好了太多,沈澜时不时过来查看她的状态,鱼鲭这小朋友的别扭劲也好了一些,经常送药过来,虽然那药苦的她嗷嗷叫,但是总比没有人管一个人等死的状态要好太多。
“有糖吗?”临子期捏着鼻子把那黑褐色的药汤喝下去,脸皱成了一团,“没有的话来个水果也行啊。”
“喝水吧。”鱼鲭指着一旁的白水,“漱漱口。”
“我上次给你的糖葫芦呢?“临子期凑上前小声问。
“被公子没收了。”鱼鲭一提到这个就生气,“就因为你那个糖葫芦,我被罚抄了三遍医书你知道吗?”
临子期见他确实没有其他可以换口味的东西,只好抓起桌上的杯子喝水漱口。喝完之后她还不忘补充一句,“那你还抄的挺快的,我这没走几天,你就抄完了?”
“你!“鱼鲭气结,“你其他地方也还好,就这张嘴真是气人。”
“谢谢夸奖,我还以为我在你们的眼里就是一无是处呢。”凌子期倒是挺惊喜的,她笑眯眯的看着鱼鲭,一双眼睛弯弯的如同月牙儿,睫毛如黑夜的蝶翅,覆盖在上,笑容单纯,却透出几分天然生成的诱惑意味。
鱼鲭看到她的笑眼怔了怔,随后便撇过头去不看她的脸。
“快点把空碗给我。”他不耐烦的说。
临子期正准备递上碗,抬眸看到他那故作不耐烦的表情,忽然想到了什么,在对方即将抓住碗的瞬间收回了手,“等等,我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
鱼鲭正准备发作,但是听到她这样好脾气的样子,肚子里的火气一下子就发不出来了,不由自主的问,“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你们家公子为什么忽然愿意替我治病了?”临子期好奇的问。
鱼鲭听到这个问题却扎扎实实的怔住了。这问题实在是让他十分迷惑,为什么忽然愿意替她治病?这个问题不是应该问她自己吗?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有她和公子知道,其他人根本就不清楚啊。
难道说,她是在试探自己,看看是否有人知道了她和公子之间的那些……鱼鲭想到这里,立马联想到公子衣服上的那些血迹,又想到自己在书上看到的那些细节,脸已经涨的通红。
临子期看着他脸慢慢涨红,反而更加迷惑起来,这孩子怎么回事,说着说着怎么就脸红了呢?
“你怎么了?发烧了?”临子期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碰了碰,“不烫啊。”
装,你还装。
鱼鲭被她的手碰到以后跟触电似的退了一步,脸更红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可不知道,我还是个孩子。”
临子期的眼神更加疑惑起来,不明白他这毫无逻辑的表现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别问了,公子行事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你跟他说好了就行,他一定不会负你的。”鱼鲭郑重其事的说。
“啊,那我就放心了。”临子期点了点头,“那这样的话,我得感谢他啊,他这样的人肯定是不缺钱的,不是说我不愿意给钱啊,钱肯定是要给的,但是另一方面,我得知恩图报,送点他喜欢的东西感谢他,你说呢?”
“你还要送东西给他?”鱼鲭真的震惊了,一脸惊愕的表情看着临子期,仿佛她就是个傻子,“云小七姑娘,你可长点心吧!”
“啊?”临子期更是不明白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懂吗?”
“这……你随意吧。”鱼鲭一幅三观尽毁的样子,心里只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心大,被人卖了恐怕还在为别人数钱。说起这个,公子也是过分,就这么骗人家傻女孩,若是公子真负了她,他和鱼鲤恐怕都不能同意。
“那你知道你们家公子一般喜欢什么样的东西吗?”临子期问。
“一般女子都是送荷包香囊吧,不过公子对那些不太感兴趣,他最喜欢的是身体部位的模型。”鱼鲤说。
“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临子期一拍鱼鲭的肩,“那就这个了。”
鱼鲭手中端着空碗走出临子期的房间后,忍不住摇了摇头,唉,这女人真是傻得可爱。
后来连着几日,临子期都觉得鱼鲭看自己和沈澜的眼神都怪怪的,一开始只是他一个,后来又添了一个鱼鲤,看见自己也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不在意都难。
临子期找了个机会逮住了鱼鲤,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鱼鲤刚想说话,便听到背后传来鱼鲭干咳的声音,鱼鲤立刻闭上了嘴巴,摇了摇头。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沈澜的身上,他近日总觉得两个小的不太对劲,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违和感,可是这俩人干活麻利,临子期也没有什么古怪,他一时间也没看出端倪,便没管这件事。
慢慢的,这件事就被遗忘了,成了鱼鲭鱼鲤两个小孩儿心中最大的秘密。
临子期却顾不上这个,她近日没什么事做,沈澜给她配的药十分有用,她只要按时吃药按时泡澡就行,不用操心其他的,可明善堂那边听说了云小七回来的消息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安生日子了。
一日,沈澜在书房看书,临子期坐在外头的靠椅上晒太阳,时光静好,阳光明媚。
沈澜时不时的抬眸看着外头慵懒的那个身影,嘴边似有似无的挂着一抹微笑。
可院门却忽然“砰”的一声被打开,谢子诚冲进来看到临子期,一下子热泪盈眶起来,“云小七,你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想死你了!”
“嘘,神医大人在里头看书呢,别吵着他。”临子期抓着他的袖子,“来,到我房间去说。”
沈澜坐在案前拿着书,听到这句话时,手上的毛笔微微一顿,一滴墨落在白净的宣纸上,晕染了一个刺目的黑点。
他垂眸看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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