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白青衣舒服得双眼眯起,阳光跳跃在秀美好看的脸上,十分惹眼。
“阿青,你认真的?”白老大小心翼翼问,生怕触碰到妹妹伤心事,“真要走?”
随手把切开的水蜜桃肉塞进小包子嘴里,白青衣坐直了,非常认真:“哥,我想离开,真的。不仅仅是离开温家,我们还要离开临安城。”寻个安逸点的城市,距离剧情线越远越好。
要不是现实不允许,白青衣恨不能立刻卷铺盖走人。
她想起来温陆平是谁了,下任皇帝的生死兄弟,左膀右臂。未来,他会位居三公,振兴门楣,成为三朝元老。
九皇子萧宣、温家三公子温陆平、苏氏庶长子苏年,是她童年时候热播王朝权谋大戏的三位男主。
《大泱》讲述了大泱三代君主更替的波澜起伏,太细的剧情白青衣早记不清了。只模糊记得高潮是不受宠的九皇子萧宣结交挚友温陆平、苏年后,三人志向相投,温苏一路辅佐九皇子过五关斩六将,中间夹杂各种尔虞我诈,惊险危机,九皇子最终登顶王座。
前头剧情白青衣依稀能想起部分细节,九皇子成为皇帝后,三兄弟有过背叛、怀疑、分裂,总之各种碍于历史现实的无奈选择,三兄弟逐渐离心离德。九皇子英年早逝,苏年性子桀骜不耐朝廷算计,隐退山野,九皇子临终前将新帝托付给了温陆平。
时间久远,面孔早已经模糊,加上白青衣没往这方面想过,自然猜不到。也有可能,是她被人误导了。
孟佳姚是剧情中温陆平同九皇子萧宣结识的契机,应当不能被破坏。
白青衣想起自己冲破樊笼的痛苦,猜测温陆平这种剧情主要人物应该也受到剧情引导,孟家温家结亲是必然。
她还想多回忆出剧情内容,可惜了,小时候看电视东漏西漏的,勉强能捋出个剧情线就不错了。白青衣如桃花般艳丽的眸子闪了闪,手指漫不经心摸索着下巴,“脸好像不一样啊……”
当年电视里那温陆平要有这帅,她绝对分分钟确定!
温陆平的命运未来已经确定,甚至夫人孩子多少个都有数,电视剧里对温苏二人少年时期着墨不多,大部分剧集都从三人相遇开展。要不然,白青衣不会一头黑地莽进温府。
回想起记忆中高坐白马上的俊美少年,青涩仍在,然那双眸子如清风般醉人。五官俊美逼人,笑起来时温润又明朗舒阔,好似天光都明媚了。白青衣微微恍惚,当小妖精勾引男人这种事,好不容易干一回,差点把自己栽进去。
惨。
真惨。
白老大见白青衣心意已决,反而高兴起来,“我早就想劝你,当富贵人家小妾有什么好!咱们平平安安过日子才是正理。”
“姐姐才不当别人小妾!”东子一把搂住白青衣脖子,眼巴巴看她:“姐姐……”
白老大出口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阿青,哥不是那意思。”
“我知道。”白青衣抬手,截断她哥话头:“哥,你去准备下,找个商队跟着走,把能出手的东西都转了,暂时卖不出去的交给三娘那边,我们三天后出发。”
温陆平还得回书院读书,在府里待不了多久。
三天,就当是给她分别的时间好了。
临回府前,白青衣将回忆起来的部分剧情写下来交给白老大:“哥,要是三天后我不走了,或者没过来找你,你就把这东西交给我。”
白青衣担心自己回府后再次被魇住。
白老大痛快答应:“行。”
白家这几年在白青衣主导下开了个小铺子,生意一直不错。三天后离开,时间也挺紧的。
约莫晚膳时候,白青衣回到温府。她眸中波光流转,逮住喜鹊问:“公子呢?”
喜鹊指了指书房:“公子回来后一直在书房,连晚膳都没吃呢。”
“你今天去哪了?阿洲问了我好几趟。”
白青衣:“我回家了。”她想了想,转身进小厨房煮面。嗯,人都要走了,好歹给自己留点愉快的记忆。
就算当不了未来左相的白月光,她也得扎一扎这狗男人的心。脏不拉几,出尔反尔,还敢理直气壮反驳她?
白青衣纤手揉面,笑容妩媚极了。好似一朵妖艳美丽的玫瑰,勾人而危险:“那么好的身材,腰线摸着都让人血脉贲张啊……”小鲜肉什么的,不睡白不睡。
嗯,反正她爱惨了她家公子。公子要成亲了,人家伤心不已,成亲前失了仪态崩掉人设,好像很正常。
白青衣往日行走时都会用妆容遮掩,她的脸过于妖艳美丽,稍微转转眼神都好似在勾人。
她不想太过打眼,才竭力遮掩美貌,努力用一本正经的气质转移旁人注意。
如今……
“笃笃——”白青衣身子婀娜如妖精,慵懒地敲响房门。
开门的是阿洲,阿洲正面撞上白青衣艳美似画的脸,“咕咚”咽下口水,差点没认出来:“青衣……姑娘?”
这、这是那位端庄低调,行走举止克制的青衣姑娘吗?
怎好似变了张脸?不,青衣姑娘没上妆。
素面朝天,反而如清水玫瑰,瑰丽无边。
阿洲惊艳得眼珠子差点从眼眶登出来,震惊到连禀报主子狗忘记了。
“阿洲,是谁?”直到温陆平清冷声线想起,阿洲仿佛从梦中惊醒,结结巴巴地:“回公子,是青衣姑娘来了。”
青衣姑娘好像……妖精啊,这句话阿洲没敢说。
书房中的温陆平走出来,乍见白青衣雪肌黑发如狐狸精般的模样同样怔愣了下,他眼角余光瞥见阿洲一瞬不瞬的惊艳模样,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下去。”
语气如寒冬凝霜,冷冰冰的,阿洲立刻收回目光退下,还不忘记给公子关好房门。
“奴替公子做了碗面,公子过来尝尝。”白青衣放下托盘,笑容潋滟。
“今日怎的没上妆?”温陆平又想起阿洲哈巴狗似的眼神,语气有些不耐。白青衣只当没听出来,自顾自拖着男人胳臂,把人拽到座位上,自己也跟着坐下。
“我精心做的呢。”少女单手撑着腮帮子,很期待地盯着温陆平:“公子快吃。”
声音软糯,掺了蜜糖似的甜。温陆平眸子慢慢转深,看惯了女子低眉顺眼的温吞模样,乍一见她如此,有些新鲜。
温陆平在吃饭,面条很香。他吃饭时,白青衣便眸子晶亮地望着他。
那双美丽勾人的眼有莹莹水波流转,情意绵绵,比蜜更粘稠:“公子,好吃吗?”
温陆平吃完一碗,白青衣立刻凑上去问。温陆平点头:“不错。”白青衣的手艺一如既往,他每次回府,都惦记她的饭菜。
“那要不要再来一碗?”温陆平摇头,正欲擦拭唇上汤汁,白青衣已经凑近,用自己的手帕细致地伺候他。
隔着薄薄的帕子,女子手指慢悠悠顺着男人唇形描绘,勾的温陆平呼吸加重后,白青衣忽然起身,正好避开他靠近的面颊。
“会试在即,公子好生看书,奴先下去了。”
“去哪?”温陆平被她这样挑逗,能忍住才有鬼。被喜爱的女子又看又摸,特别她此刻还这般撩人心火,温陆平又不是柳下惠,他也没必要压抑克制。
白青衣腰肢被掐住,歪斜着撞到他怀里,动作有些难受。美人白了温陆平一眼,眼波流转间是风情万种:“公子,奴自然得回去睡了。”
温陆平垂眸,“不耍小性子了?”这丫头倔得很,愿意过来送晚膳,应当是明白自己错了。
白青衣心下嗤笑,面上却失落地垂下眼帘。她没有再被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束缚,完全可以依照自己的心情做事。
她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白青衣吃过一次亏,铭记在心。
温陆平见白青衣始终低垂眉目,长指勾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这一下,看见白青衣泪盈于睫,双眼中朦朦胧胧着雾气,显得楚楚可怜。
温陆平话语噎在喉中,可能太久不曾见过她流泪,见惯少女挺直脊背面对一切的坚强睿智,温陆平少见地慌了。
下意识放松手腕力道,将人整个搂进怀里,声音里有温柔宠溺:“别哭。”
白青衣却好似更委屈了,她不像旁人哭时抽抽噎噎,安安静静任由他抱着,默默垂泪。
然而,无声胜有声。白青衣:本影后那么多心机girl 不是白演的。
喜欢啊,她真的是看中了他。那时,春光和煦,少年如画。
她的心,一下子就失衡了。左右闲着也闲着,抱大腿加撩小鲜肉,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糖她舔过了,没舔多少,苦头倒是吃了许多。
她总得给自己找些甜头回来,趁着大猪蹄子还能舔舔的时候,舔完再扔,不迟嘛。
白青衣:哦,我真是个善良的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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