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小说:渣了偏执世子后 作者:瀛一
    刘鸾当即就变了脸色,她早知江玉芙同卫和桓有婚约在先,又加之从未对卫和桓产生过非分之想,眼前这人不分青红皂白的给她扣上这么一顶帽子,着实是过分了。

    再看江玉芙似是很满意她的反应,这会儿又散漫的手支着头轻嗤一声:“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人都敢肖想了?”

    饶是心头火气再大,眼下还是解除了误会才是,刘鸾隔着放了彩线布匹的石台站在江玉芙对面淡淡道:“江姑娘无须担心,你与卫公子有婚约将来必定是他的夫人,这是就算我有心也动摇不了的事实。”

    “更何况我从来没有存过这见不得人的心思。”

    “你这是在嘲笑我与卫哥哥没有婚约就管不动你了?”江玉芙顿时起了高声,声音尖利全然不似往日在卫和桓眼前的较弱。

    手中的茶杯往案桌上重重的一放,震起了大半杯的茶水。

    不知道是被那句话给刺激到了,江玉芙旋即起身一步步的朝刘鸾逼近,眼眸中怒火不减全然是个失了智的疯女人:“你在得意什么?”

    “实话告诉你,卫哥哥只能同我成婚,只有我才能救他。”她拿手指向自己,冷哼一声:“而你,待我嫁给了卫哥哥后可以考虑留你在府上做个侍妾。”

    刘鸾见她状态不对不大想搭理她,垂头拣了所需的彩线后便要推门出去。

    哪成想江玉芙不依不挠的的扯住了她的衣袖,由上而下好生的打量一番后挑衅道:“充其量也只配做个侍妾吧。”

    听此,刘鸾微微眯了眼睛。

    她本不欲掺和旁人的事情,可这不掺和并不代表她的性子足够淡然到包容所有。虽说眼见着江玉芙现下歇斯底里的不正常,同她讲道理也讲不清楚。

    不过刘鸾还真就受不了一点委屈,哪怕是眼前人精神状态不好也不行。

    分明她方才已经解释的一清二楚,江玉芙还是那般咄咄逼人任意辱骂,她又何须忍着。

    今儿她就好好地跟江玉芙掰扯清楚咯,好叫她认清楚自个儿是几斤几两,省的整日作威作福叫人厌烦。

    思忖到这儿,刘鸾似是拂去衣上的灰尘一般将江玉芙扯着她衣袖的手拂开。

    手抱着拳淡淡瞥了一眼面前人,轻笑一声道:“说起来江姑娘还真是霸道呢,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夫家不愿意娶,自己上赶着想嫁过来的。”

    “哪成想献了这么久的殷勤,到头来连个婚约的准信都没有盼到。这若是放到以前,可是要写在史册里可歌可泣的。”说罢,刘鸾又拿了帕子掩住藏不住笑意的嘴唇。

    这话着实再一次的激怒了江玉芙,只见她眼尾带着猩红,死咬着下唇扬起了胳膊。

    意料之中清脆的耳光并没有响起。

    下一刻手腕便被刘鸾给牢牢的攥住。

    因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江玉芙措手不及正要大喊“救命”,不过还没有发出一个音节,嘴巴便被刘鸾塞上了一条帕子。

    她自小待在山寨上,这点姑娘家的招式还入不了她的眼。

    只见她反手一钳,江玉芙方才嚣张的气焰尽数的被手腕上的疼痛吞没。

    这会儿刘鸾才缓缓贴近她的耳边,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温声缓缓道:“就凭你这个样子,我若是有心攀附卫公子,哪儿会留着你在这碍眼。”

    许是这话威胁性太大,她甚至都能听得到江玉芙因着恐惧产生的如雷的心跳声,毫无章法而又极速的狂跳。

    眼见着江玉芙的神情又才开始的不屑气恼恐惧,再到空洞无奈与呆滞,刘鸾这才觉得无趣放开了她的手。

    哪知才一将帕子抽出,江玉芙大喊着“救命”迅疾拔了头上的金簪就要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看样子不像是寻死,反倒是想博一把同情。

    刘鸾自然不会给她机会叫她钻了空子一石二鸟,立时便去阻止,哪知江玉芙也是眼疾手快,及时的避了开来。

    两人争夺谁也没占上风,终究是“啪嗒”一声,金簪应声而落。

    与此同时,雅间的门被人推开。

    推门的正是裴安,而站在门后的,还有卫和桓。

    因着是姑娘们的活计他不方便插手,故而一直坐在布匹铺子另一处等候,哪知隐约间听到里面人大喊救命,他便急急忙忙带着裴安赶了过来。

    没成想推开门后竟是刘鸾和江玉芙两人剑拔弩张的场面,卫和桓当即沉了脸。

    他向来知道江玉芙平日里刁蛮的很,往日里仗着自己是信都国翁主的身份做了不少腌臜事情。

    本以为现下在外头她能收敛一些,这才放心的留田姑娘同她一起,哪知道她竟然还陷害到田姑娘身上了。

    “卫哥哥。”江玉芙见来人正是卫和桓,声音颤颤的唤了一声,抽抽搭搭的抹着泪,扑到了他怀里。

    卫和桓倒是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抬眼直直的望着刘鸾。

    四目相对间,后者率先别开了眼睛。

    “卫哥哥,我害怕。有人要害我。”见卫和桓并没有抬手将她拥入怀里,江玉芙略是不满的抬了头,眼里满是委屈的望着他,泪水如同断了线一般落下来:“若是晚来了一步,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卫和桓往后退了一步,旋即转身绕开了江玉芙往一旁走去。

    他不傻,姑娘家的这些小把戏还是能看的一清二楚的。

    刘鸾倒是不介意同她当面对质,只是怕卫和桓护短白费口舌。

    现下见卫和桓作如此反应,她便俯身捡起了那支金簪撂到了放了布匹的石台上,不屑道:“簪子在卫公子进来之前便掉到了地上,若是我有心害你,现下该刺进江姑娘心肺里才是。”

    “卫哥哥,她方才狠力的钳住我的手,现在都抬不起来了。”江玉芙委屈的撇了撇嘴,双手自然的垂着,脸上几丝隐忍,好似手腕受不住真真已经被刘鸾掰断了似的。

    哪知卫和桓眉头皱的更深,歉疚似的看向刘鸾,沉声道:“我今日修书给信...”

    因着刘鸾在一旁不能暴露了身份,卫和桓顿了顿继续道:“准备好行李,今日我就修书给你父亲。”

    这是铁了心的不让她留在这儿了。

    霎时江玉芙变了脸色,而后缓缓蹲下了身子惨叫一声:“我的手好疼,卫哥哥快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江姑娘。”刘鸾见状淡淡的开了口:“你今晨戴的那支木兰玉簪去哪儿了?”

    只见方才因着手腕疼的厉害抽抽搭搭的江玉芙,这会儿也顾不上掉眼泪了,双手立时往发梢上探去。

    待摸到了那支木兰玉簪子后,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得了这么一支,又加上天生喜爱簪子,自然是珍重至极了。

    待反应过来这是刘鸾的有心试探后,江玉芙霎时又变了脸色,快步走到卫和桓身旁扯着他的衣襟撇了撇嘴:“卫哥哥,我不想走...”

    看江玉芙这般,卫和桓的脸色又沉了些许,并未理会。

    偏头去瞧刘鸾时,却瞥见她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伤了。

    鲜.血划过白皙的指腹于指尖慢慢的凝汇到一处,继而缓缓滴落渗到地毯上。

    卫和桓的眸中一寒,连忙扯着她去寻了大夫,临走时顺便嘱咐了裴安送江玉芙出去。

    饶是刘鸾手上只是划伤了一点皮,并未伤的太深,如今包好了便也就罢了。卫和桓眼中的寒意还是半点未消,甚至想着万一会留疤痕的可能性,寒意又加深了些许。

    良久,他才重重的叹息一声:“田姑娘见谅,今日之事叫你受惊,是我疏忽了。”

    还未说完,刘鸾及时打住无所谓似的淡淡道:“或许卫公子可以留意一下江姑娘的精神状态。”

    闻此,卫和桓略一沉思才缓缓道:“数年前她生了一场大病,病愈后便是这个样子。”

    “说实话我一直拿她当做妹妹看待怕伤着她,因而她说什么不好的话,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通常也不会在意。”

    “我原以为你会护短,怎么今日给人家甩了脸色?”见卫和桓这般坦诚,刘鸾打趣似的拿他取乐。

    彼时二人正并排坐于药铺的单间里,刘鸾话音刚落才觉出方才言语中的暧昧。因着没有得到身旁人的答复,她下意识的偏头,正撞进了卫和桓幽深的眸子里。

    单间不比雅间,空间上狭小无比。因着此时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温也逐渐升高。

    卫和桓静静的望着脸颊愈加绯红的眼前人,嘴唇一开一合:“因为是...你。”

    最后一个字尚未发出音节便被刘鸾打断,只见她连忙起身背对着他的视线,故作着急道:“眼下也不早了,不若我们尽早回去吧。”

    卫和桓眸中的愉悦敛了些许,默了默后便应了声。

    “对了。”卫和桓有些不自在的眼神飘忽,而后视线撞上了眼前刘鸾的眸子,轻声道:“那些糖葫芦,是为你买的。”

    这般说着,他的耳垂上便染了一层粉霞。

    ***

    刘鸾心头的别扭,自回府的路上一直持续到回了府上好一阵子。

    前些日子听卫和桓亲口说自己没有婚约的时候,她只觉着这人色.胆包天什么浑话都说的出口了。

    今日同江玉芙起了争执,听江玉芙亲口承认她与卫和桓没有婚约,当时因着心头有气她倒是觉得没有什么。

    如今事情已了,重又想起这件事情之后,她心底竟有些微妙。

    若说卫和桓近日对她只是待客之礼,未免有些太过了些,远超于待客的礼节。

    不过细细盘算起来,卫和桓似乎也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或许是这人平日里对人太过热情也未可知呢,刘鸾猛地一拍脑袋,再不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哪知才要进了自己的卧房,衣袖上猛地多了道大力要将她扯到一旁。

    原是伍什。

    这会儿正龇牙咧嘴的作势就要往她身上扑,高喊着:“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大当家的。”

    刘鸾皱着眉伸出一根指头按着伍什的脑门将他推远了些,旋即四下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人之后这才将他迅速的拽到自己房里去。

    “你是张牙舞爪不知收敛习惯了,生怕被住着的人发现不了是不是?”

    瞧见刘鸾面上的不悦,伍什挠着头发憨憨笑着扯开话题道:“大当家的怎么不声不响离了山,可叫我好找!”

    “哦?你们倒是很关心我。”刘鸾抿着唇,稍稍有些沾沾自喜。

    被关心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这倒没。”伍什立时泼了盆冷水浇灭了刘鸾心头的小得意。

    许是看出她神色有些不对劲,伍什垂头思索片刻,而后望着她点了点头:“凡事不能太早下结论,所以我想了想——”

    “山上其他兄弟们还都不知道大当家的不在了。”

    ......

    “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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