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效了！”艾什的声音难掩激动。
有了托尼的帮助，他们已经又实验过数种配方，这是最成功的一次。
试管中托尼的血液在加入最新提取出的血清后，原本沉积着不详黑色的血液肉眼可见的变回鲜红。
艾什将试管中的样品倒出一半，重新放入机器里，再次检测钯元素的浓度——下降了足有90％！！
“虽然它还不能让你完全的将毒素代谢掉，但总算是能帮你从死亡那边争取一段时间，好继续寻找替代品了。”
“好吧，比预想结果已经要强很多。”托尼道。
他和艾什对视一眼，眉目间难得轻松下来。
而艾什则已经手快的开始按照这个基本算是大成功的配方合成血清。
等待机器运作的时间里，他们坐在一旁，艾什再一次道：“关于你记忆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是只由我自己决定的话，我也不希望被朋友忘记。”
“好吧，探员，但你现在的信誉度只有30——百分制的话。”托尼道，然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怪异地继续说：“等血清注射完，我是不是又要被你的清除器闪一下？”
眼看他的脸色又有变黑的趋势，艾什忙道：“不不不，不会的。”
顶着托尼怀疑的眼神，他解释道：“我向上面申请，让你成为那极少部分的知情人——鉴于你是钢铁侠，这个申请被通过了。”
…
“知情人？”
“记得我和你提过的魔法师吗？”艾什道，“MIB虽然有不少领先科技，但难免会有些不好对付的异星来客。因此，部分天赋异禀的地球人会作为外援，被获准保留关于MIB的记忆。”
“听上去还不错，你的信誉度提升了一点。”托尼已经主动撸起袖子，给自己系上了橡胶管。
艾什拿着一针管的合成血清，用酒精给他消过毒后，快准狠的扎了下去。
血清都推进去后，托尼解开衬衫，只见胸前密密麻麻的青黑色印记，迅速消退至包围着反应堆的浅浅一圈。
“还有一支的量，”艾什道，“在血清作用下，钯的侵蚀不会像之前那么快。也就是说，起码很长一段时间里，你不用再担心自己随时会死。”
托尼看着他，终于有了笑意：“谢谢。”
艾什耸肩：“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他将实验台上的另一支血清包装好，其余的废料则是都随意掺了些破坏性的液体进去，让它们彻底报废：“走吧，我送你回去，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我可以……”托尼本想说自己走，谁知刚一站起来就不由得打晃，“好吧，我不太可以。”
艾什半扶着他向外走：“你的身体还在适应血清，再加上记忆清除器逆转操作对你大脑的影响，现在放你一个人可不安全。”
娜塔莎的视线范围里出现斯塔克的时候，她摇起车窗，拿出手机打给斯塔克。
“斯塔克先生，”她的声音听不出一点异样，“还有什么是我能为您做的吗？”
听清对方的要求后，娜塔莎又道：“好的，马上给您送过去。”
这个电话时机刚好，斯塔克满足于能吃到披萨，而娜塔莎则暗喜能够和那位神秘店长接触一下，探探底细。
等斯塔克和那位史密斯先生离开了有一会儿，娜塔莎才发动汽车，融入了车流里。
娜塔莎提着披萨走进斯塔克家的时候，已经收到神盾局反馈回来的消息。
因此她看刚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艾什，眼神就格外的意味深长。
艾什：“？”
“你好？”他被看的十分不自在，莫名有种被蛇盯上的错觉，“是斯塔克的助理吧。”
他对托尼新招助理的事情也有关注，倒不至于认不出人。
“你好，娜塔莉·罗什曼。”娜塔莎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去和艾什握手，“请问你是？”
“艾什·史密斯。”艾什道，“托尼的朋友，他有些不舒服，已经去休息了。”
托尼的后遗症还没过去，眩晕和时不时地错乱感让他格外的难过，因此虽然回来的路上他还想着吃披萨，但一直叫嚣着需要休息的大脑和身体已经遭受不住，在车上就睡着了。
艾什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人从车里搬下来，抱到房间里安排他睡好——倒不是说托尼有多重，只是他们身高相仿，艾什还得顾忌着不要让他撞到门，行动间多有不便而已。
他收回手，友好的微笑道：“麻烦你跑这一趟，披萨给他放冰箱里吧。”
“这是工作的一部分，没什么麻烦。”娜塔莎不动声色的打量他一番，同样笑道：“史密斯先生，需要我送您回去吗？”
如果需要那就太好了，娜塔莎正好可以借送他的时机套些话出来，或者直接把人带回神盾局也不错，局里让他说实话的办法简直不要太多。
“多谢你的好意，”艾什道，“我今晚就留在这里，不需要送。”
他憨厚摸摸头：“我也准备去休息下，娜塔莉，放好你就可以走了。”
“好的，史密斯先生。”娜塔莎眼睛一转，迅速有了计划，“不打扰你了。”
她走进厨房放好披萨，再回客厅时已经不见了艾什的身影，于是便直奔楼上的客房。
[罗什曼小姐，您还有什么事吗？]智能管家问。
他的程序判断娜塔莉应该是要离开，但她却上了楼，这让管家有些困惑。
“我还有些事情要告诉一下史密斯先生。”
娜塔莉镇定自若，听到里面响起的隐约水声，就知道里面的人是在浴室，于是轻轻旋开了门把手。
“很快就好。”
简单的洗了澡，艾什腰间围上浴巾，双手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余光瞥到房里多出的人影，正在穿内裤的艾什惊的险些跳起来，他手忙脚乱的捡起地上的浴巾遮挡住重点部位，背靠在衣柜上寻求一点心理上的安全感。
“什么鬼……娜塔莉？”艾什惊魂未定的看着坐在床上的红发美人，“你不回家，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斯塔克带回来的这位朋友，究竟是什么人。”
娜塔莉对他的遮挡姿势挑挑眉，意味深长的说：“你的简历上写着出生于内布拉斯加州，内布拉斯加州也确实有你的电子户籍资料，但奇怪的是，我的人到你写的住址去调查，根据我们找到的房屋登记资料，最后一任屋主死亡后，那里已经荒废了近五十年。我猜为你造假身份的人年纪不大，忽视了现在还有部分地区习惯使用纸质文件留档。”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回完全是是另一种心惊了，艾什清晰的感觉背上出了一层冷汗，他内心疯狂吐槽着MIB探员的不靠谱，暗悔今天又没把记忆清除器带在身上。
他僵着身子试图岔开话题，向智能管家说道：“嘿，伙计，下次如果有女士进来，可否请你通知我一声。”
预料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并未响起，艾什狐疑地看着娜塔莉，再一次呼唤：“Jar？你在吗？”
娜塔莉拨弄着头发，眼含笑意的盯着他说：“我把这个房间暂时从智能管家的控制网中移除了。”
这套办法艾什真是熟的不能再熟。
如果说前面调查老板的新朋友勉强算得上为安全考虑，这个可就不是普通助理该干的事情了，艾什意识到不对，脸色唰地沉了下去：“你是谁？接近托尼有什么目的？”
“这话是我先问你的，”娜塔莉起身贴近他，纤长的手指慢慢划过艾什的胸前，激得后者手臂上竖起了一层汗毛：“别想骗我，这世界上能骗我的男人还没出生呢。”
艾什努力把自己贴在衣柜上，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有话好好说不行么，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娜塔莉向下看了一眼，微妙的笑了：“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再过十分钟，斯塔克的智能管家会进行每日例行的自检，那时他就会发现属于你的那间客房被排除在控制网外，然后报告给斯塔克，你猜他会怎么想？”
她后退回床边坐下，示意艾什穿上衣服：“我虽然不知道托尼为什么在对你生气，但却感觉得出来，你也不想让和他的关系再次僵化。”
“我不怕坦白的告诉你，昨天我看到了你带托尼去的那个地方，像个幽灵建筑一样不存在于地图上——我们就不必兜圈子，CIA和FBI都找不到你的资料，谁派你来的？那幢建筑是你们的基地吗？”
“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起特工，你不觉得你自己才是我们中更像特工的那个么？”艾什迅速提起内裤，从衣柜里随手拉出条裤子套上，多少有了点安全感，“我对你没有敌意，只需要告诉我，为什么要接近托尼！”
“好吧，看来我不得不这么做。”娜塔莉掀起了裙子，艾什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眼神上飘。随后他想起两人之间箭弩拔张的气氛，自我感觉输人不能输阵，于是又把头转回来，用凶狠的眼神瞪着她。
很可惜，他的眼神只对上了黑洞洞的枪口。
“喔噢，别这样，”艾什举起双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觉得事情还不到这个程度，不是吗？”
“所以我更倾向于和平解决，可惜你不配合。”娜塔莉狡黠的笑笑，“或许你想改主意了？”
“你先放下枪，我们可以慢慢说。”艾什小心翼翼的推开枪口，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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