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特的掩护下，芮妮终于成功和已经进入火力圈中心的队友们汇合，而神枪手小姐也成功找到了一条合适的突破路径，值得一提的是阿尔弗雷德准备的器械包里那把勾枪真的太好用了。
“赞美阿福。”凯特落在小巷的垃圾桶上，感慨道，“赞美布鲁斯。”
……
胆子永远最大的女记者正在战斗一线报道着实时情况，坐在GCPD局长办公室的红发姑娘推了推眼镜，指尖持续性在键盘上飞跃着。
“……哇哦我们看见了蝙蝠侠！请把镜头对准那个方向！我们看到了……OMG！”
电视上的金发记者被人猛地扑开，原来她站着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个还在冒烟的小火坑。
“感谢感谢十分感谢，”女记者抬起头，红绿间色的身影很快在她的视野里消失，“看！我们捕捉到了近日来哥谭居民曾多次声称的蝙蝠侠助手……让我看看他的名字……好的，据现在阿卡姆的琼斯先生提供的消息，这位助手被称为罗宾，好名字……”
“罗宾？”
芭芭拉·戈登，GCPD警察局长的宝贝女儿，也是给警察们发送信息的姑娘撇了撇嘴。
要是她肯定能当一个更好的助手，可惜老爸一直不告诉她蝙蝠侠是谁，连个机会都不给她，唉。
……
韦恩庄园，EST00:31.
因为蝙蝠车只有两座所以凯特还是骑着她那辆摩托车同他们并行，迪克自告奋勇想要骑摩托的提议惨遭两个家长连环否决，只能委屈巴巴地在副驾上乖乖坐好。
蝙蝠洞的车辆入口并不在韦恩宅大门那边，而是穿过了老宅背后的山林从一种更为隐蔽的路线进入庄园。凯特还是第一次走过这条通道，这比蝙蝠洞本身更加阴暗一些，沉睡在黑夜里的生物们被引擎惊的飞起，呼啸着擦过她的身边。
她的胳膊上被子弹划了两条血痕，是保护芮妮时候不小心被打到的，现在贴着布鲁斯提供的止血贴。除此以外就是刚刚精心修剪过的发型凌乱了不少，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比起她布鲁斯要稍微倒霉一点，他的钩锁在半空中被炮弹轰断了一次，摔下来的时候可能撞到了腰部，估计要青上一大片。
迪克只有膝盖稍微擦破了些，布鲁斯已经准备给他更换长款的作战裤，短裤在战斗中的实用性偏低，最好的弹性材料足以弥补束缚感带来的行动不便。
阿尔弗雷德永远会准备好热水和夜宵迎接他的主人们归来，不过今日同往常又有些不同，因为等在蝙蝠洞里的除了老管家还多了个小豆丁。
布鲁斯刚进来就看见坐在台阶上的小丫头眼皮一个劲的往下耷拉，不知道为什么困成这样还不肯乖乖闭上眼睛去睡觉。
“菲娅小姐一直不肯睡觉，我把她送上去之后她自己会跑下来。”阿尔弗雷德帮着迪克拆掉了装备，“可能是习惯被布鲁斯少爷哄睡觉了。”
这会儿她正扒在她爸爸的腿上，心满意足地蹭来蹭去，眯着眼睛活像一只树袋熊。
男人撩开的衣服下露出一片刺目淤痕，阿尔弗雷德一边碎碎念叨着一边熟练地给布鲁斯涂抹上药物。活血化瘀的药物有种很刺激的味道，还挂在布鲁斯腿上的小姑娘抽了抽鼻子，皱着小脸盯着她管家爷爷正在给爸爸涂药的动作。
被她抱住的腿也因着疼痛自然而然地绷紧了肌肉，最直观感受到这一切的菲娅伸手拉住了布鲁斯没有抬起来的那条胳膊。
她借着拉力往上拱了拱，在布鲁斯还没有注意的时候靠近了受伤的那片地方。
卷毛小姑娘特别认真地凑在那片狼藉旁边，鼓起小腮帮子吹着气：“呼呼——”
除却有些凉外并没有什么用，甚至痒的过头。
“菲娅小姐，”阿尔弗雷德连忙放下药物把小家伙抱了下来，要知道她的父亲这会儿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先在这里待一会儿好吗？”
被放在地上的小姑娘有些不解地睁大了眼睛，伸出手给她管家爷爷比划她的意思：“呼呼，不痛，灰灰！”
首先布鲁斯没这么哄过孩子，其次阿尔弗雷德一向选择把伤害杜绝在发生前，最后迪克还没那么擅长这些，所以……
被众人目光注视着的凯特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小家伙最后在蝙蝠洞里睡着了，等布鲁斯他们收拾好一切的时候那个小豆丁已经蜷成一团缩在布鲁斯的电脑椅上睡得格外香甜，小嘴巴时不时动一动，像是梦里有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
换回家居服的父亲抱起了他的小姑娘，感受到熟悉体温的孩子下意识地在爸爸怀里蹭了蹭，由着布鲁斯把她送回自己的房间。至于她已经过了睡前故事年纪的哥哥？夜宵不能吃多会造成消化负担，后续信息整理轮不到他因为他明天早上还要上学。
只得到一块布朗尼和一杯温牛奶的迪克有气无力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嗨，布鲁斯。”
蝙蝠又回到自己的洞穴搜寻背后更多信息的时候，本该上楼睡觉的短发姑娘出现在了他身后，手里还拿着不知道怎么从老管家手里搞出来的曲奇饼干。
“现在是睡觉时间，凯特。”戈登把那个小姑娘弄出来的资料也给了他一份，虽然这些在蝙蝠电脑上早就有了记录——不然为什么能靠着韦恩的卫星系统里找出来？有的时候你以为自己发现的东西，可能并非你主动去探寻所得的。
“你不也没睡嘛，”凯特坐在一旁的栏杆上，长而有力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我就是想来和你说点事。”
“嗯？”
“我是想说……你真的不需要再多一个助手吗？我觉得我绝对可以的！”
“不。”
“好的吧……我其实就是，我觉得我可以做一些事情。”凯特的目光停留在蝙蝠战衣上，“你知道我家老头子的，义警什么的其实也是种犯罪，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条路……但是不得不承认，好吧，这么说自己的家乡感觉真糟糕，哥谭需要你，可能也会需要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知道，凯特。”布鲁斯停下翻滚的财务报表——不是韦恩的，“哥谭不需要义警，我也不是义警。”他停顿了一下，“蝙蝠侠是个罪犯。”
他只是一个用犯罪来打击犯罪的罪犯。
“也是，老头子会杀了我的，”凯特从栏杆上跳下来，“我确实不知道我该不该走这条路，但是我想做点什么，所以呢——”
“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
凯特决定离开韦恩庄园，这个想法出现了一段时间，然后在今日得以实行。她从来都不像布鲁斯一样永远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或者想做什么，那最好的方式就是多看看这个世界，才能找到最合适的那条路。
午夜谈话之后布鲁斯给了她几个地址，都是不容易被找到的那些武学方面的圣地。他拒绝了她尝试性的提议但并未否定她的一些想法，不管她以后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当然不能是罪犯），良好的训练都是最好的开端。
“我还以为凯特小姐会多待一段时间呢，”阿尔弗雷德抱怨似地把随身的小包裹交给凯特，里面有一大半都是他大早加班的成果，一些出了这个门绝对吃不到的点心，“是我有什么没让您满意的吗？”
“当然不是！”凯特把小包放在行李箱上，“我最舍不得的就是阿福你的手艺了。”
被老管家牵着的菲娅盯着姑姑。
凯特弯下腰戳了戳小家伙的鼻尖：“还有我们菲娅小宝贝儿，你知道姑姑要走了吗？”
“走？”她还不能够理解凯特的意思，只是模模糊糊地察觉到了一些离别的意味。
“是啊，以后就不能带你玩了，”凯特干脆把小家伙抱了起来，“不过说真的布鲁斯你不考虑给她找个幼儿园什么的吗？她这个年纪需要人一起玩哎，你和迪克又经常不在家，老让阿福一个人带不太好吧？”
在没有搞清楚她的来历之前，不管是作为蝙蝠侠捡到的孩子还是布鲁斯·韦恩的私生女，菲娅并不适合长时间地离开他们的视线。这很难三言两语解释清楚，而布鲁斯也没打算同凯特解释这些。
他从凯特手里接过小丫头，最近小家伙个头没见长多少，体重倒是又重了一些，等下得再扫一遍她的骨密度：“你该出发了。”不然要错过飞机了。
姑姑是要离开吗？小家伙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走”的意思，往外拱了拱后吧唧一下亲在了凯特的脸颊上：“姑姑，回来，画画！”
最近陪她填色的都是凯特。
“不，”凯特亲了亲小姑娘的额头，“今天晚上我不会回来了，而且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陪你画画了哦，这件事就交给你哥哥啦。”
“哎？”突然被点名的迪克指着自己问出声，“要我陪她画画？”玩积木行吗？
“她很宝贝那本画册的，”凯特笑了笑，拉着行李箱走出了大门，遥遥还能听见她说的话，“交给你了啊，小罗宾鸟！”
也不知道下次回来的时候小家伙还会不会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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