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持魔杖,甩着复杂的样式,把身上的裙子烘干了,又将腰间的带子扯了下来,包在头发上,用加热的方法来将头发弄干爽。
“玛丽。”
里德尔看着她还在下意识地卷着自己的裙角,好像它还湿哒哒似的,“你怎么还没有弄好?”
这不算责怪,因为天已经开始黑了,温差比较大,他不想耗在这里太久。
玛丽哦了一声,提起自己的鞋子跟上他的步伐,“我们要找到个落脚点,然后,我要回去一趟。”
“哦?大开杀戒吗?我可以在《预言家日报》看到你的新闻吗?”里德尔讥讽道。
“不是,我要去把妈妈的东西拿回来。”玛丽没时间管他的嘲讽,叹了一口气,“妈妈为了我付出了很多。”
这时,里德尔加快了脚步,把玛丽甩在身后,只听玛丽在后面说:“当然,汤姆,你救了我,别走那么快——你是生气了吗?”
他当然生气了!他还生气她刚刚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开始用加热咒呢。
“我想,如果你因为救我被传到法庭的话,我肯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把你救出来的!”玛丽表了个忠心,跑上前牵住他的手,这才阻止了他越发快的步调。
“我不需要你这么做,玛丽。”他不耐烦地说,“我有把握他们不管这些事。”
玛丽不说话了,便只跟着里德尔走。她其实有些紧张,她没有和里德尔这样相处过,以至于在那一吻过后,她慌乱地站起来收拾自己的衣服,她都不敢再看里德尔了。
现在想来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不是前些日子才说自己看不上他的吗?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的话,她可是要比里德尔大四岁呢!甚至里德尔还没从霍格沃茨毕业呢!
她好过分啊!
玛丽认真思考着和里德尔可行性,目光便落在了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她赶忙松开,又无法克制自己握了回去,她必须承认,没人会抵御住一个为自己而来的少年。
可如果里德尔又只是一时兴起呢?亲吻只是亲吻,他不缺女孩亲吻。而她怕自己的恋情又落空。
玛丽就这样纠结地握住又松开好多次,另一个人终于忍不住问:“你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没有。”她干巴巴地说,心想里德尔真的只是一时激动,被海水迷了眼睛,他一定是觉得无论孤儿院再怎么差,她也是他唯一的小伙伴吧。
里德尔古怪地看了一眼玛丽,继续向前走。他们不知道身处何地,只能借靠远处的炊火断定周围还有一个村落。
昼夜温差挺大的,玛丽不得不搓着手跟在后面,只能盼望那里会是一个可以让他们落脚的地方。
幸好坏运气之后总会降临一点甜头,他们在前方的村落里找到了旅馆,她还想着要不用变形咒解决住宿费的问题,里德尔已经掏出钱来了。
她的钱全被那些人瓜分了,玛丽哀怨地想。
“你们是来度假的?生面孔呢。”旅馆老板娘笑嘻嘻地说,“需要带点什么特产回去吗?我们这有——”
“不用了,我们要热水。”玛丽谢绝了老板娘的推销。
“那有热水的房间加五便士。”
老板娘一个一个地把便士划到手心,碎碎地说:“年轻人别玩太晚,隔音不好,不要吵着别人睡觉。”
玛丽撇了一下嘴,“我们的房间不是双人床吗?”
老板娘乐了,“我们这从来没有这样的标准。”
“那再定一个吧。”她转头看着里德尔,而里德尔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她明白,钱不够了!
如果不是她太疲倦了,她绝对是要杀回去找克雷莫要钱的,看来他们只能凑合一晚上了。
他们先后洗了澡,只能穿原有的衣服。这旅店可真不怎么样,不过也不能要求太多,她在任何环境都能呆的好好的。
她还是使用老办法把自己的头发擦干,如果不是这个房间太小,她就要用复制咒把床再变出一个。而现在只能用变形咒弄一个地铺出来。
待到里德尔出来的时候,他甩给他一条毛巾,“复制的,新的,我没用过。”
里德尔也不说话,默默坐在床上擦起头发。
她托着下巴坐在地上的垫子上看着他出神,愣愣地叫他的名字:“汤姆。”
他垂眸瞄了一眼她,这使她继续问道:“你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吗?”
里德尔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答,而玛丽根本不知道自己踩到了雷,还在自顾自地说:“我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谁,我姓克雷莫是因为我妈妈姓克雷莫,可这个名字给我带来了巨大的痛苦,我可能再也不会提起这个名字了,可能,我永远就是玛丽了吧。”
“那你是把我当成你倾诉的对象了吗?”里德尔阴恻恻地问。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很难过,我想说说,我只能跟你说。”她将下巴压在膝盖上,歪着头委屈道:“我周围没有人可以说的。”
“邓布利多呢?你不是总是‘可是邓布利多是这么认为的’吗?”里德尔没有停止他的恶言恶语,他把毛巾甩在一旁,下床坐在了玛丽旁边,一系列动作下,发丝间的水珠溅到了玛丽身上。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讽刺玛丽的“周围没有人可以诉说”还是在气愤玛丽跟他提那个该死的麻瓜。
“为什么提邓布利多?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吗?汤姆,我觉得这没什么,他对海格很照顾,肯定是无法相信海格能闹出这样的事。”玛丽觉得他莫名其妙,伸手抹着溅到她身上的水滴,又将床头的蜡烛托盘拿近了点——昏暗的房间里里德尔的脸色显得更恐怖了。
里德尔不说话了,他认为自己跟玛丽的思想悬殊,完全说不到一起。难道他来救她就是为了看她如何用她讨人厌的嘴巴怎么跟他争吵的吗?
玛丽也不开心,她觉得自己跟里德尔的共情程度为负。她想到他们童年的种种过往,再遇后他差点让她死掉——甚至现在回想来还心有余悸!还有各式各样的不愉快的争吵。这都给她今天的动心打了一个巨大的折扣。
或者是黄昏太美了,她心动那时在他鼻翼见留下的斑驳的水滴。
他们就这样赌气着,跟所有青春期的孩子们一样难以和好。
玛丽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她心想算了,今夜她才不会给里德尔一分情面,她就要睡床,让里德尔自己躺在地板上吧!
谁知她刚要起身,就被里德尔拽住了胳膊,如果出现一个她恰好能落入他的怀抱中的情形,那就是对里德尔本人的小看了。
他只会直接把她压在身下,钳制住她的双手,阻止她将魔杖拿出的动作。
里德尔嗤笑道:“现在是有魔杖了?”
他直接抢去了她的魔杖,慢条斯理地从她的额头划到她的鼻尖,最后再到嘴唇,语气还存在着愠怒的意思,“你的魔杖只对我用,对吗?对其他人就毫无保留,是这样吗?玛丽?”
他都想用魔杖把她这张嘴撬开,他忽然发觉,自己本应该愤怒至极的,但说白了,他只是有那么一层恼怒罢了,更多的是他想对现在这种难以描述的现状的一种宣泄。这是一种心理和生理的一种梦幻式的编织,把他想做的事情掩盖住了。
但他依旧十分愉悦,仿佛一切都变慢了,看着玛丽回答他时,每一次发音,都像在轻柔地舔舐着那根魔杖。
里德尔慢慢弓起了身子,他把魔杖放在一边,一只手从她的下巴抚上脸颊,另一只手伸出手指,探入她的口腔,有些阻力,因为她及不乖也不顺从。不过玛丽肯定会是这样,他已经是非常习惯了。
他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两根手指丝毫没有倦怠地摆弄着她的舌头,在隔音差劲的小旅馆中细听那些奇妙的纠缠声。
她这又算是什么呢?在对他妥协吗?还是一种伪装呢?
里德尔想着,他又找到了她新的一个可取之处,他必须承认,这完全已经是魔法般的精彩了!
他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又捏住她的脸蛋,液体便留在她的脸上。另一只手抽空把她的魔杖拨到更远的地方,他留有一丝理智来以防万一。
继而他完全俯下身去,重新投入到迷离的氛围中,可以说是天真地贴紧她的唇瓣进而实现了一个没有技术可言、规规矩矩的吻。
真是太怪了。
他没有学过亲吻,他曾经认为自己从来不需要通过这样丑恶的方式跟别人交流。他甚至认为他要把这个当做一个秘密,谁都不许知道他主动去跟玛丽做了什么事。
这一点也不让人安稳。
他现在倒希望这演变成一个打闹,就跟从前一样。这样他就可以完全脱缰不顾她的眼神了,该死,玛丽怎么就不反抗呢?
幸好,玛丽终于实现了他的期待,从神情恍惚中缓了过来,不知道为何她的抗拒只是在拼命向往更下方陷入。
“汤姆,你喜欢我吗?”
她问了这个问题,真高深。
他愣了一下,根据他的博学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我要我的魔杖。”玛丽应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她突然发现自己是非常了解里德尔的习性的,所以对里德尔的这个反应也是出乎意料的。
她努力从他的身下钻了出去,他可能是在期待一场争斗,根本没有阻止她,看她刚刚握住魔杖,他就将魔杖抽了出来准备迎接下面的一切。
而玛丽只是念了一个简单的隔音咒,便又把魔杖放在一边了。
“现在你可以吻我了。”
她靠近了他。
“或者我来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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