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十字车站人流拥挤,这里除了赶车的麻瓜,就是正在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间那些身着长袍的人士。
当然,还有一部分记忆注销员隐藏在附近,以免哪个惹是生非的家伙冒出什么新闻。
“你还是带着她吧!”金发女性提着一个铁笼子,在各路麻瓜探究的目光之下,把它搁在了身旁男生的手推车上。
这本来没什么奇怪的。
要说奇怪无非就是她是霍格沃茨的护士长,而他是霍格沃茨那个最有名的好学生。
笼中的猫头鹰被颠簸得转了个身,扇动几下翅膀。
少年面上到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抬起手,轻轻落在笼子扶手上。却又被他旁边的人速度地拍了下,“汤姆,她喜欢你,让她跟着你吧——就当我送给你当上级长的礼物吧?虽然晚了很久——有多少人送你礼物了?”
里德尔没第一时间搭话,手重新握住推车的把手。但他心里是在想着是有好些人来庆祝过他当上级长的,但那些物质上的东西都不是他现在迫切需要的。
他觉得乏味。
“没人送。”他简单地说出一个无足轻重的谎言,“就你这一个。”
“哦......”玛丽嘴上没说什么,拎着自己的小皮箱,心中却念着里德尔的那些朋友不过如此,都很虚伪,居然一点庆祝礼物都不给,还没她强呢,并暗自发誓以后要对里德尔再好一点。
“那我先进去了,”她对他挥了挥手,“学校见。”
不等里德尔说什么就穿过了那堵墙,她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还在校,甚至和里德尔是同窗生。
蒸汽把在站台上的人都盖住了,她回过头,并未看到里德尔穿进来。
玛丽没有多想,很快便上了火车,她需要优先找到一个好位置。
当她路过一个个车厢时,发现不少包厢已经满了。就算上个学期发生了那样恐怖的事,大家也重新振作起来,欢声笑语充斥着整列火车。
玛丽有些后悔,她应该再来早点的,这里已经没有一个完全空着的包厢了。
她只能随便挤进一间包厢,里面的女生看了她一眼便继续谈论着她们暑假所见的趣闻。
玛丽认为自己在沟通方面很成问题,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做的比里德尔差太多了,她从以前就难以融进女生们的话题中,她没听说过的东西太多了,她害怕说错以至于别人笑话她,逐渐就更不敢说了。
在以前,还有米拉贝拉能拽着她,把她硬生生地摁在集体中。
而现在......唉,她可真笨。
说实在的,她现在所处的位置也挺尴尬的。同事没有同龄人,而对于学生来说,她算是一个成年人,一个要坐在教师席位的老师了。
玛丽低头玩着自己的裙摆上的花边,耳边传入她身旁那个女生讲自己和格兰芬多男生的分分合合的故事。
“你就该跟他直接分手,格兰芬多的男生太莽撞了,不讨人喜欢。”另一名女孩的手指绕着自己的棕发,接话道。
“你对格兰芬多有偏见,说的你们拉文克劳就有好男生一样!”那一个也不甘示弱,回呛着说:“在我看来就是草包!”
“我看你是生气上次想进我们公共休息室被难住了,只能用嘴来针对下我们学院了,”棕发女孩不紧不慢地说:“不过,我最近想找一个斯莱特林男生试一试。”
“哦,得了。纯血家族规矩可不少——”另一位黑发女孩冷哼一声,“话说回来,你们追过里德尔没有?”
玛丽被这个姓吸引过去了,她更仔细地偷听起来。
“啊,汤姆·里德尔!”刚刚还在谈着格兰芬多男友明显兴致更高,“身世凄惨,成绩优异,个性温柔,最主要的就是——实在太帅了!”
“不好意思,更正一下,是绝美。”棕发女孩的声音快活了几倍。
“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追的人了。”只有黑发少女叹了一口气,“他没谈过恋爱吧?没有吧?你们看见过他和哪个女生走的近了吗?”
另外两人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万能的梅林啊!”黑发女生双手合十祈求道:“我从一年级就注意到他了!他是不是根本不喜欢女人——不!他一定喜欢的,只是不喜欢我......不不,他不是不喜欢我,他只是没有想谈恋爱罢了!等他想了我就是第一个!”
“停了吧,这句话我寝室那个喜欢里德尔的都说了一百万次了。”棕发女孩嗤笑一声,“他要是被我追,我现在就不跟你们坐一个包厢了。”
“你才是该停止妄想,小姐。”她旁边的人说:“你四年级就追过,可你现在旁边坐的还是我。”
玛丽真想插上一句,你们不管是一年级还是七年级都没有机会了!因为汤姆喜欢的是她!她可比你们认识他要久的多呢!而且你们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只有她知道!
玛丽小小的虚荣因子空前高涨,思前想后,终于憋出来一句:“你们不考虑赫奇帕奇的男生吗?”
话音刚落,三个女生的脑袋齐刷刷地转了过来,都好奇地打量着她。
“我觉得我们学院的男生挺好的,”玛丽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但又迫于她们的眼神硬着头皮说下去:“他们......体贴入微,很会心疼对方。”
“玛丽小姐......”黑发少女一脸严肃,慢慢逼近她:“你谈恋爱了?”
玛丽下意识地“嗯”了一声,语调上扬。
“跟学生?”另一个问。
玛丽心中一惊——这很明显吗?
“赫奇帕奇的?”
“我可没有。”她又觉得荒唐,继续否认道,“你们不要瞎想。我只是觉得你们可以考虑考虑我们学院的男生。”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把“果然确有其事”写在了脸上。
“你之前跟普威特先生可是风风光光的,现在找了个小男生......”黑发少女笑了笑,“真是人不可貌相,你看起来并不是很会勾引男人的类型......哦,别会错意,我只是想请教你,玛丽小姐,你该教教我怎么讨好别人——我想跟里德尔在一起!”
玛丽直接站了起来,心虚极了,她支支吾吾地再三否认,快速窜出包厢,逃一般地走了两节车厢才停下来。
她拍了两下胸脯,企图安抚自己狂跳的心脏,忽然,她的视线前横起一条腿,就这样挡住了她的路。
她身体微微向后倾,轻蹙着眉,忽而又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风钻入裙底,她赶忙用手压住以至于不会走光。这一套动作完成后,她便听见一旁传来一声促狭的笑。
“向你问好,玛丽小姐。”
那人看似也是个高年级,而他正用手肘怼着的,就是方才让她十分虚荣又心虚无比的人。
里德尔比他高出半个头,嘴上扬了一个虚伪的弧度。
“哦,你好。”玛丽心中不爽,但还是冲伸腿的男生假笑了一下,“没记错的话你是赛尔温。”
被认出的男生还笑的没心没肺,对玛丽挤挤眼睛,用舌头发出一个轻轻的“哒”声。
“我天赋还挺高的,看见没,里德尔?”他摆了摆自己的双手,表明自己没用魔杖,“成年的感觉真好,不是吗——嘿,我只研究了一个暑假,或许下一个上巫师卡的巫师就是我了!”
“好了,赛尔温。”里德尔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语速极慢,似在压抑着什么。他的手搭上赛尔温的肩膀,示意让他停止用她取乐。
玛丽不是没见过这种事。到了十五六岁之后,男生就对女性的兴趣翻倍成长。她也知道怎么处理——她立马掏出魔杖对那个男生使用了一个脚滑咒,使赛尔温一下子摔到了地上,不紧不慢地对他说:“记得对女士礼貌一点,赛尔温主席。我想,新学期即将开始,你不会喜欢刚一进校门就让你们学院的宝石流走吧?”
她其实是只瞪着里德尔的,对于他,她思前想后还只是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你们还是把校服换上吧,快到站了。”
他跨过赛尔温,跟玛丽肩并肩行走。
“你生气了?”他小声地问。
“有点。”她嘟囔一句。
“哦。”
虚荣心在这句话结束之后就消散了,她真想让他的崇拜者看看,你们的里德尔级长也不过如此。
他不仅没有直接出手,还在她表达她生气之后——就只有一个哦!
“那你跟着我干嘛?”她更生气了。
“我的包厢在这边。”他蓦地停下,拉开包厢的门,五指扣住门框,轻轻倚靠着,“你很怪,冲我发什么火?”
“你也没少因为别人就对我生气。”
里德尔冷淡地看着她,就下一句“我可没”便把门关上了。
她心中不满,但也只有抿着嘴唇回到自己的包厢,那几个女孩已经换好了校服,一见她进来,又叽叽喳喳地围着她问是不是她赫奇帕奇的小男友偷偷约会去了。
她有些烦躁,便垮着脸斥责她们不要乱揣测,这时火车适时地鸣笛停止,女生们又笑嘻嘻地拿着行李跑了。
玛丽无奈地叹了口气,换上自己那身红色的制服长裙,也提着行李下车了。
火车的运转声嗡嗡作响,时不时传来老看守的“一年级新生到这边”的声音。玛丽不禁自我宽慰道,得往好的方面想,她可是又回到霍格沃茨了。
今年没什么大事,阿芒多校长只是提醒几句夜游的危险性和嘱咐大家注意个人安全就结束了致辞。
她扫了一圈新生,数了数最后到赫奇帕奇的有几个就开始兴致缺缺地吃饭了。
“嘿,玛丽。”她身旁的变形课教授冷不丁的跟她打了个招呼,“假期怎么样?”
“我很好,邓布利多教授。”她笑眯眯地回答他,“希望您也一样。”
“哦,当然。你跟你的赫奇帕奇的男友呢?”邓布利多拿起一颗摆在前方餐盘上的胡萝卜状糕点,边吃边问。
玛丽本来端着自己的南瓜汁喝着,被邓布利多这话一下子吓得呛到,一边咳一边摆手,“我、咳咳——我真、咳,我没有交——”
玛丽心想:这八卦传播速度也太快了吧?!
“那汤姆呢?”邓布利多继续揶揄。
“嗯?!”玛丽瞪直了眼睛,再加上她上嘴唇残留的南瓜汁泡沫,显得整个人更呆了。
“汤姆·里德尔。”他补充说明,“你跟他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我跟他关系好吗?邓布利多教授你怎么总是跟我提起他呢?”玛丽脸上发热,她认为好像有人在她的心脏上敲鼓似的,“有什么事,你完全可以自己去问他呀......他的事我知道的很少的。”
“哦,我没有别的意思。”邓布利多虽然带着个古怪的半月型眼镜,可其后的蓝眼睛却炯炯发光,笑着说:“我以为你们是经常见面的。”
玛丽怕有谁在破釜酒吧认出了里德尔,又传到了教授们的耳朵里,只能想个办法搪塞一下。
“你说笑了。”玛丽在对邓布利多撒谎的时候舌头差点捋不直,“汤姆他还有其他很多朋友,我们只是偶尔会碰到。”
她不知道邓布利多看没看穿,只敢低着脑袋猛吃,幸好再没有人再跟她说什么男朋友或者里德尔的话题。
晚餐过后,她就要到她的工作地点去了。学生们再胡闹也很难开学第一天就往校医院报道,玛丽用了一遍清洁咒,便准备换下制服,回她的宿舍休息了。
“玛丽。”
当这清冽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时,她刚刚解下围裙。她知道是谁在叫她,这让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心中思索着还要不要跟他继续生气。
“时间过得真快,你已经把新生都安排好了?”她随口一问,“那你也应该在寝室好好休息了。”
“......你还在生气?”里德尔的语气沉了下来,但属于十六岁少年的声音充满磁性,是悦耳的。
“玛丽,你开了学就变了个样,你要记得,就在昨天你还是乖乖躺在我怀里的。”他双手环胸靠在门口,讥讽着令人羞怯的真相。
“我没有。”玛丽今天都快把这句话说腻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否认里德尔的哪一句话,“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呢,这里可是霍格沃茨。”
“所以这就是你大方承认你有个赫奇帕奇男友的原因?”他冷哼一声,慢吞吞地说:“玛丽,真有你的——格兰芬多,斯莱特林,赫奇帕奇......下次有拉文克劳的份吗?”
“你是为了这件事来的?”玛丽感到头疼,她的语调也开始不善,“别人也就算了,你也信?那我也想问在别人对我的裙子吹风的时候你在旁边笑什么?因为他是学生会主席,你不敢是吗,汤姆?”
“我不敢?”里德尔像是听到了古往今来的一个最大的笑话,他站直了身体,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动,“我会让他死。”
“你真差劲。”玛丽认为里德尔的玩笑话再蠢不过了,她翻了个白眼,不想再跟他废话。
可谁知里德尔走上前一把拉住她往外走。
“放开,汤姆!”
她可比不上她的力气了,无论她怎么拍他,都改变不了她被他拽出城堡的事实。
她的手被他攥红了,她甚至想用牙齿。
“要去哪,汤姆?!”她也不敢太大声,“要是有人巡逻看到怎么办?”
“你害怕什么,我们做了什么吗?”他依旧没放开,“就算做了什么,我就说是你在勾引我,说是你引导我,想跟我上床,反正你会想的。”
“你是不是有病?”玛丽更着急了,可他们却离城堡越来越远,又离魁地奇球场越来越近。
她更不明白了,“你要打魁地奇?”
里德尔带着玛丽左拐右拐,拿出魔杖对一个房间施用阿拉霍洞开,看那绿色带银的标志,这个房间是属于斯莱特林的。
“你不是一直说要打?”他从角落中拉出一个大箱子甩到她面前,“暑假就一直叨念,结果呢?”
“这个时候打?”
“不然?今天没有任何人可能来碰魁地奇。”里德尔随便选了个扫帚,又拿了个扫帚扔给她。
“我跟不上你的思维!”玛丽接过扫帚,尽量用着强硬的态度:“你也不解释,更何况我们刚刚在吵架!”
里德尔面无表情地拉着箱子向球场走去,又回过头:“不是你说起魁地奇就会开心吗?”
她或许明白了这个别扭的人潜藏在话语中的柔软因素,便把之前那些恶劣分子抛之脑后了。
况且,她真的想打魁地奇了。
她确实没想到里德尔这个不怎么上球场的人在魁地奇方面也优于常人,而她有些手生,不过很快调整了状态。
毕竟这是一场两个人的娱乐赛,他们没有动用金色飞贼,一个鬼飞球和一个游走球足矣。
规则简单,没有守门员,谁先进十个球谁就胜利。
她也有运动天赋,绝对能在躲避游走球的情况下进球得分。但很不巧,另一位选手总喜欢与违规擦边,他在抢球时总毫不留情地试图将她从扫帚上撞下来,最起码三次。
她也不是白给他撞,她挑准时机,让游走球向他飞过去,不过里德尔不傻,他能躲过。
可在玛丽和里德尔八比五的时候,玛丽就觉得他的脸色变了,当她要扔进第九个的时候,那只可怜的鬼飞球忽然拐了一个弯,飞向禁林的方向。
“哦,拜托!承认别人比你厉害有那么难吗?”玛丽的兴致被打破了,她坐在扫帚上瞪着他,“你跟我就是输不起。”
她把控着扫帚飞向禁林边缘,拿着魔杖,四处使用飞来咒,终于,鬼飞球又重新回到了她手中。
“玛丽。”
他也飞了过来,停在她旁边。
“好了,我不生气。”她将鬼飞球扔给他,便甩了甩自己的头发,“该回去了,洗个澡,真热。”
月光下的金发像披上了一层银纱,这使她比平时看起来又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这确实也让他更想吻她。
可怜的扫帚和鬼飞球并不知道他们被恋爱中的讨厌鬼舍弃到一旁。
她接受了他的吻,在其他动作之前,她是在轻轻回应他的。
他现在可不会简单地亲吻便结束了,他想要更多。他需要与她紧贴,吮吸。他还需要告诉她,先友好一点。
“你好暖和,玛丽。”
他的精力旺盛,迫切又猛烈。
“我,唔......”她被他吻的迷离,说话绵绵的,“刚刚运动完,都很暖和的。”
“不不不,不一样。”他的一只手伸向她被长发盖住的颈后,轻轻摁住,企图抚摸她的骨头。
“玛丽......”他另一只手滑下去,碰触那热度很高的,最软和的被白色弹力面料包裹的地方,轻而易举地让她背靠着比人还粗的老树。
他发现自己对其沉迷其中毫无办法。
这时,他拥有世界上最好的耐心、脾气。他不觉得她说话惹人生气,说实话,他现在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了。
“哦,天呐,你不会是想......在这?”她恢复了一丝理智,“这可离禁林不远了!”
“承认吧,玛丽。”他低头看了一眼她挂在他身上的双手,“你也一样兴奋,何必在乎这里是哪里。重要的是你和我,我们懂彼此,我们的想法需要互相解决。”
他边说边动,对于扯下最后的防线他已经得心应手。
“汤姆,我——”
“你想,对我说实话,玛丽!”他打断了她,堵住她的唇,同时手指也动起来。玛丽认为自己真纠结,她一方面想告诉他他的技术差到极致,但他偶尔会碰到让她浑身颤抖的位置,这让她隐约带着一丝期待。
她才差劲,她听见了难以言喻的奇妙水声,甚至下意识地闭合了双腿,忽而从禁林伸出传来各种杂乱的声音,她吓得瑟缩一下,跟他贴的更近了。
“唉。”里德尔叹了口气,那是一种意乱情迷又充斥好奇的轻叹。
他不再犹豫,他知道自己将完全拥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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