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 125 章

小说:主线已完结[快穿] 作者:thaty
    125

    “娘哎, 这就是戏文里说的那啥那十里红妆”

    “屁这可没十里”

    “咋地你还看不上人家这没十里也有三四里了,你儿娶妻的时候难不成还能强过人家”

    “那就是看着好看的季寒素就是做了官了,他那点家底谁还不知道他能有几个钱”

    “呵呵,人家那几个大箱子就值了老鼻子钱了, 里头有什么那也是赚的。”

    聘礼都摆在了方九婆家门口, 送聘的司仪在边上唱着礼单。头一个箱子里就是一金一银两个小冠,哥儿不像女子那样要头面, 与男子一般都用冠, 只这金银就闪瞎了人眼。后头又有布匹衣裳、皮货、还有地契房契,每一个箱子里都不是凑数的空箱。

    方家村的人一边发出惊呼, 一边两眼冒出贪婪的光, 尤其方有财一家子, 方有财的哈喇子都要掉在地上了,但他让村人扯住,动弹不得。

    “方哥儿我是你爹啊我是你亲唔”

    季寒素提前一天找了族长, 让他这些天看住了方有财一家子,别毁了好日子,族长自然不敢不应, 每年交税都得经过捕快之手, 若到惹得季寒素捕快,到时候使点手脚,他们一村都得倒霉。他也与村中的老人都说明了, 所以村人虽然贪婪,可除了方有财一家, 其他人还都能管住自己的手脚。

    聘礼送来不过三天, 就是竺昭昭出嫁的日子了。季寒素骑着一匹大青骡子, 穿着一身大红, 吹吹打打的来迎亲了。

    竺昭昭也是一身红,哥儿不需盖头,头上戴着聘礼中的银冠,冠上挂着一条红绸。就是他现在这个身体太瘦弱了,银冠看起来有点大。

    说好的四抬大轿上绣着大红的鸾鸟,金色的流苏摇摇摆摆。

    竺昭昭坐在轿子里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这不是他的感情,是这个身体的。他没有控制,而是暂时让残留的感情接管了身体

    方哥儿抬手,撩起轿子小窗的帘朝外看去,全村的男女都都在路两边看着他离开。

    那些与他同龄的哥儿与姑娘,看着他的双眼无不充满了嫉妒。方有财一家子又出现了,这回方有财没蹦出来喊什么“我才是你爹”之类的了,送聘的那个夜里他们一家子都让族长给关了祠堂,如今是学乖了。

    所有村人都双眼通红,即便族长家的哥儿与姑娘也是如此,他们都嫉妒得要着了火。朝前看,高大的新郎骑在骡子上,那背影就挺拔得很。

    方哥儿泪又落了下来,他笑了一下,放下了帘子。

    竺昭昭呼出一口气,他动了动脖子,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淡了下去,他之前的胡思乱想,是有方哥儿的影响。

    “傻孩子,靠嫁个男人,让别人嫉妒就是一辈子的追求吗”他摇摇头,有些无奈,但也知道这孩子的眼界真的只能想到这一步了,至少他愿望达成,幸福的去了。

    到了季寒素的家里,孙冰人递给了了季寒素一条系着红花的红绸,季寒素没要,他直接对着他的小猪蹄伸出了手,竺昭昭也笑着握住了他的大将军。

    “一拜高堂”上座不只是方九婆,还有个孙县令。

    今天这一拜,孙县令这个季寒素的长辈,算是过了明路了。

    “二拜天地”

    小猪蹄起来的时候脚软了一下,季寒素将人一把扶住,周围顿时一片起哄。

    “夫夫对拜”

    对拜下去,一条红绸在竺昭昭眼前晃荡,他还以为是自己银冠上的那一条,伸手拉住想别到后头去。谁知道这么一拽,一方大红的头巾掉了下来,接着是一头黑发糊了他一脸。

    原来那红绸是季寒素扎方巾用的,不知道谁给季寒素梳的头,竟然还是个活结,周围人嗷嗷叫着,开始起哄。

    一对新人却不着急,两人对视一眼。

    竺昭昭大将军,风华绝代哦

    季寒素小猪蹄,还请怜惜人家鸭

    季寒素转过身微微屈膝,竺昭昭上手就用红绸将他的发重新束起。

    “送入洞房”

    认识的不认识的,起着哄,送这对新人步入洞房,之后季寒素去前院宴客,竺昭昭坐在喜床上等着。

    之前一路只是有些欢喜,现在一个人在洞房里,竺昭昭发觉自己的心跳不知不觉越来越快了他们俩,是真的没有这么名正言顺的结过婚。虽然早已经是老夫老夫了,但现在才觉得,最后一道手续,是真正的补齐了。

    又累又兴奋,竺昭昭头一歪,靠在了床边上,明明没喝酒,却有一种熏熏欲醉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寒素回来了,他衣裳的前襟湿透了,那上面都是该他喝的酒。竺昭昭一时还没发觉他来了,直到季寒素关上洞房门时发出了轻轻的一声,于是关门的季寒素转身,靠在床柱上的竺昭昭抬头,四目相对,两人都有片刻未动,就这么彼此对视。

    季寒素伸手,竺昭昭也伸手,直到季寒素坐在床上,两个人靠在一起享受了片刻安静美好

    “咱俩现在是两口子了。”季寒素抬起与竺昭昭十指交握的手。

    “嗯”竺昭昭闭着眼睛,这一刻,无比满足。

    “咱们喝交杯药,壮骨丸”

    “养身丸,我这段时间看了看,还是这个最适合咱们。不过等会,让我再靠一会。”

    “我也不想起来松手。”季寒素傻笑。

    两人就在床沿上干坐了半天,什么都不做,但时光流逝的却是如此之快。

    竺昭昭还是换个姿势的时候,摸到了季寒素身上的潮湿,才动起来的“兑换吧。”

    季寒素是个听话的好老公“好。”

    50点一个,可算是物美价廉。

    “完整的一颗药性有点大,分三次吃差不多。你那丸放空间里,先分我这个。”

    “用酒化开没问题吗”

    “没问题,你准备的是黄酒,不影响药性,反而有利于药性发散。”

    本来药丸有麦丽素那么大,分成三份,一粒比米粒大不了多少。药入酒即化,除了黄酒的味道,还多了一点各种药物混杂的气味。两人就着这杯药酒,手腕相交,喝了交杯。

    喝完之后,有些醉的季寒素只觉得精神了起来,竺昭昭却红了脸,眼神也有些发直,不知道是药性使然,还是他这辈子不善酒力。季寒素捏了捏他的脸,起来搀着竺昭昭上了床。

    这世界小小一个的竺昭昭整个人贴在他怀里,没一会就喊着“热热”的,脸颊在他脸上蹭来蹭去。

    “可爱的小醉鬼”

    新婚之夜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两人也睡得香甜,就是竺昭昭醒过来之后他拉肚子了。一早晨季寒素还睡着呢,被竺昭昭一手按在肚皮上,醒过来了。

    :3」差点把膀胱按炸了。

    那时候外边还黑着呢,小猪蹄坐上恭桶就起不来了。

    “我进去啦”

    “别,你别进来。不是都让你出去了吗”竺昭昭捂脸,这事太羞耻了。

    “这有什么羞耻的,人又不是貔貅,有进当然得有出。你起不来了吧况且你看我年纪大了躺床上动不了时候,不也得让人伺候吗”

    “”

    竺昭昭成为“人”,一次是生化人,而且那世界季寒素还英年早逝。还有就是上个世界,可上个世界情况特殊,各种对人类的危害太过凶猛,容不得人类过分的虚弱,季寒素和他还没老到那个地步就死了。不当人的时候,作为系统看着季寒素衰老,冲击真没那么大。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季寒素已经进去,帮他打理好了,恭桶都提出去倒了

    竺昭昭拿被子蒙住头,短时间内,他是没脸见人了。

    季寒素刷洗了恭桶回来,还碰上了一脸严肃的方九婆。

    “娘。”

    方九婆看一眼恭桶“不是跟你说了,方哥儿年岁小,身子骨又弱,让你等几年吗”

    “娘,您误会了,我真没和方哥儿怎么样。他昨天大概是没吃喝好,又喝了冷酒,今天才闹肚子的。”

    “唉这孩子,身子骨太弱”方九婆信了,季寒素没必要在这事上骗她,“我去熬一锅鸡汤,回来给他下细面吃。”

    这次吃药,季寒素其实也有些轻微腹泻,但没小猪蹄那么严重。小猪蹄在床上躺了两天,看着人又瘦下去一圈,风一吹都能飞走,做样子请来的大夫也只说他体虚,要好好保养,方九婆变了样子给他做滋补的东西。

    “我、我吃不下了”其实第三天时,竺昭昭就彻底康复了,但他还是被方九婆按在床上,一天照六顿饭的吃。

    “再吃一点,就再吃一点。”方九婆拿个勺子,递到竺昭昭的唇边,“你说你甚至都虚成这样了,跟我在方家村的时候,还天天洗衣服、做饭、捡柴火”方九婆放下勺子,捏着衣摆擦了擦眼泪,“你这孩子怎么都不跟我说呢”

    这世上有一种饥饿,叫你妈觉得你饿。方九婆与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亲妈石锤了。

    季寒素开始在自己手底下加人了,都是些他这些日子找到的,人品过硬的年轻人。

    他们和季寒素不同,为了做捕快贱籍是入了,但却是没有饷银的,毕竟季寒素的饷银还是孙县令自己掏的。但无妨,季寒素有的是让他们来银子的机会。

    他们有的是苦力,有的是地痞,还有的是菜贩子,本就是社会底层的他们,得到了成为捕快的机会,自然珍惜,且视季寒素为恩人,对他言听计从。

    季寒素也正儿八经的操练他们,教他们本事。不过半个多月,这些人的精神面貌就大不相同了。然后他就带着练好的这一班捕快,拉着两辆车,朝卧牛寨去了。

    时隔半年,卧牛寨现在已经看不出当初的惨烈,但房舍与寨墙都还好好的,就是有些地方已经住进了野物。季寒素就带着他的捕快们,把野物杀的杀,赶的赶。

    最要紧的是把灶房收拾了出来,然后他们担着烧出来的姜汤与热茶,第二天在官道边上,支起来一个茶棚子。

    劈山县虽没在大商路上,但本来也该在一条不错的小商道上,只是卧牛寨的存在,让来往的客商都绕了路。而商人的消息往往是最灵通的,这半年来,走劈山县的商人比往年不知多出了多少。

    而卧牛寨这个地方,季寒素第一次来时,就发现它位置的优越了。距离县城正好是大半天的路程,若是车马多的商队,从县城出来脚上稍微慢点,到这里就是下午了。再朝前走,是没有宿头的,只能露宿野外。若是从另外一边过来呢,到这里差不多也是下午,赶到县城的时候,县城的城门也关了。

    所以卧牛寨这地方干嘛弄个土匪窝呢弄个客栈那不是得赚飞了

    不过,在没有把口碑弄出来之前,大概是没人愿意住的。

    “不是说卧牛寨被灭了吗那前边怎么回事”王掌柜的远远就看见官道前边堵着许多人,且那边还冒着烟,难不成还着火了他着急,昨日下了雨,路上泥泞,走得慢了,眼看今日是赶不及到劈山县了。

    “掌柜的,您稍等,长腿不是已经探路去了吗”

    “那小子回来了”正说着呢,就见有个与商队相同服色的长腿年轻人,快步跑了回来。

    “前边怎么回事”

    “那前边是劈山县的捕快搭了个茶棚子。”

    “啊”“哎这新鲜啊。”

    这王家的商队,不能跟巨商比,但也是竟州里的大商队了,算得上走南闯北,新鲜事见多了,捕快拦路收钱的多了,搭茶棚子的少了。

    王掌柜却觉得他已经掌握了真相“新瓶装旧酒,这一碗平安茶多少钱”他皱着眉,“只要是比卧牛寨的便宜,就都给他们。”

    “不要钱”

    “啥”

    “粗茶和姜汤不要钱,随便喝但要是吃饭吃菜,就得给钱了”

    “真的假的”“哪可能啊”

    “是真是假,你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对了,掌柜的,他那边还说管住宿。”

    王掌柜一惊之下,面色却更加难看“住到何处”他已经笃定了,那粗茶和姜汤里,怕是被下了药,这劈山县走了盗匪,这是要来官匪啊。

    “俩地方,一个是住到原先的卧牛寨去,不过没什么人住。还有就是住到边上给清出的营地去,看大小给价钱,捕快们说是负责巡夜。”

    “哎”王掌柜虽然疑心颇重,但第二个选择,还是让他动心了。

    待这王家的商队赶到,只见官道两边其实已经有不少安置下来的大小商人。那营地也很简陋,明摆着就是用火烧过后,再随便划拉几下除去草根与碎石便罢了。但出门在外,能有这么个地方就够了。

    等到了捕快茶棚处,能看见这地方起了三个大土灶,一个土灶上烧着滚开的热茶与姜汤,是粗茶,姜汤也真就是姜汤,但那扑面而来的带着茶香与姜味的蒸汽,让人闻着还是舒畅得很。毕竟现在可是入秋了,天也不热了。

    再一灶上,两大口锅里都是热水。第三个灶上,是两个大笼屉。王掌柜看有其他人给了钱,拿了个牌牌,然后自己得了个挂着牌的小个笼屉,他们把食物放进小笼屉,小笼屉再放进大笼屉。

    王掌柜琢磨一下明白了,这是给人热饭

    等王掌柜到了茶棚前“商队多少人”

    “二十六人,这是我等的行商文书。”

    “行。给你。”

    “这是何物”

    “一个牌子免费领一杯热茶或者热姜汤,还要就要给钱了。”

    “哦那我要是在这里住宿”

    “租营地,还是去寨子里”

    王掌柜看这地方的状态,方才的戒心就降了不少,但还是没敢说去寨子“就在这吧。”

    “胡三带这位去看营地”

    然后王掌柜就被带着去看营地了,他们人多,看的是大营地,还被问要不要稻草,要不要租席子

    当然得要。

    “这您这里卖饭吗”等安顿下来,喝着热姜汤,王掌柜又觉得他可以追求一点更好的生活。随着这地方算起来比大车店还贵点,条件也比大车店差,但这可是荒郊野外。而且,人家还有免费的东西。

    “卖。不过,我们今天就卖羊肉锅子。”

    王掌柜眼睛亮了。

    “那您稍等。”

    不多时,这捕快就提了个砂锅过来。王掌柜的营地中间烧着篝火,他也就把砂锅直接挂在篝火上了。

    砂锅锅盖一揭开,那个香啊

    吃羊肉,喝羊汤,小褥子一裹,王掌柜觉得今晚上挺舒服,他正要睡觉,就看有个年轻的捕快过来了,他帽子跟其他捕快不同,多了根孔雀翎,这位是捕头,他后边还带着几个穿着打扮也是商队管事的人。

    王掌柜面上一紧,坐起来了。

    季寒素带着几个掌柜的过来,朝王掌柜拱拱手,他就走了。王掌柜正“”,一位掌柜就张了口,满口大渣子喂“俺们东北那疙瘩过来的,带的都是山货,兄弟你要吗”

    走南北货的,现在这时代主要是这么几样东西药材、皮货、盐、茶。除此之外,各地也各有特产,但能让大客商穿州过省去买的,不多。

    也是巧了,季寒素几天前招待的客商里,就有这么一群从北边过来的,这些人带的东西也有意思,榛子松子毛皮人参,什么都有。

    季寒素找他们买,他们也愿意卖,态度还挺热情。季寒素就帮他牵线与其他商人买了些。这群北边的商人就不走了,就蹲在季寒素的茶摊周围开始兜售起了货物,后来又有其他的商人相继效仿,这地方竟然有变成货物中转市场的架势。

    也巧了,王掌柜每年这个时候朝北边去,就是要收皮毛的。这群商人的皮毛,竟然不比他每年收购的差。

    王掌柜原本也没有相熟的卖家,每年都是哪家好哪家收的,如今这批货吃下去,省了他大事。买下皮毛后,双方忍不住谈起来,王掌柜问对方怎么这个时候出来走商他认识的北边商队都该是春天出来,秋天回去。

    这群商人也没瞒着,廖州有名的商家吴家出事了,老家主死了,下头几个小的斗死斗活,商队抄家伙开打,然后让守备将军给一锅端了。结果廖州众人今年一年都人心惶惶,大商人都关门闭户,就怕也让人给顺便“剿”了。

    他们都不是大商人,好多人就是村子里拍出来的猎户头领,不卖东西明年吃喝都没了,所以找了两个有走上经验的人,临时组了个队伍,出来行商了。半路上还跑错了路,歪打正着跑到劈山县来的。

    季寒素在边上听着,廖州吴家在原著里也是有名有姓的,吴家的六公子与李卓远成了好友,又通过李卓远与七王爷,以及一干世家子弟交好,借用这些人脉,他得到了吴家的掌控权。如今看来,吴家是没能落进那位六公子的手。

    另外季寒素觉得自己运气还是真好,他本以为赚不了这么多的钱,谁知道这才半个月,几十两银子的进账都有了。

    主要的当然不是卖货,而是做中人,也算是个牙人了这两边谈好了买卖,各给了季寒素五两银子,于是又是十两银子的进账。

    不过,季寒素深知在没有强大势力的情况下,独门生意是做不得的。所以过了两日,他回了一趟县衙,除了例行的买货之外,还跑了十几个地方。第一当然是去拜访孙县令,把最近他干的事情,说得明明白白,留下一盒点心。

    点心盒子下面是十两银子,不能给太多,否则不是养大了孙县令的心,就是让孙县令起贪念。账本他是握在自己手里的,给两边商队牵线搭桥更是只有他自己能做,没人知道他赚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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