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川看着倒在怀里的女子,胸前温凉的触感让他失神了一刻。
虽然平时表现得放浪形骸,但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
他耳尖粉红,如果不是此刻脸上搽了粉,就能看见他脸颊上瞬间飞上了两片红云,露出的玉白皮肤都染上了粉。
这不带任何欲望的一压,温凉清冷的唇贴着玉白的胸膛,不能算正式的一吻,却让他软了身子,心头一阵悸动,双腿一软,险些站不住。
贴合的地方一阵电流激过,头皮发麻,从胸膛一直酥麻到脚趾尖。
小离川有了反应,小腹好像燃起了一团火,燎得衣摆下面的小离川,微微颤着,抬起了头。隔着布料,不经意间的细微动作带起的摩挲让他渴望更多,想要更多。
“这是怎么回事?”伯嘉淄惊魂未定,嘴先脑子一步,开口问道。
华容皱眉,并不回答。
阿隅周身阴沉,危险地眯着眼睛看向伯嘉淄,心底里起了杀意。
伯嘉淄背后发毛,若有所感,不再说话,静如鹌鹑,窝在角落里假装消失。
很显然事情是应她而起,这时候开口,还问出这样的话,真是太不明智了。
白离川顺势一带,自然地伸手环抱住倒在怀里的人,面色微惊,娇嗔道:“哎呀,奴家可是不卖身的。”
三人被突然而来的不怎么动听的娇嗔激得同时一抖,她们都快忘了还有他的存在。
“知晓凤仪楼的人都知道,凤仪楼主曾经立下誓言,一生只侍奉一位客人。”先前被伯嘉淄搂在怀里的小倌儿讲解道,“那位客人也将会是凤仪楼主的妻主。”
“现在奴家的清白毁了,若是妻主醒来后不认奴家,奴家还苟活于世,是为弃义。”
“奴家没了清白,破了誓言,还继续守着凤仪楼,是为背信。”
“成为一个背信弃义的弃夫,这让奴家如何继续苟活在这世上,在这吃人的皇城中立足啊。”
白离川眼里闪着泪光,一只手还紧贴在辛蛟州的后腰上,另一只手捏着手帕蘸着眼角,眼睛泛红,白玉贝齿咬着唇瓣,把原本涂着粉红口脂的唇瓣咬得发白,泫然欲泣,面色苍白,却强忍着,不掉下一滴眼泪。忍辱吞声,大有如果成为弃夫,就投南湖自尽的样子。
同为男子,华容更能理解白离川所说的处境。
看着他的眼睛,华容心都快碎了,仿佛感同身受,颇有些认为她们就这样丢下他走了的话,真就是毁了男子清白还不负责任的人渣负心女,简直不配为人。
阿隅虽然默不作声,但也有些动摇。
沉默了片刻,华容首先打破。
他偏头看向阿隅,神情严肃:“我先回去处理一些事务。”然后面带温柔的微笑,转头看向白离川:“阿曜就拜托楼主照顾了。”辛蛟州化名为无曜。
阿隅不置可否,她听懂了华容的暗号,教主的伤拖不得了,需要赶紧研制出药物。
一个男子想来也不会对女子做出什么事。
更何况,在这个男子心中,他还期盼着这个女子能够对自己的清白负责,成为自己未来的妻主。
华容和阿隅很放心地把辛蛟州交给了白离川。
白离川娇羞地低头垂眸,双臂环过辛蛟州的腰,双手绞着手帕,羞中带怯地轻轻“嗯”了一声,像是一个第一次母父陪着相看妻主的待嫁公子。
显然,这场亲事小公子心里是满意的。
华容和伯嘉淄离开,白离川招来一位小侍带着阿隅去客房休息。
已至深夜,除了留宿的客人,其他人早已尽兴而回。
一间间卧房里时不时传出的暧昧的声音,房门外的凤仪楼里却是寂若无人。
白离川神色冷了下来,眼色微寒,向旁边一瞥。
小倌儿们识相地退去。
白离川抱着人来到自己的寝院,将她放在床榻上,自己优雅地褪去衣裳,帮辛蛟州更衣。
他伸出手,放缓了呼吸,指尖微颤,去解她的腰带。双手忍不住覆上她的腰身。
隔着外衣,他能够感受到怀中人有力的身体脉动。
不舍地暂离,一只手探到后腰抽出衣带,然后抚上肩峰,拨开领口,衣衫半褪。手心覆着身子一路滑到肩胛骨,然后继续往下,最后停在了命门穴上,外衣褪尽。
隔着中衣,一只冷白的玉手揉按着辛蛟州腰间的命门穴。
白离川微微喘着,眼中带水,两颊绯红,神色迷离,朱口微开,粉舌微微露出,抵在上齿上。他的呼吸渐渐深重,齿间溢出细碎的□□。
一个时辰后,白离川将贴胸对坐靠在肩上的女子放下,在被褥里面裹好。
“进来。”
牧合得到准许,推开房门:“属下无能,未能查清那人来历。”
牧合不敢抬头。
房内安静了片刻,想象中的惩罚并没有来。
辛蛟州此时确实很生气。任谁兴致被打搅了,都会生气。
“罚你去后厨当一个月的烧柴仆。”
牧合:“?”说好的酷刑呢?怎么连个血都没见?
“自己去找后厨管事,他会给你安排好。”
“是。”
牧合全须全尾地从楼主房中出来,连个皮都没破。众人惊奇,想来怕是牧合在主人心中地位超然,对牧合的态度更敬重谨慎了几分。
白离川躺下,将辛蛟州重新揽进怀里,耳鬓厮磨,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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