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嗯,问吧。”从司凤一进门开始,宫主就看出来了他有话要问,这才将他带来自己的房内。
这房间布置的和许多年前别无二致,几乎是一模一样,除了墙上的丹青从一幅换成了另一幅,但是无论怎样换来换去,那上面画的总是同一人。
“抢石髓之事,您似乎并不知情?”
宫主摇摇头,“并非如此,此前确实商议过,可我那时有动摇,不曾想他竟直接带人来了个先斩后奏!”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宫主眼神一变,他这个师弟,留不得。
“这般下去,离泽宫便真真正正立与修仙门派对立面!”
宫主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他缱绻又留恋地看着墙上的丹青,说出来的话却冰冷极了:“那又如何?我早已不想与他们虚与委蛇,害死了皓凤,他们还有什么资格活着?!”
司凤垂眸不语,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
宫主说了一大堆修仙门派的坏话,回过头来见司凤早已经心思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有些气:“行了,你回去吧。”
司凤这话倒是听见了,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宫主被他弄得一梗。
司凤直接去了少阳。
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他还是一往无前的去搞对象了。
“司凤?!”
祁玉正在煮茶,刚准备找个相称的杯子,回头就看见了站在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动作。
她赶紧把门关上,让师父知道他跑过来就真的完了。
“你怎么过来了?”
司凤没说话,径直走过去把她揽进怀里,头埋在她的脖颈上。
他心乱极了,却又不知为何,母亲的事,离泽宫的事,还有如何才能与祁玉成亲,一件件都压在他心口上。
祁玉回抱住他,小脑袋瓜蹭了蹭他。
于是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腰上的那双手抱得更紧了些。
祁玉:“……”不,我本意是让你松一松。
她最近胖了些,腰上偷偷长了一层肉,像司凤这个抱人的姿势,肯定是能发现的,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
接着就听到了司凤低低的笑声。
含了无尽少年气的笑声。
她心尖也跟着颤了颤。
她想的没错,司凤确实察觉到了她腰上的肉,摸上去软软的,手感很好,他本就觉得祁玉太过瘦了,如今长胖一些才好。
他吻了吻她的青丝,声音有些哑,“阿玉,别离开我。”
祁玉站久了,有些累,将身上的力大部分都卸在他身上,她下巴卡在他的头上,点了点头,
“不离开你,放心吧”
像是哄孩子一样。
司凤嘴角又弯了起来。
他想了想以后祁玉带孩子的模样,越想越觉得眼眶发热,那是怎样一副美好的样子呢?
于他而言,毕生所求也不过如此了。
她会陪着他,天下都知道祁玉是属于他的。
祁玉要是知道他什么想法准得嗤笑一声,那你还是太嫩了,她才没有这么浅薄,她不仅要这样,她还要秀恩爱,最好是每天都秀的那种。
除了欠打以外,都挺好的。
反正也没人能打得过她。
真好。
想想就快乐。
“你怎么了呀?”她软软地开口问了句。
这话险些闪了她舌头,她竟然从自己的话里嗅到了一丝白莲花的味道,这可不行。
她刚要再开口,就看见司凤从耳根上泛起红色。
祁玉:!!!
于是她再接再厉:“我才半天没有见到你,就好想你呀”
更红了!
她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没想到男朋友这么好撩,“我还在想你回去会不会被欺负,他们会不会骂你,连吃饭都没有好好吃。”
祁·中午吃了三碗·玉心一点不虚。
司凤的耳尖红得要滴血,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头埋得更深了。
祁玉动了动脖颈,他呼气急了些,热热的,痒痒的。
“我刚刚煮茶的时候就在想,司凤在干什么,有没有想我呀?”她晃了两下,连带着司凤也跟着她晃了两下,“嗯嗯嗯嗯?我最最喜欢的司凤有没有想我?”
她脖颈处的那个头点了点头。
她看不见他的脸色,只能感觉到他身上热得惊人,心跳砰砰砰飞快,连她都听到了,想也不用想,司凤现在的脸一定已经红透了。
祁玉拍拍的背,示意他该撒手了。
总不能这么一直抱下去。
为什么不坐着呢?
她拱拱又扭扭,最后成功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司凤?”祁玉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眨巴着眼睛看他。
司凤只看到樱桃一般的小嘴张张合合,他又想到刚刚她说的话,眼神暗了暗。
祁玉没发觉他的异常,还在那里快乐的叭叭叭:“我跟你说,这个茶,是璇玑从我师父那里偷偷摸摸拿过来的,听说不仅好喝,而且闻起来就有一股清香,不过我到现在也没闻见那股清香,哎你要不——”
未尽的话尽数被他堵在了嘴里。
他贴着她的唇,细细厮磨着,舌尖一点一点勾勒着她的唇形,手慢慢覆上她的脖颈,那是刚刚他趴了许久的地方,还有着他呼出去尚未散去的热气,祁玉敏感地觉得有些痒,她蹭了蹭他的手,嗯了一声,本是因为颈间不舒服,可这音节出口,却无端带上了暧昧和甜腻,在缠绵的唇齿间更显得腻人。
司凤的手不自知地用力,越发加深了这个吻。
祁玉老脸一红,一边为自己发出的诡异的声音,一边又为司凤的吻,他,他吻技进步的,可真快。
这吻变成了司凤主导,直到最后祁玉有些憋闷,他才堪堪松开了她。
“阿玉。”
他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不易察觉的□□。
祁玉腿有些软,靠在他身上,闻言仰头看他,桃花眼含着潋滟水光,一眼就能将人给勾了魂去。
司凤错开视线,不敢看她。
见他不说话,祁玉在他怀里拱了拱头,“怎么了?”
司凤诚实地摇了摇头。
他本就只是想叫一叫她。
即使是现在他每每想到她答应了要嫁给自己,还是有些不敢信,喜欢了许多年的人,不仅现在和自己在一处,还许下了一个光明又灿烂的将来。
他原本觉得是奢望的事,一点一点因着她便成了现实。
飘飘欲仙。
祁玉早知道他没安全感,见他这样不知道在想什么,干脆靠着他,见他伸出手稳稳地扶住自己,再也不乱想,这才满意地开口:“你,你得对我负责,知道吗?”
司凤嗯了一声。
她从这一声嗯里听出来了他的喜悦。
于是她也跟着开心:“是以身相许的那种,你明白吗?”
司凤笑了笑,眼里像是含了星星一样,“我明白。”
“明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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