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幕间休息

    早上6:35分,你眯着眼睛坐在房顶上,任凭晨光洒满皮肤,亚提密斯伏在你膝头小憩。远处的鸽群来回盘旋,形成规律而漂亮的风景线,街道上偶然有一两个麻瓜匆匆走过,你深吸一口气:这滋味棒极了!

    “海蒂小姐!”可可尖细的声音从下面的窗户边传来,它扒着窗台不安地仰头看你:“你什么时候下来呀,韦斯莱夫人喊我去煎培根了。”

    “去吧,我再坐一会儿,布莱克老宅里连点阳光都照不着。”你挥挥手试图把它糊弄走。

    可惜可可不吃这套,它大半个身子探了出来,看着摇摇欲坠:“可可不在就没人照看海蒂小姐了,海蒂小姐可能会从屋顶上摔下来,还可能显形。”它见你没有下来的意向又怯生生补了一句:“如果海蒂小姐再不下来,可可就要告诉韦斯莱夫人了……可可真是个没用的小精灵,没用!没用!”说着它就要对着窗台磕自己那颗大脑袋了。

    你不得不中止屋顶补钙活动,除非想看小精灵血溅三尺,但这么做的话赫敏一定不会放过你。没错,在你醒来后的第五天她来到布莱克老宅,带着许多家当,一副要在这儿住到开学的姿态。

    她对你拥有一只忙前忙后的家养小精灵很不能接受,时常以“你居然叛变革命”的眼神无声表示抗议。唐克斯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以中间人的身份进行调停:“看在海蒂躺在床上整整一个月以及韦斯莱夫人每顿饭都至少准备十人份以上的情况下,就劳可可帮个忙吧,毕竟克利切什么都不做!”

    “哦~你们俩可终于有不同之处了。”弗雷德一副谢天谢地的模样:“我有时候觉得你们俩比乔治和我更像双胞胎。”

    “附议,如果有个瞎子和你们一起生活,在小精灵出现之前ta绝对分不清谁是谁。”乔治有样学样嘲笑道,引得饭桌上一片哈哈大笑。

    西里斯拿着叉子当当敲了玻璃杯两下高声道:“今天是7月31日,哈利15岁的生日。真难以想象,似乎他昨天还在襁褓里,而现在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了。由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他说到这大家都稍稍严肃了一点儿,“虽然我们无法为哈利准备一顿大餐再来块蛋糕,但我们应当喝一杯遥祝他生日快乐。”

    你面前只剩下个底的玻璃杯立刻补上了南瓜汁,你随着大家一起高举杯子:“敬哈利,生日快乐——”一阵清脆的碰杯声,所有人都一口气干了。莱姆斯挥了挥手,玻璃杯里又陆续出现饮料或者酒,他看向你:“不仅是哈利,我们也可以为海蒂来上一杯。她今年的生日是在昏迷中度过的,没有治疗师也没有药剂师或者护士……幸好梅林保佑,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她挺过来了,身体健康,真是再好不过。敬海蒂,15岁生日快乐!”

    “敬海蒂,15岁生日快乐!”女孩们起身揽着你轮流给了一个代表祝福的吻。韦斯莱夫人趁这间隙搞来了一个小巧的纸杯蛋糕,上面的还有两颗滴着糖水的红樱桃,她变出了一根蜡烛插上。“许个愿吧海蒂。”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每个人都很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们全都看向厨房门口,邓布利多正大步走进来,他朝你微微一笑:“我可以参加你的生日宴会吗?海蒂。”

    “当然!”阿不思,感谢你来参加我的临时生日。

    你隔着微弱的烛光打量每一张笑脸:卢平、阿不思、西里斯、穆迪(他还是不笑更好看些)、唐克斯、韦斯莱一家(除了珀西和查理不在)还有赫敏……如果你不做点什么,两年内你将永远看不到其中一半的人。

    你闭上双眼,双手交握,郑重地许下了心愿。蜡烛吹灭那一霎那,系统颁布了新的主线任务:

    【主线任务守护】

    【任务介绍:当你明白了从何处来后,守护他们是你最想做的事。】

    【任务奖励:无】

    【失败惩罚:无】

    邓布利多的到来意味着今晚凤凰社一定有会议举办,弗雷德和金妮一直在摆弄伸缩耳,试图打探出点消息来。乔治、罗恩、赫敏还有你则在玩噼啪爆炸牌,三局之后乔治按住了你的手仔细检查:“见鬼,你真的没出老千吗?或者赫敏?”

    “当然不!”赫敏皱眉,一副受到伤害的样子。

    “那我申请换个队友,罗恩,你和海蒂一队!”被嫌弃的红发弟弟哼哼唧唧和赫敏换了个座位。三局之后,换成赫敏按住了你的手:“海蒂,说实话,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我就说吧,连赫敏都这么觉得!”乔治拍了下桌子,桌上的牌一气倒作一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还带着火花。

    站在你身后的弗雷德一手搭着你的肩膀,一手捏着伸缩耳朝天竖起三根手指:“我亲爱的兄弟,以金加隆起誓,海蒂真的没有作弊,倒是你,我给你都透了三张牌你还能输给她,啧啧……”

    罗恩惊奇地打量着你:“你怎么突然间对噼啪爆炸无师自通了?明明上学期你还只能赢过哈利来着。”

    “我一直有在练习。”你微笑,如果把之前的也算上,你都接触噼啪爆炸十来年了。

    金妮扯了扯弗雷德的袖子:“快把伸缩耳收起来,门把手在转了!”

    弗雷德手忙脚乱地收起伸缩耳,你起身站起来,和他们一起关注那扇门的动态。穆迪送着邓布利多从门里走出:“……不看好蒙顿格斯,他一直把心思放在别的上面——”他突然间收住话,那只滴溜乱转的魔眼定格在你们身上,弗雷德和金妮瞬间缩头。

    “小姑娘,你偷听了多少,嗯?!”穆迪怀疑地看你,邓布利多摆手打岔:“好了,阿拉斯托,海蒂绝不会是伏地魔那边的人。海蒂,过来一下,我有事想同你商量。”

    你下楼随他走到门厅,这里到了晚上就莫名地昏暗和阴森,哪天飘出来一个鬼魂你觉得很正常。邓布利多挥动了下魔杖,周围形成了一个磨砂的半透明的“罩子”,同时那股甜腻又腐朽的老房子味儿显得更明显了。

    你抬头看向他,同记忆里的阿不思对比着,迟迟没说话。邓布利多垂眸,眼里除了通透,剩下的只有疲倦:“我原本还为着你醒过来而高兴……”

    “其实应当感到高兴,阿不思……我还能喊你阿不思吗?”你说这话时莫名觉得觉得眼睛一酸。他伸手揉了揉你的头顶:“当然,永远都可以。”

    你强忍着流泪的冲动:“你能告诉我奥克托和蔻蒂最后怎么了吗?”

    “我以为你会先问海伦娜,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阿不思叹息着收回手:“奥克托疯了,所以他几十年来一直尝试各种办法让你‘醒’过来。作为代价,他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我们是在他死后几天才发现你的。”他顿了顿,你听到他的呼吸变重了许多,隔了好一会儿阿不思才继续开口:“蔻蒂在海伦娜走之后被奥克托给了自由,我把它接到了霍格沃茨,它已不在人世,可可是它的女儿。”

    “原来如此……”你感觉自己的声音带着颤,阿不思递给你一块手帕,你摇头婉拒了:“不了,我能忍住。”

    “啊,你长大了。”阿不思慢慢收回了手帕。

    你和他相顾无言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所以为什么是伍德维尔?你知道的,我们都舍弃那个姓氏跟随母亲出嫁前的姓氏。”你对这件事颇有微词,如果是海蒂·普林斯,你说不定早就破解了身世之谜,结果从一年级被一直误导到三年级,还试图去搞伍德维尔家的族谱,幸好没这么做,不然你现在一定能用脚趾头抠出霍格沃茨分校。

    “关于这点,我可以解释一下。” 阿不思微微弯下腰,语气比之前轻松多了:“这和西弗勒斯有关。”

    “唔?和我的表外甥有什么关系?”你有些意外。

    阿不思的嘴角上扬:“你可不能这么称呼西弗勒斯,目前他还是你的监护人。”

    “可我都85岁了!是我监护他还是他监护我啊?”你气咻咻道,回想那些年被西弗勒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狗狗祟祟的模样,简直丢死人了!不孝的孩子啊!你脑内循环播放着布莱克夫人的咒骂声。

    阿不思侧过头轻咳一声,似乎在掩饰自己的笑:“海蒂,你要知道,即便从出生年份上来说你确实是85岁——这也是为什么火焰杯和年龄线对你都无效的原因,相对于那些十几岁的年轻人,你着实‘德高望重’且又魔力高深。但从心智和经历上看,西弗勒斯做你的监护人绰绰有余。”他看了你一眼:“你还想知道为什么改成伍德维尔吗?”

    “……想。”

    “正是为了防止当前这种状况。”阿不思的表情又开始变得严肃了。“虽然哈利的父母当年牺牲自己,间接让哈利打败了伏地魔,但我们都知道他仍未彻底死亡。你自打一年级起直到暑假之前,都受到过他的影响,如今伏地魔更用几乎把你杀死的方式宣告他的回归。”

    你静默不语,阿不思接着说:“西弗勒斯曾经是食死徒,也是凤凰社的成员,他在极度危险的边缘游走。而你身份特殊、情况特殊,是西弗勒斯建议你暂时使用父姓的,如果用普林斯冠姓,比前者更容易发现你们间的联系,于你、于他都是巨大的风险。”

    你皱了皱眉:“原来如此。”

    “还有什么问题吗?”阿不思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我们在这儿聊得时间够久了,再呆下去可能会让你的朋友们产生怀疑。”

    “有,不过不是问题,而是建议。”你踮起脚尖,阿不思配合地低下头听你讲话,你说完后他挑了下眉毛,露出罕见的惊讶表情。

    “这确实是个值得思量的地方……我会好好考虑的,过几天给你回复。晚安,海蒂。”说着,阿不思解除了屏障,离开布莱克老宅。

    在等阿不思回复的这几天,你重复着坐房顶补钙—下楼用餐—和韦斯莱兄弟研究笑话玩具—玩游戏—睡觉的流程。什么,有人问为什么不做作业?因为你是病号啊,你昏迷着躺在布莱克老宅里接受可可看护时没哪个教授还派猫头鹰给你寄暑假作业。

    “梅林啊,你为什么这么幸福!”被赫敏催促着赶作业的罗恩颇为嫉妒:“上一学年不用考试,放假了又不用做暑假作业。”

    你打了个响指:“秘诀就在于诅咒。”

    “什么诅咒?”

    “每年必进医院的诅咒,我负责念咒,你要来一个吗罗恩小朋友?”你说完后看到罗恩的表情跟吃屎一样,赫敏捂着嘴偷笑。

    金妮突然冲进来,神色慌张:“大事不妙!我刚刚偷听到金斯莱说哈利被指控在校外滥用魔法,魔法部打算销毁他的魔杖。”

    “什么!”赫敏和罗恩双双站起来,墨水瓶被打翻了,汩汩地往地毯上淌着大块的污渍。这一夜,凤凰社又开了很久的会。

    第二天中午,老宅里多出了不少社员一起用餐,起初你以为是周末的原因,直到晚上进会议室开会的人少了一半,你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喵——”亚提密斯突然叫了一声,你对它比划出噤声的动作,它灵巧地蹿到门厅那儿,回头朝你示意。

    你走过去将它抱到怀里,墙上的灯缓缓亮起,发出昏黄的光芒。你听到了金属齿轮和链条卡卡作响,大门打开了,莱姆斯看见你时露出了微笑,你回以笑容正打算说些什么,突然间一阵风朝你刮过来,带着冰冷的寒气,你打了一个激灵——“谁?!”

    亚提密斯从你的肩膀跳到了气灯上喵喵直叫,唐克斯急忙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去拽它:“嘘——不要把布莱克夫人吵醒!”

    你感觉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紧紧裹住,你试图挣脱。穆迪一脚高一脚低走了过来,拿着魔杖向你戳来——好吧,原来是被施了幻身咒的哈利。

    “梅林啊!你醒来了,海蒂!”哈利紧紧拥抱你,下巴抵着你的脑袋,他这个暑假又高了不少,你终于体会到西里斯在他生日那天说的话——真是一眨眼就变成了半大小子了。你在众人的轻笑声中伸手轻拍哈利的背:“你最近还好吗?”

    唐克斯拉了下莱姆斯用自以为很轻的声音咬耳朵:“海蒂是哈利的姑姑或者阿姨吗?这口吻真够慈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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