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沙雕许大将军抢亲
朝阳郡驻军的六年, 范将军被调任。
许金祥接替范将军掌管北部朝阳郡驻军。
苍月与巴尔已和平相处六年, 边境连小摩擦都鲜有, 太平安康。
随着贸易往来越渐增多, 巴尔与苍月通婚之人也越来越多,两边的百姓走动越频繁密集,便信赖得越多, 双方短时间内若无争执, 能再起战事的可能便越小。
朝阳郡驻军更多成了心理意义上的设防。
有朝阳郡驻军在, 北方边关可保安稳。
故而朝中在朝阳郡的驻军人数,也一年年撤下来,换到了日渐紧张的西南边, 只在朝阳郡留了常备的兵力巡查和驻守。
许金祥也很受关边周遭百姓爱戴。
包括巴尔人。
他好打抱不平,也不分苍月、巴尔, 只就事论事, 边关百姓信服。
而所谓的纨绔子弟,仗势欺凌,亦或是鱼肉边关百姓的,有谁比得过早年京中这尊煞神?
这些招数他都轻车熟路, 还会同人将心比心,听得这些关边的纨绔子弟一愣一愣的,将信将疑问道, 将军当初真的这般改邪归正了?
他大义凌然点头。
有纨绔子弟被他现身说法打动,弃暗投明,来军中投奔他的, 他就安置在马厩看马,美其名曰,先磨砺磨砺两三年,只有华子知晓,自己家将军这是恶趣又犯了……
不过这也算是好的。
还有些顽固不化的,仗着家中在北边有些势力凭借的纨绔子弟,许金祥是一个都没落下。时而捉弄,时而恐吓,时而威逼利诱,总归,这看似正紧和不怎么正紧的手段,许金祥手到擒来,也将对方折腾得不轻。
只有华子知道,自己家将军这是在朝阳郡太闲了。
一闲便会想起夏姑娘。
所以便拼命折腾,让自己不闲着。
这便哭了北边的一众子弟。
所以这些年,将军在朝阳郡附近,调.教纨绔子弟,收拾地方恶霸,千里迢迢带兵剿匪,开放贸易时巡查以保太平。这朝阳郡附近的地形图已画了无数多版本,遂又去函源等地画图,还去明城画图,这几年,将北边同巴尔接壤的地形图都修复了个遍,成了最精确的地图。
朝中都叹为观止。
早前只觉这许相家的公子是忽然改了心性,指不定哪日又会抽疯抽回来。谁知人家在北边地形图花得好好的,又不时自处巡查着,本职工作做得让人无可挑剔,还顺道安抚了边关百姓,又收拾了欺凌一方的恶霸土豪,还不时去剿个匪什么的。
总归,边关太平,百姓称颂。
行事张狂者,人人自危。
朝中不少人私下议论,这许相的儿子,如今似是比许相还靠谱些。
这些话也自然能传到许相耳朵里。
这朝中最不好当的官便是宰相。
宰相是百官之首,亦是风向标。
风向标在太平盛世里便是泰山北斗,在暗潮涌动时就是枪打出头鸟的那只出头鸟。
许金祥北上戍边的第三个年头上,许相身子骨便慢慢不怎么好了。
到第四个年头上,能上早朝的时日都屈指可数。
等到第五个年头上,干脆无心朝中之事,这朝中之事就自然而然落到了沐敬亭肩膀上。
第六个年头上,许相就告老,北上朝阳郡,同许金祥一处,颐养天年去了。
许相年少浸淫官场,庙堂数载,有的是政治智慧。
如今朝中未必安稳,但边关却安稳。
许家是百年世家,许相最深谙心中的便是懂进退。
如今许家的兴衰系于许金祥身上即可,他留在朝中,许是会成为太子和二皇子之争的牺牲品,许家得不偿失。
许雅远嫁,许金祥已是封疆大吏。
许家继续是苍月国中的鼎盛之家。
这便是世家。
所谓的世家底蕴则是进退有度,根基在,依旧钟鸣鼎食。
许相便搬来了朝阳郡。
早前朝政繁忙,顾不上许金祥这个儿子的时候多,眼下赋闲,便时常在儿子面前说道,年纪多大了,怎么也不知晓成亲,倒让我和你娘亲干等着抱孙子……
许金祥喜欢夏秋末之事,全京城的世家子弟都知晓。
许相自然也知晓。
当初信誓旦旦要北上,还给许相和夫人磕头作揖,说送完夏秋末一程回来便洗心革面,结果送到半路,边关起了战事,有人半路去了朝阳郡军中,结果成就一身功名。只是再等回京的时候,夏秋末便离京了,直至许金祥离京赴任,都一直没有见得踪影。
转眼过去五六年,许金祥的婚事也一直耽搁了。
朝中早前对许金祥算不得青睐,可如今,许金祥已算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这朝中如何暗潮涌动,许金祥在朝阳郡戍边却是雷打不动的,日后是太子即位还是二皇子即位,许家都是要拉拢的功臣,朝中局势不明,自然不少人都看中了许家。
虽然早前许金祥同京中云墨坊东家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可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不说,这婚事要成了,许是早就成了,眼下不成,说到底也是差不多黄了。于是京中还是不少人家,费了不少心思,想将女儿嫁到朝阳郡来。
耳濡目染久了,许相和许相夫人便也动了心。
寻得合适时机就提一提此事。
许金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只是忽得一日,见许相夫人鬓间生出了白发,是为了他的事情操心。
许金祥心底莫名滋味。
“娘亲,再让我等等。”他声音低沉而沙哑。
他不甘心,可却也只有不甘心。
他明明已做到了今日这般……
他都是为了让她刮目相看。
可她,再未看过他。
……
又过三两年,许金祥自白苏墨处听说了夏秋末要嫁人的消息。
对方是南顺的商人,在慈州经营绸缎生意。
夫唱妇随,很是登对。
听说的时候,许金祥全然愣住,一言不发看了白苏墨许久。
最终,只沉下声来,问了句,“白苏墨,是真的,还是你骗我的?”
白苏墨叹道,真的。
许金祥当即心底一沉,良久没有出声……
朝阳郡一处酒肆中,他彻底饮酒。
多少年了,从年少时的欢喜冤家,到如今他已过而立之年,他一直喜欢她啊……
夜深的酒肆里,他嚎啕大哭。
放声大哭,看呆了酒肆的掌柜。
这不是许将军吗?!
这怎么好端端的在他店里哭!
这如何是好?
酒肆掌柜不敢上前打扰,谁不怕被人看到这般狼狈模样,更何况这人还是威震北关的许将军?许将军不要面子哦?
更何况,许将军都没有在家中哭,特意跑来他这个不起眼的小酒肆哭,说明,许将军就是不想旁人知晓的,他此时上前安慰不等同于打许将军的脸吗?
所以酒肆掌柜只得远远看着,他要酒,便上前送。既不敢打样,又不敢再接待旁的客人,更不敢遣人去府中送信……
酒肆掌柜就见许金祥在这里喝了一夜,也哭了一夜。
最后哭得没有力气了,就只剩喝酒了。
到最后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掌柜实在困得不行,打起了呵欠,趴在柜台小寐了一会儿,等睁眼时,酒肆中哪里还有旁人,只有手中一锭耀眼的金子。
他是生意人,他懂的。
拿人钱财,替人守口如瓶。
今日之事,他断然不会再同旁人说起。
只是第二日,许将军又来。
掌柜嘴角抽了抽,又不敢怎么吱声。
昨夜才近乎熬了一宿,这今夜又来了,掌柜只觉有些吃不消。
只是许将军在北关惯来得民心,掌柜只得舍命陪君子。
照旧饮酒,这回却是不哭了。
不吱声,饮了一夜的酒。
又是一宿过去,这回,掌柜直接在一侧打了盹儿到了天明。
跟前的金子又多了一锭。
掌柜想,许将军心中应有难过之事。
等到第三夜上头,掌柜本是想不开门营业的。
但忽然想,收到许将军的银子,营生早已不是问题,应当替人解忧,遂又在黄昏时候开启。
入夜,许金祥果真又来。
掌柜照旧送酒过去,只是看着许将军这么一壶一壶得喝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便是如此,早前只是听说和远远看过几眼许将军,这几日却是有股莫名的熟稔一般。
好似一个熟悉的人,日日在你面前宿醉,掌柜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终是在最后一趟送酒的时候,掌柜壮胆:“将军,您可是心中有事啊?”
他也是尝试着问问。
许将军的事,他一个小民本就不应当开口。
但,眼下,夜深人静,他亦让自己当做了关心许将军的人。
许金祥抬眸看他。
他心中颤了颤,还是有些怕的,可一瞬过后,恐惧之意便去了,这许将军身上并无传闻中的戾气。
他也慢慢放下心来。
“你成亲了吗?”许金祥忽然问。
掌柜心中颠了颠,这果真是喝多了,他都这把岁数了,莫说成亲,孩子都十五六岁了。
他孩子还要的完,皱纹都写在脸上。
他这么问,掌柜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来,坐下来,陪我喝酒。”许金祥递了酒壶给他。
掌柜又惊又怕,但又不敢忤逆。
端起酒壶,掌柜不知道该说什么,许金祥直接端了酒壶同他碰了碰,“同我说说,成亲之后会如何?”
掌柜脸一红,这有什么好说的。
可许金祥看他,他只得支吾道:“老婆……孩子……热炕头……”
许金祥微怔。
他亦微怔。
而后各自低头饮酒。
老婆,孩子,热炕头……
许金祥觉得这酒真特么地烈了,烈地喉咙,烈得连带着肺腑都疼,钻心肝得疼。
掌柜便是傻子也当看出了,这许将军烦恼得是女人的事。
似是听闻,这许将军尚未成亲呀。
掌柜不敢再往下猜了。
再加上先前许将军问的那句——同他说说,成亲后如何……
成亲后还能如何,掌柜想,许将军的难言之隐,怕是……
不.举。
思及此处,掌柜倒吸一口凉气,许将军可是威震一方的封疆大吏啊,这怎么竟有这般隐疾……
正直壮年,无法娶妻生子不说。
竟还沦落到悄悄在他这样的小酒肆里整夜饮酒消愁。
掌柜忽得有些同情他来。
一同情,两人便一来二回喝开了。
一喝开,就收不住。
掌柜子噼里啪啦朝着许金祥倒苦水,成亲也有不好的呀,成亲后才发现妻子管得严,诸事都需得看妻子脸色,孩子也闹腾,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说轻了管不住,说重了还不听。日日开酒肆挣钱,回去后银子洗漱上缴不说,还会被查私房钱。这些都咬咬牙吧,老婆同老娘还会闹矛盾,暗地里闹,明里了闹,一个说儿媳不孝顺,一个说婆母为难,总归,苦不堪言……
掌柜初衷是好的,反正许将军怕是……因为那个什么,成不了亲的,那他也当宽慰。
其实原本也是些家庭琐事,只不过放大了说便是。
许金祥却听得认真。
许久之后,低眉叹道:“老李,你这是炫富。”
掌柜行李,他便唤得老李。
可这“炫富”二字一出,李掌柜还是愣住。
忽得,只觉得早前的那番话,其实不应当说。
说了,反倒让许将军惆怅。
几杯酒下肚,李掌柜遂也壮了胆。
又许是酒逢知己,真的熟络了,他也理所应当同许将军说起。
“许将军,其实……这隐疾也不算什么……”他冷不丁开口。
许金祥拢了拢眉头,没听明白。
李掌柜叹了叹,索性说得更清楚明白些,“您是封疆大吏,自有女子倾慕,便是不能……也没什么……”
许金祥眉头拢得更紧。
似是,猜到了些什么,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诧异看着眼前的李掌柜。
李掌柜只得想,许将军应是不愿意承认了。
那他也不应当再去触许将军眉头。
便也缄口不言,只给许金祥斟酒。
许金祥去不干了,“等等。”
他伸手拦住,非得弄明白了不可,“老李,你方才什么意思?”
他是喝得有些多,但还没喝断片,有些断然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过去了。
当说清楚。
李掌柜表情遂有些为难:“许将军,您还是别为难我了……”
这让他如何挑明了说?
对方是大将军,他就是个酒馆掌柜的。
李掌柜忽得后悔起了这个头,可许金祥一双怒目看他,大有穷追不舍之势,李掌柜心想自己先前这是何苦,只得轻声叹道:“许将军,这不.举也不是什么隐疾,能治,早前小的隔壁那张三郎便是让个江湖郎中给治好的,许将军,您何必在此借酒消愁!”
不……不……不.举?
许金祥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
他这怎么就不.举了!
许金祥忽得惊悚!
李掌柜苦口婆心道:“许将军您若是拉不下这面子,小的替您打听,保证这事儿不传出去。”
许金祥就差掀桌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举!”
话音刚落。
只见李掌柜愣住。
许金祥心中亦是一愣,这么说确实不妥,遂又当即改口:“你哪只耳朵听我说了不.举?”
李掌柜心中才好过了些。
深吸一口气,瞥了眼他,低声道:“将军不刚才问,成亲之后……”
许金祥怔住。
他是问了,可是他是……
许金祥语塞。
李掌柜又道,“将军又在此处喝闷酒,连喝了两日,也不让府中知晓……”
许金祥越发觉得,如此,过不了多久,这全朝阳郡上下都会盛传关于他那什么什么的谣言。
许金祥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李掌柜叹道:“许将军放心,小的是口风紧得人,绝对半分都不会说出去!”
许金祥这才彻底恼了:“你想什么呢!我是心上人要成亲了,新郎不是我!!!”
他心中正窝火呢!
这还来些乱七八糟的。
他只觉更糟心到了极致。
李掌柜被他说得一愣,“许将军……您……您不是不.举啊?”
不什么不,许金祥真是想死的人都有了。
李掌柜嘀咕道:“那您哭什么哭啊?”
搞得他以为他有说不出的难言之隐。
许金祥跳进黄河都觉得自己是洗不清了,遂真的解释道:“是,我承认,刚开始的时候是我想捉弄她,但后来就是喜欢她,我有什么办法?是,我是京中纨绔子弟,终日游手好闲,她看不起我,不喜欢那个时候的我,我知道自己混蛋,但我改还不行吗!可如今我改了,她却躲着不见我,八年了,我找了她整整八年,她为何就不接受我?”
李掌柜听入了神,“将军早前可是做了让人姑娘伤心欲绝的事?譬如,脚踏两只船?”
“……没有”
“那暗送秋波被发现?”
“……没有!”
“那将军你可是偷偷送了旁的姑娘礼物,被抓了现行?”
“没有!”
“朝三暮四被发现了?”
“没有!没有!没有!”
许金祥毛躁。
李掌柜也掏空了心思想,“但既然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不应当呀。”
许金祥泄气:“她许是不喜欢我,有何不应当的?”
李掌柜叹道:“那姑娘若不喜欢将军,为何八年都未嫁人啊?”
许金祥抬眸看他。
李掌柜将酒壶推到一旁,朝许金祥道:“许将军,小的有一句不知当不当说。”
许金祥点头。
李掌柜问道:“那姑娘是嫁了还是未嫁?”
许金祥怄气:“快嫁了。”
那就是还没有。
李掌柜深吸一口气,又道:“那成亲的地方远是不远?”
许金祥沉声道:“有些。”
那就是跑死几匹马还是赶得去的。
老李一拍桌子,许金祥吓一跳。
老李掌柜起身道:“许将军,亏你还是封疆大吏,什么样的市面没见过?小的听您的事迹都听了不知多少遍了,什么强抢民女的纨绔子弟,什么作威作福的地方恶霸,许将军,您想想,您替百姓收拾了多少这样的人……”
所以呢?许金祥没听明白。
老李俯身,悄声道:“咱民间有句话,叫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许金祥点头,是听过。
可这同他有什么关系?
老李狠狠一拍手,语重心长道:“咱这这姑娘是真心喜欢你吧。”
许金祥没有吱声。
“那不就得了。”老李眼冒精光,“咱这真心喜欢的叫两情相悦,不叫抢。男子大丈夫,若是一辈子都不能为了喜欢的女子大打出手,岂不白活了这辈子!”
老李慷慨激昂的模样,许金祥惊讶都嘴都合不拢。
老李干脆凑到了他跟前:“许将军,你在小的这里喝两日闷酒,哭两日,隔两日又来喝闷酒,这心仪的姑娘就能回来了吗!既是没有成亲,路途也不远,许将军,这眼下赶去尚且还来得及!”
许金祥咽了口口水,心中隐隐被什么蛊惑着。
可是……可是夏秋末若是真愿意,又如何会躲着他?
他若是去了……被人扫地出门……
旁人他不知晓,但夏秋末他知晓是能干得出来的……
老李叹道:“早前小的家中的丈母娘原本并不准备将女儿嫁给小的,可小的同妻子从小是发小,软磨硬泡不成,就犯浑去丈母娘家跪了两日两夜,丈母娘见小的诚心,便心软了,才将女儿嫁给了我,我待妻子亦好。有时候想想都后怕,当时若不狠狠逼自己一番,兴许现在妻子是旁人的,孩子也是旁人,那再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老李一字一句,好似针扎在他心底一般。
许金祥背脊都僵了僵。
稍许,兀得抬眸,抓起老李猛然拥抱:“老李你等着,我若是抢了人回来,就来你这里摆酒!”
李掌柜还未反应过来。
有人撒腿就抛出了酒肆。
李掌柜挠了挠后脑勺,但见一骑绝尘而去。
李掌柜“嗤笑”一声,得了,这回回去号给妻子交待了,不用通宵通宵伺候这主,兴许还能得一桩姻缘福德,再次不过,也就是有人丧气回来再喝几顿闷酒罢了,也好过什么都不做,隔多几十年后悔来着。
老李笑了笑,喜滋滋打烊。
赶早些回去,老婆孩子还都没睡呢,也能再喝完热汤。
……
于是这大半年,老李平日里做着酒肆生意,也时常找听街坊邻居打听些八卦消息。
朝阳郡中都传许将军是接了京中消息,火急火燎离了朝阳郡,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就老李心中清楚,这许大将军哪是什么奉旨回京,是去抢亲去了!
只是这事隐晦,他又答应了不同旁人说起,遂也不好多问。
一日复一日,这朝阳郡都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老李也不知许将军这段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照说抢亲成功,便应当要回朝阳郡办婚事了吧?
若是抢亲不成功,应当也快回朝阳郡了才是?
呀,该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求而不得,就拔剑自刎了吧。
呸呸呸,老李扇自己嘴巴子。
只是这时间一日日过去,忽得没有了许大将军的朝阳郡,百姓似是都有些想念他了。
早前茶前饭后的闲谈之资就有许将军今日又打了哪家不争气的后辈一顿?哪个山头的想不开的麻匪又在何处闹幺蛾子?这几日开市,怎么不见许将军骑马巡查……
诸如此类,忽得,这几月过去,朝阳郡中的百姓,是真是有些想念起了许金祥来。
……
忽有一日,老李去开门开得晚了些。
去的时候,见周遭几个店铺的掌柜都聚在一处说话,他来得晚了些,便也凑了上去,刚问了句,都聚这儿说什么呢,便听另一人叹道,太惨烈了。
惨烈?
老李问完,另一人摇头朝他叹道,“老李你是不知道啊,咱朝阳郡这许大将军啊,跑去人家南顺抢亲去了……”
许将军,抢亲,南顺?
老李咽了口口水。
他是怂恿过许金祥,却不知他这是闹到他国去了。
又想起方才说的太惨烈了,老李心中猛然咯噔:“可是出事了!”
天煞的!都用上惨烈了!
还是在南顺,只怕是动手了,这许将军可是寡不敌众,被打得……
老李不敢去想。
都是他怂恿的啊,他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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