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罗对北山有种偏爱, 所以她做了一个决定, 把仙人岭上的皇家行宫,据为己有, 圈成三途教的分坛之一。
谁叫他们是邪宗呢,就是这么任性!
其内的侍卫们被悉数赶走以后,隔日纷纷回到城里向皇帝汇报:
北山来了一伙胆大包天的绑架团伙,带了一大票娇贵的世家千金,高门美妾, 还将行宫占为自己的地盘。
段应霖倒是无所谓行宫被占的问题, 反正各地行宫多得是,他一个人也住不过来,只不过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态度, 他却得要弄清楚才行。
于是, 他派了秦峥亲自上仙人岭,与三途教的人交涉。
最后人都平安接回来了, 但是行宫没能要回来,说是三途教向南燕皇室收的保护费了。
殷雪罗还联络上了天香楼的教众,打算把这里交给他们来经营。
之后,殷雪罗打算自己先行动身, 独自前往燕梁交界的悟道山,而她手下的大部队,则等安置好分坛以后再跟上。
前往悟道山途中,她在一座小镇里,听到了如意门的消息。
据说三年前, 如意门重出江湖,两位传人英沐,英柳初出茅庐,便在悟道大典上力压群雄,成为了正道宗门新生代冲脉境中,排名前五的高手。
而前三名,则分别是出自长阳宗、琅嬛渡与缥缈剑宗的大宗门弟子。
由于这两位传人的出色表现,致使不少人重新注意起销声匿迹了五十年的如意门。
但是迄今为止,如意门的师长一辈,除了一个培元境后期的神秘师叔,其他的,便再未露过面。
但是根据伽蓝寺那边说漏嘴的消息来看:如意门当中,应还有一位最低凝神境大圆满级别的老祖宗,镇压山门。
因此,正道五大宗门是不屑于理会他们,而其他门派则是暂时保持观望,不敢轻易得罪了这小辈身后的大佛。
没看见这两人杀人的姿势,这么干脆利落吗!
若是没有点后台,谁敢这么横行无忌?
……
殷雪罗是易容成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来到这座小镇的,她找了当地最大的一座酒楼歇脚。
“老神仙,您要来点什么?”
酒保见他气质不俗,雪白的长衫上头绣着活灵活现的仙鹤,看着就符合世外高人的相貌,便恭恭敬敬的上前问话。
殷雪罗敲了敲系着葫芦的拐杖,道:
“好酒一坛,再来两斤酱牛肉,去吧。”
她挑了一个在二楼大堂楼梯边的位置,正好低头能看见整座酒楼的动静。
此时正是午饭的时间,酒楼里坐了不少各门各派的武者。
见到这么个仙人似的老头进店,气氛竟是有半刻钟的凝滞,那些武者在暗地里,纷纷猜测这人是否是哪个大门派里的长老。
殷雪罗坐下一会后,四周的氛围才重新热闹起来。
这些各大宗门的武者,或是在议论重出江湖的三途教,灭了“飞鹰四十九寨”的事;
又或者是无极城敢在这种时刻撩虎须,在“悟道大典”上处决三途教教众,光明正大的挑衅三途教的事。
邻桌有一位络腮胡的大哥口沫横飞,指点江山的说:
“依我看呐!这三途教就是强龙,无极城就是地头蛇,这强龙遭遇地头蛇,迟早……必有一战!”
“刘兄弟说的不错!要不然无极城怎么早不杀晚不杀,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三途教的余孽?”
“还不是先前三途教行事霸道惯了,才一出山便在西漠杀了无极城的一位半步先天,还剿灭了其威名赫赫的‘雷煞’,才招来了无极城的报复!”
“说的在理!无极城也是个横行无忌的作风,卧榻之畔又岂容他人鼾睡!”
“要我说呀!这无极城虽然兵强马壮,但论底蕴,终究比不上三途教在正邪两道积威甚深,若是他们两者对上了,我估计无极城,只怕也要重蹈五十年前如意门的覆辙哟!”
“总之,这两大势力就是神仙打架,无论谁胜谁负,都与咱们这些小鬼无关!”
正说间,门外又进来一队年轻人,两女三男,都是长阳宗的服饰。
这五人在一楼大堂寻了个空位坐下,随后其中一名年长的女子,小声地教育起年纪小些的美貌少女:
“小师妹,跟你说了多少回了!”
“那杨绥芝就是个狗皮膏药,给他个笑脸,他就能没脸没皮的缠着你!那种出身市井的泼皮,你跟他有什么话好说的!”
年纪小些的少女,看了一眼正对面坐着的长阳宗的年轻男子,神色委屈道:
“我才不想理他呢!谁叫萧师兄只顾着琅嬛渡的冯师姐,都不理人!”
“我心情烦闷,那小子正好凑上来,才与他说了两句话罢了,谁知道他会一直缠着我!”
旁边的一位师兄不屑道:
“不过是个小宗门出身,倒真以为自己能与我们长阳宗相提并论!什么如意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敢肖想小师妹,我呸!再让我见到他,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可!”
“好了!先吃饭吧!”
被唤作萧师兄的男子,出言制止了他们的牢骚。
殷雪罗在二楼美滋滋地吃着酱牛肉,听到有人提到杨绥芝,顿时留神听了一会儿,想来,他们说的,约莫就是自己的那位大宝剑徒孙了。
难道大宝剑看上了长阳宗的小师妹?
这眼光看起来倒不怎么样,人小姑娘一看就是明恋这位萧师兄的!
殷雪罗喝了口酒,就在此时,又有两男两女走进来。
她随意一瞥,却发现来的正是端木栖柳和杨绥芝,只是这三人身边,还站了个缥缈剑宗的男弟子。
这是什么组合?
就在她好奇之际,杨绥芝便看见了长阳宗的人。
他当即走到长阳宗的小师妹身边,笑容灿烂的开口道:“宫师妹,又见面了,我们好有缘呐!”
而这位方才还在与众人,一起吐槽杨绥芝厚脸皮的宫师妹,瞬间挂起了亲切单纯的笑容,道:
“原来是杨少侠呀!你们来的真快!”
杨绥芝丝毫没有察觉对方的敷衍,回以霸总的微笑道:“哪里哪里,长阳宗的诸位师兄师姐来的也不慢啊!”
长阳宗的人尽数沉默了片刻:这小子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最后还是端木发了话:“阿芝,过来!”
杨绥芝只得回到了自己的那一桌,大师父发话,他不敢不听。
然而,先前那位扬言要给他颜色看的师兄,却一脸不高兴的嘀咕起来,“癞□□想吃天鹅肉!”
栖柳一拍桌子,转身喝问,“你再说一遍!我如意门的弟子,也是你能辱没的?”
她这么一拍桌子,同桌另外三人即刻都站了起来。
不过,杨绥芝却是被吓的站起,见到自己这个向来好说话的师父生气了,他连连安慰道:
“没事没事!不就是这位师兄放了个屁嘛,小师父不气不气!”
栖柳的愤然拍桌及口中言语不善,杨绥芝又含沙射影地讽刺自己同伴,长阳宗的师姐终于忍不下去了,讽道:
“师兄说的没错!如意门怎么了?还当自己是五十年前天骄辈出的大宗门呢!”
“连个凝神境的武者也没有,寒酸的要命,还敢在这里师兄师妹的套近乎!你配吗?”
宫师妹见状,立即站起来打圆场,又失望的看了眼杨绥芝,道:
“大家别这么剑拔弩张的!杨绥芝,我娄师兄不过是有口无心的,他没有什么坏心思的,可你这样说也太过分了!”
见到他认为天真可爱的宫师妹指责自己,杨绥芝当即哑口无言,一脸委屈郁闷之色,‘关他什么事!分明就是那个姓娄的先挑的事!’
栖柳是个直来直去的脾气,有人胆敢如此侮辱她的师门和唯一的弟子,哪里忍的下!
她立时拔出了剑,培元境中期的气势全开,道:
“你们长阳宗很了不起吗?师尊说了,你们掌门江彭山以前不还捧过三途教的臭脚么!”
“结果人家压根也没搭理他,他转头就和伽蓝寺狼狈为奸,还几次三番地,抱团打压同为正道的缥缈剑宗!”
“姓江的就是个伪君子!教出来的弟子一个个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一群势利眼!”
这话她当着酒楼里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却是捅了大篓子了。
长阳宗的人也不可能对她侮辱师门视而不见,“蹭蹭”的,五人纷纷起身拔了剑。
缩在一旁的酒保,一脸愁苦地看着这场即将爆发的大战!
每一回悟道大典召开的前后数月皆是如此,昨日也是这些江湖武者,才刚刚打过一回,今日这酒楼便又要遭殃了!
长阳宗为首的萧师兄举剑道:“英柳,你敢光天化日之下,侮辱我长阳宗师门!在下萧斐,倒是要向你讨教一二!”
“打就打!谁怕你!”
栖柳作风一向很是彪悍,纵然对方比自己高出一个小境界,她也毫无退缩。
四年下来,她的《如意心经》不敢说大成,起码也有了小成,越阶对敌那是惺忪平常的事。
见萧师兄与对方打于一处,宫师妹也拔剑对准了一脸无辜的杨绥芝,道: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还纵容你师父污蔑我们长阳宗,拔剑吧!”
殷雪罗在二楼看着这场说来就来的闹剧,忽然觉得这大宝剑有点不寻常:
这人不是一贯刁滑得很?
游离于官场时,他那套看人眼色的作风亦是玩的贼溜?
怎么会因为单纯地喜欢长阳宗小师妹,就腆着脸不管不顾地献殷勤呢?
看着他心不在焉的和长阳宗的小师妹对战,还担心地看了栖柳十几次,殷雪罗总感觉不大对劲。
培元境中阶的栖柳,与培元境后阶的萧斐堪堪打成平手,这令长阳宗的人深感面上无光。
所幸,长阳宗的长老也来了。
来人正是曾经在望泊江边,伏击殷雪罗的江重善本人。
“谁敢在我长阳宗面前放肆?”
江重善一双阴冷的细眼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为首的萧斐身上,“怎么回事?”
不等萧斐开口,长阳宗的师姐便抢着告状道:
“是这群如意门的人!”
“他们诋毁娄师兄,还纠缠小师妹,我看不过去说了一句,她们就污蔑我们长阳宗的掌门迎合三途教,还与伽蓝寺联手打压同道!萧师兄这才跟她们打起来!”
江重善闻言,面色冷凝的看着栖柳等人,道:
“无知小辈,也敢非议五大宗门!念在如意门也曾是正道同盟之一,今日,我便替你师门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杨绥芝忽然挡在了栖柳面前,嬉皮笑脸道:
“我师父可没说错!不信你就回去问问你们掌门,你若不是被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又何至于拿我们这些晚辈撒气!”
“还说是五大宗门呢!就知道仗势欺人!小的打不过,就来老的!大家评评理啊,长阳宗的长老打后进小辈啦!”
杨绥芝这一喊,江重善登时面皮发紫,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眼中已然对他有了杀机。
只不过碍于酒楼里诸多武者看着,众目睽睽之下,倒不好对他做什么。
当下,他只得语气阴冷的道:“小子,敢这样跟我说话,我记住你了!”
接着,他的目光扫过长阳宗弟子,“还不快走!”
得罪他江重善的人,他绝不会叫对方活着到天明!
待弟子们相继出了酒楼以后,江重善在脚步迈出大门之际,袍袖之中的手指,掐了一支细小如牛毛的毒针,动作隐蔽地射向杨绥芝。
就在他眼中露出得意之时,一只晶莹无瑕的手,轻而易举地捻住了这一枚催命的毒针。
“长阳宗的人,果然都是些鸡鸣狗盗,德行败坏之徒!”
“一个凝神境后期,成名已久的前辈,竟然因为区区几句话,便要暗算小辈性命,当真是心胸狭窄!”
殷雪罗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夹住毒针,惋惜的声音穿的整座酒楼都可清晰听见!
杨绥芝猛然回头,在看到这不知来历的老人家手中的毒针时,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
“靠!你当着这么多人不敢杀人,不料居然这么刁毒地想着暗算老子!亏你还是长阳宗的长老!”
说到这里,杨绥芝秉持着抱大腿的心思,又赶忙向殷雪罗靠拢,一脸感激求助的说,
“老前辈,若非您高风亮节,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子今日便要丧命于此了。还请老前辈受我一拜,为小子主持公道啊!”
江重善本欲害人,不想被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头当众拆穿。
他反复打量了这人,看着也不像是五大派的前辈,便当即反口否认道:
“分明是你信口雌黄,栽赃老夫!”
“我好心放过他们,你们却串通一气,故意在悟道大典之前,想要打击我们长阳宗的名誉,你究竟是何门何派的人?”
殷雪罗拐杖一杵,和善可亲的面目即刻如同阎罗索命,“江重善!今日,老夫便替老天收了你这卑鄙小人!”
江重善见他语出杀机,分明又认识自己,霎时面色大变,正要遁去,却被对方威势无匹的一掌当头罩下,眼看挡之不及,即将被对方一掌毙命。
可说来也巧,殷雪罗出手的工夫,一柄禅杖从远处横飞过来,卷挟着凝神境大圆满的刚猛气势,恰好阻挡了他这一掌。
殷雪罗面色无喜无悲,不过抬手一拨,便挡下了这佛门霸道的内劲,又在江重善借机远遁之际,将手中牛毛般的毒针信手打出,正中对方的脑后。
剧烈毒药瞬间发作,江重善从空中跌落,四肢抽搐,筋脉扭曲,面上笼上了一层黑气。
待冲尧随后赶到,此人已是药石无灵。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前辈,为何一见面下手便如此毒辣?”
冲尧打量这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念了一声佛号问。
这老者应当是半步先天的修为,只看他抬手之间,挡住了自己七成功力的禅杖,便知他非等闲之辈,最好不要轻易得罪。
酒楼外的长阳宗弟子,虽然亲眼目睹了自家长老的瞬间惨死,但同时也知道了对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他们谁也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这老头心狠手辣,杀了长老还够,一个不痛快还要将自己也顺手碾死。
他们到现在也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当他们看到伽蓝寺的冲尧赶到,却是立刻靠拢过去,这才稍稍有了些许安全感。
同样的,站在老者身后的如意门一行人,也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无比和蔼的老者谈笑间,说杀人就杀人。
先前存了抱大腿心思的杨绥芝,顿时没出息的腿软了,心道:
‘什么老神仙,老魔头还差不多!’
‘我请你主持公道,你怎么就这么听话,一招就解决了对方,那可是长阳宗的长老啊!’
‘你杀完了人,拍拍屁股走了,今后他们如意门还怎么在正道宗门里混啊!’
内心疯狂咆哮之际,杨绥芝便听到了这老魔头回答冲尧的话:
“这卑鄙小人胆敢暗算我如意门的小徒孙,老夫自然不能容他!”
冲尧一怔,道:“敢问老前辈,莫非是五十年前,如意门的幸存弟子?”
“老夫——苏启缮,正是如意门上一任门主的亲传弟子。”
殷雪罗凭空给自己捏造了个身份,迅速对号入座。
伽蓝寺与长阳宗沆瀣一气,同流合污,她本想借此机会一并把伽蓝寺的人也收拾了。
可姑念着冲尧虽然参与了望泊江一战,但此人行事,倒也还算光明正大,当初江重善欲偷袭自己之时,是他用佛珠替自己挡了一次。
殷雪罗决意暂且饶他一回。
端木栖柳则俱是满脸震惊:‘这便是大小姐说的那位镇山老祖宗了?不是编的吗?敢情还真有这人?!’
见到辈份如此之高的老前辈,冲尧也不敢有一丝僭越,更不知道自己刚刚从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匆匆向她道了别,便赶着回去向方丈禀报了。
殷雪罗回头,见这群人仍是呆若木鸡的神情,则不徐不疾的对酒保道:“给老夫的葫芦把酒装满!”
酒保畏畏缩缩地,上前解下木头拐杖上的葫芦,一溜烟跑进去装酒了。
这时,杨绥芝才一脸激动地跪下磕头认亲道:
“祖师爷爷,小徒孙杨绥芝叩见祖师爷爷!徒孙方才一看您,就知道您年轻时一定是个绝世美男子!”
见到徒弟如此狗腿,端木栖柳不禁心情复杂。
“晚辈缥缈剑宗苗郁,见过老前辈!”
跟他们在一起的剑宗弟子,也老老实实的行晚辈礼。
殷雪罗倒是有些闹不清这人的来历了?
这厢看着,也不像是端木栖柳其中任何一人的相好啊!
那他一直跟着如意门的人做什么?跟自己的队伍失散了?
不久,酒保打好了酒,递给他的时候,手抖的厉害,“老神仙,您……您的酒……好了!”
殷雪罗知道自己把他吓的不轻,于是出手阔绰的递给他一锭金元宝,和蔼慈祥的说:
“劳烦了,这金子是赔偿给店家的,不用找了!”
“我们如意门素来行侠仗义,不是那种吃饭不付钱,打坏东西不赔的邪门歪道,小兄弟切莫紧张。”
或许是他的外貌生的太过有欺骗性,没有一丝凶恶的气息,酒保竟然奇迹般地,被他的话给安抚了。
临末了,那酒保还千恩万谢地送他们出门,嘴上说着欢迎他们下次继续光顾。
殷雪罗带着四人走在街上,不等其他人开口,便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有许多疑问,但是现下,我们还要去做一件事!”
殷雪罗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来到了悟道大典的报名处,“我如意门要飞鹰四十九寨空出来的席位!”
负责报名的武者抬头睨了他一眼,道:“席位早没了!如意门这么丁点小的宗门,哪里来这么大的口气!”
殷雪罗捋了把雪白的美髯,瞬息间爆发出半步先天的气势,同时其头顶上凭空浮现出千百支先天小剑,齐齐对准了对方。
那名武者仅是培元境的高手,当场被她这一手吓得跪倒在地,面如土色。
“现在有席位了吗?”她又问。
武者狼狈的起身,小鸡啄米的点头道:“有有有,有席位!老前辈稍等,晚辈这就安排!”
殷雪罗这才转身,对一群反应不过来的徒子徒孙们教育道:
“看清了吗?咱们如意门不随便欺负人,但也不是任人可欺的小宗门!该有的待遇,我们一定要争取!”
“立足江湖,便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什么样的实力,坐什么位置!”
“你若是一味谦让,只会磨灭了血性,教别人看轻了如意门!自然也没有人会来亲近你,臣服你,信奉你。”
“有老祖宗在,你们都胆子放大些!就算得罪了五大宗门,老祖宗也兜得住!”
端木栖柳还有杨绥芝,这一刻纷纷一脸受教,铭感五内,含着泪花看他,心道:‘老祖宗威武!老祖宗霸气!有靠山的感觉简直爽歪歪!’
“你们师叔呢?”
回客栈安顿的路上,殷雪罗问道。
“王师叔在客栈等我们!他最近打算闭关冲击凝神境,只是有些没把握,如今老祖宗来了,师叔便不必担心了!”
栖柳崇拜地看着她,嘴上解释道,
“这些年,王师叔碍于伽蓝寺的追杀令,都不敢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人前,唯恐连累了我们。
“如今老祖宗来了,咱们就不用怕伽蓝寺的和尚了!”
殷雪罗点了点头,豪气道:“不错!伽蓝寺不过土鸡瓦狗耳,不足为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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