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铃音就这样又焦虑又不安地待了三天,这三天里波本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少女使出浑身解数,趁机尝试了无数的求救、逃跑方法,然而都没有成功。
幸好,波本对她不安分的模样也没太大反应,似乎是笃定她根本无法逃走一般,而且他虽说是把她囚/禁了,但也没做什么实际的坏事,晚上睡觉时也只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不会踏入她房门半步。
对现在的遭遇没有任何解脱之法,铃音无数次为自己的无能叹息,但也只能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等待爸爸妈妈新一他们的救援。
夜晚,黑发少女盘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腿上趴着的橘猫,眼睛是看着电视,心绪却不知飘向了何方。
突然,门被推开,浅金发色的青年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以及围绕在他周身挥之不去的低气压,回来了。
少女心里咯噔一声,霎时警惕了几分,面上却佯装平静地关切道。
“怎么了?”
这段时间她大致摸清了这个里外俱黑的波本君的相处套路,懂得了用什么样的语言、态度和神色最能让他维持那个温润清隽的表层人设——
不会激怒他,也不会激起他作为男人的欲望。
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只能暂时这样,来作为自己安全的盾牌。
然而酒后的男人又怎么能按常理出牌?
此时身穿一身黑衣的男人衣衫有些凌乱,显然是激烈打斗后残留的痕迹,还沾染了几分硝烟和血腥的气味。
浅金发色的刘海微微垂下,遮住几分晦暗不明的眸色,下颌处已有浅浅的一层胡渣,清隽的娃娃脸上带着几分颓色,却丝毫不折损他的俊美,反而更添几分撩人的性感。
他二话没说,迈步上前,略显疲惫地坐在了沙发上、她身侧的位置,趁人不备一把侧抱起铃音,放在了他的腿上!
“啊你做什么?!”
少女大惊,下意识地挣扎不已!
同样受惊的透酱被挤了出去,“喵”了一声跳到了地板上。
古铜肤色的男人一手收紧,紧紧地箍住了怀中人纤细的腰肢,把她牢牢地桎梏在自己的怀里,一手随意地扯了扯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语气淡淡却饱含威胁之意,“别乱动——”
“否则我也不能确保待会儿会发生什么。”
铃音的脸霎时涨得通红,又羞又气,却又无可奈何,只穿着睡袍的娇躯极为僵硬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波本眼帘微垂,灼热的目光在少女浅浅的酒窝处微顿了下,继而伸手捏着她的下颌,把她的头轻轻抬起,让她直视着自己。
“你表哥倒是有些能耐嘛。”
男人微微启唇,语气意味不明。
铃音一愣,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波本继续道,像是在对她倾诉,又像是自言自语,“不过呢,这样才有趣。”
“这才称得上是我波本的对手。”
浅金发色的青年定睛看着她,继而笑意缓缓漾开,“不过呢,笑到最后只会是我,也只能是我。”
怀中的少女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组织的闲杂人等,我会尽快一一清理掉的。”波本想起这几天里那只蛀虫的垂死挣扎,俊眉冷凝,“届时,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男人最后捏了捏她的耳垂,含笑道。
铃音颤抖得更厉害了,浑身的血液都似凝固了一般,麻木地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不说话?嗯?”
波本却是有些不悦了,忍不住按住目暮铃音的后脑勺往前压,直到和自己鼻尖相触,轻轻点点,交织出微妙又暧/昧的酥麻感。
比触电的感觉还要来的摄人心魂。
“你!你放开!”
铃音的恐惧急剧扩大,猛然又开始了挣扎!
然而此刻在男人的眼里,这无异于困兽之斗,而且绝非猛兽,仅仅是食物链底层的肉食动物——
例如,妄想在狼口下脱险的娇弱小羊羔。
少女白皙无暇的脖/颈、精致如玉的锁/骨、娇软微甜的馨香近在眼前,因恐惧和恐慌而急促起来的呼吸温热又清雅,如落花飘落般点点洒在男人俊美不凡的面容上——
酒意微醺的男人喟叹一声,喉结轻滚。
似乎还没开始品尝,他就已经醉了。
“安、安室前辈!不,波本君!放手、别这样——”铃音的嗓音已有压抑不住的哭腔,“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吧?”
浅金发色的青年抿唇轻笑,沾染了醉意的嗓音低哑了几分。
“那你就错了。”
男人不再犹豫,俯身就吻了上去。
胖胖的橘猫趴在一旁的地上,不明所以地“喵”了一声。
**
卧室,床上。
乌黑如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床头,无助的少女侧躺、蜷缩在床上,即使盖着高高的被单,也能看出娇躯仍是颤抖不已。
睡袍凌乱,胸前、锁骨处处布满某些诡异的痕迹,无不昭示了少女刚才的遭遇。
默默的低泣声,似极了刚出生的幼崽猫咪的啼哭声,惹人怜爱,又难以避免地激起男人内心深处的ling/nve/yu。
“抱歉,音音,我......”
少女的滋味太可口了,惹得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差点尽数瓦解。
没错,就差一点。
欲望只得戛然而止、刚洗了个冷水澡回来的青年luo/着/上/身,露出结实精瘦的八块腹肌,漂亮的人鱼线撩人至极,每一寸,每一毫,俱是能惹万千少女为之疯狂的资本。
然而此时唯一的观众却是对他避而远之。
他苦笑,无奈地叹了口气,忍不住为自己现在的心里竟还在对刚才的滋味回味无穷而愧疚、自责。
真是讥讽又可笑啊——
原来欺骗成性、心狠手辣的组织杀手波本,竟也有这么一天。
他伸出手,想要安抚一下,但见她颤抖的模样又黯然地收了回去,又叹了一口气,柔声哄道,“那你好好休息吧。”
“身体有何不适的话马上来找我。”
铃音虽逃过一劫,但还是很害怕,不过最后还是抵不过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疲惫,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少女只觉得自己浑身滚烫,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一艘在茫茫大海中迷失了方向的小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又将遭遇什么。
迷糊中,她隐隐察觉到有什么堵住了她的唇,苦涩的液体随之进口,惹得少女不住地皱眉,但还是抵不过这强硬的力度,被迫咽了下去。
再次陷入沉睡之前,铃音隐隐听到,有人在她耳旁轻声呢喃,嗓音是几欲滴水的温柔——
“音音,对不起。”
“还有......”
但也仅限于此,后面的就没听到啥了。
等到铃音再次醒来,一大片炫目的白色映入眼帘,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惊喜的呼唤,缓和了几秒终于适应了光线的少女便看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他们都在惊喜、担忧、心疼、爱怜地看着她——
愁得啤酒肚都瘪了的爸爸,忧得白发都多了几条的妈妈,神色憔悴、眸中尽是自责愧疚的新一,眼泪汪汪差点直接哭出来的小兰和园子。
见到这些熟悉的面孔,铃音鼻子一酸,也差点哭了出来——
她终于、终于从牢笼中被救出来了吗?!
该不会是因为太想念他们而做的美梦吧?!
“音音?怎么了?”察觉到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精神有些恍惚,目暮绿立刻紧张不已,急切地呼唤着收到呼叫铃信号而赶来的医生、护士们,“快!医生!快来帮我的女儿检查一下身体!”
“她的状况不太对劲!”
接着就是一众人马对她进行的一翻风风火火的细致检查,伴随着亲朋好友们热切、紧张又不安的目光。
直到这一刻,少女才真切地意识到,她,目暮铃音,真的已经安全被救了!
铃音吸吸鼻子,忍住泪意,下意识进行安抚的嗓音多了几分撒娇的娇软,“妈妈,我已经没事啦——”
“别担心嘛——”
一向雷厉风行的御姐目暮绿在自家女儿面前也只是个一戳就破的气球,心底软得一塌糊涂,鼻子一酸。
听着音音在耳边撒娇的嗓音,她心头的大石才落下了大半——
是啊!她也不是在做梦!
她好怕再也听不到女儿的撒娇声。
好怕,好怕。
把女儿扶起来坐好,让医生检查的更加仔细,目暮绿轻哄道,“音音乖,马上就好了。”
“医生,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几乎是医生检查完毕的下一秒,目暮十三和工藤新一便异口同声地急声问道。
“烧总算是完全退了,这几天要多喝水,按时吃药,避免复发。手腕脚踝的皮外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医生推推眼镜,专业地道,“还有一点皮外伤,记得按时涂抹药膏,很快就会愈合。”
最后,还递了个眼神给目暮警官,对方一收到讯号便不安地跟了出去。
一同外出的还有一脸凝重的工藤新一。
“皮外的伤都不是问题,很快就会愈合。”
“有问题的是心里的创伤。”
“虽然之前的检查报告显示,目暮小姐没有被性/侵的痕迹,但是说句难听的,也差一点了。”回到办公室后,医生关好了门,叹气道,“所以,此时她的心理疏导工作一定要做好。”
“做得好的话,可以与常人无异,能再次与异性有正常的交往。”
“做的不好的话,有患上抑郁症的可能。”
此话一出,对面的两位男性一致沉默了,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忧虑。
黑发蓝眼的俊美少年颔首,沾染了疲惫和担忧的嗓音多了几分性感的沙哑,“我们明白了。”
“谢谢医生。”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病房时,正好看到黑发少女和扎着一身绑带的银发男子面面相觑,相顾无言,氛围那叫一个微妙又怪异。
“表、表哥?”
铃音少女试探性地道。
男人颔首,一副神色淡淡、惜字如金的模样。
很好,绝逼是这副冰块脸没错了。
要是他一副久别重逢、感动地痛哭流涕的模样扑过来,铃音可能会直接带他去精神病院。
接着,目暮铃音一顿,有点真相呼之欲出的期待又有点不确定,再次试探道,“卧底警察?”
看起来受伤颇重的琴酒却仍好像个没事人一样,没有任何痛楚和不适,平日里极具侵略性的强大气场竟也没折损半分,嗤笑一声,矜贵地摇头。
少女蓦地瞪大了双眼,倒吸一口凉气,心底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猛然浮上心头!难道——
清俊如霜的银发男人冷笑,及时地截住了一看某人都快飞到地中海去了的逆天脑洞,微微启唇道。
“警察厅,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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