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毒舌女装复仇者5

    越既明给钟情上了药后, 把她衣服系好, 又马马虎虎地把药草往自己身上一涂, 用干净的布缠了几圈, 就算是处理好了伤势。

    他失血过多兼之劳累许久,靠着洞墙上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

    梦中的情形光怪陆离。

    他杀了城隍庙中所有人,然后被人一件穿心,捅了个对穿, 死了, 从头到尾都没有钟情出现。

    越既明醒来时有点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 还是浑身的疼痛让他想起来自己的处境。

    他往火堆旁一看,钟情依旧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 闭着眼睛眉头微蹙, 一看就是睡得并不踏实。

    越既明就这么呆着看她,钟情终于有所感应, 被他看醒了。

    钟情醒来还是迷迷糊糊的,看着头顶上方漆黑无比,没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情况。然后她便龇牙咧嘴地呼痛,脸皱在一起,很没形象。

    越既明本来空洞疏离的情绪,在看到她一脸搞怪表情时,负面情绪淡了一些。

    “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剑?你我非亲非故。”

    他冷然的声音在洞中响起。仇家已死,他不必刻意压低嗓子说话,正常时他的说话声音比往日要磁性许多,一听就是男子。

    钟情费力地翻了下身子, 疼得满头大汗,半天才问:“姐姐,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越既明等着她的答案,没想到这厮十分能跑题,竟然还对他反问起来。

    而且问的还是这种白痴问题。

    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索性缄口不言。

    钟情倒是习惯了他的突然沉默,在客栈时他也是心情不好了,便不说话。

    她的伤势很重,说话的力气都不是很足。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帮你挡那一剑,是身体下意识去做的反应。”

    她的声音很小,语气听起来软极了。兴许是后背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了,她说起话来也是断断续续的。

    越既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听出来她到底说的什么,只觉得滑稽荒诞。

    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真心真意?

    连相识多年的兄弟都能为了一本剑谱反目成仇灭人满门,这世上全是虚情假意,哪有什么真心真意?

    他抿唇问:“你费尽心机接近我究竟想要什么?”

    钟情很茫然地看着他,只见他眉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化不开的冷意。

    越既明思索了一夜的结果就是钟情对他另有所图,或许她也是知道他身份的,不惜用命去救他,只是想拿到越家的流云七式。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是很想接近你,可绝对没有别的居心,只是因为你长的好看。至于要什么,我更没有想过。你若真想报答我,就告诉我你是怎么保养自己的吧。”

    越既明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后悔自己问了她这么个问题。

    他半天才说:“白痴。”

    越既明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信了她的话没有,不过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山洞并不是什么好的养伤的地方,不过他们现在这条件也不能再挑三拣四的了。他连女人都能扮得,吃点苦自然不算什么。

    只是钟情伤势太重,让她将就实在很对不起她。

    “姐姐……”

    钟情的声音又在山洞中响起,由于山洞空荡,还有回声。

    越既明站起身来,到她身边把她扶着坐好。

    钟情虚虚地靠在山洞上,若真全身的力气都靠上去,后背一定会更疼。她没了平日的活力,满脸苍白,不开口说话的时候确实十分文静漂亮。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她再合适不过。

    她半阖着眸子,眼睫微垂,唇色发白,看起来像一朵纯净无害的白莲花。

    就连越既明也不得不承认,受了伤的钟情看起来要比平常更漂亮些。平日里她那张小嘴喋喋不休,能把所有人全部注意力从她的脸上吸引走。

    通俗点来说就是,这么好看一姑娘,可惜会说话。

    越既明收回看着她的目光,若无其事地说:“在这待着。”也没说自己要干嘛去,拿着剑就出去了。由于身上的伤势,他走路明显有些迟滞。

    至于钟情会不会乖乖待在这里,越既明根本就不担心。这山十分偏僻,她又身负重伤,跑的了和尚也跑不了庙。他有武功在身,想捉她实在轻而易举。

    而为什么要捉她,不让她自生自灭,越既明却没想过。

    钟情在山洞中闭目等了半个时辰,洞外传来脚步声。

    不知道武林那边知不知道海晏惨死的事,会不会派人过来追杀他们。外面是敌是友尚未可知。

    钟情握紧了随身佩剑,默不作声地盯着洞口。

    人影出现,是越既明。

    钟情这才松了口气,浑身卸了力,又虚弱起来。

    越既明看着钟情病歪歪地靠墙坐着,跟他走时比,连姿势都没变过。他神情稍微温柔了些,走到她跟前说:“趴下。”

    钟情颤巍巍地趴回草甸上,让干嘛干嘛,十分听话。

    越既明强装镇定:“我要给你重新上药,自己解开腰带,把肩上衣服扯下来,伤口露出来。”他说的十分干脆利落,听不出一丝害羞。

    实际上钟情只要此时回头,就能看到越既明的脸红的滴血,像一朵盛放的娇艳玫瑰。

    钟情脱得很干脆。

    越既明在她身后看着,羞涩之余又有些气愤。这白痴,一点防范心都没有,便宜都被人给占完了,自己还一无所知。

    想想自己是那个占了便宜的人,他又什么话都不好说。说什么都是得了便宜卖乖。

    越既明从怀中拿出个布包,里面是他刚刚下山去山下村子里行医的赤脚郎中那里抓的药,比钟情背上的那些草药要好用的多。

    药效好,药性便高。

    越既明给钟情上药时,钟情嗷地一嗓子便哭出声,太疼了。听到她哭了,越既明敷药的手不自觉地顿了下,旋即又按着原先的频率继续为她敷药。

    她疼干他什么事?是她自己多管闲事要去挡剑。

    钟情的手悄悄攥住越既明铺展在地上的衣摆,骨节处因为太过使劲而泛白。

    越既明自然没有错过钟情的小动作。他眉头蹙起,再下手的时候不自觉地轻柔不少。

    好不容易才将药上完,为她缠好布条,两个人都累得够呛。

    钟情整个人都痛麻了,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当时不推开他而是非要为他挡这一剑刷好感。这人实在太恶劣了,心像石头一样,怎么都捂不热。

    越既明看她趴在那不动了,推了推她:“疼死了么?”

    钟情咬牙切齿,决心要好生整治整治这人,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她虚弱道:“姐姐,你扶我一下,我起不来了。”

    “起不来就趴着。”

    越既明口气十分嫌弃,不过嘴上嫌弃,还是拉着她胳膊把她扶好坐着,并且很贴心地没使多大力气,怕弄疼她。

    钟情被他扶起来后,抓着他胳膊不放,委屈:“姐姐,我受伤很难受,你坐下来,让我靠一会儿吧。”

    越既明冷哼:“又不是我求着你给我挡剑,疼不疼与我何干?都是你自己作的。”

    然而嘴上这么说,他还是坐在她身边,还特意沉了肩膀方便她靠着。

    他又很别扭,觉得自己这么顺从了她实在很失尊严,好像自己多在意她似的。于是他愤愤补了句:“白痴。”

    越既明尤不解气,想站起来到别处去,好证明自己是毫不在意她的。

    他还没起身,只是做了个动作,就被钟情死死抱住胳膊,怎么都挣脱不开。明明还受着重伤,哪来的这么大力气啊?

    钟情抱的越紧,他便越是挣扎。

    他越挣扎,钟情就抱的越紧。

    两个人一个要走,一个要留,较起劲来。

    钟情是用双臂抱着他胳膊好使劲的,一来一回,越既明突然感觉到不对,他肘弯处的感觉十分奇怪。

    腾地一下,越既明脸色爆红。

    他一下子甩开钟情,指着她的手指都在抖:“你……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如此轻佻!”

    钟情被他甩这一下,头都是懵的,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啊?”似乎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越既明对上钟情澄澈清明的眼神,气势一下子便弱了,还有些心虚。

    她不过是将自己当作女子,才会如此亲近。其实说来还是他不好,一直没找到机会向她说明自己不是女子,才让她做出如此多让人误会之事。

    说到底是他自己的问题,不能怪她。

    越既明扭过头去不再看她,只是坐在洞中很不自在。他轻咳一声,难得有些示弱:“你饿了么?”

    钟情很快接话:“饿了。”

    她睡了一晚上,醒来什么都没吃,换药又折腾了一番,最后还和他你来我往的,肚子早就空空的。

    所以说,越既明实在是一个不会照顾人的人。

    听她这么说,越既明松了口气,好像给自己找到了台阶下。他道:“我出去找点吃的。”

    这次倒会跟她事先说一声,可见他有多么心虚。

    越既明再一次出去,只是这次天都黑了,人还没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明脾气也太差了!谴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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