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慵懒呆萌大妖王11

    “冰蛾翅膀上的磷粉能做出让妖失去血液而不死的药, 但药太过逆天, 副作用也极大, 用药后的妖日日痛不欲生, 生不如死。”

    钟情攥起拳头:“实在恶毒。”

    扶赢凉凉道:“可不是么?它们就这么把蝶妖的血换了。可换了血后的蝶妖时时刻刻如同被一万只虫子啃噬着骨头。”

    “蝶妖在疼痛之下求冰蛾族族长的儿子杀了她。”

    “看着蝶妖疼,冰蛾族族长儿子实在受不了心爱之人如此受罪了,但他也不忍心亲手结束自己所爱之人的生命,于是找了个机会带着蝶妖从族中跑出去。冰蛾族这项残忍的秘术才公之于世。”

    “蝶族为此动怒, 其它族也看不惯冰蛾族的残暴行为。冰蛾族被打得一蹶不振, 被逼着立誓不再使用此项秘术。”

    钟情撑着脸问:“然后呢?然后那个蝶妖怎么样了?”

    扶赢淡淡的:“蝶族族长不忍心看她被疼痛折磨, 帮了她一把。”

    “那冰蛾族族长的儿子呢?”

    “回冰蛾族继续做他的王子了。”

    扶赢想起来什么,笑了笑:“对了, 你知道森严的冰蛾族为什么会疏忽被他们跑出来吗?”

    “为什么?”

    “蝶妖生了个儿子啊……”

    钟情简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她身体都那样子了, 怎么能,怎么能受孕还生孩子呢?冰蛾族族长的儿子他……怎么忍心?”

    扶赢只笑:“所以我说冰蛾族没一个好东西。他若真为蝶妖着想, 就该在一开始蝶妖被抓时救她出去,而不是闹什么绝食。”

    “后来他在蝶妖痛不欲生时也只会动动嘴皮子,还劝她把孩子生下来找机会逃跑,根本没想过蝶妖被换血的痛苦和屈辱。”

    “也不过是演给自己看,感动自己罢了。”

    小院里的人听外面半天没有动静,哑着嗓子问:“外面还有人吗?”

    钟情没回答女子的问话,直视着扶赢:“所以刚刚你说院子里的女人不是人也不是妖是因为……”

    扶赢用下巴指了指门上的淡蓝色禁制:“冰蛾族的禁制,半人半妖,应该是你想的那样。”

    钟情想到冰蛾族的前科,一阵恶寒:“它们不是已经发誓不用秘术了吗?”

    扶赢笑:“发誓有用的话, 还要妖王干嘛。”

    钟情挑眉:“会解禁制吗?”

    扶赢忽闪着翅膀虚虚点了门上七个位置道:“按顺序碰一下就好。”

    钟情按着他做的来,果然门上的禁制被解除。钟情故意卖萌:“姐姐,那个禁制好像没了,我可以进去借住一晚吗?外面好冷啊……”

    里面的人惊讶:“怎么可能,这禁制怎么可能会解除呢?不可能啊。”她喃喃自语,像魔怔了。

    钟情试探着叫了一声:“姐姐?”

    那人声音滞涩:“进来吧,不过你只能在正厅休息,不得进偏房。”

    钟情笑:“好的,我保证不去偏房。”

    扶赢在心中替她补充:才怪。

    钟情将门推开,门发出的吱呀声格外刺耳,她一步步朝院落中的房子走。

    院子并不大,布置的也十分简陋,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样子许久没人踏足,而且主人应当对这院子里看守之人并不怎么上心。

    正厅也比普通人家的正厅小上不少,偏房却是普通人家的两倍,结构十分怪异。钟情不敢乱碰陈设,毕竟是她解开禁制偷溜进来的。

    “你进来了吗?”

    钟情答:“进来了。”

    偏房中传出锁链的晃动声,噼里啪啦直响。良久女子尖锐的声音从偏房中传出:“你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走,知道吗!”

    钟情很温顺道:“知道了。”

    女子没再说话,院子又恢复了平静。

    钟情在正厅中走了一圈,差不多将门路摸熟,轻身出了正厅的门,往偏房走。

    扶赢诧异:“你就打算这么过去?”

    钟情也诧异:“不然我还怎么过去?”

    两个人想的都不是一个事儿,话也没说到一块儿去。

    钟情蹑手蹑脚到偏房却犯了难,这房间太变态了,竟然没有窗户,一道都没有。里面哪怕有烛火,但是门被从外面锁得死紧,没有一点缝,关在里面的人一定会出现时间上的认知错误,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年,手段实在够恶心的。

    钟情双手结个印后按在锁上,锁咔嗒一下断成两截。

    里面的女人听到外面的声响,偏房内再次传出哐哐的铁链声。女人咬牙切齿:“谁?是谁?”

    钟情顺手把锁收乾坤袋里,小心谨慎地推开了门。

    彼时天色已暗,门打开时只有一束微光照进去。借着这束光,钟情看到了里面的情景,她几乎要吐出来了。

    杀妖怪的时候她都没想过要吐,闻到腐臭味时她也没想过要吐。

    但眼前的一切完全刺激到她的视觉神经,让她觉得恶心。

    里面首先是一股血腥和臊臭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暗沉的月光下,钟情看得清室内的一切。准确来说这间房里没有任何陈设,在房间中央只有一口四四方方的大池子。

    房梁四角延伸了铁链下来,穿在池子中央姑且被称之为人的生物身上。其实说那是人也不全然正确,她的侧面过于单薄,简直像是一道影子。

    女人的头发上面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已经僵硬成结。她未着寸缕,但肌肤上已然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像是糊着层什么东西。

    她被固定在池子中央,听到身后的动静努力地想转身去看个究竟,奈何自己被卡得死紧动弹不得。

    女人狂躁而尖锐地开口:“是谁!是谁!”

    钟情半天才压下去那股欲呕的冲动,一步步地走进去说:“姑娘你别怕,我是个猎妖师……”

    “滚!猎妖师,猎妖师都不是好东西!”女人似哭似笑,“不对,不是猎妖师的错……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女子口中一直念念有词,钟情也摸不准她究竟是什么心理。

    钟情又上前走了几步,池子里的女人惊得猛一动,倒把钟情吓了一跳。她声音颤抖:“你走吧,我活不了多久了……如果你救了我,冰蛾族会找你的麻烦的。”

    她说着说着竟然笑了出来:“反正我也快死了,你走吧,我活该。”

    钟情看了肩头上的扶赢一眼,扶赢冲她张了张翅膀表示无奈,像极了人类摊手,总之是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让钟情自己看着办。

    钟情又过去两步,那个女人的情绪便越不稳定。

    她试着开口缓和女人的心绪:“我是猎妖师,不怕冰蛾族的人,我带你走好不好?”

    女人半天没有说话。

    钟情也不再上前,给她思考的时间。

    良久,女人还是摇头:“我这样子,和死了没什么区别,还不如死了。我不想把麻烦带给你,你走吧。”

    钟情叹了口气,退出偏房:“到明天早上我走之前,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如果你想走的话,我带你走。”

    女人没说什么。

    钟情担心一直敞着门女人会受凉,出去之前还特意要为她掩上门。谁料女人这时候突然开口:“不要关门……谢谢。”

    钟情到底留了道缝给她,门若大开着,外面簌簌风雪进来,她怕是会得重病。女人现在的身体状态,应该经不起一点折磨。

    一夜未眠,天鱼肚白。

    昨夜偏房的锁链声响了一晚上,现在钟情要继续赶路了,女人仍旧一言不发,看样子是真不想走。

    钟情对偏房的女人道:“我走了啊,你保重。”

    没有回应。

    扶赢突然严肃:“找地方躲起来,冰蛾族的人来了。”

    这地方空荡荡的,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钟情无奈之下像一只壁虎钻进偏房,进去时将门锁挂在上面,看起来和没动过一样。她粘在房梁上,屏住呼吸。

    女人还想说什么,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不自然地装作没事人。

    进来的是个年轻男人和一个老太,两个人都是妖,不过身上没有腐臭的气味。

    年轻男人向老太说:“这次就拜托您了,麻烦您下手轻一些,梨子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她那么难受。”

    女人尖叫:“滚!你在装什么好人呢?你要是真的爱我,你就把这个老太太给我杀了!然后带我走!”

    年轻男人脸色一僵,很宠溺道:“梨子,你不要任性,等你成为冰蛾族的人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女人歇斯底里:“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永远也不会!你让我觉得恶心!我巴不得你死!”

    老太皱了皱眉,从乾坤袋中拿出了许多东西,走到女人跟前喂了她一粒黑色丸子:“少主也是你能骂的?”

    女人将黑色丸药吐了出来:“你们不要碰我!”

    年轻男人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梨子,你为了我可以离开亲人,这次为了我疼一疼就不愿意了吗?”

    女人听到家人两个字僵硬了一瞬,然后仿佛受到更大的刺激一般挣脱着锁链,嘴里含糊不清地呜咽着。

    年轻男人仿佛很喜欢看她这个样子,像包容胡闹的孩子般无奈地对着妇人笑了笑:“您动手吧,她就是这样,太娇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情:你们妖族发誓不算话的。

    小鸟: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情情:我不听我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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