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妃被禁足, 最糟心的莫过于牵连其中的阿哥, 即使对月氏大为不满, 没胆在明面上表示。
画室的气氛沉闷的令人呼吸不畅, 想要说点什么却无论如何张不开嘴。
月灼华不管众人内心何心态, 上完课走人。
“胤禟, 干什么去?”胤祺一把拉住满眼愤怒的老九。
“她就一点羞愧都没有?”明明不是额娘的过错,凭什么撤了绿头牌!
“你疯了, 追上去有什么用?”糟心的玩意,胤祺道, “难不成你也想像老十四一样,被皇阿玛踹水里!”
胤禟梗着脖子硬气道:“我只是找她理论, 又没想怎么着!”自己又不是老十四那么幼稚无脑。
胤祉讽笑:“理论?理论什么,知道什么叫连坐, 知情不报或是隔岸观火, 当时的情况下,皇阿玛在气头上,你还想怎样?”
“明明月氏有能力说句公道话……”胤禟在众兄长目光凌迟下禁声。
“有能力的人多了,月氏凭什么为不相干的人说话?”胤祉也在受害者行列, 满腔郁气难宣泄。
胤禟:“你气什么, 要不是荣母妃嘴皮子利索, 哪有之后的破事!”
“胤禟!”胤祺吼挑衅的老九。
胤祉冷笑:“说得好像只有我额娘有小心思, 宜母妃只作看客?”谁也别嫌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本来就是。”胤禟打听出原委,纸包不住火。
胤祉大为气愤:“你怎么不去指责老四, 德母妃三番五次暗中插手。”自己的额娘就是个傻子,总被别人当枪使。
“关四哥什么事,他又不是德母妃心头肉!”冲动的胤禟揭破胤禛心底的伤疤,气氛顿时一凝。
“老九,嘴上能不能有把门的。”什么话都秃噜,胤祺有气无力呵斥。
“抱歉。”胤禟自知失言,况且他也没觉说错,德妃作妖为的可不正是老十四,哪怕有一次将四哥放在眼里,都算稀奇。
胤禛不得不开口:“后宫需要平衡。”不是没有做过就能避开牵连,皇阿玛至少要让佟贵妃端足架子,而不是被四妃掣肘的花瓶。
胤祉:“老四看得透彻,此事莫要再提,寻晦气的事休想拖兄弟们下水,记得擦干净屁股。”
胤禟气成牛蛙,最终歇了找月氏的念头。
胤祺为了老九,拿出私库里的好东西,做为赔礼送到老四那里。
有口无心最是伤人,胤祺曾经历过,总有人说他和老九不像兄弟,老九那个皮小子说话太扎心。
要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胤祺早就想脱手不管,让老九尝够教训,自会吃一欠长一智。
东西胤禛收了,心里的憋气平复许多,自己处在不尴不尬的位置,堵不住悠悠众口。
这日,纳兰性德当职,抽空套月姑娘的话,“您是晋国公主?”
“别人都这么说,你看我像劳什子的贱命?”月灼华轻笑,“所有可见的历史,无不运用春秋笔法来掩盖。”
贱命?纳兰性德眉心紧皱,公主高高在上,谁见了不得毕恭毕敬,到月姑娘嘴里却比下九流都不如,这要是让皇上耳闻,将会是一场灾难。
月灼华似是被勾起深层次记忆,笑出一脸讽刺:“我是那种让自己过得不痛快的人?”
不是,纳兰性德亲眼见证,月姑娘在宫中横行霸道,就连皇上都无可奈何。
“各国公主就像养肥待宰的肥羊,不是联姻就是和亲,我怎么可能过那种受人摆布的日子,现如今的朝廷,和亲远嫁蒙古的制度一成不变。”
话都对却刺耳,皇上也不想用嫁女方式稳固边境蒙古各部,实在是没有更好的举措。
月灼华出人意料撸起衣袖,“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见过哪国公主待字闺中?”
纳兰性德看去,惊讶无比,居然是守宫砂,脑子里蹦出一句话,年轻病亡的公主不在少数。
月灼华放下袖子:“我死的时候二十六岁,古时结婚十一二岁,最多不超过二十岁,女子月信已至便可生育。”
不是公主,为何墓志铭上写有公主的敬称,试图从中掩盖什么?公主对应着身居高位,难道是近臣?
月姑娘学识虽未完全展露,日常谈吐举止无一不雅,举手投足间的贵气天成,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教养出来。
“说了不必拘泥于墓志铭,都是杜撰,做给后世人看。”月灼华搞不懂容若偏偏抠字眼又是何必?
“月姑娘不姓月?”纳兰性德认为直接了当比较好,越是拐弯抹角越遭人烦。
月灼华:“月是身份的表示,灼华是能力的具现,生息与生俱来的本源。”
纳兰性德越听越糊涂,神色中带出迷茫。
月灼华:“如果你晚上留下来当职,自会明白。”
纳兰性德窘的红了耳朵,“奴才有家室。”
月灼华啊了一声:“我一个死人,你以为能对你一个活人做什么?”古人真纯、情,可爱得紧。
“月姑娘!”梁九功找到人,“皇上有请。”
月灼华讽刺:“我身边的耳报神越来越多,等哪日心情欠佳……”
梁九功惊呼:“可别!”暗卫乃皇上的心头肉,折一个进去都是损失。
“哼!”月灼华去找康熙讨教!
进入殿中,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极尽讽刺:“你可真闲,大战在即搁我身上逞威风。”
这话说的,纳兰性德闻言都有点不好意思,差点想偏。
“正因大战在即,盯紧你少做混账事。”多活十年,康熙最近察觉养气功夫渐长,可见月灼华威力。
月灼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有人自以为是,自作孽不可活。”
“侍卫已经痊愈,朕离京后容若留下,配合梁九功有个照应。”
月灼华不买账:“大可以带上容若,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才是正理,留下来岂不可惜。”
纳兰性德的确有意请缨随驾,哪怕从小兵做起。
“你舍得?”看似调笑的一句话,意味深长。
“舍得。”月灼华驽信,“他会是你最得用的人,满意吗?”
纳兰性德听出皇上同月姑娘再打哑谜,关乎战事的结局?
被突如其来闪现的念头吓了一跳,回过神仔细一品,纳兰性德怀疑多心了。
有了这句话,康熙没有犹豫,随行人员名单中多出一个容若。
“收藏眼珠子好玩?”康熙回归正题,月灼华的一举一动他比任何人都上心。
月灼华:“凝聚着死亡最后不甘、惶恐、怨愤的情绪,像一颗冻结的美丽宝石,你欣赏不来。”
康熙已经被月灼华鄙视的免疫了,的确欣赏不了对方的变态嗜好。
“都干了,哪有你说的美感?”康熙消息来源丰富。
月灼华语出惊人:“我晚上睡你身侧,省得你事无巨细调查。”
吓!康熙胆颤,他可不敢跟月灼华一块,谁杀了谁不一定!
“你要习惯接受,朕不是也一样,习惯去适应你毒舌的一面。”受不了也得受着,凭什么让他一个人苦不堪言。
“所以喽,在你眼皮子底下岂不省了多道手续,一目了然不是更好。”故意用话恶心康熙。
“朕拒绝!”康熙还想好好休息,多一个不定因素在身边,哪天爆炸都是未知数。
话不投机半句多,月灼华起身离开。
康熙诧异:“她这是妥协了?”看上去不像,换做以往少不得针尖对麦芒讨价还价。
梁九功心道,估计嫌烦懒得计较,再就是有后招。
折子一大堆,康熙抛开不必要的思绪,埋首批复。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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